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只毒蛇的話,手段斷然不可能這么……怎么說呢?低級。
不但低級,還感覺十分的幼稚。
盡管她對于那條毒蛇的了解,全部是從權(quán)煜皇他們的口中得知的。可南宮姬給她進行過催眠之后,她現(xiàn)在也能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凌晨在咖啡廳里與那條毒蛇對視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只是眼神,她就已經(jīng)能夠確定,她那天看到的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就是那條與權(quán)五爺斗了這么多年,也難分勝負的毒蛇!
如果真是那條毒蛇的,都有可能在她的臉兒上消無聲息的留下這行字,以那條毒蛇的手段與性格,怎么可能不再對她做點其他的事情呢?
怎么想,都感覺很奇怪。
那可是毒蛇啊!是跟權(quán)煜皇斗了這么多年,勝負基本上是一半一半的男人啊!權(quán)煜皇在毒蛇的面前,沒有落過下風(fēng),可也沒有占據(jù)特別大的優(yōu)勢。而那條毒蛇呢,在權(quán)五爺?shù)拿媲埃m然幾次三番的差點被生擒,可到底都是給那條毒蛇逃走了不是么?
對于那條毒蛇,她是不太了解的。了解的也很膚淺,基本上都是聽別人說。可她了解權(quán)煜皇,了解權(quán)煜皇是一個怎樣心機深沉如海的男人,她也清楚權(quán)煜皇是一個手腕多么強硬的男人。別的不說,單單就是在他權(quán)五爺?shù)氖值紫拢軌驇状稳幕U為夷,就足以說明那條毒蛇的道行也著實不淺。
這樣的一條毒蛇……只在她的臉兒上留下了一行字給權(quán)煜皇,好像……
她只覺得這行為真的很幼稚。
不像是那條毒蛇會做的出來的事情,更像是……
安寧狠狠的瞇起那雙狐貍眼兒,依偎在男人的臂彎之中,蹙起娟秀的眉頭。
“權(quán)煜皇,我怎么就覺得很奇怪呢?”
權(quán)煜皇從鼻尖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兒,“哪兒奇怪。”
“少來了。你會不知道哪里奇怪?”安寧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掀起眼皮瞪了一眼男人。
以她對權(quán)煜皇的了解,這男人心里肯定有了計算,只是不肯說,在考驗她呢!
男人懶洋洋的把玩著她的黑發(fā),好像她那油兮兮的頭發(fā)是什么上好的古玩美玉一樣的,在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穿梭,把玩的認真極了。
權(quán)煜皇掀起眼皮慵懶的斜睨了她一眼兒,‘大發(fā)仁慈’的給了她一點點的提示:“幼稚。”
“是,就是幼稚。”安寧點點頭,“起初我只覺得驚悚。那條毒蛇居然能夠在我一點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在我的臉兒上留下這行字。”
“下九流的玩意兒罷了。”權(quán)五爺語氣不屑極了,“根本用不著讓你察覺能在你臉兒上留下點痕跡的法子多了。林晚晚還曾經(jīng)拿這下九流的法子捉弄過陸越川。”
“嚯!”安寧驚訝,“林晚晚膽子挺大的啊!都敢去捉弄人陸師爺了。我看她平常不是怕陸師爺怕的要死么。陸師爺沖她那么一笑,她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權(quán)煜皇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若陸越川到現(xiàn)在也沒找出來捉弄他的人呢?”
“呃……”安寧咂咂舌,“原來我還是小看林晚晚了。這丫頭,夠生猛的啊!”
捉弄了陸師爺,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陸師爺找出來兇手。可以的呀!
盡管在權(quán)五爺?shù)目谥校@就成了下九流的玩意兒。可安寧還是挺好奇的,“那到底怎么樣做就能在我臉上不留痕跡的留下一行字?”
權(quán)煜皇懶洋洋的問她,“在明淮九宅子里的時候,你喝東西了沒?”
“喝了啊!”安寧腦袋一點,亮晶晶的狐貍眼兒直勾勾的看著男人那張妖孽的俊臉兒,“劉大管家泡的花茶味道很不錯呢。”
“五爺知道的有一個法子,用蒸汽就能在你臉兒上留下這種玩意兒。”
“這么簡單的嘛?!”安寧不信。
“知道了法子跟原理,就是這么簡單。”
“那劉大管家……?”
權(quán)煜皇嘴角單邊勾起,冷冷的說道,“那老劉頭兒對明淮九的忠心,不必懷疑。”
從他的語氣里,安寧聽出來了,對于劉大管家這個人,權(quán)五爺是挺不屑的。但是對于劉大管家對明淮九的忠心耿耿,權(quán)五爺是尊敬的。
看來那個劉大管家,對明淮九真的是夠忠心的。
“也就是說,劉大管家也不知道他給我的花茶有什么蹊蹺咯?”
“明淮九沒問題,老劉頭兒一定沒問題。”權(quán)五爺只給了這么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安寧蹙眉。
什么叫明淮九沒問題,那劉大管家就沒問題?
