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
林云雙手結(jié)起手印,今日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了。
“哎……”看到林云的架勢,劍二一陣頭大,小子悟性不錯,但是太過于急躁了,還得多在戰(zhàn)場上磨練磨練才行,“坐山觀虎斗吧,到時候你渾水摸魚,土匪群龍無首,肯定大敗,你急什么呀!
“這么多人,萬一我老爹那邊不知道土匪夜襲怎么辦……”林云皺眉道,恨不得馬上下去把土匪頭子大卸八塊。
“哎,”劍二隨意擺了擺手,“你見機行事吧,反正我是不會出手!彼焐喜荒蜔,心里卻想到,要是連這點都想不到,你老爹也不用當(dāng)這個安北城城主了,趁早退位讓賢吧。
看著土匪們魚貫前行,林云始終放不下心,拳頭緊握,一旦林北澤有危險,他什么也顧不得了,馬上就會出手。
土匪中大多是普通人,但眾多修士簇擁著土匪頭子,想要下手不容易,林云雖然心急,但絕不是傻子,知道自己這樣下手成功幾率不大,到時候萬一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以他要挾林北澤,到時候林北澤的處境會更被動。
“是得想個辦法啊……”林云自言自語道,可是,怎么辦呢?
就在林云一籌莫展之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脫離了土匪的隊伍,潛入了旁邊的小樹林,林云和劍二急忙躲起來避過他們的視線。
“老哥,今天我們上不上啊……”其中一個較為稚嫩的聲音問道。
“上個屁,上去就是送死,你他媽忘了上次狗蛋是怎么死的了,當(dāng)家的只看重修士,我們這些普通人完全他媽的就是炮灰……”另一人似乎年紀(jì)要大一些,一陣罵罵咧咧。
“還好借著撒尿提前跑了……”前者仿佛松了口氣。
林云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兩人因為怕死,竟然借著撒尿為借口躲避戰(zhàn)斗。
兩人撒完尿提上褲子轉(zhuǎn)過頭來的一瞬間,兩只手分別掐住了兩人的脖子,瞬間扼緊,讓他們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正是林云。
林云瞬間擒住兩人,右手作刀砍在了年紀(jì)比較大的土匪的頸上,將他擊暈,沉聲對另一個年紀(jì)較輕的土匪道:“不要出聲,不然殺了你,懂嗎?”
那年輕土匪慌忙點頭示意明白,既然已經(jīng)做了“逃兵”,自然保命是最重要的。
林云定睛一看,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不由松了口氣,松開了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栓。”年輕土匪答道,眼睛里面充滿恐懼,生怕林云殺了自己。
“你們寨子一共有多少人?”林云接著發(fā)問。
“大概六百人吧,前幾天進城被殺了二百人,現(xiàn)在還有四百人左右……”小栓為了活命,顯然開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點了點頭,林云繼續(xù)問道:“你們老大有什么陰謀,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奪城?”
小栓茫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林云一急,厲聲道:“說不說!不說殺了你!”
小栓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都是小角色,這些秘密只有那些修士老爺們知道啊……”
林云沉吟了一會,他確實也沒指望這孩子知道太多。
小栓要不是剛?cè)隽四,此時真的要嚇得尿褲子了,看到林云作思考狀,以為后者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他滅口,連忙道:“我們做胡子的,碰到風(fēng)不正的,多半都會有暗線……”
“什么意思?”林云皺眉道。
小栓此時嚇得全身發(fā)抖,還沒等說出話來,一邊懶洋洋的劍二翻了翻白眼,解釋道:“哎,就是說他們當(dāng)土匪道,碰到對方人多,不好下手,就派幾個奸細,或者是買通對方內(nèi)通一下唄!
林云也是點點頭,確實不得不防,聽這小栓說前幾天土匪已經(jīng)吃了大虧,如果沒有把握怎么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奪城。
“好了,你睡一會吧!辈坏刃∷ㄕf話,林云就一巴掌拍暈了前者。
澆醒了另一個,又是詢問了一番,兩人的說辭基本一致。林云聽到他們這么說,接著把剛醒過來的可憐鬼又給拍暈了過去。
轉(zhuǎn)頭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劍二,猶豫了一下,還是請教道:“會有內(nèi)鬼嗎?”
