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不知姑娘可還記得,紅花族的族長,能夠知曉人的前世今生,這雖是禁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可一旦看到,那就是一定會發(fā)生的。”
族長認真的看著慕世安,解釋著,慕世安點頭,她倒是聽過這件事情,還是妖千夜告訴她的,就是沒有這么仔細,以為只是能夠看到人的前世。
“紅花族的這個禁術,只有女子才能用,族長是這紅花族最后一位能夠擁有此禁術的女子,而當年她入禁地之前,施展禁術,算到過一萬年以后,姑娘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要解開身上的謎團。”
這些事情,原本族長是不清楚的,還是紅花繼雪身邊的侍衛(wèi)告訴他的。
“那她可曾說過要怎么做?”
慕世安看著族長,她這一次來的確是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早就在一萬年前,這個紅花繼雪就已經(jīng)算出來了一切,說起來也實在是玄乎,可這萬事萬物本就是玄乎的,她也不能不相信這些。
“這些事情,本是族長告訴侍衛(wèi)紅花繼墨的,我也只是從繼墨侍衛(wèi)那兒聽說的,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當年族長入禁地,留下了侍衛(wèi),守護著紅花族,也交給了繼墨侍衛(wèi)任務,我也是在繼墨侍衛(wèi)彌留之際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他說到紅花繼墨的時候,忍不住嘆氣。
走到一旁坐下,說:“紅花繼墨帶著族長的命令,一直守在紅花族,她并不知道族長入了禁地,只以為她是離開紅花族出去云游四海了,紅花族也沒有人告訴她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在紅花族,繼墨侍衛(wèi)是一直跟在族長身邊的,直到后來,一次族人不小心說漏嘴了,繼墨侍衛(wèi)守在紅花族的門口,站成了石像,再也不能說話,在那里守著族長回來。”
慕世安震驚,想起自己跟著族長入這紅花族的時候所見到的石像,頓時出聲詫異道:“那石像,便是紅花繼墨?”
“對。”
族長點頭,“沒有人知道繼墨侍衛(wèi)心中,繼雪族長有多重要,她從小無父無母,被世人欺負,是族長將她帶回來,教她習武,讓她能夠在紅花族立足,是族長給了她生命,沒有了族長,她的生命也枯竭了。”
慕世安心中大驚,聲音有些沙啞,腦海里閃過的是那石像,原來那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在那里站成了石像的人。
她該多絕望,才會化作石像。
“那她化作石像多久了?”
“六千年。”
“......紅花繼雪入禁地三千年。”
“正是。”
心底悶悶的,慕世安覺得這會兒自己好像說不出什么話來。
“若是姑娘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只能讓繼墨侍衛(wèi)醒來,當年族長將事情都告訴她,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才能幫助你了。”
“可她已經(jīng)成為了石像......”
慕世安苦澀說著,想要一個心已經(jīng)死的人再次活過來,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若是她無法醒過來,那姑娘就算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是徒勞。”
族長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樣很困難,但那是唯一的辦法,并不是他不肯幫忙,而是這著實就是紅花族存在開始就一直都這樣的。
慕世安有些沉默,這樣的結果讓她有些茫然。
從妖界來到這里,就是想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些迷,可是到現(xiàn)在仍舊什么也不清楚,這樣一直下去,她總覺得有一根弦繃緊著,總覺得有一些事情若是想不起來,那就會錯過很多。
正如族長所說,紅花繼墨已經(jīng)化作石像,千年的光陰,若是真的能夠蘇醒,早就已經(jīng)醒了,何必又要等到現(xiàn)在呢?
那些遺忘的過往究竟是什么?
她——
又究竟在那些過往中,是一個怎樣的角色。
而與此同時的魔界。
魔尊突然回到魔宮,那些魔宮中的長老們原本正在宮中處理魔界近些年的典籍,結果就在魔宮的書閣中看到了魔尊,這可把大家驚住了。
書閣這個地方,是魔尊曾經(jīng)誓死也不愿來的地方,不管是魔界的長老還是子民都很清楚,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這一次竟然會在書閣見到魔尊,實在是讓大家措手不及。
而且更讓大家震驚的是,一向不會看書的魔尊竟然會在書閣中看書。
“莫不是此番出魔界,尊主受到了驚嚇?”
“尊主向來散漫,進書閣著實是第一次,看樣子此番出魔界,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也不知究竟是誰,竟然讓尊主有這么大的變化!”
