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姬剛回到審訊處,便迎上了副處長那惴惴不安,惶恐到了極點的小眼神兒,他剛張嘴想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安慰一下副處長,讓副處長別那么的如臨大敵,可能事情沒有他們一開始所想像的那么可怕,說不定只是九處內部的工作出現(xiàn)了失誤。可他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審訊處辦公室的電話便響了。
南宮姬挑眉,示意副處長先去接電話。審訊處的工作,還是要繼續(xù)進行的。
副處長抖了抖眼皮,接聽起了電話,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語氣跟平常一樣,“喂,審訊處,什么事兒?”
一頓,副處長連忙把電話遞給了南宮姬,“是郝助理。”
郝亦花?
南宮姬眉頭高高的挑起,這么快,難不成好亦花那邊已經調查出來了什么內容?還是說他之前吩咐下去的命令,有了什么回應。
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南宮姬只‘喂’了一聲兒,便不再開口說話。他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難看,一旁的副處長真的都快哭出來了。
天啊——千萬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樣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在九處的職位不保,這都不算什么了。他只擔心他遠在國外的妻子人身安全出現(xiàn)什么危險啊!
女兒的夭折,已經讓他那個性格內向的妻子差點崩潰!如果再因為他的工作,讓妻子遇到什么危險。他、他……他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妻子了!
半響,南宮姬臉色鐵青的放下了電話之后,他看向副處長的表情還有未褪去的陰鷙。
副處長哆嗦著嘴唇,“南宮先生?”
“沒事兒。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南宮姬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蕩然無存,他冷冷的說道:“你妻子很好,她什么事情也沒有。你并沒有被人盯上,你妻子所在的療養(yǎng)院也在九處的監(jiān)視和掌控之下。你就不必再擔心了。”
如果不是牽扯到了自己的妻子,以副處長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多問,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忍不住追問,道:“南宮先生,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啊?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啊?為什么我——”
“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的妻子很好,你也沒有被人盯上。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不難看出因為郝亦花說的內容,南宮姬現(xiàn)在心情差到了極點。
副處長可憐巴巴的抿了抿嘴唇,沒有膽子再多問什么,可他心里又納悶好奇極了。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了南宮姬的眼睛里,南宮姬斂了斂臉上的怒氣,重新勾起一抹很淺,淺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笑容,“我說了,這件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你不要擔心。是我們九處的內部出現(xiàn)了問題。后勤部,出現(xiàn)了大蛀蟲。因為你的事情,這才暴露了出來。當然,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你也可以隨時把你的妻子接回來。這些都沒有問題。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副處長立刻猛點頭的說道,“我想把妻子盡快接回來!”
“可以。”南宮姬欣然同意,“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去辦的。不過,你還得再等兩天。因為現(xiàn)在,我要去好好的處理一下后勤處的漏洞。”
想了一下,南宮姬淡淡的說道,“三天之內,我派人接你妻子回來。”
“謝謝南宮先生!”盡管不知道具體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但自己沒有被人盯上,妻子也沒有因為他而身陷險境,副處長感激又感恩。
“等會五爺出來了,你就盡管告訴他,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妥當了,讓他不必擔心。”
副處長卻還是有些擔心,“那權五爺要是問起來,我、我該怎么辦啊?南宮先生,你要怎么處置我呢?”
大概在副處長的心里,他這飯碗一定不保了。
南宮姬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跟你沒關系。是我們管理層出現(xiàn)了問題,你也算是受害者吧。讓你擔驚受怕了一場,我代表九處想你道歉。你盡管跟五爺說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他不會多問的。如果五爺要處置你,你讓他來找我。我親自跟他解釋。”
“好、好。謝謝南宮先生。”副處長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呢。
南宮姬微微一笑,“不必客氣。那你好好工作,我去忙了。”
“哦哦!我送送您。”
“不必遠送,你替五爺把辦公室的門守好。”
轉身的一瞬間,南宮姬的表情就陰沉到了極點。他身上的寒氣,不似權煜皇的那么冷鷙,讓人好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那么夸張。但南宮姬身上的陰氣,卻像是一只厲鬼!
在五爺?shù)难燮ぷ拥紫戮尤怀霈F(xiàn)了這樣的事情,簡直難以容忍!
如果不是因為副處長的事情,露出了馬腳,還不知道九處內部貪污如此之夸張和嚴重的事情要被隱瞞多久!
南宮姬對九處,其實并沒有多少的感情。但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是,在權煜皇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
陸越川身為九處的二把手,權煜皇如此信任他,將九處的大小事務全權都交給他處理。就是在陸越川的管理之下,權煜皇的眼皮子底下,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
南宮姬的憤怒,可想而知。
這不但是重重的甩了權五爺一記耳光,更是給陸越川的工作留下了一筆深深的污點!
