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這形如藥丸丹液一般的黑色梵文凝聚的墨漿,所以即便是久別重逢葉小孤和任含香也沒有太過膩味。https://
簡單的相擁而眠,少了許多折騰,反倒是更是感覺情切。
任含香依偎在葉小孤懷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露出一絲笑意。
只不過這氣氛沒持續多久,只聽著“咔嚓咔嚓”的一陣門鎖亂響,陳瑤慌慌忙忙的喊道。
“姓葉的,快開門!”
“睡著了,起不來~”
葉小孤閉著雙眼,悠悠然然的應了一句,惹得任含香掐了他一下,輕聲道。
“狗東西,瑤兒這么著急。指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就不開門去看看?”
“昔日幽王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一笑,我如今美人都在懷了,烽火連天都礙不著我。”
“瑟~就你這狗東西還稱帝王?”
“愛妃,你這話說的……”
兩人到底是久別重逢,這會兒說起了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全然忘了外面的敲門“砰砰”響的陳瑤。
葉小孤正笑著玩笑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聽著“嘭”的一聲巨響!
這用料扎實的實木房門突然炸開,木屑滿屋子亂飛,嚇得任含香急忙躲進了葉小孤懷里。
不知不覺間,這姑娘倒是習慣依靠著他的肩膀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葉小孤雖是看不清什么動靜,一想到先前急聲敲門的陳瑤,他也顧不得其他,順手將任含香護在身后,直接沖了出去。
“瑤兒!”
木屑飛揚之間,他一時看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急急忙忙的喊一句想聽聽她的位置。
他疾步沖出房間,甚至連周圍的木屑都還沒有完全落地。
粉塵紛擾不斷,他瞇著眼睛依稀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幾條毛茸茸的雪白狐尾簇擁之下淡然相望。
“寶兒?!”
一念閃過,他下意識的就沖了過去,沒想到沖出去之后才發現一只小白狐坐在陳瑤的身上,這會兒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寶兒……”
他下意識的呢喃一句,惹得陳瑤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額頭,見著他出來本想罵一句,但是感覺到身上的小白狐,突然語出驚人道。
“她還活著!”
正在這時,從臥室里跟著出來看動靜的任含香站在了門前,房間里的三人一狐突然一靜,氣氛顯得有些奇怪。
過了好一會兒,陳瑤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白狐,小聲的說道。
“她剛才醒過來了。”
“你大聲說話,不用這么畏畏縮縮的。”
葉小孤徑直走到陳瑤面前把小白狐抱在了懷里,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陳瑤。
這姑娘還以為他會拉她一把,沒想到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他卻徑直抱著小白狐轉身就走。
氣得她一下子跳起來,追在他身后就一通鬧騰不休。
葉小孤轉身就看見了任含香面若含霜的站在門口,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低下頭淺淺的親了一下小白狐的耳朵。
“能不能別這么惡心?”
“寶兒的事……”
“我不想跟你說話!”
任含香氣沖沖的走進臥室里反手就要反鎖房門,沒想到周圍都是些碎木渣子。
她一時也是氣紅了眼,照著門框上殘留的碎木渣子就是一拍!
只不過這一巴掌還沒落下,一道蒼青靈光閃過,明明不過三尺的距離,她揮手之間卻好像是拍在一堵墻壁上似的絲毫進不得半寸。
“朝天宮,你不讓我去,我便不去。但是寶兒必須要救,不救她,我心難安。”
“你安個屁!你就是一條狗!我管你心不心安!”
任含香這會兒真是氣急不擇言,言語之間出不了氣,干脆就撲到他懷里一個勁兒的撲騰。
那小白狐也是機靈,這會兒機靈的從葉小孤的懷里竄到了頭頂,一時之間卻是讓他前前后后都沒個安寧。
不說這事兒總是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吵吵鬧鬧過后,陳瑤當先冷靜下,踮起腳尖伸手將那小白狐抱了下來,解釋道。
“剛才好像沒什么異常,突然她就在一道靈光之中化作了人形,不過她冷著臉好像不太認人,我太怕了就想敲門叫你來著。”
“……”
葉小孤聞言一時無言,沒想到剛才和任含香說兩句的功夫,竟然錯過了見寶兒一面的機會。
任含香抬起頭見著他眼里閃過的一絲傷感,心里的醋意一下子翻騰起來,氣急道。
“我早知道你心里只有她!”
“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排排坐也能分個大小不是?”
“呸!你別跟我繞!”
前一秒還你儂我儂,如今轉眼就做了負心郎,這讓她如何能忍?
他這會兒也知道勸她不住,索性側臉就躲開她的目光,打算就這么躲過去。
他越是要躲,任含香就越是激動。
兩人鬧得正厲害,另外一邊陳瑤那小妮子卻帶著小白狐坐在沙發上看熱鬧。
小白狐眼里偶爾閃過些許情緒,不過依舊是不能言語,陳瑤摸了摸它的狐貍腦袋,湊近了它的耳邊,輕笑著玩笑兩句也沒管寶兒聽不聽得見。
這鬧劇鬧到最后,葉小孤實在是覺得心煩,索性伸手揪著臉上的黑色梵文丹液,像是揭開一團黏在臉上的爛泥巴似的。
“別鬧了,我認真的。”
“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無理取鬧?”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寶兒對于我真的很重要。”
“多重要?你到底迷她什么?她長得好看?身段好?”
