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不喜歡西方的萬圣節(jié),可又嫌棄本地的鬼節(jié)時日過少,和其他殿王破天荒的死皮賴臉商量再定出一個鬼節(jié),嘴皮子都磨爛了,才一致同意了閻魔的意見。
現(xiàn)在終于等來了這么一天,正值是冬至。漫天都是天鵝毛似得雪花在空中盡情的飄舞,所有古色古香的屋檐下都掛著冰棱,不少的被頑皮的小鬼跳起來摘走了,就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冰頭依舊牢牢的抓著屋檐。地面上已經(jīng)結(jié)上了三尺寸堅硬的冰,冰之上落上了大片的雪花,層層積累。
盡管雪景和人間仿佛是出自于同一位畫家的手筆,只是,鬼和人類終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絕大部分鬼并不懼怕寒意,只是這樣不代表鬼就是無孔不入了,但凡鬼染上了惡疾,也同樣會奄奄一息而變成了更為可怕、不受任何控制的惡靈。閻魔當(dāng)然深知這一點,為了保護自己手底下的鬼,經(jīng)常性的做好預(yù)防措施,防止工作被擱置和耽誤。
要說一點不好,閻魔私底下就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一個月不出門三趟放松身心、一年半載不出個遠門去旅旅游,那就不是閻魔了。
以至于在鬼節(jié)這么一天,竟然不同反常的起了早早床,現(xiàn)在在外已經(jīng)獨自游蕩了許久。
嶄新的鬼節(jié)自然和循規(guī)蹈矩的原有鬼節(jié)不一般了,節(jié)日的主題就是隨意。
一聽就夠隨意的。
不再有上下級關(guān)系、不再有繁縟的禮節(jié)、暫時不用盡忠職守、不管是經(jīng)營什么的小店都一律免單開張……
附加的條件:通向人間的大門不許打開,每一層地獄的大門都必須加鎖。
實質(zhì)是一個給地獄里的工作鬼鬼們一個集體公休。
曼珠倒也和平常沒有多少的區(qū)別,平日做的事情還是照常,就是體貼身邊的幾位姑娘,特意的找她們齊聚在一起,問問她們來到自己的身邊是否還適應(yīng),不喜歡的話可以直說,這樣曼珠就能夠替她們找找其他的主人。
曼珠幾乎沒有脾氣,溫和又會體諒照顧,沒有那個姑娘是不愿意待在曼珠的身邊。
主子和姑娘在一起玩耍的畫面唯美和諧。
就孟婆來說情況就不同了,仗著自己的絕顏、身材,不同以往的地位,對自己身邊的丫頭各個都不放在眼里。叱咤風(fēng)云胡攪蠻纏都不在話下。出門沒有找到心愛的沙華回到煙雨樓后對著無辜姑娘就是一頓怒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至于牛頭和馬面兄弟兩個,決定痛痛快快的睡覺才是。
無常殿內(nèi)---
謝必安坐在門檻上靠著門在摸索著股市,范無救關(guān)著門坐在暗書閣里擦拭著精美的瓷像,青陽還捂在被子呼呼大睡。至于我,站哪兒都沒有存在感。
謝必安和范無救兩貨已經(jīng)十八個小時都沒有對視一眼,說一句話,要說其中的原因離不了夜叉。不用問我也知道,夜叉不是那種經(jīng)常可以看見的隱蔽鬼,所以說我倒是想找,也無處可找。今兒算是自由解放了,兩貨可不能夠繼續(xù)僵持下去白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小白是財迷,研究股市已經(jīng)多時了,依舊見他的眉頭扭成了麻繩,鼻尖上的汗水都要結(jié)冰都還是巍然不動,眼睛盯著一張破報紙。我的耐心是著實是被磨光了,我小心的靠近,“小白,今天是新制定的鬼節(jié),我們拉上大黑一起去看看曼珠吧。”
謝必安護著報紙,四十五度扭轉(zhuǎn),當(dāng)做沒有聽到繼續(xù)干自己的事。
“小白,你們別冷戰(zhàn)了,外面已經(jīng)夠冷的了,你們這冷戰(zhàn)也聽長時間的了。見好就收吧你們,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可就不好了。”
小白一定是把我的話聽到心里去了,要不然他那歡脫的眉毛不會扭曲。
“現(xiàn)在別和我說話,我想安安靜靜的看會兒報紙,你還是去把你的頭發(fā)理順了。”我剛要起身。
“白~”
我半句話還在嗓子眼里,閻魔背著手,英姿颯爽的出現(xiàn)在了我們倆兒的面前,突然的依然,爾后還欣然一笑。下意識我趕緊的掏出口袋里的帽子,硬生生的讓自己的腦袋瓜塞進了帽子里面。
閻魔笑容瞬間收起,將鄒舟拎起來,將帽子上的一根繩子一提起,發(fā)現(xiàn)鄒舟的頭發(fā)完全就像是被瘋狗亂啃過的發(fā)型而忍俊不禁。閻魔笑的不行,用手掩著臉:
“鄒舟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知道把自己的頭發(fā)剪掉,值得表揚。”
