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大小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她面對熊孩子的血淚史,安寧忽然……有點(diǎn)后悔自己沖動的決定了。
或許,她不該外貌協(xié)會,因為小團(tuán)子長得太可愛,就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幫蘇師姐照顧小團(tuán)子。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賣的。
安寧只能安慰自己,“寶寶很乖的,他不是熊孩子。”
“安律師,又在自欺欺人了不是?”蔣欣然聳聳肩,“不過嘛……只要你愿意每天管我一頓晚飯,我是可以幫你一起照顧小團(tuán)子的。畢竟……他真的長得太可愛了啊啊啊——”
蔣欣然一把抱住沙發(fā)上的抱枕,“天,安律師,小團(tuán)子只是睡著了,也能萌得我一臉血!”
“是吧是吧?”一向?qū)κ裁词聝憾祭淅涞陌矊帲@次也不冷靜了,“我第一眼看到寶寶,也是這種感覺呢。太可愛了!”
怎么能有小孩子長得這么可愛啊?
讓人只看他一眼,就寧愿為了感受他的可愛,擔(dān)負(fù)起他化身小惡魔的所有痛苦。
“基因,果然很強(qiáng)大!”蔣欣然捏了捏拳頭,“所以我一定要嫁給明淮安,我得為我兒子負(fù)責(zé)。必須要給我兒子找個英俊的爹地,不然,我兒子以后長大了該怨恨我了。因為我沒能給他找個帥氣的爹地。”
“……蔣大小姐,不要強(qiáng)行把每件事都往你男神身上扯。會讓人覺得很討厭。”
蔣欣然的小眼神兒,忽然就變了味道與性質(zhì)。
那感覺,很不好。
安寧將抱枕輕輕的甩在蔣欣然的小臉兒上,“別給我想那下流的東西。”
“我真的很好奇啊,安律師,如果你跟權(quán)五有孩子的話,那孩子得多漂亮多水靈多粉雕玉琢?反正肯定不輸給小團(tuán)子的!”
“你才是大晚上的不要講鬼故事!”
她跟陰狠玩意兒有孩子?
扯淡么不是!
別說給姓權(quán)的生孩子了,她如果跟姓權(quán)的發(fā)生關(guān)系,就讓老天爺下一道雷劈死她!
安律師不是算命的,算不到自己的未來。
不然,她一定不會說這句話。
因為……她很快就要做啪啪打臉的事兒了。
※
有了蔣欣然幫忙送小團(tuán)子去幼兒園,安寧成功的在星期一的早晨多睡了一個小時。
等她出門上班的時候,送了小團(tuán)子去幼兒園的蔣大小姐,拖著一副被掏空的身體回到公寓。
“怎么——”
“安律師,你現(xiàn)在不要跟我講話。我有點(diǎn)暴躁,必須要去睡個回籠覺。”蔣欣然半瞌著眼皮,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殺氣來形容。
安寧拉了拉肩膀上的包帶,“早讓你睡覺了,你就不聽。非要刷微博到天亮。活該你的。”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送小團(tuán)子上幼兒園?不然我現(xiàn)在就可以舒服的睡覺!”
“好,為了報答你,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蔣欣然擺擺手,鬼魂兒一樣的飄進(jìn)了臥室里。
安寧笑了笑,出門上班去了。
目前為止,小團(tuán)子還是小天使,并沒有化身為小惡魔。
早晨起床也是叫一聲就自己乖乖起來了,還自己去刷牙洗臉。就是穿衣服的時候,小團(tuán)子表現(xiàn)的特別強(qiáng)勢。否決了蔣大小姐為他搭配的三套衣服之后,自己選擇了一套小西裝。
還挺臭美的在鏡子前照了好半天。
混血兒,容貌五官都是得天獨(dú)厚的。
小團(tuán)子更是混血兒中的小帥哥!
白皙的小臉兒,白的像是牛奶。還白里透著紅,粉嫩嫩的,蔣欣然已經(jīng)忍不住伸出爪子捏了好多下小團(tuán)子圓嘟嘟的小臉蛋兒。
大大的眼睛,湛藍(lán)色的瞳孔,天生的自來卷兒,讓那小團(tuán)子看起來貴氣極了。
貴氣,用在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身上,真的很不適合,但放在小團(tuán)子身上,卻特別的適合。
才四歲半的孩子,身上已經(jīng)透著一股子的貴氣十足了。
安寧忽然有那么點(diǎn)好奇……小團(tuán)子的父親是誰?
不是好奇蘇師姐的前夫是誰,而是好奇那小團(tuán)子的父親是誰。
想來,以蘇師姐的容貌氣質(zhì)還有她的能力,她肯為之生孩子的男人,一定也優(yōu)秀極了。
工作的時候,安寧的眼前,經(jīng)常會時不時浮現(xiàn)出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
紅撲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別提多可愛了。
“安律師,思春了?”
田小甜一臉八卦的瞅著她,“從早晨起,你就在偷笑,不停的偷笑。說真的,你是不是跟那大帥哥假戲真做了?”
“別胡扯。”安寧將工作放下,“你忙完了?”
“就是給張扒皮跑腿兒送東西。已經(jīng)完事兒了,走吧,吃午飯去。”
“別著急。”安寧抿了抿兩瓣粉嫩的唇,“有件事,必須得讓你這個房東知道。”
“哈?!”?啥事兒啊,居然要點(diǎn)名她房東的身份。
“家里,多了兩個人。”
“只要不是你那個不同父又異母的妹妹孫香雅,我沒有意見的。”
“一個你認(rèn)識,蔣欣然,我的朋友。另一個么……”安寧嘆了口氣,“回家,你見了就知道了。”
“誰啊?還神神秘秘的。等等——”田小甜表情猛地一變,“是不是那三高三大的大帥哥?!安律師,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呢,我也好打扮打扮啊!”
