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葉凌天的目光宛如利刃般,朝前方望去。
只見兩位天圣境五階的紅衣大主教,大步走來。
望見這兩人,葉凌天的臉上透著一抹譏諷。
“所謂的圣堂,在我眼中,都只是一群螻蟻罷了,我為何不敢來?”
葉凌天冷聲開口。
此言一出,一些圣堂強(qiáng)者面帶不忿,卻也不敢出言反駁。
因?yàn)槿~凌天實(shí)在太過強(qiáng)大了,圣主都死了,誰還能與他一戰(zhàn)?
旁人雖懼,但兩位紅衣大主教卻絲毫不懼他。
有血祖在背后撐腰,兩人心神大定。
“小子,你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到圣堂來耀武揚(yáng)威!”
“你若是在圣堂外面,或許我們真拿你沒辦法!”
其中一位滿頭白發(fā)的紅衣大主教說著,恭敬朝禁地血洞處俯首而拜。
“恭請血祖出山!”
在他話語剛落,圣堂深處,便有一道難以想象的偉岸氣息,逐步蘇醒,繼而席卷整個圣堂上空。
許多不知道血祖存在的信徒們,愣了愣神。
莫非我們圣堂,還有強(qiáng)者,能夠抵抗葉凌天?
在他們愣神之際,已是有一道血光,自圣堂深處而來,沿著虛空,徑直來到圣堂廣場之上。
“血祖,是血祖!”
大多數(shù)的圣堂信徒,并不知曉血祖的存在,可那些圣堂高層,卻知曉這位宛如傳奇般的大人物。
他們很清楚,哪怕是圣主在血祖面前,也猶如傀儡木偶一般,可以想象血祖的實(shí)力究竟有多可怕。
當(dāng)血祖現(xiàn)身,這些人紛紛歡呼起來。
“圣堂有救了!”
“葉凌天,你誅殺圣主,竟還敢長驅(qū)直入闖到圣堂來,今天就是你殞命之時!”
一道道爆喝訓(xùn)斥聲,不斷壓來。
葉凌天面色冷峻,恍若未聞,至始至終,他的面色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變化。
因?yàn)椋磺卸荚谒念A(yù)料之中,他原本便是沖著血祖來的。
“華夏小子,你過于狂妄了!”
血祖眼神宛如鷹隼,銳利逼人。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透著讓人難以反駁的霸道與傲氣。
他是萬年之前的洪荒血族強(qiáng)者,是世人無法觸及,無法想象的古老存在。
所以,在他眼里,葉凌天只是螻蟻般的角色,不值一提。
當(dāng)然,這是因?yàn)樗⒉恢廊~凌天的真實(shí)身份。
若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少年,便是當(dāng)年的凌天龍皇,必然會嚇得納頭便拜。
“總算是出現(xiàn)了!”
葉凌天盯著血祖,能很輕易的感受到這股血族抹不去的種族氣息。
“你是血族的人?”
葉凌天與血祖在虛空之上遙遙對峙,問出了第一句話。
“有點(diǎn)見識!
血祖倒是不奇怪葉凌天能認(rèn)出他身份來。
畢竟,洪荒老怪陸續(xù)回歸已不是什么大秘密,萬古洪荒前的許多信息,只要有心打探,便能窺見掌握。
“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還不跪地求饒!”
血祖臉上透著倨傲,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息。
可惜,他這一套,葉凌天并不買賬。
冷眼望著血祖的傲然姿態(tài),葉凌天面色微諷:“滄海桑田,一個小小的血族強(qiáng)者,也敢在我面前顧盼自雄了!
此言,宛如一道驚雷,讓血祖面色微變,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你是何人?”
他眉頭微蹙,葉凌天這句話,說明他也并非是簡單人物,沒準(zhǔn)同樣是萬年前馳騁洪荒的強(qiáng)者。
“本尊,便是凌天龍皇!”
葉凌天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淡淡開口。
這句話落下,原本還顧盼自雄的血祖,面色大變。
本就毫無血色的老臉,更是“唰”的一下,白的可怕。
凌天龍皇!
若說血祖最不愿意面對的強(qiáng)者,凌天龍皇必然能排到前三。
這可是當(dāng)年稱霸洪荒一個時代的無敵存在。
彼時的血祖,在凌天龍皇面前,只有瑟瑟發(fā)抖的份,哪敢與之叫板。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這份深入骨髓的恐懼,也讓血祖心頭顫栗。
“你真是凌天龍皇?”
血祖戰(zhàn)戰(zhàn)兢兢,滿臉懼色。
此景,使得原本因?yàn)樗默F(xiàn)身,逐漸恢復(fù)信心的圣堂信徒們,愕然不已。
他們離得極遠(yuǎn),自然是聽不到兩人對話的。
但是,他們能明顯看得出來,血祖的姿態(tài)判若兩人。
從原本的目無余子,到如今在葉凌天面前,有些拘束.....甚至畏懼!
“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葉凌天懶得與他自證身份,似笑非笑道。
聞言,血祖哪里還敢質(zhì)疑。
“龍皇莫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血祖立刻換了一副姿態(tài),顯得極為卑躬屈膝。
當(dāng)年葉凌天在血祖大殺四方,斬的人頭滾滾,他可是親眼看到過。
那個時候,他只是血族一個普通族人,也就是血族強(qiáng)者被葉凌天盡數(shù)殺滅,導(dǎo)致族內(nèi)大能凋零,青黃不接,才讓他有了出頭之日。
所以,血祖對于葉凌天的恐懼甚至比其他洪荒強(qiáng)者都要深得多。
因?yàn)樗H眼見識過葉凌天的實(shí)力與手段。
“我與圣堂毫無關(guān)聯(lián),龍皇若是要覆滅圣堂,我絕不插手!”
他連忙開口,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
雖然不知葉凌天如今重修到了什么程度,但血祖不想因?yàn)槭ヌ煤腿~凌天為敵。
“還算識趣,不過......你的狗終歸是咬了我一口,總得付出些代價!
“聽說你以無盡精血祭練了一條血河,將血河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葉凌天此行的目的,便是想用血祖的血河來開啟自己的前世元神。
若是這家伙識趣,葉凌天也懶得大開殺戒了。
可聽到這個要求,血祖卻面色大變。
“凌天龍皇,老夫敬你曾是一代梟雄,但你提的要求太過分了!”
血河乃是血族之人的實(shí)力源泉所在,若是被奪,一身修為要下降不止一個檔次。
若是葉凌天實(shí)力足以碾壓他,他自然不敢不遵。
可如今,葉凌天也是重修,實(shí)力未必能比他更強(qiáng),他自然是不愿意了。
“血河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葉凌天蹙了蹙眉,見他這般態(tài)度,仍沒有立刻動手,再給了他一個機(jī)會。
“妄想!”
血祖厲喝一聲,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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