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清洗了第三遍的之后才算徹底將身體給清洗干凈,大缸里的水也被用完了。
奇怪,她身上的肌膚怎么變白了?
胳膊腿上原本營養(yǎng)不良而泛黃的肌膚,此時晶瑩剔透,就像剝了皮的雞蛋,吹彈可破。
剛才被那黑色黏黏的液體惡心到了,所以一直沒有在意,現(xiàn)在趕緊穿上衣服走進臥室,取出那家里唯一的一面鏡子。
我靠!
這…這還是自己嗎?前后差別也太大了吧。
彎彎的柳葉眉,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沒有變。只是原本泛白有些干裂的唇角此時不點而赤,透著瑩潤的光芒,一張一合間引人遐想。
還有那皮膚和身上是一模一樣,白里透紅,之前臉頰太瘦只剩皮包骨,現(xiàn)如今也多出了那么一點點的肉肉,恰到好處的顯現(xiàn)在臉上,不顯得一點肥胖,反而更加有線條,顯得立體。
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青絲垂下,就像在理發(fā)店專門拉直似的,柔順而飄逸。
“一夜之間怎么變化那么大?”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想到了便宜師傅強行塞在自己嘴里的那個洗髓丹。
難道是洗髓丹起的作用?洗髓洗髓,就是將人身體上的雜質給清洗干凈嗎?
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就暫且這樣以為吧!
伸出手,將脖子處的玉佩拿起來仔細端詳著,對于迷茫的未來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外婆,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走媽媽的老路,我一定會完成大學!可是這玉佩…我卻不能賣來換錢,它不僅是對您的寄托,更是日后生活的保障。
或許以后在里面還會發(fā)現(xiàn)更加神奇的東西呢。
盡管現(xiàn)在對于空間還是非常好奇,但她還是沒有忘記外婆的事情!
“舅舅,我外婆呢?你們…不是要帶她去火化了嗎?怎么沒有看見棺材?”
來到大舅舅家,看見他們正在身穿素裝正在吃飯,就算她再不諳世事,也知道外婆還沒有正式的下葬呢!
“外婆?當然已經給埋了,難道你還以為我們有這個能力給她風風光光下葬嗎?我們連吃都是個問題,可沒有那個閑錢!”
說話的是一個和夏初雪差不多大年齡的女子,她正是大伯母的女兒,從小就不喜歡夏初雪,感覺她的存在就奪了自己的光芒。
說話的時候連臉都沒有抬,自顧自的擺弄著手中的小玩意。
“如果你想要給奶奶風光下葬也行,可以將她留給你的玉佩給賣了呀!那個老不死的竟然將祖?zhèn)鞯暮脰|西給了你這個野種,真是…”
“啪!”的一聲將那惡毒的話給制止住。
“混賬,那是你奶奶,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小心我揍死你!”大舅舅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女兒。
他空有孝心,卻是個怕媳婦的貨,女兒也隨她的媽媽,這日子過得可想而知。
“呦呵,夏老大,老娘給你臉了是不?竟然敢罵俺閨女,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從外面走進來的大舅母手拿一把大掃帚就劈頭蓋臉的對著大舅舅就打了過來。
“你干什么?瘋了是不是?”
“老娘就是瘋了,自從嫁給你連一天的好日子都沒有過,現(xiàn)在還讓一個小野種欺負到頭頂上來了…”
房子里面一片混亂,充滿了叫罵聲,大舅母拿著掃把,追著夏老大在房間里滿屋跑。
“外婆的墳墓在哪里?”
夏初雪實在看夠了這一場鬧劇,以前是有外婆在,顧及她的心情才不好撕破臉,現(xiàn)在早已沒有了什么顧忌。
“滾蛋,你外婆在哪里,自己不會去找…你的臉怎么回事?”
大舅母終于發(fā)現(xiàn)的不一樣,狹窄的眼睛里散發(fā)著算計和狐疑的光芒。
夏初雪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這張臉會引來別人的懷疑。
要是將臉給包起來恐怕會更加引人懷疑,索性直接這樣,就算別人覺得不對勁又能怎樣?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把柄。
而且村子里的人們都在梯田里忙碌的勞作著,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最多茶余飯后說說一番罷了。
“啊…”
夏丁香發(fā)出殺雞般的尖叫聲。
“你是怎么做到的?告訴我好不好?”
一個箭步跑到夏初雪的身邊,抓住她雙肩,神情激動的問道。
她的長相隨了媽媽,臉上也遺傳了許多雀斑,非常難看,如果這個小野種有什么秘方讓人更加漂亮的話,她寧愿和她冰釋前嫌。
“沒有,我一覺醒來就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的傷口呢?我昨天明明在你身上弄了好多傷口,怎么沒有了?”大舅母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外婆舍不得我,半夜過來給我治傷了呢!”夏初雪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看到這個丫頭的改變,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明明是大白天的微風,在她感覺卻是種陰風陣陣,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俺活著都不怕那個死老太婆,一個死人就更不怕了!”
大舅母用撕心裂肺的喊叫來掩蓋他心中那不安和恐懼。
大山里的人們都是非常信邪的,就怕老人活著的時候對他不好,死了以后陰魂不散。
“大舅母,我只想知道外婆現(xiàn)在葬在哪里?”
夏初雪不欲和這一家人糾纏。
“就在你們家的后山上!”
“媽媽,你干嘛這么著急告訴她?我還沒有弄到那秘方呢!”
夏丁香沖著她媽媽大喊,同時拉著夏初雪不讓走。
夏初雪又能怎樣?總不能說自己吃了洗髓丹才變成這樣的吧?索性胳膊使勁一甩,將人甩開。
只聽尖叫之后咚的一聲,夏丁香就直接撞到墻上,頭上磕了一個大包。
“哎喲,俺的小心肝,你怎么樣了?有沒有事啊?夏初雪你這個小賤種,如果丁香有什么事情的話,老娘非撕了你不可!”
兇神惡煞潑婦模樣盡顯。
夏初雪并沒有理會那個張口就罵的潑婦,而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臂。
明明是自己之前一點力氣都沒有,是打不過夏丁香的,怎么剛才一下子就將她甩得那么遠?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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