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
收起聽診器,蒙古大夫的這話,給安寧吃了一顆定心丸。
蒙古大夫一邊從醫(yī)藥箱里翻翻找找著什么,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雖然沒事兒,但還是我剛才在路上跟你說的,要多注意!
安寧站在床邊,猛點頭,“知道了。”
“權(quán)五爺后腰上的傷,是誘因?蓞s不是導致身體里有炎癥,讓他發(fā)燒的根本原因!泵晒糯蠓蛞馕渡铋L的抿了抿嘴唇,“總之一句話,按時吃藥!別再讓傷口見水!這些天更別出去親殺親埋!每隔兩天乖乖的來讓我檢查!”
權(quán)煜皇眼皮一掀,輕飄飄的目光就挪了過去,“重新說!
蒙古大夫特別沒骨氣的改口,“每隔兩天,我會乖乖過來給權(quán)五爺您檢查傷勢愈合情況的!
瞥著蒙古大夫那狗腿兒屈服模樣,安寧不屑的扁嘴兒,“白大夫,你的骨氣呢?讓狗吃了?”
“對啊,昨天嘯天餓了,也沒人管。我就把我的骨氣拿去喂嘯天了。”蒙古大夫承認的特別爽快,一點兒沒有不好意思。
安寧:“……”
“嘯天……又是誰?”
蒙古大夫?qū)⑵甙朔N藥片、藥丸,分別摸出來,放在床頭柜上,還認真的寫下了每日服用的方法,頭也不抬的說道,“嘯天,為九處立下無數(shù)戰(zhàn)功的軍犬。待遇,比陸師爺他們還要好。是九處的功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役了,跟我差不多,過著退休的日子!
“……哦。”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兒!笔帐昂米约旱尼t(yī)藥箱,蒙古大夫起身打算離開了,“嫂子,這兩天多盯著點權(quán)五爺。他如果再有什么頭疼發(fā)燒的,別耽誤,別也搭理他,直接來找我。權(quán)五爺這身子,舊傷新傷一大堆,現(xiàn)在再不好好修養(yǎng),你再過五年看看,他一準兒得做輪椅。”
安寧攤手,無奈的看著靠在床頭上挑眉的男人,“蒙古大夫,你講講道理,好像我能管得住這位爺一樣。”
“你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么。你不管,難不成要我管?”
一句話,懟的安寧啞口無言。
她咬了咬牙根,轉(zhuǎn)過頭,沒好氣的沖靠在床頭上看好戲的男人低吼,“聽見了沒?權(quán)五爺!你現(xiàn)在再不好好照顧一下你的身體,不出五年,你就得做輪椅了!”
權(quán)五爺眉眼舒展,一雙陰鷙的妖眸淺淺的裹著笑意,“那你就給老子推一輩子的輪椅!
安寧:“……”
無恥之徒!
“不影響讓你幸福就成。坐輪椅?問題不大!睓(quán)煜皇又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
他就是喜歡看這小狼崽子無語忿恨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兒。
看多少遍也不會膩味。
安寧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幸福?
哪個性。還特么還用問?!
她真不該找蒙古大夫來給這男人看病,就活該讓他燒死算了!
再忿恨,她卻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道,“那他后腰上的傷勢……”
蒙古大夫表情認真,眼神嚴肅,“再潰膿一次,坐輪椅是小事兒,權(quán)五爺你可能真給不了嫂子幸福了!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好像要把每一個字兒都戳在權(quán)五爺?shù)男募鈨荷希淘谒呐K上一樣。
聞言,安寧下意識的蹙緊了眉頭,“這么嚴重?”
蒙古大夫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旁敲側(cè)擊的說道,“我倒是寧愿權(quán)五爺發(fā)燒,是為了給嫂子你撒嬌示弱,好騙你上床的苦肉計?蓡栴}是,他這傷,真不是苦肉計!嫂子你剛才也看見我給權(quán)五爺處理傷口了吧?”
安寧的眼神,下意識的掃過蒙古大夫手中提著的塑料袋——
那里邊兒,是剛才蒙古大夫?qū)?quán)煜皇后腰上已經(jīng)壞死的肉,打了麻藥然后活生生用手術(shù)刀給剜下來的死肉!
她之前也懷疑過,這男人是不是跟她玩兒什么苦肉計呢。
可問題是……這陣不是苦肉計。
那壞死的肉,是怎么被一刀刀給剜下來的,她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剜死肉的時候,那些膿水兒,都是她用棉球給一一擦去的,這還能有假?
權(quán)煜皇的眉頭,猛地擰成一團,臉上戲謔的淺笑,一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又恢復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邪獰。
“別他媽多嘴!”
“我也不想多嘴,只要權(quán)五爺你別再找我處理同一個傷口好幾個月就行。”蒙古大夫說著說著也有脾氣了,“就這么一個破傷口,十天半個月就能徹底愈合的事兒。結(jié)果現(xiàn)在呢?斷斷續(xù)續(xù)多久了?權(quán)五爺,你這樣,會砸了我的金字招牌的!傳出去,人家該說是我白念衾醫(yī)術(shù)不精了!”
說著,蒙古大夫的胸口都開始上下猛烈的起伏了。
這也不能怪蒙古大夫,擱任何一個大夫,看見這樣不聽話的患者,那都是無名火兒一股一股的往天靈蓋躥。
狐貍眼兒一掃,也看到了權(quán)五爺臉上那危險起來的表情,于是連忙站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當初了那兩個人對峙的目光。
“怕什么嘛?反正你也沒有什么金子招牌,你就是一個蒙古大夫啊!
