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教授的心臟不太好,好些年前就做了心臟搭橋的手術(shù)。但因為沒錢,不管是從用藥還是材料,都是最便宜的那種。就是全部都用了最便宜的,那手術(shù)費也是高昂的讓他們沒有辦法承受。做手術(shù)的錢,還是人曹大律給的呢。
前陣子馮教授去醫(yī)院做定期復查,好像是出現(xiàn)了放進到心臟里的……她也不是醫(yī)學生,她也沒辦法準確的形容出來。反正就是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需要把之前放進心臟里的起搏器還是什么玩意兒取出來,然后換一個新的。
這又是一筆高昂的手術(shù)費,當然了,這個‘高昂’是對她而言的。對權(quán)五爺么,還真是……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權(quán)煜皇有錢,也不代表他必須得出這個錢出這個力。
那是她的師父,又不是權(quán)煜皇的師父。人權(quán)五爺憑什么這樣兒?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么。
因為你有錢,所以你就應(yīng)該幫助我們這些沒錢的人。
有病吧!
會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是品行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
可她還沒有開口,權(quán)煜皇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想要找他幫什么忙。甚至她還沒開口找他幫忙,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去做。
權(quán)五爺,果然可靠!
“不過權(quán)煜皇,我跟你提前說好啊。這個錢,不算是我跟你借的。”
幾年前的手術(shù)費都二十多萬呢,現(xiàn)在肯定只貴不低。她全部的存款,呵……五位數(shù)。她除非去干違法的事兒,不然這錢她拿不出來。
“嗯。算五爺孝敬岳父的。”
“是你這個做女婿應(yīng)該做的呢!卑矊幗器锏臎_男人眨了眨狐貍眼兒,“不過權(quán)五爺要是想要我還的話,我可以每個月做飯給你還錢。”
“別了,那多麻煩?”權(quán)煜皇伸出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臉兒,“你欠債肉償?shù)昧!?br />
“我呸——”
又耍流氓。
可為啥她現(xiàn)在聽見姓權(quán)的這廝對她耍流氓,非但沒有不爽,反而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咳咳!”
“安小妖,吃雞毛了?”
“我說權(quán)煜皇,你丫說話能好聽點么?”
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貴氣十足的英俊臉蛋兒!
剛洗完碗從廚房出來的陸越川,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家嫂子的表情……有點奇怪。
“嫂子,臉怎么紅了?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啊。”
如果是的話,他車上有醒酒的藥。等會兒給嫂子摸著吃一片。
陸越川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安寧的小臉兒就更紅了。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越川,“就你長了眼睛是不是啊!”
自己的關(guān)心,卻只得到了一記白眼,陸師爺著實很委屈,也很莫名其妙。
于是聰明的陸師爺選擇了閉嘴。他默默的把挽起到手肘的襯衣袖子慢條斯理的放了下去。正打算拿起水杯潤潤嗓子,就聽見他們嫂子說了一句話,差點就讓陸師爺被那一口水給活活嗆死。
“噗——嫂、嫂子?”
等等,他剛才聽見嫂子說什么話了?
一定是他的幻聽吧!
無視掉陸越川驚恐的眼神,安寧紅著老臉,咬了咬嘴唇,又擰著脖子問了一句,“欠債肉償也得有期間吧?不能讓我肉償一輩子。我是你媳婦兒,又不是你花錢買回家的床伴。你得給我個期限!
權(quán)煜皇的嘴角微微的上翹著,看的出,權(quán)五爺心情相當?shù)牟诲e。
他猛地附身,靠近。
安寧下意識的想沙發(fā)后邊靠了靠,可回過神兒來,又覺得那動作太慫了,于是又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咋、咋了?我說錯了啊!”
“安小妖,你欠五爺?shù),何止是這一樁事兒。”
“呸,你倒是說說,我還欠你什么了?”
“你欠五爺?shù)模嗔恕!?br />
“多了?那你倒是說我都欠了你什么!口說無憑,證據(jù)拿出來!
權(quán)煜皇深深的望著她,抓著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安寧挑眉,不解的看著男人。
“你讓五爺喜歡上你,這算一樁!
安寧:“……”
陸越川:“……”
小追命:“……”
“咳咳!”安寧的老臉兒,更紅了,紅的猴屁股一樣,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的推開了男人的胸口,“權(quán)煜皇,要點臉皮哈。你這人,不適合玩什么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語。忒惡心!真的。還有,你沒有看見你家陸師爺跟追命處長的眼神兒么?如果你不想被這兩個人合謀造反的話,就少在他們倆單身狗面前撒狗糧!
這行為,忒過分了。
可權(quán)煜皇似乎沒覺得他剛才那話有多惡心,男人懶洋洋的摟著她的肩膀,斜睨了一眼那兩個眼睛里噴火的下屬,“有么?”
