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你還是個人么？
這話猛地聽起來，好像是罵人。
但林晚晚真不是罵她。
她明白。
連人的感情都沒有，都無法喜歡上一個人。這樣的她，還是人么？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有七情六欲。
六欲，她有。
七情？她好像是沒有的。
沒有了感情的人，那似乎還真不是人吧……？
誰知道呢！
聳聳肩，再攤攤手，安寧的表情冷淡極了，“可能，我不是人吧。”
“你肯承認(rèn)就好啊。”林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的同情，“二十七歲的女人，還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安寧，其實想想看，你也蠻悲哀的。”
“這種悲哀，也好過義無反顧的喜歡一個人，然后讓自己遍體鱗傷。”
“或許吧。喜歡一個人到了肝腸寸斷，這很悲傷。壓根連喜歡的人都沒有，這也很悲哀。這兩者之間到底哪個更悲哀一點，誰也說不清楚。等等——”林晚晚眼睛一瞪，“安檢官，我為什么跟你談?wù)撨@種問題？”
安寧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莫名其妙的話，話題就轉(zhuǎn)向到了這種感情的問題。而且明明就是林晚晚主動把話題拐到這上邊的好不好？
“好吧，反正我已經(jīng)決定不要去喜歡老大了。我雖然沒有啥自尊心這些東西，可我啊……也會心疼，也會想要哭，也會受傷。”林晚晚眨眨眼睛，“疼的多了，就麻木了。再疼下去，就要死了。”
她不想死，所以只能強迫自己做出不要再喜歡老大的決定。
決定不再喜歡他，不是因為別的，僅僅只是不想讓自己疼死。
“林姑娘。”
“嗯？咋啦！叫我叫的那么親切。我有點受不了了……”
“人有時候，是要自私一點的。”
一愣，隨即輕輕的在唇邊蕩漾開一抹微笑，林晚晚樂的不行，連連點頭的感慨，“是是是，安檢官，你這話說的忒掏心掏肺。”
“自私一點，不光是為了自己，其實也是為了別人。”
面對自己根本沒有感覺的喜歡，也是一種壓力與痛苦煎熬。
“是你安檢官能說出口的話。”林晚晚剛剃光頭不久，下意識的想要甩甩腦袋后邊的馬尾，然后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是個光頭了，“好了，我要去干活兒了。老大交代給我的代碼還沒有完全的破解，限期之內(nèi)我要是搞不定，我得提頭去見老大。”
安寧掩嘴輕笑，“你已經(jīng)剃頭了。”
剃頭？提頭！
特別冷的笑話，卻讓林晚晚笑的直不起腰。
安寧無語的看著她，她一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幽默的人。很多時候她特意想要活躍一下氣氛，說點笑話什么的，結(jié)果反而氣氛會更加的僵硬。
林晚晚這姑娘……可真給她臉吶！
笑得這么開懷，太配合了。
在心里幽幽的輕嘆一口氣，安寧順手又給林晚晚泡了一杯烏龍茶塞進了她的手中，“不管是剃頭還是提頭，你自個兒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就不相信你真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nèi)沒有全部破解代碼，姓權(quán)的會殺了你。他還指望你給九處技術(shù)上的支援呢，放心吧，他才舍不得殺了你。”
“嘖嘖嘖……安寧，我這兒他媽的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讓自己去喜歡老大，想要絕了這份念頭。你倒好，還給我希望了不是？”
“我是指，在九處，你是權(quán)煜皇不可或缺的下屬。”
“切——”擺擺手，林晚晚捧著一杯烏龍茶，白色的煙霧繚繞，讓這姑娘的臉龐有些飄渺，盡管她們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可安寧卻有點無法看清楚這姑娘臉上的表情。
“好了安檢官，我去忙了。你趕緊看孩子去吧你！”
“別想那么多，也別太強迫自己。感情這東西，是無法用理智控制的。有時候其實你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情緒就更是來勢洶洶。解決不了的問題，暫且放在一邊不要去管，時間，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安檢官，你這話太有哲學(xué)性了。我聽不太明白。”
