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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前,一個戴著圓頂禮帽,穿著黑色大衣的奇怪男子抬起頭看著天,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
“吱呀”一聲門軸輕響,一人信步走了出來。
他只是穿著一條黑褲,顯出身上線條分明的肌肉,看起來極富男子氣概。
只不過他一邊走一邊扯著褲頭,平白的倒是多了幾分二流子氣。
“多年不見,葉先生依舊是率性不減當年。”
“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么長時間。”
無聲嘴角微微一揚,倒也沒有收回目光,仍舊是看著天際漸起的晚霞,玩笑道。
“葉先生有如此雄風,多等一會兒也是應(yīng)該的。”
“你認識那姑娘?”
“不認識。”
“那就好,我和她也不熟,我還生怕欺負了你的熟人。”
“葉先生不必這么多言語,木應(yīng)雄和我們暫算兩派。他的事,我的確是不知道。”
“不知道?”
“云有聚散,人有離分,沒什么事是百年不變的。更何況如今也不止百年了。”
無聲的話語之間略帶著幾分悵然,想必這些年也經(jīng)歷過不少事端。
葉小孤倒是吞噬煉化靈脈消耗了不少時間,然后去了一趟北域,雖說是百年光景,其實在他而言也沒做什么事。
難得遇上了舊相識,若不是現(xiàn)在手里沒酒,他還真是想和無聲喝上一輪兒。
是非如何,本就是兩說,好歹當年也算是一起混過一段日子,怎么說也該喝點兒。
或許無聲也有這樣的感覺,這會兒也沒有細說什么,仍舊是看著天空,算是給了彼此一點兒時間。
沉默之間,葉小孤自顧自的搓了搓手,隨口說道。
“你們來了幾個人?”
“葉先生怕了?”
“說不上怕,只是想問問。”
“前些日子見著葉先生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是抬頭望著這碧空無垠一般。即便是早有預(yù)想,還是沒想到你可以用這千年不到的時間,成長至此。”
“有什么想不到的?我不就是個天才嗎?”
他這么大大咧咧的自夸一句,說是玩笑卻又讓人笑不出來。
吞噬了數(shù)十條靈脈之后,他的修為已經(jīng)強悍到幾乎算是當世第一等,至少以無聲看來,白菲菲身邊的那些八門傳人幾乎不可能是一合之敵!
要是艱難困苦,他們也未必沒有熬過,要說勤奮悟性,他們也未必差上多少。
可是這百年不見,葉小孤的確就從當初那個插科打諢,哭嚎不止的小年輕,變成了高山仰止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天道有時卻也是如此的不公。
有的人窮極一生不過結(jié)丹,有的人半日悟道白日飛升,或許本就是天地不仁,試以為萬物為芻狗。
而今這博弈之間的對局,多多少少有些殘忍的意味。
沉默了一會兒,無聲輕咳兩聲,算是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道。
“葉先生,要不我們就去看看?”
“行,我們……”
“姓葉的!”
葉小孤這邊話還沒說完,小樓的窗后面,月姬突然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她的嗓子似乎是有些干啞,這會兒吼了一句還帶著幾分聲嘶力竭的樣子。
他本來還想徑直應(yīng)一句,如今卻是嘴角微微一揚,對著無聲比劃一下,轉(zhuǎn)身就朝著小樓走去。
那姑娘在樓上看得真切,一見著他回頭突然自己還心里一慌,慌慌忙忙的轉(zhuǎn)身就打算躲起來。
只不過這房間里一眼就看得個干干凈凈,她又該往哪兒躲?
還沒等她細想,這會兒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越來越快,轉(zhuǎn)眼就門就被推開,葉小孤帶著笑臉徑直走了過去,玩笑道。
“月奴,過來讓我瞧瞧是不是傷好了。”
“畜生!”
“再罵一句。”
“……”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若非你殺心不改,非得想著弄死我,我怎么會收拾你?”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當初即便是我不殺你,你還是會……”
“會怎么樣?我就是看上了你,你奈我何?來咬我?”
他一臉無賴樣,氣得那姑娘直想沖過去真的給他一口。
不過她也知道打不過他,只能恨恨的看著他,心里咒罵了千萬遍。
這鬧劇之外,葉小孤歪著腦袋看了看窗外仍在抬頭望著天的無聲,隨意的揮了揮手將門窗全部關(guān)上。
他這么一手,一時還把月姬給嚇了一跳,急忙就往后躲了躲。
看著這姑娘這么畏畏縮縮的,葉小孤一時也覺得有些好笑,只不過臉上的笑意未顯,腰腹之間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又來了。”
一念閃過,他也沒心思開什么玩笑,徑直伸出手,皺眉道。
“月泉金輪給我。”
“我的法寶憑什么給你?”
那姑娘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只不過還沒等她多說一句,葉小孤一下子將她摟在懷里,順手就捏了一把,氣得她俏臉發(fā)白,差點兒真咬他一口。
“你還當你是黃花大閨女兒?東西給我用一下。”
“……”
“你再瞪著,我現(xiàn)在就收拾你一頓信不信?本事還沒學到家就跟學人家跑江湖,這次也是讓你交學費了。”
“姓葉的,我勸你做人別這么無恥!”
