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了,你再看,那也變不成你的男人。”
聽到背后傳來的透著嫉妒的,且是惡毒的聲音,蘇洛兮冷冷的從鼻尖兒哼了一聲,卻并沒有回頭。而是依舊靠在窗戶邊的墻壁上,兩根手指掀開窗簾的一角,死死的盯著那兩道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我說你不要再看了。他權(quán)五爺多敏銳我不是沒跟你說起過。你這么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他看,你覺得他會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別因為這一點點的小細(xì)節(jié),壞了整個大事兒!”
“那又怎么了?”蘇洛兮平靜的反問,語氣很輕蔑,“權(quán)煜皇就算覺察到我從窗戶里盯著他跟安寧看,這又怎么了?難不成權(quán)五爺金貴的連看上幾眼都不成么。我就是看看,礙著誰了?我盯著權(quán)煜皇看,到底是會惹了權(quán)五爺不高興,還是惹了你不高興?”
說完,蘇洛兮隨手合起窗簾,轉(zhuǎn)過身,話鋒一轉(zhuǎn),凌冽的不得了。
“反而是你,權(quán)煜皇前腳還沒走出醫(yī)院,你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病房。我就想請問一句,海小姐,咱們倆的行為,誰更危險更沒腦子更不知道顧全大局?”
海雨晴擰了擰精致的眉頭,審問的看著蘇洛兮,沒有說話。
再怎么恃美行兇,再怎么臉蛋兒比能力更漂亮,她蘇洛兮依舊是那個各方面都是最優(yōu)秀的中政校花。盡管是同為法學(xué)系畢業(yè)的高材生,卸掉家室的光環(huán),海雨晴到底是比不上蘇洛兮的。
輕飄飄的幾句反問,直接問的海雨晴啞口無言。
攤攤手,蘇洛兮慢吞吞的爬上病床躺好。
“海小姐,這么著急的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兒?我想我們之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該說的,之前我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海雨晴卻問了一個完全風(fēng)馬牛而不相及的問題,“看著姓安的狐媚子在權(quán)五爺?shù)膽阎校憔鸵稽c點都不會生氣?”
“不會啊。”蘇洛兮回答的輕描淡寫,“我有什么可生氣的。我只是很嫉妒我的安師妹。”
“那么,我也是。”
“海小姐,恕我說話難聽。你不愛聽,也聽著。你有多嫉妒我的安師妹,那是你的事兒,也是你跟安寧之間的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我跟你能聊的,上一次我們就已經(jīng)談的很清楚了。不好意思,別看我這樣兒,我也是一個剛剛從手術(shù)室掙扎活下來的人。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那么,海小姐,好走不送。”
“蘇洛兮,你可真是個冷漠的人。”
“你從我這里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就開始翻臉不認(rèn)人了。”
“海大小姐,我這種行為不是冷漠,你難道不應(yīng)該用過河拆橋來形容么?而且,再說了我從你那里得到了某些東西,難道你就沒有從我這兒得到些什么嗎?別把自己總說成是處于很委屈的境地,我們之間,等價交換,各取所需,一筆交易。需要我說的再清楚點嗎?你我之間,只談交易,別的不要開口。”
“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談交易的。”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什么生意都不想談。”
“呵……”海雨晴長長的指甲輕輕的滑過自己的臉頰,她冷笑一聲,“看來那狐媚子給你的條件很不錯。你都已經(jīng)不屑從我這里索取什么了。”
“安寧給我的條件的確不錯。不過跟我想從你這里得到的,沒有關(guān)系。”同為臉蛋兒漂亮有野心的女人,海雨晴心里在想些什么,蘇洛兮再清楚不過。
想來,也就沒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打馬虎眼了。
所以蘇洛兮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原本呢,我跟安寧說了什么,跟你,跟我們之前達(dá)成的協(xié)議也是沒有一點關(guān)系的。但我知道,海小姐你是個敏感而纖細(xì)的性格。恐怕我要是不跟你坦白我與安寧都談了些什么,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很有可能,我們之前達(dá)成的協(xié)議,你也是要單方面撕毀的。”
海雨晴溫溫柔柔的一笑,“不是很有可能,而是我一定會單方面撕毀我們之前達(dá)成的協(xié)議。”
蘇洛兮十分納悶,“海小姐,我以為你跟我才是一類人。難道我看錯了嗎?為什么唯獨對安寧,你——”
“在我看來,蘇小姐,您跟那狐媚子才是一類人。你們倆不愧是同門師姐妹,給人的感覺都是那么的相似。”
她跟安寧,帶給人的感覺那么的相似?
蘇洛兮好奇了,她怎么從來沒有感覺過。
“一樣的倨傲,一樣的眼高于天,一樣的……耀眼。”
“哈?!”蘇洛兮瞪了瞪眼睛,露出了小鹿般迷茫的眼神,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耀眼?她安寧哪里耀眼了?”
她的安師妹,到底哪里耀眼了?