說著,安寧猛的給蒙古大夫擠眼睛,示意他別找死了,趕快拎著醫(yī)藥箱走人!
蒙古大夫從鼻尖兒重重的哼了一聲兒,“嫂子你多費心,在權(quán)五爺后腰傷口徹底愈合之前,都把他盯死了!如果傷口再惡化一次,不動手術(shù)肯定不行。動了手術(shù),那恢復起來就困難了!”
說完,蒙古大夫一甩袖子,很明顯是氣急敗壞的走了。
臥室的房門,一合起。
蒙古大夫就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哎呀媽呀,這年頭當個醫(yī)生,危險系數(shù)真是高吶!
旁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陸師爺好奇且八卦的腦袋,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樣?”
眼神兒,明顯是看著臥室的。
蒙古大夫沒好氣的把手中的醫(yī)藥箱塞進了陸師爺?shù)氖种,“就那樣兒唄!嫂子一直就懷疑權(quán)五爺是在用苦肉計!”
陸越川連連嘆氣,“沒辦法,嫂子太聰明了,很難騙過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他們提前活生生把五爺已經(jīng)愈合的七七八八的傷口,又給弄成那死德性……搞不好,真騙不過嫂子的眼睛。
沒辦法,為了能把嫂子成功的拐上床,五爺也只能吃點皮肉之苦了。不然怎么辦?五爺?shù)纳眢w,一向壯實的跟牛一樣。就是讓他發(fā)高燒,那他們在背后也折騰了不少呢。
想用普通的辦法讓嫂子繳械投降,那是沒有可能的。
“可他那傷口,再這樣折騰上一次,我也沒辦法了。”說起這事兒,蒙古大夫還是滿滿的不贊同,“我都說了,我有辦法讓他的高燒不退,可你們就是不聽。非要把已經(jīng)快愈合的傷口又給折騰成那副死樣子,再這么下去,你找誰都沒用!”
陸越川連忙安撫著蒙古大夫,“行行行,這不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么!
“哼!反正身體是他自個兒的,他自個兒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我是沒那個資格去管的!”
“……哎喲喂,你可小點聲兒吧!”陸越川頭皮發(fā)麻的連忙拽著蒙古大夫遠離了臥室,“要是給嫂子聽見了,是你能活,還是我能從五爺手底下全身而退?”
蒙古大夫心氣兒再不順,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他冷哼了幾聲,倒是沒再說話了。
“走,戰(zhàn)狼今天也回來了。一起過去玩玩。”
“玩什么?”蒙古大夫撇嘴,“網(wǎng)球,我是不跟他們打的。都是一群土匪,打不過!”
“那當然不可能了。要玩體力活,我也不跟他們那群畜生玩兒。咱們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加起來都不是那群畜生的對手。咱們今兒玩兒點有技術(shù)含量的!标懺酱ǹ雌饋硇那橐彩窍喈?shù)牟诲e。
畢竟,幫著五爺解決了跟嫂子之間的床闈之事兒嘛,五爺舒暢了,心情好了,他們也有一段輕松的好日子可以過了。
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兒,明白不?
“臺球?”
“桌上的那點球兒,那群拼體力的,都不是咱們技術(shù)流的對手!标懺酱S手將蒙古大夫的醫(yī)藥箱放在走廊的花瓶旁邊,“走,虐他們?nèi)!?br />
“走走走!”蒙古大夫一臉的躍躍欲試,摩拳擦掌,“上次踢足球,給那群拼體力的畜生虐的屎都快出來了,今天必要要把場子給找回來!”
提起那天的慘痛回憶,陸師爺?shù)淖旖且彩敲土业某榇ひ幌拢加铋g都是痛不欲生的凄涼。
體力之間的巨大懸殊,真的太讓人心痛了……
只要每一次一回憶到那天被虐出屎的畫面,不光是陸師爺,蒙古大夫的心頭,都在滴血!
這就是體力巨大的懸殊,無解的事兒。
“下次……”陸師爺難受的閉了閉眼睛,“咱們也多去健身房鍛煉鍛煉吧!
“不去!”蒙古大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見過哪個肌肉發(fā)達的大夫?”
“可你心甘情愿總被戰(zhàn)狼小追命這倆畜生在體力上虐?”
“……我可以選擇跟他們玩兒點有技術(shù)含量的!
“比如說?”
“高爾夫!
陸越川不忍回憶的又閉了閉眼睛,“你忘了上次?”
蒙古大夫也是心尖兒一疼。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拼技術(shù),他跟陸師爺穩(wěn)穩(wěn)占據(jù)優(yōu)勢。結(jié)果到了后期……他跟陸師爺體力下降,連高爾夫的球桿都握不穩(wěn)了,胳膊的肌肉都在顫抖。
于是乎……
還是被血虐的虐慘了。
蒙古大夫跟陸師爺相視一望。
齊齊嘆氣。
“下次,也去鍛煉一下吧。”
“是吧?”
陸師爺痛不欲生的點頭,嘴上卻在死鴨子嘴硬,“我每天要處理那么多的文件,就是想去鍛煉,我也沒那時間!誰都跟那倆畜生一樣,天天泡在健身房?我走頭腦的!”
“我還是走醫(yī)術(shù)的呢。我說什么了嗎?”蒙古大夫撇嘴,冷笑,“你要是心甘情愿天天被那倆畜生虐,我是無所謂的?晌也幌朐俳o那倆畜生虐了!”
“沒事兒,說到底,咱們這邊現(xiàn)在不也多了一個南宮作陪么!
“……南宮又做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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