閻魔笑聲帶些魔性,小白無心再看報,卷起來后小心翼翼的放進衣服的內(nèi)側(cè)后,將鄒舟往自己身邊一拉,一臉正經(jīng):“嬤嬤,你這話說的就欠收拾了~”
閻魔看小白的眼色有說不出的不適,我搶過閻魔手里我的帽子,往腦袋蒙住。
“殿下你別生氣,小白他心情欠佳。”我連忙解釋,可感覺越描越黑。
閻魔看了看鄒舟,視線又轉(zhuǎn)移到了謝必安的臉上,口氣生硬,“你小子心情不好把氣往我身上撒?”閻魔欲要繼續(xù)說下去,見謝必畢安打嫣兒的模樣,坐回到了門檻上,倒是不做聲,眼神示意著鄒舟。只是倆兒眼神根本不來電,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閻魔收回視線只好干笑,叫著大黑的名字。
范無救倒是很快的從暗書閣里走出來,對閻魔行了禮后,自顧自的反身欲意再返回去。閻魔一看就知道兩貨鬧矛盾,指著離去的大黑看著鄒舟,“你去把大黑帶過來,有些事情我要說。”
閻魔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和大黑關(guān)系就像是貓和老鼠不共戴天,明擺著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是把大黑帶到了閻魔的跟前,可是大黑犟得跟頭驢一樣,瞪我不說,壓根沒想要站。
“大黑小白你們倆吵架歸吵架,可不要因私事耽誤了公事。是我讓夜叉找的大黑,之前你們抓的一只小鬼不是跑掉,被夜叉又捉回來了?只是已經(jīng)進了夜叉他的肚子里。為了此事,我就讓夜叉和大黑把之前那只鬼的檔案交接工作做一下然后封袋,若是小白你因為這事和大黑鬧冷戰(zhàn)的話,大可不必了。”到哪兒閻魔都像是坐在孿殿里那般,氣場十足。甚至?xí)屛殷@奇,它是從一個看似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fā)出來。
我兩眼牢牢的盯著閻魔的眼神,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事情絕對不像是閻魔說的那么簡單。見閻魔已經(jīng)說完,我便是上前了一步,開口道:
“大黑的事情應(yīng)該他自己和小白解釋,殿下你還是靠邊站比較好。”我余光瞟著大黑,他一點都沒有要配合配合我的意思。
鄒舟的大膽閻魔不是沒有見識過,無可奈何的是,并不想把鄒舟怎么樣。閻魔先瞪了一眼鄒舟,爾后再加上強大的氣場足以嚇得鄒舟不再說話了。閻魔不知鄒舟不言并非害怕,而是照顧著小白的情緒。
眼見著兩只都僵持不說話,閻魔就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多嘴的鄒舟身上:
“今天可是你們難得的休息日,不準(zhǔn)備帶著這只傻貨出去玩耍?”說著,順手又是拎起了鄒舟的小花帽,“你一個男人,帶這樣的帽子?”我才不管帽子花不花的。倒是看見玩意已經(jīng)在閻魔的眼睛里發(fā)光了。也不征得我們的同意,閻魔換了嚴(yán)肅的口吻:“誰都不能夠不聽我的話,你們都一起出去,聽說街角的柳樹下新開張了一家烤肉店,本殿下難得高興,走起。”
“今天我們不是自由身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么?陪著你出去多沒意思吶……”
閻魔無語至極,扯著鄒舟的胳膊,“從不現(xiàn)在開始你不準(zhǔn)說話,懂沒?”
看著溫柔的閻魔對著我露出兇殘的嘴臉,我能夠說一個不字?
出了無常殿我和小白并著走,前面的閻魔和大黑一起,閻魔說的也沒有錯,也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一棵靠著河畔的柳樹下煙霧繚繞,烤肉的香氣已經(jīng)順著微風(fēng)飄到我的鼻下,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饞蟲,情不自禁的挽起了小白的胳膊,超過了那兩貨,率先的到達了烤肉攤前。
店主單從形象上看去,說是賣烤串的,但是讓我覺著是殺豬的。雖然身份卑微沒有能夠見著閻魔本尊,看見的第一眼倒是猜出來,哆嗦著行了一個大禮。我蠻不悅的看向閻魔對著店主點頭,想著:若是廢除了這一些繁文縟節(jié)的該多好。店主很熱情招呼著:
“你們快快嘗嘗,這是剛剛切下來的人心、這是上好的肝臟,還有啊,這是手肘肉,免費吃到飽,你們……”店主拿著一把破扇子扇著風(fēng),灰?guī)Ш谏臒燂w出去好遠,逐一的介紹已經(jīng)烤好的肉。
小白摸了摸肚子也是餓了,順手拿起了一串人心,吃了一口,“嗯,還不錯,外焦里嫩的,二灰你也嘗嘗看。”
“這可以吃……么?”
“不然嘞,你以為他是烤著好玩的?再說了,我們之前吃的肉不都是這一些的嘛~”
呵呵……
“敢情我一直都在吃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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