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門,竟然被震裂開,外面的一層實心木的裂痕都足以能夠透著里面這一層雨過天青的軟煙羅,朦朦朧朧之中能夠瞧見外面的黑影,正在極細微的在移動。我回頭正眼小白:“該不會是五通來了?”小白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倒是比之前成穩了些。看向大黑,他對著我和小白搖頭。
不知何物在外鬼鬼祟祟也不是個辦法,我們仨還是決定看門看究竟。就在小白身后碰到了門,開打了那一瞬間。
仿佛是屋子內下起了滂沱大雨,若不是小白將我推向了一旁,我恐怕是和他們一樣都淋成了落湯雞。
一看,來者竟然是二狗子!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鬼也是如此。
“哎呀我的媽呦,我……我不是故意要望你們身上澆水的。我……”二狗子的舌頭早已打了死結似得,察覺到自己說話得困難,立馬閉嘴,指著樓梯空,并手并腳的比劃著鄒舟他們根本就看不懂的姿勢。
這個時候恰恰從樓梯口傳來了粗重的腳步聲,二狗子聽見打著哆嗦的鉆進了房間內,看誰的離得自己近就順勢抓住了誰的手臂。
看著二狗子被嚇尿的樣子,無需再問一些什么,我們都已經明白,真正的五通來了。
門已經沒有時間加以修飾一番了,趁著腳步聲還沒有靠的更近,我抱起床上的被子進地上的水都擦干凈,小白就捂著二狗子的嘴巴用最快的速度轉移到了隔壁的一間房間里面,而大黑按照原計劃藏在了衣櫥里面。
我明顯已經感覺到那雙腳已經走到門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重新抱起濕噠噠的被子,滾在床上裝作已經睡熟。
就這樣房間里只剩下了一盞紅燭的光,還有我一雙不斷轉來轉去的眼珠子。
嘎吱----
門被推開了,我悄悄的將腦袋埋進去,濕噠噠的被子貼著我裸露的手臂,十分的不舒服,倒也要忍受。
他走路細無聲,我只聽得到自己的腦海里嗡嗡嗡的作響。
幾秒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頭,一股熱氣噴灑在我的發頂,接下來感覺他竟然嗅著我的頭發,鼻尖都已經觸到我的頭皮,從上而下的摩擦著。
而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忍耐。
善于變化的五通現在是,一頭短而干凈利索的金發,眼瞳是海藍色,立體的鼻梁,生有索吻唇。眼里盡是寵溺的看著被子里的可人兒,嘴角輕輕的蕩漾起一抹一抹的微笑,而已經控制不住的手已經伸進了被子中,他閉上眼睛順著感覺摸索著那奇妙之處。
“走開……”
五通一怔,手倒還是在被子里,他用另外的一只手拿開了蓋住可人腦袋的被叫,彎下身子貼近她的臉龐,發現那張動人的臉蛋帶上微紅,嘴唇一張一翕,甚至覺著可愛有嫵媚撩動自己的心。
“連說夢話都是如此的叫我歡喜,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五通得意一笑,一把抱住了被子,正要連被子帶人一起回自己的寨子。卻是沒有想到,被子中的可人竟然突然的睜開眼睛,毫不分說的給了自己一重重的耳光。
“你是誰?是怎么溜進來我的房間來?你快走開!”
看著他發愣,我快速的從被子里面鉆出來,拿著被子將他推下床。假裝受驚的大喊大叫。
五通甩開了被子,兩眼瞧著鄒舟生氣時,小臉蛋一鼓一落,那干凈透徹的眼睛里都能夠看見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而抹著口紅的嘴唇,微微的嘟起來,看得五通已經不知道氣憤為何物,一張倒也是俊美的臉上盡是笑容。
“不僅僅是長得絕美無比,連性格也是這般的與眾不同,我五通還真是走運,想不到今晚竟然能夠遇見如你的一塊璞玉。待你與我回家后,我可要好生的雕琢你。”說完,五通上前準備動手。
“你不準過來,你……”
我拿起抱枕,“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撞墻死掉!”
五通舉起雙手自己憐香惜玉不忍心見鄒舟花容消損立即表示自己投降,“什么話都好說,你可不能夠自尋短見走極端。”嘴上雖是這么說,心里卻是在想:“我都還沒有仔仔細細的嘗嘗你的味道,怎么能夠讓你先死沒了?”
瞧他那眼神就是不對勁,我拿著抱枕擋在自己的胸前,默默的后退抵著墻。既然有得商量,那我就不轉彎抹角、磨磨唧唧了。
“我們樓里已經失蹤了好幾位如花般的姑娘,你說,是不是你把她們帶走的?”
