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妖,不管你有多愛五爺,你都一定沒有五爺愛你。好了,現(xiàn)在給五爺閉上眼睛睡覺!”
最后,還是人權(quán)五爺一句不耐煩的命令,才成功的制止了發(fā)狂的安檢官。
“權(quán)煜皇,我先說愛你,你會不會覺得——”
“不會。”
“切,我話還沒說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問什么。”
“你說不說,五爺都知道你愛五爺。”
“又臭不要臉了吧。”
權(quán)煜皇低低性感的笑了笑,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淺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是不要臉。”
“那是什么?”
“你還睡不睡覺?”
“靠……你每次都這樣兒,遇到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就來威脅我。”
“知道還問?睡覺!”
“權(quán)煜皇,我說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天啦夭壽啦,權(quán)五爺也開始害羞了呢。”
“安小妖!”
“嘻嘻……”安寧偷笑了幾下,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心中忐忑的人,又何止她一個?
她跟權(quán)煜皇,從本質(zhì)上來說,其實是一類人。
都是那種自私自利永遠都只會把自己擺在第一位的人。
像他們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付出什么真心。
就算是動了心,也不會承認。
因為只怕一旦承認了……就連退路都沒有了。
城池失守。
國破家亡,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樣的她跟權(quán)煜皇,居然能夠這樣坦誠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兒,真的很難得。
“權(quán)煜皇。”
“放!”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要坦白的跟你直接說出口。我害怕主動,但我更討厭猜測和不確定。”
“好。”
“而我也需要你跟我一樣,不管你有什么,你都要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我。就算有哪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你想要結(jié)束我們會的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你大大方方的來告訴我。千萬千萬,別讓哪個姑娘哭哭啼啼的跑來告訴我,她跟你才是真愛,希望我能夠給她讓位置,還你自由,成全你。這樣的事情,要是發(fā)生了,你放心,我還是會平靜的跟你分手。我也不會對那姑娘怎么樣,我只會捅你一刀。”
“只捅一刀么?”權(quán)煜皇有些驚訝。
按照這小狼崽子的性格么,他以為她至少要把他給捅死才算滿意。
“嗯,捅你一刀就足夠了。”安寧隨口說道,“至少現(xiàn)在我愛你,我舍不得傷害你。如果你在外邊真的有其他女人了,我會很生氣,我要是不捅你一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發(fā)泄。但我的發(fā)泄,也僅限于此了。捅你一刀。”
再多的話,她會更痛。
沒有什么是比親手傷害自己深愛的人,更痛苦的事情了。
這一刀,是表達她的憤怒,她的絕望和傷心。并不是真的想要傷害權(quán)煜皇。
反正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安小妖,別他媽想那些有的沒的。五爺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這句話你還要五爺重復(fù)多少遍才肯滿意?”
安寧閉著眼睛,認真的想了想,“大概要你說一輩子才肯滿意吧。”
“好,那五爺就說一輩子給你聽。”
“權(quán)煜皇,你今天太溫柔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賤!”
“不是我賤,實在是……反正,你要是不喜歡我了,你就跟我直說,我不會霸占著權(quán)夫人的位置不肯——”
“少他媽廢話。除了你,五爺誰都不要。”
“嘿……嘿嘿……嘿嘿嘿……”
“別他媽傻笑了,趕緊睡覺!把你哄睡著,五爺還要處理別的事情。”
“可你答應(yīng)過我會一直陪著我的!”安寧嚇得連忙睜開了狐貍眼兒,“你說你今天不會離開我的!”
“五爺不走,你睡著了,五爺就在臥室處理。”
“那你現(xiàn)在也一樣可以處理。睡覺不睡覺不重要,我只想你陪著我。”
權(quán)五爺頓時就樂了,“安小妖,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粘人了?”
到不像是他喜歡的那個狼崽子了。這么粘人又愛撒嬌的,可真不像他權(quán)五心尖兒上的狼崽子。
聳聳肩,安寧是那種一旦說出口了,一旦邁出了第一步,很快就會全盤接受的性格。
她厚著臉皮說道,“可能是陷入戀愛的女人,都會變成這樣兒吧。”
她是女人,她也陷入戀愛了,所以這很正常的好吧!
權(quán)煜皇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安寧觀察著他的表情,輕輕的試探性的問道,“想到什么了?”
他的臉色都開始變得陰霾起來了呢。
“沒什么。”
“好吧,我雖然說了要你有什么事都跟我大大方方的說,但有一點還是沒有變。你想跟我說了,你就說,我會聽著。你要是不想說了,或者是覺得不方便說了,那你就不用說,我也不會追問。”
她口中的彼此坦白,絕不隱瞞,僅僅只是針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而已。
除此之外,還是一切照舊。
三不原則,她熟得很!
“不是不能說。安小妖……”
男人忽然低沉下去的語調(diào),讓安寧的心里微微有些擔(dān)心。
權(quán)煜皇是個很霸道又很強勢的男人,他從來不會露出這樣弱勢的一面。
一旦他露出了這樣的……不那么霸道又強勢的一面……
她記憶中,權(quán)煜皇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只有過那么一次而已。
是他再告訴她,他們權(quán)家發(fā)生過的事情,他小時候經(jīng)歷了什么。
只有那一次,她在權(quán)煜皇的臉上看到了這樣的表情,
有些落寞,有些孤單,還有點……需要人安慰。
“權(quán)煜皇?”