安寧聳聳肩。
到底是真聽不明白，還是裝聽不明白，林晚晚這姑娘心里最清楚。
林晚晚，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放棄喜歡權(quán)煜皇了。
她相信林晚晚這姑娘，會走過這道坎兒。
因為走不過也沒其他法子了啊，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因為跟林晚晚聊了一會兒，耽誤了一些時間。當(dāng)她把客廳里幾個男人的面條下好端過去的時候，小追命兩個眼睛都已經(jīng)紅了。餓紅的。
陸師爺、南宮姬，還有張愷，都是比較含蓄的人。不像小追命那么沒出息的捧著碗猛哧溜面條，但看的出來，這三個人也是餓極了。三兩下，碗就見了底兒。連面湯都沒剩下一口。
也就權(quán)五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碗面，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戰(zhàn)狼是在九處的食堂吃過晚飯才過來的，可以聞到那面條的香味兒，戰(zhàn)狼也沒忍住，直接把權(quán)五爺幾乎沒怎么動過筷子的那碗面條給解決干凈了。
吃完，戰(zhàn)狼一抹嘴，“嫂子的手藝，真是不錯。”
就是簡簡單單一碗面條，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吃起來就是特別讓人有胃口。
小追命等著追加的第二碗面條，冷哼一聲，“那當(dāng)然了，她可是我嫂子啊！”
“她也是我們的嫂子。”陸師爺翻了個白眼，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坐在一邊正在慢條斯理擦嘴的張愷，很明顯趕人的說道，“張先生，如果后續(xù)還需要你配合，九處會聯(lián)系你。在這期間，你不能離開京城。希望你理解。”
安寧，你還是個人么？
這話猛地聽起來，好像是罵人。
但林晚晚真不是罵她。
她明白。
連人的感情都沒有，都無法喜歡上一個人。這樣的她，還是人么？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有七情六欲。
六欲，她有。
七情？她好像是沒有的。
沒有了感情的人，那似乎還真不是人吧……？
誰知道呢！
聳聳肩，再攤攤手，安寧的表情冷淡極了，“可能，我不是人吧。”
“你肯承認(rèn)就好啊。”林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的同情，“二十七歲的女人，還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安寧，其實想想看，你也蠻悲哀的。”
“這種悲哀，也好過義無反顧的喜歡一個人，然后讓自己遍體鱗傷。”
“或許吧。喜歡一個人到了肝腸寸斷，這很悲傷。壓根連喜歡的人都沒有，這也很悲哀。這兩者之間到底哪個更悲哀一點，誰也說不清楚。等等——”林晚晚眼睛一瞪，“安檢官，我為什么跟你談?wù)撨@種問題？”
安寧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莫名其妙的話，話題就轉(zhuǎn)向到了這種感情的問題。而且明明就是林晚晚主動把話題拐到這上邊的好不好？
“好吧，反正我已經(jīng)決定不要去喜歡老大了。我雖然沒有啥自尊心這些東西，可我啊……也會心疼，也會想要哭，也會受傷。”林晚晚眨眨眼睛，“疼的多了，就麻木了。再疼下去，就要死了。”
她不想死，所以只能強迫自己做出不要再喜歡老大的決定。
決定不再喜歡他，不是因為別的，僅僅只是不想讓自己疼死。
“林姑娘。”
“嗯？咋啦！叫我叫的那么親切。我有點受不了了……”
“人有時候，是要自私一點的。”
一愣，隨即輕輕的在唇邊蕩漾開一抹微笑，林晚晚樂的不行，連連點頭的感慨，“是是是，安檢官，你這話說的忒掏心掏肺。”
“自私一點，不光是為了自己，其實也是為了別人。”
面對自己根本沒有感覺的喜歡，也是一種壓力與痛苦煎熬。
“是你安檢官能說出口的話。”林晚晚剛剃光頭不久，下意識的想要甩甩腦袋后邊的馬尾，然后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是個光頭了，“好了，我要去干活兒了。老大交代給我的代碼還沒有完全的破解，限期之內(nèi)我要是搞不定，我得提頭去見老大。”