五通是情場的一把老手,這樣的懷疑和質問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都不屑于去回答。再者,自己哪有看上姑娘還有商量的時候?終究還是看在鄒舟是他從未遇見的叫他一眼鐘情,才是沒有露出半絲的不爽。
“沒錯就是我帶走的,現在我都已經將她們放回家了,你信不信呢?就看你自己。或者說,現在就乖乖的跟著我回家成親,順便看看我說的是否是假話?”
我將抱枕對著五通的腦袋砸去,“你想的美!我死都不會和你成親的。當然了,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五通驚訝的哦了一聲,笑笑拾起了抱枕放在了鄒舟的腳下,“可人兒你倒是說說看。”
“失蹤的姑娘中有我的一位姐姐,叫做葉小鸞。你若是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到無常殿,我就答應和你成親,你看怎么樣?”
聽到這句,隔墻有耳,謝必安和二狗子怔住,衣櫥里的范無救倒是點頭暗暗的稱贊。
五通的笑容突然的凝固。
“怎么了?一人換一人對你來說還不樂意?”
“除了葉小鸞其他任何條件,哪怕是成千上萬條我都答應你。”
看樣子五通是不會自己交出葉小鸞了,而且,怎么旁敲側擊都問不出葉小鸞在何處,再這么和他耗下去,不要說是浪費時間,倘若是危及到了其他的姑娘可就不好。
五通色瞇瞇的盯著自己,他身后已經悄然出來的大黑已經手持著鐵鏈,正在繼續觀戰。
若是這一次我們什么結果都沒有,再設網的話,五通是不會那么輕易的上當。有句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你不愿意將我家姐姐換回來,你也休想要讓我和你成親,你做你的黃粱大美夢去。”對上了打黑的眼睛,我很快的眨了眨眼睛。范無救會意退回到了衣櫥內。
五通可不想要再浪費時間延長了自己的春宵一刻,擼起了袖子,大步走向床邊,生了一張謙謙君子的臉,行為上十足就是禽獸不如。用沾上了迷迭香的手帕捂住了鄒舟的嘴,有意無意的撕破了鄒舟的露肩的禮服,僅是剩下微薄的一塊遮擋住了胸前。雙手牢抱著鄒舟,眼睛游離在若隱若現的片布之下。
等到五通帶著鄒舟離開聽不到動靜,范無救走出房,而謝必安早已闖出來,欲要追上前,被范無救拉住。
“你不是就在鄒舟房里,怎么能夠親眼看著五通帶走鄒舟?”謝必安手臂上青筋凸起,衣服上都是汗漬。二狗子隨之跑出來,自己給自己甩耳光,“若不是因為我昏倒,估計這會兒謝大人都已經從五通手里救出了鄒舟。”
范無救對于謝必安的憤怒心里著實的不爽快,言語上還是表情上沒有表現一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道:“這是鄒舟自己的意思,我們都要尊重她。”
“難道她是故意讓自己被五通抓走的?”謝必安反問。
范無救定神的看著謝必安,“你自己想想,我現在就去五通的老巢。”
謝必安仔細的回想,若是鄒舟是故意為之,也能夠說得通。他知道鄒舟的熱心,往往都能夠奮不顧身。想到這里,覺著自己不應該對著大黑大吼。
“謝大人,我們現在也是山窖吧。”
“嗯,先等等,先把其他的姑娘都安排好了再去。”
春滿樓現在已經沒人敢待下去,謝必安讓她們打扮的平常普通,替她們找到了一間客棧暫時的住下,至于費用,謝必安已經是捉襟見肘,就拿著老鴇的首飾當了一些錢給了解花花。
安排好后,謝必安帶著青陽還有二狗子便是出發。
到了清晨的四點半,謝必安與范無救回合,二狗子的家就在附近,想著兩位大人該是渴了,于是就邀請到自己的家去休息片刻。
“原來你住在這里。”謝必安到處走了走了,窖里還挺暖和的。
“我窮,住不起街上的房子,也不能夠睡大街,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嗯嗯,不錯。不過,這里離五通的寨子也不遠,難道你就不害怕?”
二狗子頓時紅了臉,“說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就最近半夜里我常常聽到有姑娘的哭聲。我膽子小,就躲在家中沒敢出去。”
范無救放下水杯,“為何不報案?”
“想是想過,我擔心報案五通記恨我,出獄后報復。我不過是一個小客棧的小二,沒錢沒正經兒房也沒有一個靠山,若是連命都沒有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吶。”
正說時,木門外傳來一聲聲的叫喊,范無救和謝必安聞聲破門而出,跑出十幾米,看見一位光著腳,披散著頭發而衣衫不整的姑娘含淚喊著救命。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