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剛才還十八萬呢，怎么一下就變成一萬了，你們這殺價也殺得太厲害了吧！”王大富一聽，立刻叫了起來。
“如果是完整的道蘊，別說十幾萬了，就算是傾家蕩產老夫也愿意買下。但是現在缺失了一半，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如果缺失的還是關鍵部分，那基本就沒什么用了，老夫愿意出一萬已經很不錯了。”
張誠皺了皺眉頭，“雖然缺了一半，但是你也不知道缺失的是不是關鍵部分吧？而且道蘊難得一見，對于你們來說可是能續命的神藥，只出一萬藍符未免太小氣了吧！”
王大富立即附和道：“對啊！你們也不知道缺失的是不是關鍵部分吧？而且感悟這種事，講究的是一個悟字，萬一留下的道蘊剛好就是你們需要的呢？一點就通了！”
云石長老苦笑一聲，“你也說是萬一了……而且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哪有什么一點就通的事，除非留下道蘊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先賢大能，但是這種幾率基本不用想了。”
之前要賣道觀的李重天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貧道愿意出兩萬藍符！”
張誠撇了撇嘴，剛才十八萬自己都沒松口，現在兩萬藍符就想把自己打發了，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吧！
雖然道蘊是殘缺的，但是現在誰也沒法肯定效果如何，對這些長老來說依然是存有一絲希望。
李重天見張誠不答應，皺眉說道：“年輕人不要太貪得無厭，都已經殘缺一半了，貧道就算買下有沒有用還是兩說，能出兩萬已經是極限了！”
張誠聳了聳肩，“李掌門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現在東西是我的，賣不賣也是我自己說了算，兩萬藍符而已，我還不如自己拿回去感悟著玩呢！”
一聽這話，那幫老頭的鼻子都快氣歪了，“胡說八道！我們這些都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感悟道蘊，你年紀輕輕的湊什么熱鬧！對你來說，感悟道蘊就好比拔苗助長，就算能連一步修成天師，這輩子也別想再有進步了！”
張誠一叉腰，“這是我的東西，我愛怎么用也是我的事！你們要是不服氣那就花錢買下啊！”
云臺長老氣得直哆嗦，暗罵神君觀是怎么教的弟子，怎么教出這種無賴出來，面對法術界長輩居然一點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己的壽元最多只剩下幾個月了，要是再找不到道蘊，那就可以去選骨灰盒了。
所以云臺長老咬了半天牙，還是開口說道。
“好好好……老夫出五萬藍符！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張誠依舊搖頭，“不是我坐地起價，只是這道蘊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肯定不是普通法師留下的，價格低了我是不會賣的。”
周圍的法師一聽這話，頓時嗤之以鼻，認定張誠是想抬價。
“奇怪？能有什么奇怪的？”
“在場這么多法師，怎么我們都沒感覺到！”
“在沒有感悟之前，誰也不知道道蘊是誰留下的，你現在能感覺到什么！純屬胡說八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白戰堂突然站了出來。
“我龍虎山愿意出十萬藍符，買下道蘊！”
眾人一愣，同時看向白戰堂，暗想龍虎山是不是符多了燒的，一個殘缺的道蘊居然舍得出十萬。
“多寶閣愿意出十二萬，回收道蘊！”一直冷眼旁觀的胖子突然開口，報出一個更加驚人的價格。
“瘋了……都瘋了……”
云臺長老不停搖頭，陽春觀雖然也是大山門，但是論實力底蘊肯定不是龍虎山和多寶閣的對手。
如果是完整的道蘊，那他不顧一切也要買下。
但是十幾萬藍符，基本上都要動搖陽春觀的根基了，花費這么大代價只為了換回一個殘缺的道蘊，搏那萬分之一的機會，這在他看來絕對是不劃算的。
不過在場的老人里，遠遠不止他一個壽元將盡，在生死面前，很多人都會失去理智。
“十五萬！我出十五萬！”一個老人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十六萬……”白戰堂又加了一萬。
胖子面色不變，淡淡的開口說道：“二十萬。”
“咝……”在場的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多寶閣向來都不做虧本生意，今天居然愿意出二十萬買下一個殘缺的道蘊，難道真像那小子說的一樣，這道蘊有什么特別之處？
“二十一萬！還請給我龍虎山一個面子。”白戰堂表情嚴肅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胖子。
但是那胖子理都不理他，直接冷漠的開口說道：“二十五萬。”
白戰堂的嘴角一陣抽搐，不說話了。
胖子微微一笑，看向張誠，“小子，二十五萬藍符，賣嗎？”
“這……”張誠忍不住有點動心，之前才炒到了十八萬，沒想到現在居然到了二十五萬，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了。
二十五萬藍符……
也就是兩萬五千張紫符，兩百五十萬黃符……
神君觀大貓小貓兩三只，就算是用來擦屁股這輩子也用不完啊！
眼見著道蘊被炒上了二十五萬藍符的天價，甚至還超過了之前，不光是圍觀的法師被驚住了，就連那些老人也是一臉的不解，但是面對多寶閣的出價，他們根本就沒有競爭的資格。
“那什么……這道蘊萬一真是什么大能留下的呢？”張誠還想提一提價。
胖子平淡的說道：“二十五萬已經是最高價了，這東西只值這個數目，如果你不賣，那就算了。”
張誠嘆了口氣，從青老手中接過道蘊，正準備成交，突然心中一動，偷偷將一縷尸氣灌入其中。
“嗡……”
尸氣剛一觸碰，原本平靜的道蘊突然發出一道道波紋，將尸氣生生逼回張誠的體內，同時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道蘊之中響起。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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