“我們進去說。”
“我就要在這兒說!”
任含香把腳一跺,這會兒卻是耍起橫來。
雖然剛開始她還只是擔心葉小孤為了救治寶兒發生危險,但是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就讓葉小孤如此失神,她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話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心里的酸楚卻是那樣的真切。
她不比陳瑤,不比王培,不比其他的姑娘,她已經將全部交給了他,自然不愿意受這輕視。
葉小孤除去了黑色梵文,這會兒還自顧自的用真元虛托著那梵文,暗自引動真元希望暫時將分離這丹液一般的黑色梵文。
任含香突然扭頭就往屋外跑,他一時也招呼不及,急忙喊了陳瑤一句。
“瑤兒!”
“……”
“瑤奴!你敢不聽話?”
“切~你以為我真是臉皮薄成那樣?叫我瑤奴又如何?我心里還想得慌,一會兒接著來伺候我啊。”
這姑娘突然這么頂了一句,他撇了撇嘴,一時還真是不好接。
索性這里是一品居,不是隱世秘境那樣修士頻繁的地方,任含香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心念之間,他雙手一起虛按在黑色梵文凝聚的黑球之上,蒼青真元絲絲縷縷如煙似霧一般纏繞其上,暫時算是壓下了這東西的氣勢。
“我打算分離這黑色梵文,暫時將它刻印在面具之上,可能要花點兒功夫,你去幫忙看看任含香,免得她出什么意外。”
“……”
“瑤兒?”
“叫我爹,我就去。”
“你再給我耍性子,信不信一會兒我有空閑了,收拾到你叫我爹?”
“哼~”
陳瑤把小嘴兒一噘,這會兒還故意要逗逗他。
黑色梵文本就玄妙,即便是只是簡單的剝離片刻,對于他而言都極富挑戰,稍有不甚就會壓制不住其中的氣勁。
他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最該追上去,偏偏就是沒辦法離開。
絲絲縷縷的蒼青真元匯聚凝實,將黑色梵文凝聚的黑球包裹得青芒閃動,看起來格外絢爛奪目。
陳瑤原本還抱著小白狐笑著看熱鬧,這會兒見著這異象一時也忍不住抱著小白狐就打算開溜。
“別過來!躲廚房去!”
“我跑過來試試怎么了?這不是沒什么動靜嗎?”
“陳瑤!你給我等著,我忙完之后非得嘗嘗你這新鮮不可!”
他一時也是氣急,真想找機會壓壓陳瑤的氣焰,不過這會兒他言語一句之后,實在沒法分心做些什么。
真元引動覆蓋在了那團黑色丹液之上,隱隱已經暫時隔絕了黑色梵文的力量。
他伸手虛引,只見著一抹真元順遂而起,直接灌注進了一旁的青木面具之中。
兩相引動,只見著蒼青真元相互聚集,青木面具和黑色梵文也隨之緩緩聚在一起。
這青木面具是葉小孤自身的真元凝聚而成,雖然不比其他細心煉化的法寶,卻更加適合存放這黑色梵文。
只不過即便是如此,這黑色梵文之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似乎還是有些抵觸這青木面具。
只聽著“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響,一時之間他手中引動的蒼青真元竟然接二連三的炸開!
就好像是短路的電線一般,一時之間只見著滿屋子的靈光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到處飛濺。
在沙發旁的陳瑤本就是個惜命的性子,這會兒一見著這動靜,慌忙火急的就抱著小白狐往落地窗外跑。
蒼青真元雖是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勢頭,但是葉小孤早有預料,暗自咬了咬牙,強行引動真元將那黑色梵文灌注進了面具之中。
“成了?!”
蒼青真元包裹之下,這黑色梵文和面具在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之中順利融合!
那些真元的靈光還沒散去,他也還來不及有絲毫的欣喜,卻聽見陳瑤慌慌忙忙的從陽臺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
“出事了!!!”
“……”
葉小孤面色一沉,反手就將還沒怎么溫養的青木面具戴著臉上,腳下云勁,一個猛沖就沖到了陽臺。
“任含香被抓走了!”
陳瑤只感覺眼前一陣疾風吹來,她也來不及和他玩笑兩句,徑直指了指東邊。
葉小孤聞聲看去,遠遠地路上只見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離去。
他也顧不上多問,縱身一躍,直接就追了上去。
索性一品居向來是用金錢隔絕了多余的人流,加上現在正好是晚上,那路上只有那一輛邁巴赫疾馳而過。
化嬰境的修為加持之下,他只是縱身一躍,平空虛踏兩步就已經沖到了那輛車之前。
“嘭”的一聲,揚塵一起,那輛邁巴赫伴隨著長長一聲的急剎聲,停在了葉小孤十來步來開。
車大燈的光亮迎頭照過來,他下意識的瞇著眼睛看了看開車的人,暗自卻皺了皺眉頭。
駕駛座上那個模糊的身影對著他招了招手,似乎還笑了笑。
只不過現在葉小孤并沒有和他閑聊的意思。
“放了她!”