“太有了。”安寧都不敢去看路師爺跟小追命的眼睛了。
真的,要不是權(quán)五爺?shù)耐蛪毫[在那兒,剛才小追命手里邊的拖把估計就甩在他臉上了。
“五爺,你干脆給我一刀算了。”
省得他天天這樣被虐。
這就是大型的虐狗現(xiàn)場啊!
他都想報警了。
“老大,下次你再跟嫂子說情話的時候,先沖我耳朵旁邊開上一槍,求你了!
他差點就把拖把棍戳進自己的耳朵里,也好過聽到老大說情話。
媽呀,老大說情話,不是惡心,是太嚇人了!
他現(xiàn)在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下不去呢。
權(quán)煜皇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安小妖,你……”
“我覺得你說情話的樣子……特!別!惡!心!”
“看來五爺以后要經(jīng)常說了!
“……別別別,千萬別。你老人家有什么話就直說,就是別說情話!
太嚇人。
她剛才差點沒忍住就又是一巴掌上去了呢。
扯了扯嘴角,權(quán)煜皇斜睨了她一眼之后,點名了,“陸越川。”
“五爺您說。嗯,您說什么都成,就是真的,聽嫂子一次,千萬別說情話了!
“嗯?”
安小妖可以擠兌他,不代表別人也成。
被權(quán)五爺涼涔涔的斜睨一眼,陸越川乖乖的閉上了嘴。
“找個心臟科方面的專家教授!
陸越川想也沒想就問道,“給馮教授找的?”
“嗯。”男人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意義。
“這個好辦,交給我吧。”轉(zhuǎn)過頭,陸越川望著她,“嫂子,手術(shù)時間定好了,我跟你說!
“成!
陸師爺辦事,她也放心極了!
她現(xiàn)在都懶得去問馮教授要重新手術(shù)這事兒,他們是怎么知道的了。
九處是什么地方?真沒什么事兒是可以瞞過這些眼睛跟耳朵的。她啊,早就習慣了。
估計在師母給她發(fā)短信之前,權(quán)煜皇就已經(jīng)知道了呢。
一想到師母主動給她發(fā)短信說師父身體的情況,她心里就小小的開心。
即使她心里很清楚,師母會主動聯(lián)系她,僅僅是因為師母知道她嫁了一個有錢有勢的老公,是為了讓她掏手術(shù)費的。并不是真的把她當成是了家里的一份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兒都會告訴她,和她商量。但她心里也是很高興的。
畢竟,這是她記憶里,師母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她呢。
而且?guī)熌高跟她說了抽獎中了豪華旅行的名額。雖然就是那么簡單的一句話,可也讓她感覺到了一點點的變化。
師母完全可以只通知她師父需要重新做手術(shù),要她把手術(shù)費準備好。師母完全可以不告訴她將要出去旅游這件事情的。反正她就是覺得師母跟她說中獎這事兒,是有像媽媽遇到了什么好事情,想要跟女兒一起分享的感覺。
不管,她就這么認為了。
“順便也讓我?guī)熌缸≡簬滋旌昧!?br />
“嫂子,這住院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哪有住院還成雙成對的?”小追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醫(yī)院這地方,還是能不去就不去啊!
“你不懂別跟著瞎攙和。”不等安寧開口,陸越川就已經(jīng)幫忙罵了不懂事兒的小追命,“馮師母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身體也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我記著馮師母好像腎不太好?這個是慢性病,隔上一段時間去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一下,也是很好的。”
只是醫(yī)院的床位都很緊張,需要調(diào)養(yǎng)的慢性病根本就沒有床位。而且每天的醫(yī)藥費住院費,也不是馮教授他們可以承擔得起的。既然現(xiàn)在有條件,應(yīng)該定期就讓馮教授跟馮師母都是去醫(yī)院住上幾天的。
其實住院,也不見得一定要是生了什么大病。
老年人定期住院去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是很正常的。只是大部分普通人家負擔不起罷了。
像大姐,她雖然不會去住院,但每隔一段時間大姐就會把私人醫(yī)生叫來家里住下,專門幫她有針對性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
而且要是五爺給別的什么東西,馮教授跟嫂子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但是身體這方面的話,嫂子不會拒絕五爺?shù)暮靡狻?br />
聽了陸師爺?shù)慕忉,小追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兒啊。”
他還真不太清楚了。
畢竟,他就是一孤兒。沒爹沒娘的,哪兒知道這個呀!
又稍微閑聊了幾分鐘,小追命把地拖完,四個人便離開了馮教授的家、她的娘家。
路上的時候,安寧接到了一通電話。
“安檢官,救命!來晚了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說了這么一句,那邊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安寧正無奈的時候,那邊又發(fā)來了一條短信,是一個導航定位。
無奈,半途改道兒,得去接了那位大小姐才行。
“嫂子,蔣大小姐什么事兒啊?”有了蒙古大夫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咱們陸部長現(xiàn)在聽到蔣大小姐的名字,心尖兒就抖的厲害。
“不知道那姑娘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反正不能不管吧?權(quán)煜皇,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讓小追命送我也可——”
“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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