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萬國侯邀請我去他家玩!”南澤姣剛放學回到家,就蹦蹦跳跳地跑到書房里。她手里舉著一個厚實的信封,一張小臉上滿是驕傲。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陶白荷一面幫她脫下書包,一面伸手接過信封,放在一邊,“萬國侯怎么可能認識你。”
南澤姣不服氣地說:“狂心哥哥的叔叔就是萬國侯!是他給我請帖的。”
陶白荷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幫你打退乞丐的男孩兒嗎?”
南澤姣點點頭,“狂心哥哥說他叔叔讓他轉交給你們,還說他叔叔跟爸爸打過招呼。”
“哦,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南澤雨從名片盒里掏出一張比一般的名片小一些的金屬卡片,“我忘記跟你說了,前陣子我遇見他了,算是認識了吧。”陶白荷大喜過望:“這是萬國侯的名片!”她小心翼翼地從丈夫手里接過這張“了不得”的名片,“老公,你面子真大!這下我再也不用羨慕隋青柳啦。”
南澤雨含笑看著她:“這有什么。”話雖說得輕松,可他還是很謹慎地拆開了信封。一張暗金色的厚厚的請帖躍然眼前,請帖封面靠上的部位有一個皇冠浮雕,皇冠頂端嵌著一顆完美無瑕的紅寶石。
南澤雨翻開請帖,里面刻著幾行小字:
南澤雨先生臺啟
謹訂于2015年9月13日18時
在sh皇冠舉行新居落成并喬遷之慶
屆時恭請閣下全家光臨
謹邀-ernest-august
“這是什么做的?怎么有股香味?”南澤姣好奇地湊近看了看。
“應該是沉香。果然是大手筆,請帖用沉香做,還附贈一顆鴿血紅。”南澤雨冷哼一聲,“我跟他也就見過一面,這么熱情,實在搞不懂。”
陶白荷斜了丈夫一眼,噼里啪啦就開始數落他:“你真是公務員做久了,腦子都做瓦特了。別人收到萬國侯的請帖,歡喜還來不及,哪像你,居然在這兒犯嘀咕?再說了,結識萬國侯這樣的人,對你有什么壞處?說不定我還能趁機多認識一些官太太,好幫幫你。”
南澤雨輕嘆一口氣,“不是我多心,實在是最近有太多麻煩事了。”他想了一想,“既然你想去,咱們就去吧,人家請帖都送來了,我們也不好意思不去。不過,這皇冠在哪兒?也不寫清楚地址。”
陶白荷笑了起來,“你很長時間沒去靜安了吧?靜安蓋起了一座特殊的大宅子,里面有一棟特別秘的大樓。據說從空中看,那棟樓是一頂皇冠的造型。周圍拆掉了好多房子,為的就是給它讓地方。”
“為什么非要住那兒呢,靜安老堵車。”南澤雨納悶地說。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聽說啊,只是聽說,好像那宅子一半在靜安,一半在黃埔。”
“隋青柳跟你說的?”
陶白荷點了點頭,“她也收到請帖了。”
“那得多大的宅子啊?”南澤姣天真地說,“萬國侯住著不害怕嗎?”
南澤雨微笑著說,“但凡住超級大宅的人,都不會是孤身一人,再說了,他不是還有你的那個哥哥陪著么。”
“狂心哥哥平時不住那兒,他一周才去他叔叔家一次。不過,好像他們住得也不算遠就是了。”南澤姣趁父親不備,又搶過去請帖,湊到鼻子上聞。
南澤雨聞言一怔,“你這個狂心哥哥是萬國侯的什么親戚?”
南澤姣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有一次說自己的媽媽是萬國侯的表妹。又有一次,他說自己的爸媽都是中國人。可是萬國侯不是外國人么?”
陶白荷說:“或許他的媽媽是被收養的?在有錢人的圈子里,這也不算稀罕事。”
南澤雨沉吟了一下,“可是我記得姣姣說他是rb人?”
