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jul 18 14:50:53 cst 2014
隨著急促的牛角號再次吹響,第一波攻擊的浪潮很快就沖過了那條并不很寬的小河,得利于族領門們的狡猾,用計策爭取到了渡河的時機,頭批登上灘涂的人數就一次性達到了三百余人,而第二,三批次的人已經過了一半,黑壓壓的人群很快在各自將領的引導下開始了進攻。
從上往下看,梯田,山巖,小道,樹叢,到處都是如同螞蟻一般行進的敵人,這些從下生長在大山里的山民對于登山這門古老的技藝都有深刻的心得體會,這一次跟以往一樣,只不過是敵人換了,變成了自己的同類而已!無數三苗聯軍的戰士嘴里銜著匕首,背上緊縛著苗刀,手腳并用的向上攀爬著,頭一批攻擊的都是族領的親信手下居多,在這些人心中,什么正義什么道德都一樣不重要,現在只能拿下這處隘口,為自己的族親們打開通路,爭取到活命的機會!他們也是各族族領最忠實的擁戴者和命令的執行者。山頂防守的地段依舊沉默,沒有人發出吼叫或者是警告的聲音,就如同一頭潛藏在霧氣中的猛獸一樣,凝神靜氣的等待著獵人的近前。
山底到山腰的距離不過是一百多米的垂直距離,但是在亂石雜草,茂密的藤樹阻擋下,這段距離被大大的加長了,梯田的泥濘,小道的彎曲曲折,都成了天然的防守手段,要是換做普通的城市人來行走,未等走到山腰,力氣就要耗費掉大半。前鋒部隊是一支兩百人的苗刀隊伍,他們配備的大量簡易的木盾和竹盾,身上沒有著甲,因為將士們嫌累贅,全部在爬山前丟掉了,反正上面的都是用火器的敵人,挨上一槍不死也殘,還不如拼拼運氣,殺過去了,自然就一馬平川了!帶著這種搏命的想法,所有參與攻擊的士兵都開始牙關咬緊。距離那處防守地段已經不遠,看著迷霧中的敵人陣地,三苗前鋒都抽出了佩刀,在一個矮壯頭領的帶頭下,呼喊著開始沖進!
“火槍!瞄準!”一聲暴喝,如同驚雷一般,嚇得前線幾個膽小的將士都手腳發軟,發令的正是團長覃庚笙,“慌什么,都瞄準了!”近距離的開火是種非常考驗人心里的事情,如果地人在百米外,那還是看不清楚人的臉面,但是走進了,鼻子眼睛上面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能怪這些戰士,他們之前殺的多是那種丑陋的喪尸而已,現在要面對一個大活人,少部分的戰士還是產生了一點動搖的情緒。在此刻,低階軍官的作用此刻就能體現出來了,隨著一幫士官的暴喝和訓斥,士兵們也從剛開始的慌亂開始變得有條不紊,一排排黑洞洞的火槍口開始穩穩的瞄準了各自的目標。三十米,已經是最佳的射擊距離,戰士們都能看得清楚哪些包著黑色頭巾的敵人臉上的青春痘了!
“開火!”一通槍響,直震得山谷如同突然遭了上萬道巨雷轟炸一樣,每個居于山地之間的三苗聯軍將士都用驚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要去攻打的地段,他們眼中的惶恐落到族領眼中,就是赤 裸裸的膽怯。而在第一線的同胞卻是這種打擊下最直接的受害者,這次用來射擊的全部都是改良過的“開花彈”--就是土造的達姆彈!一旦擊中目標,輕者骨碎肉裂,重者直接一命嗚呼,為了這次戰役,張嘉銘也舍下了老本,本來用來對付喪尸群的武器,先提前開了苞,統統上了菜單,今天就等著客人,好讓他們能開開葷,也讓平日里這些殺膩了喪尸的士兵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戰場!隨著此起彼伏的槍響,前鋒聯隊6百余人冒著密集的彈雨,依然不依不饒的對著那處險要的隘口不停的發起沖鋒,山道,梯田,不斷的有人中槍倒下,在黑心腸的覃庚笙指導下,有著險要地形的民兵們可以使用四段連射,以保持密集的火力,讓來進攻的三苗聯軍空有武功,卻不得施展半分,只能不停的用血肉來為民兵的武勛增加光彩。
上午十點,前鋒營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撤退下來!
