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亦花急的要死,卻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能無奈的放棄,“大姐,不如您再去問問賭場的主人?三叔是被他送回來的,他肯定知道神秘人的身份。”
大姐搖頭,“他如果肯說的話,早就說了。”
安寧一擺手,“誰綁架了三叔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叔平平安安的回來了。至于其他的,在我看來都可以押后在處理。大姐,后天就是權煜皇被送上軍事法庭的日子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并不是搞清楚誰綁架了三叔,您說對吧?”
大姐咬牙一點頭,“早晚我都得從他的嘴巴里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撬出來!”
汪三叔見大家已經不再逼問他被綁架之后的細節,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兒。
“我三叔呢?!我三叔要是死了,我他媽就——”汪華嘯狂奔的沖進了辦公室。
汪三叔掀起眼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就怎么呀?”
“三叔,你沒死?!”
“誰說我死了。你的規矩呢?我從小就是這么教你的?進別人的辦公室之前你連敲門也不會了?”
汪華嘯一看到他三叔沒有缺胳膊瘸腿的,好好的在他的眼前,當時就兩腿一軟,向地上栽去。好在,有郝助理眼疾手快穩穩當當的扶住了他的手臂。
“汪小少爺,路滑您慢點。”郝亦花扶穩了汪華嘯之后,便迅速的收回了手,笑吟吟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底下哪個人在汪小少爺的面前胡亂言語。居然亂講,說什么汪三叔死了這樣晦氣的話。汪小少爺您可瞧好了,這位是不是您三叔?別聽底下人胡言亂語。不過就是有位朋友請汪三叔去喝了杯茶,一個傳一個,居然就傳成了這樣兒。真是可笑啊,嗯?”
汪華嘯都凌亂了,“不對啊三叔,我爸不是說你——你沒被人綁架啊!”
前邊有郝亦花的解釋,汪三叔當然明白怎么說,“你爸爸人都不在京城,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你這個豬腦子,遲早得被你爸爸騙出去。”
“呃……我爸再怎么混賬,也不會拿三叔你的性命來騙我啊。”汪華嘯的的確確是從他爸的口中得知了他三叔被人綁架生死不知的消息啊,這點不會有錯的。
他爸就是再想抽死他,也絕對不會拿三叔的安全開玩笑。可問題是……他三叔又好端端坐在他的面前,他又不知道他爸是不是真的這次氣急了,拿了三叔的安全來騙他出去。
“對了,你爸爸呢?”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呃……我爸他是這么說的。”
汪三叔眼神一閃,“你奉哥聯系你了沒有?”
“沒。”
“亂七八糟。”汪三叔動了怒,“現在把你奉哥給我喊過來!他到底是怎么辦事兒的?我臨走之前明明跟他說的清清楚楚,我是跟一位老朋友出去喝杯茶。不方便驚動家里人,讓他幫我遮掩一二。結果卻成了我被人綁架?你現在把你哥給我喊來。”
汪華嘯一愣,“三叔,這也不能怪我哥啊!萬一真是我爸為了把我騙出來的借口呢?你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把我奉哥喊來一通臭罵,我奉哥多無辜啊。”
“少廢話——”
“汪三叔,應該就是令公子誤會了,所以才謠傳成了這樣。”郝亦花笑瞇瞇的趁機插嘴,“我已經通知華奉少爺了,他應該就快到九處了呢。”
汪三叔撇了一眼郝亦花。
這樣的心思縝密,倒是頗有幾分以前陸越川的影子。不——準確來說,郝亦花現在充當的角色,就是曾經的陸越川。
“真是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汪三叔這話是沖安寧跟大姐說的。
安寧跟大姐只是笑笑,輕道一句,“沒關系的。”
“不麻煩的。”
“都怪我那個沒出息的兒子,才把事情搞成了這樣。我二哥肯定心急如焚,如果方便的話,也把我二哥接到九處來吧。”
“沒什么不方便的。”安寧說完,沖郝亦花使了個眼色,郝亦花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便轉身出去安排接汪二叔來九處的事兒了。
“至于你——”汪三叔沒好氣的指著汪華嘯的鼻尖兒,“找個地方躲起來。你也不想被你爸爸在這里抓住對吧?”
汪華嘯二話不說,奪門就跑。
要是被他爸抓住的話,他爸才不管這里是九處還是軍機重地,肯定是先抽他一頓解解氣再說。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見他爸,小命不保喲!
“三叔,您受驚了。”大姐坐在汪三叔的旁邊,輕輕的撫摸著他剛剛被接上的肩膀。
汪三叔連連搖頭,“我這次能夠有驚無險,化險為夷,可全靠你們了啊。小鏡,這樣見外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萬幸的就是沒有因為我,給你們添麻煩。”
“不說了,三叔,都不說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那就比什么都好。”
一想到權煜皇接下來的計劃,權鏡和安寧要遭受多么巨大的痛苦和陷入多么無助的絕望,汪三叔就一陣心疼,疼的他心臟都翻絞著擰巴成了一團。
權煜皇那小子也真他娘夠狠心的啊!
