這位叫素錦的女子,還真是好生奇怪,看上去柔柔弱弱,眼神也是閃閃爍爍的,然,那閃爍的目光里,卻透著一絲堅毅一絲隱忍,更有一些執(zhí)著的味道。
且,她說的話也與常人不大相同的!
旁的人到了我的店中,大抵上都是說“請賣我一柄琴”或者是“請賣我一件好樂器”的。而素錦卻不同,她說的是“我來求一柄琴”。
琳兒本是挺熱情,滿臉堆笑的,聽到她這句話之后,眉毛微揚一雙眼睛骨碌轉(zhuǎn)了轉(zhuǎn),疑惑中略帶尷尬的瞪向了我。
淡淡一笑,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退到一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端起酒杯在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
“夫人,我這里中販?zhǔn)蹣菲鞯男〉辏刹皇鞘裁磳毺茫笠槐伲埶∥也欢 ?br />
用力的把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撴,素錦竟雙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腕子,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也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不知是因緊張還是因害怕,她的全身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抖顫得異常厲害。
“人家都道‘琴樂聲囂’中有仙女,她的琴有神奇的力量,姑娘,我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
“夫人莫急,你且慢慢講來與我聽,若是幫得到你,我定會鼎力相助的!”
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來繼續(xù)讓坐在榻上,我又幫她滿上一杯酒,并順便把掐起一個清心訣,注入酒中好借此安撫一下她緊張的情緒。
疑惑的望著我,伸手接過了酒杯,猶豫了片刻之后,送到了唇邊,一揚頭就喝空了,瞬間蒼白如紙的臉上便爬起了一絲絲紅暈,急促的呼吸也漸漸的平緩了下來,明明之前很零亂的眼神也變得安定了些。
放下酒杯之后,一只素白的手小心的按了按心口處,她終于緩緩的開了口:“我,常常被一個惡夢困擾著......”
......
素錦算是一個被人始亂終氣的可憐女子,她曾經(jīng)深深的愛著一個男子,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卻不想未婚有孕,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個混蛋。
那人名叫吳來,且果真是個人如其名的主兒,吳來吳來,無事兒不來,就是因著他闖入了素錦的生命,才徹底的毀了她的一輩子。
當(dāng)初,她第一次遇著他的時候,是被幾個無賴混混截在了一條胡同里,情況真真是萬分的緊急。
素錦心知,這回怕是跑不了了,于是,雙目緊閉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襟,絕望的靠在墻邊,準(zhǔn)備迎接命運的安排。
結(jié)果,就在一只手狠命的扯住她的頭發(fā)時,吳來仿如從天而降一般出現(xiàn)了,沒用幾下便打退了那些人,就這樣救下了已是滿臉淚痕,嚇得魂不附體的素錦。
然,就是這樣一場看似華麗又巧合的“英雄救美”,卻真真是一場華麗又巧合的刻意安排,而始作俑者正是如神般救了人的吳來!
但,那個時候的素錦卻并不知道,懵懂無知天真爛漫的她,正值雙十年華,只道心中感激,一顆小巧又羞澀的情竇,便如夏日里隱在墻頭的小花一般,偷偷的初時開來,慢慢的靜靜的小心的釋放著清新的香味。
從那之后,吳來便日日里提著一些有的沒的,跑去素錦家里,不是幫她擔(dān)水就是幫她砍柴劈柴,偶爾還會帶她進城里去玩。
素錦是跟著家鄉(xiāng)里的人逃荒到這里來的,本是跟著自己父母一起住在這城外的小茅草屋里,后來慢慢的憑著一家三口的努力,總算是開墾出一片荒地,種了糧食蔬菜,除了能自給自足外,漸漸還能有些余糧,拿了去城中賣了換些銀子,一間茅草屋也找人蓋成了結(jié)實的正經(jīng)房子,又買了幾頭小豬來養(yǎng),日子也算是越過越好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這些前人造出來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因為從未有一句是沒有應(yīng)驗的!
家中父母雙雙突發(fā)惡疾,花盡家中錢銀也未能換回二老性命,于是,只幾日工夫,素錦便成了孤家寡人,六顧無親。
那一日也是進城里把自己家地中收的棉花拿去賣才會遇著無賴,但是,她當(dāng)時覺得很慶幸,因為遇到了吳來!
因著這份感激,她便死心塌地的跟起了吳來,反正城邊郊外,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就算是有個男人常常進進出出也是不怕的。
漸漸的吳來也表示出對她的喜愛,總是時不時的帶來些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飾,有趣的小玩意兒,美麗的胭脂水粉,間或還會帶來一大捧五顏六色形態(tài)各異的自山野間采來的野花扎成的花束,和一些說是自己親手做制作的點心來。
反正,林林總總的花樣是層出不窮,不管是什么方法,總是可以換來素錦心中感動,和燦爛如陽的沒心沒肺的笑聲。
素錦一直這樣想著:吳來雖也不是什么有錢的人,卻是個多多有心的人,這些小心思,許是外人看來不重要,但于自己來說,是真正的溫暖!