“我就是無恥了又如何?我現(xiàn)在手里捏著的是軟和的,懷里摟著的是熱乎的,身上沒見血沒帶傷,我現(xiàn)在就很得意,這又怎么了?”
“哼!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巧了,以前想要看我囂張的人,這會兒沒幾個不抬起頭看我的,你瞧瞧你現(xiàn)在是不是?”
月姬本來也挺高的,只不過葉小孤到底是個男人,自然是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她聽著這話,下意識的就低下頭想要擺出點兒氣勢,不過一低下頭反倒是見著了他身上大理石雕塑似的腹肌,一時還莫名的臉上起了紅霞。
葉小孤雖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不過見著她一下子低著頭,一時還頗為惡趣味的挺了挺腰,惹得這姑娘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
“好看嗎?自然天成,不是練出來的。”
“有病~”
“快把月泉金輪給我用一下。”
“你還沒好?”
月姬下意識的關(guān)心一句,不過這話剛說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話,急忙又閉口不言。
不過葉小孤反倒是十分自然的撫了撫她的長發(fā),隨口應(yīng)了一句道。
“些許的氣勁殘留而已,我體內(nèi)的氣勁自然天成,并不是我可以驅(qū)引,所以需要一個破口讓我找到一個趨勢加以引動煉化。”
“月泉金輪的確是具有破法之功,但是我不能給你。”
“還想舒坦一回?”
“滾~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法寶只能我用,即便是給你也沒用那般功用。”
“那先來試試,我這肚子一直咕嚕咕嚕的叫喚,也快扛不住了。”
他這么玩笑一句,絲毫不顧及這姑娘會不會使用什么陰招。
其實先前月姬也出手傷過他幾次,只不過彼此的修為差距太大,一時沒有得逞,如今這算是他給她的第三次機會了。
錯身而過之間,月姬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隨即看了看他的背影,目光之中的情緒略微有些復(fù)雜。
這算是他明擺著給出的機會,她沒有理由放棄也沒有那本事繼續(xù)折騰。
猶豫之間,她信手喚出月泉金輪,緩步跟著他走了過去。
月泉金輪的樣式并不像是尋常的法寶,更多的類似于祭祀禮器一類的東西,甚至都算不上月姬的本命法寶。
其實這東西還真是月泉宗的東西,只不過后來被她拿走而已。
傳言之中這東西是幻術(shù)引動的至強法寶,催魂引魄,效用非常。
“最后一次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次,要怪就怪你姓葉的作惡多端!”
一念閃過,她正想著引動手上的月泉金輪,沒想到葉小孤突然愣生生的停下腳步。
她一時躲閃不及,一頭就撞在了他的背后,硬生生的感覺像是撞在一堵墻上似的。
到了這時,她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強壯。
聯(lián)想到先前那雕塑般精美細致的肌肉線條,一時還讓這姑娘不自覺的泛癡來。
“月兒。”
“嗯?”
“沒什么,就隨口喊一句。”
葉小孤這么神神道道的說了一句,徑直又先前走了兩步,坐在了榻上,閉目凝神,盤坐運氣。
她一時還略微有些猶豫,剎那的錯愕之后還是皺著眉頭拿起了月泉金輪。
“我還是這么敲你一下?”
“只要破除我身上的護體氣勁就可以。”
“好。”
“月兒。”
“嗯?”
“你現(xiàn)在可是我老婆了。”
“……你還怕我害你不成?”
“怕,心虛得很。”
即便是盤坐在榻上,葉小孤還是嘴角一揚,玩笑著輕笑一句。
只不過他這玩笑非但沒有緩和幾分氣氛,反倒是讓月姬面色一沉,目光之中的殺意也越發(fā)的堅定了幾分。
這姑娘修行至此,遇到的是是非非不算,何時受到過這種委屈?
她和葉小孤相見也沒兩天就被他這么收拾了,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是這姑娘。
心中的委屈和不滿在心里郁積,她陰沉著臉,拇指無聲無息的滲出一滴指尖血,徑直就流到了月泉金輪之上。
伴隨著這指尖血一引,那月泉金輪立刻就散出了一圈兒蒙蒙的光亮。
氣勁引動之間,她看著葉小孤的天靈蓋,暗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舉起那月泉金輪猛的一砸!
指尖血蓄積之下,這月泉金輪剛一掄起來就暴起一聲叮鈴鈴的細碎聲響,甚至于這房間都轉(zhuǎn)瞬變化了萬千場景,的確是一件幻術(shù)至寶!
這樣強悍的勢頭之下,若是葉小孤還是如往常一樣不設(shè)防備,即便是只有結(jié)丹境的她估計都能讓他疼上一回!
金輪落下,只聽著“叮”的一聲金鳴聲響!
月姬錯愕之間,葉小孤臉上的笑意卻更顯幾分。
“早說過了我這脖子上這么大個腦袋,你非得以為我沒長腦子,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還是說你就喜歡我折騰你?”