安寧掩嘴輕笑，“你已經(jīng)剃頭了。”
剃頭？提頭！
特別冷的笑話，卻讓林晚晚笑的直不起腰。
安寧無語的看著她，她一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幽默的人。很多時候她特意想要活躍一下氣氛，說點笑話什么的，結(jié)果反而氣氛會更加的僵硬。
林晚晚這姑娘……可真給她臉吶！
笑得這么開懷，太配合了。
在心里幽幽的輕嘆一口氣，安寧順手又給林晚晚泡了一杯烏龍茶塞進了她的手中，“不管是剃頭還是提頭，你自個兒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就不相信你真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nèi)沒有全部破解代碼，姓權(quán)的會殺了你。他還指望你給九處技術(shù)上的支援呢，放心吧，他才舍不得殺了你。”
“嘖嘖嘖……安寧，我這兒他媽的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讓自己去喜歡老大，想要絕了這份念頭。你倒好，還給我希望了不是？”
“我是指，在九處，你是權(quán)煜皇不可或缺的下屬。”
“切——”擺擺手，林晚晚捧著一杯烏龍茶，白色的煙霧繚繞，讓這姑娘的臉龐有些飄渺，盡管她們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可安寧卻有點無法看清楚這姑娘臉上的表情。
“安檢官，我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問題。”林晚晚伸出一根手指。
安寧點點頭，“你問。可我不一定會回答你。”
“安檢官，你還真是一如既往辣手無情吶！”林晚晚感慨的搖頭晃腦，“安檢官，你說怎么樣才能無欲無求？”
“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有欲也有求。”
“你的欲求是什么？”
勾了勾粉嫩的唇瓣，安寧笑笑，“往小了說，我現(xiàn)在的欲求是賺錢，給我?guī)煾纲I一個按摩椅。能夠在他腰疼的時候，稍微的緩解一點。往大了說，我的欲求是讓我老爸沉冤得雪，將殺害我爸的兇手，以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團，連根拔起。往近了說，我的欲求是新領(lǐng)導(dǎo)別再給我找麻煩，讓我在高檢院順順利利的工作。往遠了說，盡快讓我老爸沉冤得雪，跟權(quán)煜皇離婚，拿回我的自由身。”
“……呃，安寧，你這個回答，真是讓我無語望蒼天！”
安寧認(rèn)真的糾正，“只有無欲，才能望蒼天。”
無欲望蒼天？
林晚晚必須要承認(rèn)，這中政畢業(yè)的高材生，說話就是忒有水平了點兒。又透著點哲學(xué)的奧妙，又特別的直白。
無欲，就能望蒼天了。
說得真好。可……
“安檢官，你自己能做到嗎？”
安寧誠實的搖頭，“我做不到。”
她剛才已經(jīng)把自己心里的欲求都坦坦蕩蕩的說了，她是個有欲有求的人，俗人一個。她沒有馮教授那么高的境界。
撇撇嘴，林晚晚擺手，“好了安檢官，我去忙了。你趕緊看孩子去吧你！”
“別想那么多，也別太強迫自己。感情這東西，是無法用理智控制的。有時候其實你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情緒就更是來勢洶洶。解決不了的問題，暫且放在一邊不要去管，時間，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安檢官，你這話太有哲學(xué)性了。我聽不太明白。”
安寧聳聳肩。
到底是真聽不明白，還是裝聽不明白，林晚晚這姑娘心里最清楚。
林晚晚，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放棄喜歡權(quán)煜皇了。
她相信林晚晚這姑娘，會走過這道坎兒。
因為走不過也沒其他法子了啊，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因為跟林晚晚聊了一會兒，耽誤了一些時間。當(dāng)她把客廳里幾個男人的面條下好端過去的時候，小追命兩個眼睛都已經(jīng)紅了。餓紅的。
