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蔣欣然面前不受待見的厲害,蒙古大夫生怕這位蔣大小姐因為他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不愿意把那電話號碼交給他,于是蒙古大夫連忙補充了一句,“蔣大小姐,你將那電話號碼給我,我讓九處的人去調(diào)查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們也能盡早調(diào)查出來,你說是不是?”
“當然沒問題了。”蔣欣然倒是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沒有為難蒙古大夫什么,她點點頭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擺放著古董電話的博古架旁邊,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蒙古大夫,“喏,就是這個電話號碼咯。我順手就記下來了。”
蒙古大夫拿起來掃了一眼,這才遞給安寧,“嫂子你看看,這是你那個朋友的手機號碼么?”
安寧只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不是的。”
“嫂子,你確定?”蒙古大夫?qū)懹须娫捥柎a的紙條夾在指間晃了晃,“如果這不是嫂子你那個朋友的手機號碼,這就已經(jīng)說明有問題了。我會讓人去調(diào)查這個號碼,調(diào)查調(diào)查,總會調(diào)查出一些問題的。嫂子,你手機丟了,你真的記清楚了你那個朋友的手機號碼么?”
安寧特別肯定的點頭,“田姑娘的電話號碼我雖然沒有背下來,但最后的三個數(shù)字我還是記得很清楚。因為田姑娘的電話號碼是她爸爸媽媽花了不少錢才買下來的,最后三位數(shù)字,就是田姑娘的生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這個號碼絕對不是田姑娘的手機號碼。”
蒙古大夫點點頭,將那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放進了唐裝的口袋里,“我等下就讓人去調(diào)查這個號碼。”
多多少少,總會調(diào)查出點東西來的。
安寧點點頭,又看向了蔣欣然,“你繼續(xù)說。”
“我讓田小甜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當時雖然安慰田小甜你估計就是沒有帶駕.照才被交警給扣下了,但我心里明白,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明淮九已經(jīng)去世了,京城肯定會亂。我雖然被權(quán)五關(guān)在這座城堡里,但外邊發(fā)生了事情,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我當時就預感不太好,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權(quán)五他們忙著九處的事情,顧不上你。沒有聽田小甜把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掛了電話,就想聯(lián)系權(quán)五,結(jié)果權(quán)五沒有接電話。反而是陸師爺給我打了電話。”
“陸師爺?”蒙古大夫挑眉,“那時候,陸師爺可比權(quán)五爺還要忙的多!”
“你少拿審問間諜的眼神看著我,我怎么知道陸師爺為什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反正找不到權(quán)五,能聯(lián)系到陸師爺在我看來是一樣的。我就把田小甜剛才在電話里跟我說的事情告訴給陸師爺了。陸師爺要我放心他會去調(diào)查的。他還叮囑我,千萬不能從城堡里離開。我答應(yīng)陸師爺了。”
“然后呢?”安寧已經(jīng)有點急了。
她就是有種感覺,她距離真相,不遠了!
“再然后,田小甜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距離我掛斷陸師爺?shù)碾娫挘蟾庞袀十多分鐘的時間吧。”
安寧沉下小臉兒,“十多分鐘……”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蒙古大夫看了安寧一眼,接著問道:“蔣大小姐,田小甜第二次給你打電話,又說了什么。”
“她說她還是放心不下寧兒,于是就開車跟在了那輛警車的后邊。她之所以又給我打電話,完全是因為她看到那交警把寧兒的包包從車子里給扔了出去、”側(cè)過身,蔣欣然拉起安寧的手腕,“寧兒,有沒有這事兒?那交警真把你的包包給丟出去了?”
蒙古大夫卻說,“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很明顯,田小甜就是想要找一個借口再聯(lián)系你,想辦法把你從這座城堡里給誘騙出去。這不是重點,蔣大小姐你繼續(xù)說。別一字一句的轉(zhuǎn)述了,挑重點的說!”
“你他媽別這樣命令我啊,我不是你的犯人。”看不順眼蒙古大夫的懟了他一句,蔣欣然倒是沒有再支支吾吾,而是直接說了重點,“田小甜還說,她看到那交警拿出了匕首威脅你。還說她很清楚你的老公不是普通人,她見過一次,知道你老公是大人物。但是等到你老公出面,估計你已經(jīng)危險了。我當時心想,田小甜不知道京城要變天,我心里卻很明白。我害怕田小甜莽撞行事,還讓她別再管了,快點回家,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結(jié)果田小甜說,她跟你是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有危險也不管。田小甜說,她會繼續(xù)跟著那輛警車,還會隨時與我聯(lián)系。如果她遇到危險的話,就會告訴我,然后田小甜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安寧擰著眉頭,小臉兒上一點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蔣欣然咽了咽唾沫,繼續(xù)說道:“這期間,我一直試圖聯(lián)系田小甜。我把電話給她重播了回去,電話雖然接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聽。這中間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然后,田小甜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她說什么了!”蒙古大夫的表情,已經(jīng)很難看了。
“田小甜說,她看到警車停了下來,那交警殺人了。她說她親眼看到了。”蔣欣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她說:“總之我在電話里告訴田小甜別沖動,別魯莽。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已經(jīng)通知了我哥哥,我哥哥會出面解決的。這個時候……我聽到田小甜慘叫了一聲……”
安寧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她問:“除了田姑娘慘叫的聲音,你還聽到了什么?”