黑著臉,那個滿臉殺氣的老太婆揮動著一面五色的旗子,又是一陣號角響過,這次,直接是兩千人的隊伍開始了攀爬!密集如同蟻群一樣的戰士爬滿了整個山體,就跟螞蟻占滿了一塊大號的蛋糕一樣,踏著泥濘的道路,不去看顧那些傷到在地的同伴,紅著眼睛,呼喊著先祖的名號,三苗聯軍的將士們硬是靠著粗硬的神經,在第二波次人海的簇擁下,攻到了牛崖村村口處的防御陣地前沿!眼見著就要得手,無數粗豪的聲音在呼喊,“呼-卓”“呼-卓!”雪亮的苗刀被這些登上村頭沙包的漢子們抽出,只等著翻越了這道屏障,就能飽飲敵人的鮮血,為那些倒在沖鋒道路上的戰友復仇!很快了,這些滿以為立功的士兵們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翻越這道防線后面居然無人防守,而在此后的山道上,居然還矗立在整整四道一道比一道還要高的防線!現在直呼坑爹依然來不及,不等這些驚魂未定的戰士們緩過氣來,后面幾道防線已經豎起了一排排的火槍,“撤,,,,”未等頭領喊完,密集的火槍彈雨再度襲來,翻過第一道防線的上百名戰士已經侵泡在了自己鮮血的霧氣之中,那個領頭的戰士身中十余槍,半個身體變成了粉碎,他的英勇沒有帶來任何的作用,只能頹然的倒下,后續的戰士那里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有著這道兩人高的隔墻,加上視野上的阻礙,他們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只能隱隱約約聽到槍聲和人的慘叫聲而已,那種恐怖的嚎叫,不過是刺激這些血性男兒的催化劑而已,帶著蠻暴的形態,和在頭領們的催促下,無數的戰士手腳并用的翻越了那道墻壁,迎接他們的又是一排排密集的槍彈,接著他們倒下,和前面死去的人群堆疊在一起,下一批翻越過來的戰士又是一臉驚恐的望著山地上那些冷冰冰的槍口,然后又是一輪齊射,周而復始的,大群大群的戰士被這種卑劣的戰術手段荼毒,整個村子的路口,到處都是汩汩流動的血色小溪,被打斷打殘的人體橫陳其間,許多未曾死透的傷者還在**,而負重傷的士兵凄慘的嚎叫猶未停止,這處恐怖的地段,已經變成了血肉的磨坊。
戰斗從一開始,r縣將士這邊憑借地利,未有任何的傷亡,而三苗聯軍在投入了將近三千人后,卻是毫無建樹。在山脈陣地上,丟下漫山遍野的尸體后,撤退的鑼鼓聲響起了,但是這都太晚了,真正能撤下來的人幾乎不到一百余人。
“亞魯王,我們將士的血快要流干了,為什么?為什么你還不出手?難道要等到我這把老骨頭也填在那里你才滿意嗎?”雷進德惡狠狠的望著自己的盟友,這位老人年過古稀,卻是聲如洪鐘,不見得絲毫疲累的他依然在指揮著戰斗。“熊老太,你的士兵還在等什么?沒看見那個惡鬼在山上布置下的陣地嗎!你還想保存實力?你的部隊呢!他們不是擅長攀山越嶺嗎?讓他們上!”紅著眼睛,老頭哆嗦的手指向一旁的熊培云,“不過是死了幾百人而已!你怕什么怕啊,雷老頭,你一把年紀了,遇上點小事情就毛毛躁躁的,也不怕氣壞了身體,要知道,你們九黎族的家底可是要比我大苗王要厚實得多!”熊老太倒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絲毫沒有刻意去多望這個老頭子一眼,她的眼神只顧偷偷觀望這那個亞魯王,細心的人都能看見,熊老太耳邊都是津津的汗滴在落下,知道底細的人都清楚,三苗聯軍最具實力的就是這個亞魯王,不用衛隊和士兵,這個亞魯王就可以輕易的拿下這里所有族領的腦袋,雷老頭的竭斯底里不過是裝出來的,演戲而已,他們要的,是亞魯王出手。
面對著這種作態的盟友,亞魯王卻是不為所動,他淡淡的盯著那處血肉的屠戮場,似在思考什么,過了一會,他才下令道:“所有攻擊部隊暫停攻擊,前鋒部隊換上加厚的雙層濕棉被,士兵解去甲衣,呈小組組織進攻,沿途設立前哨點,抓緊修建防御墻體,掩護好進攻部隊!另外,叫敢死隊做準備!一小時后進攻!“
有了明確的戰術,手下馬上開始行動起來,仿佛死去的人未能讓這些心如鐵石一般的族領有任何感情波動一樣。正午十二點,攻擊再度開始!頂著越發密集的彈雨,三苗的將士們呼號著,在得力的防御措施下,開始艱難的在山體上建立一個個以排樁為掩護的行進掩體,這些簡陋的手段確實能為進攻者提供不錯的掩護。在進軍過程里,已經把損失降到了最低,免去了被那些冷槍手集中的危險后,就算是密集的彈雨,有了濕棉被做掩護的士兵們士氣開始恢復,他們發現,這個土法子非常管用,那些刁鉆惡毒的開花彈已經不能再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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