書閣前,被魔弒宸趕出來的長老們在院子里討論著,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尊主去殺人放火也比看書正常,反常即為妖。
“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尊主只能求助于典籍?”
有一個長老猜測,很快就被人否定。
“此言差矣,尊主若是都不能解決的事情,典籍也不能解決,雖然尊主不看書,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眾人點頭,“這倒是。”
“那尊主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不管了嗎?”
有人問,眾人頓時皺眉,陷入了沉默中,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要說他們進去管一下吧,他們可都是被尊主趕出來的,雖然尊主平日里并不是那種脾氣不好的人,但是這種時候要是他們進去打擾到了尊主,那就說不準了。
這也不是沒有前例,尊主一向散漫,在這魔宮中,總有些格格不入,明明是魔尊,卻總是顯得像是人類一樣。
歷任魔尊都是狠辣決絕的人,唯獨這位尊主,似乎并沒有像其他的尊主那樣,成為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魔界的人不同于其他地方,在這里,心慈手軟是活不下去的,人人都有欲望都有貪念,魔界的子民更是如此,他們的欲念比旁人更深,他們最愛的便是殺人的快感,否則也不會墮入魔道。
上一任魔尊是被人殺死的,魔后在生下魔弒宸以后也被人殺了,這件事在魔界當初也是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而魔弒宸,從小就是魔界的花婆婆養(yǎng)大的,花婆婆是魔后身邊的人,對魔弒宸一直盡心盡力,就連魔弒宸修行都是花婆婆指導,這魔界中的人,雖然沒有人見過花婆婆,但是對于她,大伙兒都很尊敬。
花婆婆離開魔宮以后,不知道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魔弒宸,開始殺人了。
他很少動手,平常都是笑意盈盈的,但是一旦觸碰到了底線,那就是地獄修羅,殺人如麻,讓人嘆為觀止。
在場的長老們,都有幸見過一次。
“不然,讓人前去將大長老找回來?”
有人提議,這偌大的魔宮,也就只有嗜如霓長老會不害怕尊主了,而尊主也對嗜長老仿佛另眼相待,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這總比讓他們前去打擾尊主好。
“這個主意甚是不錯,正好蘇長老也快回宮了,正好讓去的人將嗜長老和蘇長老一起帶回來。”
眾人附和,這蘇長老和嗜長老是魔界的兩位女長老,這蘇長老離開魔界雖然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但是不管怎樣,那也是曾經(jīng)在魔界輝煌過的名字。
再怎么說也比他們這群糟老頭子好。
“算一下時間,六長老也應該帶著蘇長老回來了啊。”
有人疑惑,這時間都已經(jīng)是過去那么長了,竟然還沒有到魔界。
“正是混亂之時,六長老肯定會很快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
這外面的人唧唧喳喳的話,自然是沒有瞞過在書閣中的魔弒宸,他一邊翻著手上的典籍,一邊嘲諷一笑,蘇長老?
呵。
那人早就已經(jīng)不是這魔界的長老了,一個帶著魔界眾人殺向人界的長老,他這魔界,可供不起。
“嗜長老,若是你這個妹妹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他抬頭,看著不遠處同樣抱著典籍在看的人,壞笑。
被他點名的女子抬起頭,看到他嘴角的壞笑,不由得表情一抽,別人不清楚,她也算是一直跟在魔弒宸身邊的人,這個表情她可是很清楚的。
“尊主想做什么盡管做,至于我那個妹妹嘛!”
嗜如霓邪魅一笑,“尊主要殺要剮都是她的命,與我有何關系。”
她臉上的笑容,甚是妖媚,魔弒宸看她這般,失笑,“倒是本尊多言了,既然如此,那蘇長老便也不用留了吧。”
這話,明明是關聯(lián)著一個人的命,可魔弒宸卻說得甚是輕松,臉上的面具被取下來,那張臉龐,帶著無盡的邪氣,渾然天成的氣息,明明無害的臉,卻從來都不敢讓人小看。
“尊主殺人的時候,只要別讓我在場就行了,免得到時候我那偏心的父親覺得我沒有保護好蘇長老。”嗜如霓說到這里的時候,唇角勾勒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畢竟,我可就只有這么一個妹妹啊。”
并沒有任何不滿,魔弒宸對于這樣的嗜如霓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聽完她的話,他同樣邪笑。
“那是自然,嗜長老便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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