有了這種想法,她便暗暗下了決心,此生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才算對得起吳來對自己所付出的這一切。
這一日夜里,吳來突然敲響了素錦家的大門,帶著渾身的血跡,還帶著滿身的酒氣。
“來哥,你,你這是怎么了?”
打開門之后,素錦嚇壞了,連忙掌了燈,扶他進了屋,又急急的掩緊了大門。
“我,我今天,今天,哈哈哈哈!”
吳來許是醉得厲害了,竟是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一邊拍打著桌子,一邊哈哈大笑著。
暫時把他放在桌邊,素錦跑出了屋外,打滿了一盆水,然后忙不迭的燒開,兌成溫?zé)岬闹螅恿伺磷舆M去,又忙不迭的端回屋里。
才掩好屋門,就看到吳來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發(fā)出了鼾聲。
先把水盆放在桌上,端了一把凳子放到床邊,又把水盆放在凳子上,跟著小心的浸著毛巾,撈出來擰得半干之后,就溫柔的幫吳來擦起了臉來,動作之輕就像如浣輕紗一般,仿佛撫摸著一件至真摯愛的寶貝。
擦干凈他的臉,看到他身上還有血跡,臉上卻沒有傷口,素錦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掀開他的衣襟,結(jié)果,手才一觸及到衣服,就像碰了什么燙手的東西,急急的縮了回來,臉上跟著一片火辣辣的熱了起來。
畢竟,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從小父母也教育她要“男女授受不親”。想到這里,她站了起來端起盆來,打開門把水潑了出去,又小心的掩上了門,腳步輕盈的溜到了床邊,坐在了之前放盆子的凳子上。
雙腳踩著凳撐,雙肘拄在雙膝上,雙手托著自己小巧的下巴,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挺著躺在床上發(fā)出均勻呼吸的男人,竟不自覺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甜笑。
這個男人在她眼中,是這么英勇神武,是那么活潑開朗,如一道明媚陽光一般,把自己那顆本已冰冷一片的心,包裹得暖洋洋的,失去了雙親的那種痛苦,在他的呵護下,一點一點的愈合著,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種幸福,此生有他便是足矣了!
看著看著,她竟不自覺的伸出手去,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點在了他的額頭上,跟著輕輕的向下滑落,先是額頭,跟著是山根,然后是鼻子至鼻尖,最后停在了那雙薄且柔軟的嘴唇上。
剎那間,心臟有素錦的胸腔中猛的跳了幾下,就跟胸中揣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樣,直跳得自己連呼吸都要困難了,竟連床上的人已然睜開眼睛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騰”的一下子,她那只柔軟纖弱的小手才要收回來的時候,就被另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捉了個正著,并且死死的攥住。
“你,你,你醒啦!”
下意識的猛然一驚,想要把手抽回來,素錦卻發(fā)現(xiàn),越是用力的往回收,手就被握得越緊。
“你,你醒了,我去倒杯茶來給你!”
急急的起身,她想要趕緊避開吳來如火似焰的灼灼的目光,只因自己的臉早已是滾燙無比了。
吳來臉上雖然沒有表現(xiàn),心中卻暗暗爽至了極點,一只居心叵測的大灰狼,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知相許,他精心謀劃的陷阱,終是把這只單純懵懂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小白兔網(wǎng)了進來,這么長時間的布置總算可以收網(wǎng)了,他心中豈能不快哉樂哉么?
于是,他又如何能讓這到手的“野味”再次脫手而出。用力的往回一拉,另一只手跟著纏上了那纖細的腰身,輕輕的那么一摟,吳來就把素錦勾到了懷中,跟著一翻身將佳人直接壓在了身上。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素錦連反抗和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按在了床上,昂面望著那張自己熟悉又迷戀的臉,此時近在咫尺到連溫?zé)岬暮粑紘姷阶约旱谋羌馍希龂樀玫刮藥卓诶錃狻?br />
“錦兒,我想要你!”
吳來望著她的眼神略顯凌亂了些,呼吸也越發(fā)的粗重了起來。
縱是未經(jīng)人事純白如素錦這樣的姑娘,心中自也是明了,若是應(yīng)了,那接下來便會發(fā)生些什么樣的事情。
而此時的她,不知自己是該應(yīng)還是該拒,直覺得大腦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到馬上就要斷了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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