“葉先生,請上車。”
車里的人似乎并沒有動手的意思,這話語之間滿是和氣。
可惜葉小孤并不認為他會是一個多和氣的人,手中暗暗聚起真元,葉小孤暗自已經打算先救出任含香再說。
沒想到就在這時,那駕駛座上的人突然笑著像他做了個口型。
剛聚起的真元瞬息渙散開來,他皺了皺眉頭,雖然感覺不太對勁,卻還是徑直上了車。
車門一關,葉小孤上車就看到了暈倒在后座上的任含香。
她的呼吸還算正常,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應該只是被打暈過去而已。
“別緊張,葉先生,我對她沒什么興趣,再說打暈她只是因為她是朝天宮的人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葉小孤話語之間滿是戒備,后視鏡中那開車的人卻是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看似友善的笑容。
雖然沒看到正臉,不過這人穿著一身干凈的黑色西裝,看起來似乎還是專門定制的樣式,配合著他細心梳理的油頭,顯得格外的帥氣。
要不是葉小孤以前認識他,只怕還真以為他是什么良善。
“葉先生,我先帶你離開這里。身后還有一條尾巴得先甩掉。”
他說話間,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疾馳之間再快了一線。
葉小孤歪著腦袋看了看車窗外的動靜,隱約見著一個錦衣小姑娘懷抱著一只小白狐正縱身輕躍急掠過行道樹,正奮力追趕過來。
雖然這個時候可以強行制止他,不過葉小孤還是選擇沉默著看看接下來的動靜。
陳瑤的修為不算差,不過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會兒追了兩步,實在是追不上了。
眼看著那姑娘站在路燈上滿臉凄楚的模樣,葉小孤雖是面色淡漠,不見悲喜,目光之中卻難免柔和了幾分。
“葉先生,你別以為那姑娘真是什么好人,朝天宮的探子而已。”
“周淵常,你說這話可沒什么說服力。還有能不能別這么客套,怪硌應人的。”
當年聞道會之后,寶兒冰封在松林禪院地下,葉小孤還和周淵常打過不少交道,最后他被地下的奇怪陣法瞬間傳送離開,從此下落不明,如今卻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雖是說不清他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兩人之間即便說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見面了打一架還是不算過分。
心念之間,葉小孤伸手抱起任含香,暗自打算打開車門,沒想到卻聽到他幽幽的說道。
“你這就打算走?不打算救那狐妖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知道這么個消息,特意給葉先生來說道說道。”
“什么消息?”
“看葉先生這樣子,估計也知道朝天宮的事了吧?”
“有話就說,我沒時間跟你繞圈子。”
周淵常臉上的笑意更顯,即便是被葉小孤冷言冷語的頂了一句,他現在臉上還是笑得很燦爛。
“好!果然快人快語!我也不和你玩虛的,俗世四大宗門之中藏有開啟通往朝天宮仙人古徑的符篆碎片,若是能集齊這碎片,你也可以去朝天宮!”
“俗世四大宗門?你是說天門龍門,三刀五符?”
“不錯,就是這幾個看似不大的宗門。這些俗世宗門名義上只是俗世之中天資超凡之人自發成立,受到隱世秘境之中的真正修真宗門管轄,實則另有來頭。”
“……狗東西?”
周淵常正準備解釋一番,沒想到這話語之間,原本昏睡過去的任含香突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見著葉小孤還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她一清醒過來,周淵常臉上的笑意也淡去了幾分。
雖說他對任含香算不上什么真情實感,不過這雄心在懷,心有鴻圖之人,自然也有了些許的偏執私心。
尤其是這姑娘長得也好看,自古江山美人,皆屬英雄志,他周淵常自然也惦記過任含香。
“老婆醒了?有沒有覺得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周淵常剛想起昔日的舊事,突然聽到葉小孤抱著她關心一句,一時之間還真是忍不住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
好巧不巧,葉小孤正好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錯,兩人雖是一時無言,不過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果然……
車一路奔馳,過了沒一會兒,葉小孤抱著任含香就開始動起手來。
任含香迷迷糊糊的還不太清醒,一見著是在車里,沒好氣的掐了他幾下,見著駕駛座上的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好奇的問道。
“這是哪兒?他是?”
“你前男友啊,天門周家的周大少,不認識了?青梅竹馬的大師兄都不記得了,看來這些日子的確是伺候得太舒服了。”
周淵常聞言,即便是不想作聲,這會兒也看似平靜照著車里的一應空調按鈕,車窗玻璃按鈕一陣亂按。
我有一個狐妖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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