南澤姣說:“他只是在rb出生而已啦,也算不上rb人吧。至于他的國籍什么的,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她放下請帖,坐到父親的腿上,然后搖晃著父親的肩膀,“爸爸,去啦去啦,我還沒見過這個萬國侯呢。”
南澤雨被晃得頭暈腦脹,“好好好,去去去。”
陶白荷故嬌嗔地瞪了丈夫一眼,“我說去就不行是吧。”
南澤雨哭笑不得,“哎唷我的女王,我哪兒敢呢,快去訂做禮服,給姣姣也訂一套。”
“歐耶!”南澤姣興奮地大叫起來。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啊?”陶無法聽到他們的笑聲,略感好奇,他扶著樓梯,從樓上慢慢走了下來。
“哦,爸,好事,萬國侯邀請我們去他的新家參加宴會。”陶白荷趕緊上去攙扶視力不好的父親。
“真的?是你老提到的那個富翁嗎?”陶無法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我能去嗎?”
“當然可以啊。”南澤雨答道,“不過,您的眼睛沒問題嗎?”
“沒事。”陶無法高興極了,“我這回可要見大人物了,回頭羨慕死那幾個老東西。”
“外公,您怎么激動得好像是要去見偶像一樣呢?”南澤姣從父親的腿上滑下來,跑到陶無法跟前,淘氣地說。
“偶像?哈哈哈哈。”陶無法大笑起來,“你以為外公跟你一樣啊,看到個韓國歐巴就流口水。”
南澤姣不滿地嘟起嘴:“第一,我沒有流口水!第二,我也不喜歡韓國歐巴。”
陶白荷不失時機地說:“是是是,人家喜歡的是rb歐巴。”
“媽媽!”南澤姣抗議地叫了一聲。
眾人都笑起來。
“對了,爸爸,我一直想問你來著,為什么叫他萬國侯啊?”南澤姣怕母親再拿自己尋開心,慌忙找了個話題。
“嗯,這個我還真知道一點呢。”南澤雨笑著說:“有人說他的資產富可敵國,能買下無數的小國,所以就有了這個稱號。但實際上,真正的來由應該是別的。”
“是什么呢?”南澤姣追問道。
“他有一支很強大的軍隊,無往不利,所向披靡。軍中個個是格斗高手,不僅能上天入海,還擅長各種秘技,且每個人都會多國外語。這些人往往來自美國海軍陸戰隊或英國皇家空勤特降隊、俄羅斯阿爾法小組,以及瑞典、德國的特種部隊。當然,他們都是退役軍人。而奇怪的是,這些人統統上了各自國家的‘黑名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離開了萬國侯,他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黑名單?”南澤姣吃驚地說,“是說得罪了他們的政府嗎?”
“真實的情況當然不會對外公布,我們也無從知曉。我們只知道,萬國侯用了某種法子,救了這些人,然后,又和這些人所屬國家的政府達成了某種協議。總之,這些人,在萬國侯的羽翼下,是絕對安全的。這些軍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功夫了得,又忠心耿耿,他們結成一個團體,戰斗力自然是非常驚人的。據說,某一次,迪拜酋長國的儲君在拜訪萬國侯的時候,見到了這支隊伍。那位儲君對這支隊伍贊嘆不已,說其戰斗力可比肩世上最頂級的軍隊,是真正的‘萬國部隊’。從那以后,‘萬國侯’的綽號也就傳開了。”
南澤姣聽得入了迷,“萬國侯真厲害啊。”
“姣姣,你猜猜,這么厲害的部隊,總共有多少人?”
“總得有個幾萬人吧?”南澤姣遲疑地說。
南澤雨笑著搖了搖頭,“一百零四。這支軍隊只有一百零四個人。”
“什么?”南澤姣大吃一驚,“也沒比我們學校的保安多多少啊。”
南澤雨這時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從這支軍隊里隨便挑一個人都可以拆了你們學校吧。”他伸出手想拿茶杯,陶白荷趕緊遞給了他。
南澤雨喝了一口茶,接著說,“萬國侯這個人很有趣,他將一百零四個人的名字按照英文字母和數字混合編組,取代號為a1、b2之類。據說,迪拜儲君當時感嘆,如果萬國侯再找四個人,那就可以湊齊兩副撲克牌了。萬國侯靈機一動,便將這支由一百零四個人組成的隊伍命名為‘poker-men’,而坊間則給它起了個名字叫‘仆可義從’。顧名思義,這一百零四個人不僅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也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南澤姣恍然大悟,“難怪我老是聽狂心哥哥說什么k1、t3之類的,原來都是代號啊。”
“那么,皇冠里面,除了萬國侯以外,就只有一百零四個人?”說話的人是陶無法,他轉動著混濁的眼珠,似乎別有所指。
“這個就不清楚了。總之,萬國侯之所以聲名遠揚,有人說是因為這支仆可義從;有人說是因為他家里的黃金可以從地下室一直堆到天花板;有人說他可以隨時敲開這世上最尊貴的幾扇大門。但我想,只憑武力、財富、權勢,恐怕還不足以成就這樣的威名。”說完,南澤雨將茶杯遞給了妻子。
南澤姣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她想了一會兒,又問道,“爸爸,你怎么知道得這樣多啊?”