“我還聽到了……馮教授的聲音。”蔣欣然深吸了一口氣,“那是馮教授的聲音,絕對不會有錯。馮教授的笑聲十分有特點,寧兒,你還記得我還打趣過馮教授的笑聲很像大象對吧。”
安寧沉重的點頭,“嗯,師父的笑聲的確很有特點。你不會聽錯的。”
“是啊,我先是聽到了田小甜慘叫的聲音,然后又聽到了馮教授大笑的聲音,我當然會感覺奇怪了。我還沒有問,田小甜就說那個交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然后她又把電話給掛掉了。我心里納悶的厲害,還覺得會不會是我聽錯了。但我想不管是我聽錯了還是怎么樣,我試著聯(lián)系一下馮教授總是沒有錯的。”
“你聯(lián)系到師父了?”
“沒有。”蔣欣然搖搖頭,“我給馮教授的手機和家里都打了電話,沒有人接。”
“師母也沒有接電話?”
蔣欣然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蒙古大夫都快急死了,“再然后呢?!”
“沒有再然后了。”蔣欣然實話實說,“我聯(lián)系不到馮教授,田小甜又慘叫了一聲兒沒有了下文。我誰都聯(lián)系不到,心里都快急死了。當時家里也沒有人,只有我一個人,我再給陸師爺打電話,也沒人接電話了。鬼知道我當時急的都要吐血了。這時候我想到了九處的人。”
“九處的人?”蒙古大夫納悶不解,“蔣大小姐,你不要告訴我,你從城堡里出去,是為了找九處的人,告訴他們這些事情好去營救嫂子。你就是要撒謊,也該編一個像樣的。”
蔣欣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蒙古大夫,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媽懂個錘子!”
安寧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老白你不要說話。欣然你繼續(xù)說。”
“我知道這座城堡的周圍肯定有九處的人在監(jiān)視我,我當時心里想的是,陸師爺不允許我出門,那我偏要出去呢?這樣一來,九處的人肯定會把我給攔下來,讓我回去。只要九處的人一出現(xiàn),我就把從田小甜那里聽到的情況告訴給九處的人,他們自然會有辦法聯(lián)系權(quán)五的。只要把這消息告訴給了九處的人,剩下的就沒有我什么事兒了。我能做的,就這么多。”
“熙然,事情,你做的沒有錯兒。”安寧對蔣欣然的想法和行為予以肯定,“你沒有沖動的自己跑出去要救我,而是想辦法告訴給九處的人,讓他們?nèi)ネㄖ獧?quán)煜皇,你做的很好。但是,這中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才順順暢暢的從城堡里走了出去啊!”蔣欣然到現(xiàn)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都納悶了,陸師爺三令五申不要我從城堡里出去,結(jié)果我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愣是沒有一個人把我給攔下來。九處的人都去吃屎了啊?!”
蒙古大夫猛地沉下表情,“這絕對不可能。有蔣部長這層關(guān)系在,就算京城晚上不會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你蔣大小姐也不能從這里離開。這是我們跟蔣部長講好的事情,講好的事情它是不能變的。沒有任何理由,九處的人會對你離開城堡這一行為視而不見。”
“你憑什么說不可能!”蔣欣然一聽到蒙古大夫在質(zhì)疑自己的話立刻就炸毛了,“我沒有耍任何手段,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從這扇門走了出去,就是這么暢通無阻的走了出去。你要是懷疑我在撒謊,你就去調(diào)監(jiān)控啊!反正這城堡的周圍有那么多攝像頭,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話,你去看看不就全部明白了?”
蒙古大夫冷笑一聲,“蔣大小姐,你是故意這么說的吧。”
蔣欣然一愣,呆呆的看著安寧,“寧兒,這狗東西什么意思?”
“城堡周圍的確有很多攝像頭,但城堡里邊,一個攝像頭都看不到。”安寧說道,“從半山腰起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部都是九處的人。家里,還用得著安裝攝像頭嗎?只要九處的人不答應(yīng),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沒有必要再安裝什么攝像頭了。攝像頭所能拍攝到的畫面,是你離開了城堡之后的事情,你在城堡里的畫面,攝像頭拍不到。”
蔣欣然蒙圈了,“那他媽怎么證明我說的是真話?我的確是光明正大從城堡里離開的啊,真的沒有人攔住我。我眼前連個毛都沒有,更不要提九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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