陸師爺、南宮姬，還有張愷，都是比較含蓄的人。不像小追命那么沒出息的捧著碗猛哧溜面條，但看的出來，這三個人也是餓極了。三兩下，碗就見了底兒。連面湯都沒剩下一口。
也就權(quán)五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碗面，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戰(zhàn)狼是在九處的食堂吃過晚飯才過來的，可以聞到那面條的香味兒，戰(zhàn)狼也沒忍住，直接把權(quán)五爺幾乎沒怎么動過筷子的那碗面條給解決干凈了。
吃完，戰(zhàn)狼一抹嘴，“嫂子的手藝，真是不錯。”
就是簡簡單單一碗面條，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吃起來就是特別讓人有胃口。
小追命等著追加的第二碗面條，冷哼一聲，“那當(dāng)然了，她可是我嫂子啊！”
“她也是我們的嫂子。”陸師爺翻了個白眼，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坐在一邊正在慢條斯理擦嘴的張愷，很明顯趕人的說道，“張先生，如果后續(xù)還需要你配合，九處會聯(lián)系你。在這期間，你不能離開京城。希望你理解。”
張愷跟胡教授是忘年交，胡教授在進行什么研究，張愷并不是特別的情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很少談?wù)摰奖舜说墓ぷ鳌４蟛糠值臅r候，這一對忘年交，都是在聊他們的相同興趣愛好。張愷與胡教授，身上都帶著很濃郁的書卷氣。這兩個人對古詩詞是愛到了極點。
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不算多，可以說是很少見面。每一次見面，這對忘年交就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詩詞歌賦什么的。
彼此的工作與私生活，張愷與胡教授很少提起。
但這絲毫都不妨礙張愷了解胡教授的工作性質(zhì)。再怎么不提起，張愷也清楚胡教授的工作，是保密性極其嚴(yán)格的研究項目。而且，跟軍方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剛才，張愷又已經(jīng)從陸越川的嘴巴里，更清晰的知道了胡教授所在的第一實驗室是做什么的。當(dāng)然了，研究的內(nèi)容陸越川自然不會給張愷知道。
點點頭，張愷表示出了充分的配合，“這點沒有問題。”
本來他要跟瑩瑩的三個姨媽爭奪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與監(jiān)護權(quán)，一定會在京城逗留不短的時間。國內(nèi)與國外的法律制度，還是很不同的。他想要爭取到瑩瑩的監(jiān)護權(quán)與撫養(yǎng)權(quán)，不是簡單的幾次開庭就能夠判決的。他本人就是學(xué)法律的，很清楚那些法律上的流程。
根據(jù)他的估計，至少得開庭五次以上，才能有一個初步的判決。瑩瑩的三個姨媽肯定會不服判決，進行上訴。
隨隨便便下來，小半年的時間肯定是有的。
不爭取到瑩瑩的撫養(yǎng)權(quán)與監(jiān)護權(quán)，他也不可能離開京城。
所以，不管是配合九處，還是這期間不能離開京城，對他根本沒有影響的。
張愷十分配合的態(tài)度，不管放在哪兒都挺招人稀罕。
陸越川臉上的笑容也客氣了許多，“張先生，我讓小追命帶你去偏宅暫作休息。等嫂子檢查完了瑩瑩身上有沒有被虐待的傷痕之后，我再把瑩瑩給你送過去。今天很晚了，就在這兒住下吧。”
本來想要拒絕，考慮到有瑩瑩，天兒的確是很晚了。來回折騰，小孩子的身體受不了。于是張愷也沒客套，點點頭接受了，“叨擾了。”
“客氣。是我們還需要張先生的配合。”
說完，陸越川沖小追命丟去一個眼神，小追命就很認(rèn)命的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乖乖的扮演了門童的角色。
“五爺，這個張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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