南澤雨微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因為爸爸是警察啊,警察知道的東西多,不是很正常嗎?”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我爸爸是警察的頭頭!”南澤姣天真的話語引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南澤雨摸了摸下巴,笑著說:“你還想知道什么情報啊,我的小公主?”
南澤姣還沒回答,陶白荷便笑著說道:“你要不要問問你那個rb王子的事情啊?”
南澤姣一跺腳,一撅嘴,“我不跟媽媽玩兒了!”說著,便噔噔地跑上樓去了。
幾個人又笑了一陣,南澤雨看了一眼手表:“白荷,你要不要帶姣姣出去轉轉?訂禮服要趁早,萬一不合身你們還得改呢。”
陶白荷站了起來,“好。對啦,你要不要也訂一套?”
南澤雨想了想,“我就不要了吧,幾個月前不是訂了套新的嘛,才穿了一次。”
“也行,那我帶姣姣出去啦。”
南澤雨掏出鑰匙,“不用倒車,開心吧。”
陶白荷乜斜了丈夫一眼,“本來想給你帶些好吃的回來,現在看,貌似不用了。”
南澤雨趕緊賠笑,“我的好夫人,我開玩笑呢。”
剛把母女送出門,南澤雨的臉色忽然一沉,“你現在可以說了,是不是有事要匯報?”
陶無法側耳聽了一下,確定沒有旁人之后,才一臉嚴肅地說:“七色珀又出現了。”
南澤雨一愣,“七色珀?你確定?”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確定。我上午出去辦事,辦完事回到店里,正好遇到伙計在跟賣家討價還價。對了,伙計還幫我拍了照片。”
“拿來我看看。”
陶無法摸出手機,遞給南澤雨。“賣家是一個小孩,說想讓我的伙計看看,價格合適的話,就出給我們。”
南澤雨擰緊了眉頭,他翻來覆去地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開的什么價?”
“50萬一克,只要現錢。”
南澤雨吃驚地揚起了眉毛,幾乎要嗤笑出聲,“真敢報,這料子看著很小。”
“嗯,我摸過,薄薄的一個小方片兒,不會超過10克。”
“就算是七色珀,這價格開的也太高了,到底是小孩兒,啥也不懂。”南澤雨喃喃自語,忽然問道,“多大的小孩?”
“伙計說還沒有柜臺高,最多六七歲吧。”
“他一個人來的?”
“嗯,我問他料子是哪兒來的他不說,問他留個電話也不肯。我想跟他商量下價格,他就跑了。”
“有點意思。”南澤雨笑著說,“雖然耳聞已久,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琥珀。在不同光線下,會呈現出七種顏色,有趣,有趣。”
陶無法附和著說,“我也只見過兩回,這就是第二回了。”
“這么說來,漢諾威家的人有可能沒死絕。”南澤雨淡淡地說著,眼里卻有一簇火花閃過,“等幾天看看,別家不一定識貨。即便識貨,也不可能這個價收,或許那個小孩兒還會再來。”
“這幾天我都去店里守著,萬一他再出現,我就派人跟著。”
南澤雨點了點頭,“記得問他總共有多少,有多少都收。”
“那么,價格……”
南澤雨冷笑,“你上次看到七色珀的時候,花錢買了嗎?”陶無法立刻就明白了,他“嗯”了一聲。
“記住,先不要告訴那邊。”
陶無法深深地一鞠躬,“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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