為了他的計劃,他居然把他最心愛的兩個女人推到了這樣的絕境上!
他也真狠得下這個心!
見汪三叔沉默,權鏡只以為他是回憶起了自己被綁架的經歷心有1余悸,便只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手臂,幫他緩解緊張的情緒。
很快,汪華奉先趕到了。
這里就顯示出了汪華奉比汪華嘯成熟穩重的地方。
饒是心急如焚,他也還是耐心的等待令他前來的秘書處長敲了敲門,聽到了里邊的回答,這才稍微有些按捺不住的推開了秘書處長。
“爸,您——”汪華奉猛地就放緩了腳步,“您沒事兒就好。”
他接到九處的消息,說是他爸被救回來了,請他立刻來九處一趟。他都顧不上問一句他爸爸是否平安,就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在路上的時候,他后悔萬分,卻也已經來不及了。他不曉得怎么樣才能聯系到九處。
現在看到父親平安無事,他這顆懸在嗓子眼兒的心,這才徹底的放回到了腹中。
“你二叔是怎么知道我被人給綁架了的?你到底是怎么辦事兒的,小奉,你最需要隱瞞的人就是你二叔啊!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
汪華奉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只是低著頭認錯,“是我不夠成熟,只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沒能隱瞞好這件事。”
自己的兒子當然自己最了解,汪三叔擰著眉頭,“你只顧著傷心你爸爸死了,可你把汪家置于何地?我曉得你二叔知道我被人綁架的消息,并不是從你嘴巴里聽到的。可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汪家的族長。該怎么做才是為了汪家好,你不會不清楚。”
“爸,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犯了。您別生氣了。”
不管九處是如何把他爸爸營救回來的,他爸爸肯定都受驚不小。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又身患癌癥,真的不能動怒啊!
“想要我不生氣,你就應該承擔起你身為汪家族長的責任!你知道爸爸已經時日無多,你這樣,讓爸爸怎么放得下心呢!”
“爸,我——”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你等會想辦法解決掉你二叔。這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汪三叔把臉龐偏向一邊,不再去看兒子。
汪華奉知道自己這次的表現,讓他爸爸失望之極。他只有用更好的表現,才能讓他爸爸消氣。
“知道了,我會向二叔解釋清楚,讓他以為這是一場誤會。”
“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沒有被人綁架,我是去跟老朋友喝茶。”汪三叔一字一句,堅定不容置疑。
“爸,我有一個想法。”汪華奉慢條斯理的說道,“二叔對權家的成見很深,對九處的態度更是明擺著的。我認為,倒不如趁這次的事情,或許可以改變二叔對權家九處的態度。”
聽到汪華奉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安寧便笑著抿了抿嘴唇,看向汪華奉的眼神充滿了欣賞的贊許。
她也是這么認為的。既然汪二叔對權家和九處的態度十分……嗯,可以用惡劣來形容。那么不如就趁著汪三叔被人綁架的這個事情,徹底扭轉和改變汪二叔的態度。真說起來的話,賭場的主人肯幫忙出手把汪三叔救回來,也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
說汪三叔是被九處救回來的,并不算欺騙汪二叔。
聽到兒子的提議,汪三叔眼前一亮,他淡淡的說,“你繼續。”
“對家里人,我們就以我的失誤為借口,將這件事輕飄飄的抹去。是我會錯了意,以為您是被人威脅,才想要暗中提醒我,只說您是跟老朋友喝茶去了。是我太草木皆兵,也是我失誤。但對二叔呢,我們就不妨直言相告。事實是什么,我們就怎么跟二叔講。九處救了您,二叔的態度再怎么堅定,他也是不可能再對權家九處有敵視的。”
這樣一來的話,他和爸爸也不必將二叔從京城給支開。讓二叔留在京城,或許也有能幫到他們的地方這也說不準的。二叔之所以會離開京城,就是因為有二叔在,汪家很難跟權家達成和解。就他二叔那個脾氣,絕對會壞事的。
這倒也不是說他二叔見不得權汪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只是他二叔性格太耿直了。權汪兩家以敵人的身份對峙了二十多年,現在一朝之間就要改變曾經敵對的關系,他二叔肯定接受不了。可現在又沒有給他二叔太多的時間來接受消化這件事。
那么,以他爸爸被人綁架,又是被九處救回來作為突破口,應該是可以很好的解決掉這個小問題。
汪三叔贊許的看了一眼兒子,“算你將功補過了。去接你二叔吧。”
汪華奉點點頭,又沖安寧和大姐分別欠了欠身,這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三叔,您教導出來了一個很優秀的族長。”大姐笑瞇瞇的說道。
“哪里有你教導出來的兩個弟弟優秀啊。”汪三叔這話也不是謙虛,實話實說罷了。
權煜皇跟權煜灝這兩個小子,的的確確是小鏡教導出來的。如果說權煜皇是小鏡教導出來的有些勉強,那么權煜灝是小鏡教導出來的,這絕對不勉強。
權鏡才是教導出了兩個不得了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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