“……”
這聲勢駭然的一擊剛一落下,直接就撞在了葉小孤的護體氣勁之上。
這一次的護體氣勁一如一面黑盾一般,生生的將她所有的氣力都阻隔在外,即便是加持了指尖血的月泉金輪還是砸不開他的防御。
“輸了……”
這姑娘一時也是心下慘然,有些委屈的暗自悲鳴一聲。
反倒是葉小孤樂呵呵的伸手將她拽進懷里,輕笑道。
“上一次舒緩了氣勁之后,我已經(jīng)可以控制體內(nèi)的鬼道之力運轉(zhuǎn)周天了,這次就是舍不得你這小老婆,回來想和你說兩句,沒想到你倒也惦記著為夫。”
“姓葉的,你給我記住,但凡有一日我在你身邊,我必藏刀帶劍誓要剁了你的狗頭!”
“那真是敢情好,我葉某人也自知活不長久,你給我把腦袋剁了以后還能讓我們的孩子見見他爹長什么模樣。”
這話語之間其實說起來還怪驚悚的,不過葉小孤樂呵呵的笑著,順手就摟著月姬好像也不以為意。
這姑娘明明幾次三番的要害他,他卻也絲毫不以為意,仍舊是隨口玩笑道。
“我這人其實有個癖好就是凡事都喜歡湊合成一對兒,閨女兒喜歡一對,老婆也喜歡一對。你與我一個老婆很像,真的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
“其實我一早見你,我就起了心思。只不過我這人臉皮薄,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索性就直接做了。”
“姓葉的,你再說一句,我現(xiàn)在就咬舌自盡!”
“別啊,我這不過是訴說幾句對姑娘的傾慕之情嗎?你這要是死了,我找誰去湊對兒雙胞胎去?”
月姬聽著他的話,心里真就像是一團火直燒得她心肝兒疼,偏偏這會兒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葉小孤雖然話語之間玩笑不盡,但是暗地里卻像是一匹狡猾的狼一樣。
從剛才的試探,月姬就已經(jīng)看出他是有意戲耍她,所以這會兒即便是氣得不行,她還是緊咬著牙關(guān)沒有動手。
生怕做了什么又淪為他的笑柄。
這沉默之間,葉小孤佯裝隨意的將她手中的月泉金輪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暗自引動了一下氣勁,果然是見著這月泉金輪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金輪就好像是圓月彎刀似的,只不過是十五的滿月,上面也沒有刃口,只是有些細碎的掛墜。
重量也很輕,并不像是尋常的刀劍一類的刃器,更多的倒像是一類裝飾品。
暗自引動氣勁不見什么反應(yīng),他輕笑著作勢將這金輪帶在了月姬的腦袋上。
金輪本就不大,正好像是個花環(huán)似的落在這姑娘的頭上,搖搖晃晃的小掛墜相襯之下還挺合適的。
“月兒會民族舞嗎?來個為夫跳一個?”
“……”
“嘴又黏住了?那為夫給你啟開活動活動。”
“滾~你能不能別這么煩人?外面那人不是在等你嗎?”
“他不是在等我,是在等別人。”
“什么意思?”
“我不和姑娘家談?wù)撜隆N腋阏f說我的老婆吧,她以前是瀟,湘書院……”
葉小孤本就是健談之人,這言語之間一開了口,月姬真是一句話都插不了,只能默默的聽著。
本來這些話只是他無聊的開解,不過那姑娘聽著聽著臉色不自覺的微微變了變。
關(guān)于楚清秋的形容,讓她想到了一件久遠的往事,以至于一時半刻之間忘記了葉小孤伸手將那月泉金輪又取了下來。
“……有效果。”
只是將這月泉金輪往那姑娘腦袋上戴了一會兒,如今捏在手里,葉小孤很明顯的就感覺到手上一股涼意涌動而起。
這涼意一涌入手心,瞬間就將他手上的鬼道之力凈化幾分,手臂的氣勁也開始活動起來。
郁積。
就是靈氣太多,而他的身體一時并不能容納煉化這么多靈氣導致的郁積。
先前他的確是沒有說謊,他的體內(nèi)氣勁其實并沒有調(diào)和完全,所以他才借故回來希望找她幫忙。
只不過他自己也知道先前做得太過火,估計會被這姑娘下手偷襲,所以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今雖是探明了她的心意,但是要不聲不響的引動這月泉金輪暫時凈化消磨鬼道之力,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勉強。
無聲也在外面等著,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問題,估計他還真是遭殃。
心念之間,他正是思緒千回百轉(zhuǎn)之際,懷中的月姬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問道。
“你說那個姑娘叫做楚清秋,是你在瀟,湘書院認識的?”
“怎么?你認識?”
“……不認識,只是聽著這名字很有些書卷氣。”
“或許吧,瀟,湘書院聽說是儒門分支之一,不過一早就旁落了,現(xiàn)在門中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不復(fù)存在了?!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瀟,湘書院的事?”
葉小孤本想徑直承認下來,說是自己當初惹出的禍端,不過話剛到嘴邊,一見著那姑娘目光灼灼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說道。
“自然衰敗有什么為什么,本就是門庭冷落,無人傳承自然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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