意思就是……明淮九明九爺也有可能有問題的么?是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不是說了么,明淮九是沒有問題的。”
“安小妖,這世上沒有誰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安寧只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太意味深長了。而她,讀不懂,看不透。
其實她一直就讀不懂看不透這男人了。
她心中一氣,緊接著十分無語,“那明淮九到底有沒有問題?”
之前她才聽活了,那條毒蛇用來隱藏身份的地方就是明淮九的身份。現(xiàn)在權(quán)煜皇又跟她說,這世上沒有誰的身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丫到底是什么意思?
逗她好玩兒啊?!
就簡簡單單的,直直接接,肯肯定定的告訴她,明淮九明九爺,他的身份到底有沒有問題,這很困難嗎?嗯?很困難嗎?
靠!
看見她又急了的小表情,權(quán)五爺好像還很滿意的扯了扯唇線,安撫性的揉了揉她那顆油光锃亮的油頭,“安小妖,問你的就好好回答,別他媽反問回來。”
“我呸——”安寧惡狠狠的沖男人亮了亮自個兒的小虎牙,當(dāng)然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的那種,“你問的我就要回答,可我問你的,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回答我?”
“你問老子的,老子什么時候沒回答你?”
“呃……哦……”
好像,這男人已經(jīng)回答她了,明淮九的身份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但世事無絕對嘛!萬一哪天權(quán)煜皇這陰狠玩意兒真的惹急了她,而那條毒蛇又許諾了讓她十分心動的條件,搞不好她分分鐘背叛權(quán)五爺,叛變到那條毒蛇的陣營下邊,幫著那條毒蛇去對付他權(quán)五爺也說不定哦!
她暗中聽從那條毒蛇的派遣命令,隱藏在權(quán)煜皇的身份,以權(quán)五爺枕邊人的身份,幫那條毒蛇打探消息。
只要她肯,不是她給自個兒臉上貼金,她只要肯答應(yīng)幫那條毒蛇,權(quán)五爺分分鐘也就會被搞的身敗名裂呢。
畢竟……現(xiàn)在權(quán)煜皇對她,是毫無戒心的,也是毫無保留的。
連毒蛇用來隱藏身份這件事兒,這男人直言不諱的給她知道了,她真的不相信這男人對她還有什么隱瞞的保留。
如果有,那也是為了保護她,才不讓她知道。
而絕對不會是因為不信任她才不給她知道。
這一點,她確定極了。
忽然,安寧心里有點奇怪的感覺,她側(cè)了側(cè)身,望著那男人削尖的下巴,“權(quán)煜皇,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點太過信任我了?”
“老子信任自個兒的媳婦兒,有問題?”權(quán)煜皇用一種看‘智障’跟‘傻逼的’眼神看著她。
是啊,他信任他自己的媳婦兒,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我跟你……也不是正經(jīng)的夫妻啊!”
“的確不是。”沒想到那男人直接點頭承認了,“到現(xiàn)在也沒把你安小妖給辦了,的確不算是正經(jīng)夫妻。”
“呃……”對于這男人習(xí)慣性的嘴上流氓搓揉她,安寧盡管習(xí)慣了,卻還是每次聽到他嘴巴上耍流氓都很想一刀捅死丫的,“權(quán)五爺,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這嘴上耍流氓的德行?”
“五爺只對你流氓。”
“是啊,畢竟現(xiàn)在是一夫一妻制,你也沒機會去跟別的姑娘耍流氓了。不然,你這就不叫耍流氓,你丫這行為就叫性騷擾!是要被判刑的。”
“呵……”冷冷一笑,權(quán)五爺?shù)淖藨B(tài)倨傲狂妄極了,“這世上能給五爺判刑的地方,還沒創(chuàng)造出來。”
“拉倒吧你!”身為法學(xué)系畢業(yè)的學(xué)生,以及現(xiàn)任的最高檢察院的檢察官,安寧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這位‘法盲’的權(quán)五爺普及一下基礎(chǔ)的法律知識,“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話權(quán)五爺聽過沒有?”
輕蔑的看著她,權(quán)煜皇不冷不熱的反問,“真的平等?你確定?”
她……還真不確定能夠做到人人平等。
“但,能夠制裁你權(quán)五爺?shù)牡胤剑欢ㄓ校欢ù嬖凇V灰阌|犯了法律,制裁你的地方多的是。只是……總會有一些地方是陽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
“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我只能盡量的保證,在我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是被陽光所能照射的地方。”
“安小妖,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兒讓五爺想起誰了么?”
“我爸?”
安檢察長,那個剛正不阿的,為了調(diào)查案件把自己的老命都給搭進去的安檢察長。
“馮教授。”權(quán)煜皇平靜的糾正她。
安寧輕輕的‘呀’了一聲兒,“馮教授那小老頭兒呀……”
“安小妖,其實馮教授——”
“五爺!白大夫來了!嫂子怎么了——呃……”
陸越川扯著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看見臥室里的情況,當(dāng)即就傻眼兒了。
可他人都已經(jīng)闖進來了,現(xiàn)在再出去好像……也有點來不及了吧?
張了張嘴,又攤了攤手,陸師爺覺得有點尷尬——不,是相當(dāng)?shù)膶擂危?br />
那尷尬的氣氛……不談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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