“……不是他。”
她怎么可能把姓權(quán)的往田姑娘的公寓領(lǐng)!她瘋了?
“哦。”田小甜一下子泄氣了,“不是大帥哥的話,我沒有興趣。”
“小帥哥,還很萌。用蔣欣然的話來說,他就是睡覺,也能萌的一臉血。”
田小甜忍不住暗罵了了一句臟話,“這么夸張?!”
想了想那小團(tuán)子的睡顏,安寧特別肯定的點(diǎn)頭,“一點(diǎn)都不夸張。”
“我的天……那還等啥?走走走,回家!現(xiàn)在就回家!”
一聽見有帥哥,還萌的不得了,田小甜扯著安寧的手腕就要回家。
“你著什么急啊。下班之后,你跟我一起去接他回家。”
“干嘛要等到下班啊?現(xiàn)在不行嗎?嗯?安律師,除了張扒皮,我都好幾個月沒跟男人說過話了。算我求你了,你就現(xiàn)在帶我去見那小帥哥行不行?”
“別夸張,你剛才不是還跟曹大律說話了么?”
“……安律師,你成心找架吵?”
“好了,小帥哥會在咱們家借住不斷的時間,你有的時間慢慢欣賞小帥哥。”
“那好吧……”田小甜不放心的追問了一遍,“真的很帥?”
“比姓權(quán)的還帥。”
“操!”
“田姑娘,注意素質(zhì)。”
“我說安律師,憑什么你總能認(rèn)識大帥哥小帥哥,我卻除了工作,別說帥哥了,連一個男人也認(rèn)識不了?憑什么!”
“我倒寧愿不認(rèn)識那些男人。”
“安律師,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安寧挑了挑眉頭。
理兒,是沒錯。
但怎么總覺得,田姑娘這話特別不順耳呢?
給蔣大小姐打了一通電話,接通了,卻沒有人接聽。安寧便知道蔣大小姐一準(zhǔn)兒還沒起床呢,于是便打消了給她帶午飯的念頭。跟田小甜按照慣例,AA制,在律所對面的小吃城隨便的解決。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的很快。
安寧是埋頭在工作之中,一抬頭,就下班了。
而田小甜的日子就比較難熬了。
以她干什么就錯什么的工作能力,張扒皮是再也不敢把什么工作交代給她了。當(dāng)然,這也跟田小甜很快就會從律所離職有很大的關(guān)系。幾天的時間而已,張扒皮也就不心疼那點(diǎn)工資薪水了,直接光明正大的允許了田小甜在上班時間摸魚。
趴在自己的格子間里,田小甜絕對是一秒一秒的數(shù)著時間,把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給數(shù)了過去。
如果不是‘跟帥哥近距離接觸’這個信念支撐著田小甜,估計她早就忍不住了。
一到下班時間,一分鐘都不差,田小甜就踹開了安寧的鴿子籠房門。
“田姑娘,這是公物,你踹壞了要給律所賠錢的。”聽到那動靜,安寧頭也不抬的說道。
“快快快!下班時間到了,走,咱接小帥哥回家!他在哪兒上班?”
“上學(xué)。”安寧糾正。
“啊?還在上學(xué)?!”田小甜忍不住又罵了幾聲臟話,“安律師,你太禽獸了!居然找了個小正太給我!今天晚上必須給你加雞腿,加兩個!”
“……”安寧對照著卷宗,飛快的在資料本上記錄著什么,“等我十分鐘,還剩下最后一點(diǎn),謄寫完就能下班了。”
她就知道田姑娘等不及要見帥哥,所以一下午的時間,她把工作效率活生生提高了好幾倍。
這不是,終于能按時下班一次了。
全都是拿命熬出來的。
“安律師,我?guī)湍惆桑績蓚人一起干,會比較快。”
“別,你千萬別。你不幫我,我十分鐘就搞定了。你要是幫了我,我得花一個小時的時間糾正你的錯誤。”
“安律師,你又瞧不起人了。”
“我沒有瞧不起你,我只是在質(zhì)疑你的工作能力。還有,不要再說話,讓我專心的把工作完成。”
“哦……”可讓一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安靜下來,這有可能么?
田小甜安靜了沒三分鐘,又忍不住嘰嘰喳喳了起來,“安律師,安律師。那小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安律師,那小帥哥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啊?”
“安律師、安律師……”
脆生生的聲音兒,如黃鸝啼叫一般的……讓人頭疼。
終于,在田小甜的聲線攻勢下,安寧總算是將工作全部完成。
“安律師,你快點(diǎn)收拾東西吧,我?guī)湍惆丫碜诮o曹大律送進(jìn)去!這點(diǎn)小事兒,我不可能有錯誤吧?”
安寧勾了勾嘴角,“如果連送個資料你也要出錯,田姑娘,你自己抹脖子好嗎?”
“哼!”
“別哼了,快點(diǎn)把資料給曹大律送到辦公室去,我們?nèi)ビ變簣@接小帥哥回家了。”
“操——幼兒園?!安律師,你玩兒我吶!”田小甜一下子就怒了,“你讓我期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結(jié)果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那小帥哥上幼兒園!”
“小帥哥,是很小啊,我哪里騙你了?”
“安律師,你這是惡意隱瞞!怎么量刑,嗯……你讓我想想……”
“別想了。我保證,你見了那小團(tuán)子,比見了韓國歐巴還幸福。”
“真噠?”
“不信你等會兒自己去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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