“只是想到了大姐。”
安寧輕輕的‘哦’了一聲兒,“大姐怎么了嗎?”
不霸道,那還是他權(quán)五爺么?
所以男人的失常只是一瞬間,再掀起眼皮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個京城里最權(quán)勢滔天的權(quán)五爺。
“大姐跟你一樣。”
“我哪里敢跟大姐相比啊!”
她可比不上權(quán)家大姐的,連大姐的腳指甲蓋她都比不上。
再多的,權(quán)煜皇就沒有說了。
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脊背,“不想睡覺,就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京城的天,已經(jīng)變了。之后你想要再這樣休息,怕是難。”
安寧像是沒有聽到男人的暗示一般,只是乖巧的閉上狐貍眼兒,并不多問一個字兒。
京城的天,怕是早就變了。
她雖然不是漩渦中心的人,可她是身處漩渦中心的權(quán)五爺?shù)恼磉吶耍菬o法獨善其身的。難免,會被卷入進去。
外邊如何波浪滔天,她是不曾親眼看到過。
可就待在權(quán)煜皇身邊最近位置的她,卻不可能感受不到外邊的暗波洶涌。
但她就想問一句了。
任由外邊波浪滔天,那又如何?
她身邊以后權(quán)煜皇,這男人的一雙大掌,無論如何也總會護她周全。
“權(quán)煜皇,你需要用到我的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盡管直接來跟我說。我能幫到你的,一定責(zé)無旁貸。幫不到你的,那就沒有辦法了。”
“嗯。”權(quán)煜皇低笑了一聲兒,漆黑的妖眸也笑的彎成了月牙兒。
“星辰大海。”
權(quán)煜皇挑起眉頭,不解的看著她,“什么星辰大海。”
安寧吐了吐舌頭,“你的眼睛,里邊藏著星辰大海。”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眉眼,“權(quán)煜皇,你笑起來多好看啊,眼睛里藏著星辰大海。以后,你要多笑笑。”
想了想,她連忙補充,“當(dāng)然了,對外人就別傻啦吧唧的笑了,對其他姑娘你就更不能笑了!你啊,就沖我笑就好了。”
“傻.逼。”
眼睛里看不見她,而是對著外人,五爺他笑的出來么?
傻媳婦兒!
“呃……”
蹲在墻角里的大燈泡,蔣大小姐,實在是忍不住。
她發(fā)誓她一直很努力的在忍耐,在克制。
可權(quán)五跟安檢官這倆人,實在是忒惡心了一點兒!
她忍不下去了!
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喉嚨,蔣欣然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她也真是好奇了,平日里要多高冷就有多高冷的兩個人,怎么湊到一塊兒,就變得這么惡心又膩味人了呢?
真的,她都快有點不敢去認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了。
這倆人,還是她認識的安檢官跟權(quán)五爺么?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就是戳瞎自己的眼睛,她也不敢認這倆人就是那個權(quán)傾朝野心狠手辣的權(quán)五爺,和那個冷冷淡淡好像任何人都走不進她心里的安檢官!
“老子真是信了你們倆的邪……”
在地上蹲的久了,雙腿開始發(fā)麻,蔣欣然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反正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她也不怕著涼。
好端端的,她為啥要自己找虐,厚著臉皮死活都要跟著人家夫妻倆呢?
這不是他媽的有病么!
她一個失戀了十幾年的單身狗,為什么要這樣殘害自己去看這樣想要戳瞎自己雙眼的畫面?
要不是樓底下還躺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她現(xiàn)在一定摔門而出!
可惜了,她狗膽賊小,實在是沒有勇氣奪門而出。
畢竟……樓下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真挺嚇人的。
她可不是安檢官,看慣了這些血腥四濺的畫面,她受不了的。
跟安檢官比堅強,那她不又是自個兒找虐么。
裝腔作勢的對著空氣干嘔了好一陣子,蔣欣然將目光投放向遠處。
雖然臥室的帷幔和窗簾都被拉起,她根本看不到外邊的天空,可她的眼神,卻穿過了那厚厚的帷幔與窗簾,投放到了遠方。
權(quán)五跟寧兒……
好像是找到了真愛呢。
看到了權(quán)五跟安檢官,她才知道了,嫁給愛情是什么樣子的。
原來,嫁給愛情,就是寧兒這樣子的呀。
真是好羨慕呢。
那個心狠手辣的權(quán)五,居然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呢。那個冷冷淡淡的安檢官,居然也會有這樣小女人的一面呢。
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當(dāng)權(quán)五變得不再殺伐果決,充滿了戾氣,會是什么樣子呢?
以前的她,會一口咬定如果權(quán)五不再殺伐果決了,那京城估計要被血洗了。
但是現(xiàn)在么……
忽然,這羨慕就變得有些嫉妒了呢。
再狠絕的男人,若是遇到了他愛的女人,也會變得溫柔如水。
只不過,這樣的溫柔,不是人人都得意窺見的。
唯有他心尖兒上的那個女人,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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