同時牽扯到了南宮姬的兩個兄弟,南宮姬會變得這么令人感覺害怕,便也不難理解了。
郝亦花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沖了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便立刻趕到了后勤部的辦公室,在那里等待南宮姬。
看過了秘書給他的資料之后,他第一反應是狠狠的松了口氣兒!如果只是貪污的蛀蟲,那這件事情真的簡單多了。也令人放心多了。畢竟跟九處內部的蛀蟲相比,有人盯上了審訊處的副處長,情報有泄露的可能,前者真的是輕微多了。那影響,跟后者的影響相比,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松了口氣兒之后,郝亦花的心里又狠狠的‘咯噔——’了一聲兒。他雖然南宮姬沒有交情,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南宮姬的了解。其實真正說起來,就是因為他足夠了解南宮姬,所以他才不喜歡南宮姬的。
從剛才他給南宮姬打電話時候南宮姬的態(tài)度郝亦花就喝你清楚的知道,南宮姬這個總是笑吟吟的,出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能讓他感覺憤怒的男人,這次是真的憤怒了。
知道么,權煜皇罷免了陸越川,南宮姬都沒有憤怒。卻因為這件事情,南宮姬憤怒了,怒不可遏。
因為兩者的性質不一樣。權煜皇罷免了陸越川,在南宮姬看來,無非就是兄弟之間沒有談好,兩個人生氣了。這真的沒什么,過些天自然也就好了。兄弟情畢竟擺在這兒的,但后勤部出了這么大的亂子,那意義可就不同了。
首先,后勤部出了這樣的亂子,身為二把手的陸越川是難以推辭,陸越川少不得會頂上一個管理不力的罪名。其次,出了事情必須得處理。從上到下,包括陸越川在內,都得受到嚴厲的懲罰。最后,這件事情,太嚴重了。
權五爺?shù)拿孀樱亲畈荒軄G的。
可偏偏,在權五爺?shù)难燮ぷ拥紫赂愠隽诉@么大的丑聞,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拿巴掌去抽權五爺?shù)哪樏矗?br />
別說南宮姬了,郝亦花胸口也積攢了一團怒火兒。
郝亦花坐在后勤處處長的辦公室里,面無表情,他的身后,是戰(zhàn)狼監(jiān)察的小隊。
九處監(jiān)察的小隊一旦現(xiàn)身,那……真的腥風血雨。
看到監(jiān)察的小隊,后勤處的處長幾乎都要尿褲子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郝亦花的面前,冷汗不停的冒,都已經把他的襯衣打濕了。
“張曉寧,張大處長。”郝亦花玩味的勾起嘴角,“你挺能耐啊。后勤處在九處一直不顯山不漏水,挺默默無聞的一個地方。現(xiàn)在居然鬧到了五爺?shù)拿媲埃屛鍫斢H自過問,你們后勤處不簡單吶!”
這冷嘲熱諷,讓后勤處的處長張曉寧直接雙腿一軟,跪在了郝亦花的面前。
“喲,張?zhí)庨L,我可受不起你這么大的禮。快起來吧,你這樣兒,我要折壽的。”冷笑中裹藏著刀尖的鋒芒,郝亦花臉上籠罩著一層殺意,他說:“你也別跟我來這一套,事情總要調查清楚的。咱們等調查清楚之后了,再算賬——”
正說話呢,辦公室的門被人暴躁的一腳踹開。
南宮姬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一腳踹在張曉寧的脊背上。
郝亦花眉頭一挑,“你不至于吧,這么動怒?有事兒咱們就說事兒,誰有問題咱們就按規(guī)矩處理。你何必跟下屬生這么大氣?行了,別再失態(tài)讓人看了笑話。”
南宮姬咬了咬牙根,終究是把那口惡氣壓了下去,他冷冷的說道,“你調查清楚了?”
“你剛才下達的三道命令,快準狠。”郝亦花腦袋一點,“嗯,雖然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調查,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南宮,你出來一下。”
勾了勾手指,郝亦花站起身。
南宮姬眸光一閃,用膝蓋狠狠的頂在張曉寧的下巴上,當場,便見了紅。
“無妨,沒必要回避著誰,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有什么事兒,你直接說。”
讓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都動了手,可想而知,后勤處這次通過的簍子,到底有多夸張!
郝亦花擰了擰眉頭,“南宮姬,你失態(tài)了。”
“我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兒,跟你好好說話,我已經很克制了。郝亦花,不要廢話,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出來。”
“被人收買,出賣了情報的人是張曉寧。我知道這件事情有多打權煜皇的臉,我也清楚泄露的情報不是小問題,我更明白這件事情的發(fā)現(xiàn),越川他難辭其咎。可你給我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讓事情消弭于無形。人死人活,于事無補吧?你如果不冷靜下來,那么抱歉,我只能把你排除在外。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來負責。”
郝亦花這話說的很嚴重,南宮姬吐氣、吸氣,如此反復幾次,才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眼中的殺機,濃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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