是是是,安師妹的臉蛋兒是漂亮的不輸給她,可那丫頭從來不會打扮自己,反而在刻意的弱化自己的漂亮臉蛋兒。性格,安寧也是不溫不火的不急不躁,好像沒有什么事兒能讓她提起興趣的樣子。不管干什么,那丫頭都是淡淡的如水模樣兒。
這樣的一個人,現(xiàn)在海雨晴跟她說很耀眼。
蘇洛兮有一瞬間不禁在懷疑,眼前的這個海家大小姐,到底明白不明白耀眼這兩個字兒的意思。
且不管蘇洛兮心里是怎么無語的,那廂海雨晴笑容越是燦爛,眼底的狠毒就越是精光大作。
海雨晴習(xí)慣性的用長長的指甲滑過她自己的臉頰,“直接點吧,我想要知道你跟那狐媚子做了什么交易。”
蘇洛兮淡淡的斜睨了海雨晴一眼。
她跟安寧,沒有做任何的交易。只是……安寧還念在她們師姐妹一場的份兒上,盡可能的伸手幫了她。同時她也很放心安寧。
就是這樣,別的玩意兒沒有了。
可這么說她海家大小姐一定不會相信。
因為一個從來沒有顧念過任何感情的人,是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人真的會顧念感情的。
想了想,蘇洛兮簡單的一句話帶過,“安寧想要我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在這基礎(chǔ)上,她給了我不少的好處。”
對于安寧想要寶寶的撫養(yǎng)權(quán),海雨晴是一點都不驚訝,反而還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她問的直接了當(dāng),“狐媚子給了你什么好處?”
“保護(hù)我跟我兒子的人身安全,且,負(fù)擔(dān)我后續(xù)治療的全部醫(yī)藥費,幫我找最好的醫(yī)生,最頂尖的醫(yī)生。”
“別的沒有了?”這個答案,顯然還是不能令海雨晴感到滿意,她忍不住的追問,“就只是這么簡單嗎?”
海雨晴的反應(yīng),蘇洛兮并不驚訝,她想了想,又慢悠悠的丟下一句話,“就是這么簡單。”
“可負(fù)擔(dān)你后續(xù)全部治療的醫(yī)藥費,我也可以做到。五爺能給你找到什么樣的醫(yī)生,我同樣可以為你找來。你為什么上次會拒絕我,而今天答應(yīng)那狐媚子?”
“海小姐,這很難理解嗎?”蘇洛兮的眼神,輕蔑極了,“因為我若讓你負(fù)擔(dān)我接下來的所有治療,咱們先不談治療費用。還是那句話,你別看我現(xiàn)在這么落魄了,可我也是三十出頭的人,工作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每一份工作的職位與薪酬也還瞧的過去。我接下來的后續(xù)治療費用固然不是個小數(shù)目,對我來說也很吃力,但還犯不著要低頭去跟被人乞討的地步。”
說到這兒,蘇洛兮的語氣更加的不屑了起來,“更何況……就算我這張臉被毀了容,我沒有了華麗的羽毛。可孔雀永遠(yuǎn)都是孔雀,不會因為她失去了華麗鮮艷的羽毛,就變成了灰蒙蒙的麻雀。只要我愿意,我勾勾手指,多的我不敢說,但還是會有三五個男人,會雙手為我奉上我所需要的錢財。大部分的男人,喜歡的是我漂亮的臉蛋兒,但也有那么幾個老實的曾經(jīng)讓我感覺可笑瞧不起,但現(xiàn)在卻覺得他們很溫暖的男人,他們不光是喜歡我漂亮的臉蛋兒,他們是喜歡我蘇洛兮這個人。所以,海小姐,錢財什么的,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之內(nèi),你能夠理解嗎?”
海雨晴抿了抿鮮紅的嘴唇,沒有說話,卻輕輕的一點腦袋。
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會否認(rèn)。
雖然她與蘇洛兮這個女人只是有過幾次的短暫接觸,并沒有什么過于深入的接觸。可這并不妨礙她了解蘇洛兮是一個多么具有個人魅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有可能失去漂亮的臉蛋兒,畢竟花無百日長,總有美人遲暮的那一天。
但有趣的靈魂,與個人魅力,卻是永遠(yuǎn)都不會失去的。
如果蘇洛兮真的是一個只會以色侍人的女人,那男人接觸她幾次之后就會徹底的對她失去了全部的興趣。
你總要知道,有身價有身家還有身份的男人,沒有一個會是普通的平凡貨色。身家、身價、身份。這三者有一樣,都說明了這個男人是有些資本與實力的。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在現(xiàn)在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里。口袋里稍微有點錢的男人,身邊會缺少漂亮的臉蛋兒么?
如果僅僅只有漂亮的臉蛋兒,是無法讓一個人有身份有身價有身家的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的。
蘇洛兮可以做到這一點,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兒,更加是因為她有著自己的個人魅力。
這個人魅力可以理解為是蘇洛兮高超的交際手腕,也可以理解為是蘇洛兮的其他方面。
但不管怎么說,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會覺得蘇洛兮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更何況是男人呢?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始于外貌,限于才華,忠于人品。
海雨晴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蘇洛兮可以做到前兩點。
漂亮的臉蛋兒有千千萬,可有趣的靈魂卻太少。
偏偏這個蘇洛兮不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她也具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連她跟蘇洛兮說話的時候,都會覺得蘇洛兮的話,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同樣的一句話,從蘇洛兮的嘴巴里說出來,搭配上她那語氣和眉眼間的小神態(tài),那就是別人比不了的。
這樣的蘇洛兮,哪怕是毀了容,身邊也不乏追求者。且這些個追求者啊,外在的條件還不會很差。
她會確定這一點,原因也很簡單。
如果她毀了容,她身邊的追求者也不會丟失多少。
大家都是人群中第一眼就能被注意到的大美人,也都是有著高智商高情商的女人,彼此之間太了解了,還用多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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