劍二依舊懶洋洋,“那誰會知道,八成吧?茨阋趺崔k了,暗殺頭子,你老爹那可能有危險,守著你老爹,這場仗就打不贏,你看著取舍吧,我可要睡一會了。”說完,劍二真的躺在地上作假寐狀。
林云回想了一下,林北澤手下有兩大高手,一個是豪叔,一個是龍叔,這兩人都是練氣三層的修為,但都跟隨了林北澤十幾年了,好像不太可能。還有三個練氣二層的,但都是林家的叔伯輩,更不可能。但下面那些練氣一層的,即使要造反好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越想越?jīng)]有頭緒,林云也是一陣急躁,土匪攻城迫在眉睫,自己再這樣下去就更沒有時間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林云咬牙道,轉(zhuǎn)頭對劍二說了句看好這兩人,隨即脫下了年紀(jì)較大的土匪的衣服,換在了自己身上,林云不過十六歲,衣服對他來說有些大,但現(xiàn)在夜黑風(fēng)高,相信不會有人注意這些。
先保住自己老爹的性命再說吧,看沒問題了再進行暗殺,林云如是想到,趁著夜色沒人注意,快步跟上了土匪的隊伍。
……
“小的們!榮華富貴就在今日!上!”土匪頭子臨近大戰(zhàn),心里一陣興奮,不斷地鼓舞士氣。
“殺!殺!殺!”土匪們大多持刀,少數(shù)持弓箭,大叫著就沖向城門口。
看著那空無一人的城門樓,和城中的一片寂靜,土匪頭頓時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
林北澤此時也是一臉的緊張,他林北澤性命身家都賭在這一戰(zhàn)上了。他困守在這安北城大半輩子了,如今大陸上暗流涌動,安北城卻極其太平,想要升遷今日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想一輩子都停留在一個區(qū)區(qū)安北城這彈丸之地。
他身為一個城主,不會想不到在土匪寨中安排細作,所以今日土匪攻城的行動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殺!殺!殺!”聽到這吶喊,林北澤瞬間繃緊了身體,命令道:“弓箭手準(zhǔn)備!給我狠狠的打!”
命令快速傳遞,城門樓上突然出現(xiàn)二百弓箭手,平行擺開兩個一字長蛇陣,蓄勢待發(fā)。
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人冷冷一笑,大喝道:“一隊,放!”,正是以往屁顛屁顛跟著林云的沈煒。隨著命令的下達,前一排弓箭手對著城下就是一輪齊射,讓下方土匪一陣大亂,畢竟大部分土匪都是土匪頭子誘拐來的普通人,心理素質(zhì)極差,雖然經(jīng)過了土匪頭子的訓(xùn)練,但與正規(guī)軍交戰(zhàn)還是太過勉強。
“二隊,放!”隨著一隊下蹲,二隊也接到命令進行了一輪齊射,匪軍此時極其密集,兩輪齊射就讓匪軍損傷慘重。
土匪頭子此時心中也是暗自奇怪,據(jù)細作打探安北城因為連年無戰(zhàn)事,正規(guī)軍的數(shù)量很少,可能也只有二百的樣子,如今全部安排在城樓上,他林北澤瘋了不成?一旦他們接近了城門,在有修士存在的情況下,破壞城門幾乎不成問題,到時候他林北澤拿什么迎敵?
林云此時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匪軍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安北城了,老爹絕不是那種癡呆貨色,難道老爹有什么錦囊妙計?一邊想著,一邊擋開一些箭枝,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戰(zhàn),看著身邊的人一排排倒下也有點感到不寒而栗。
眼看著匪軍接近了城門,城樓上的正規(guī)軍不但沒有拼命射擊阻止敵人,還井然有序的退出了城樓,從城樓撤退下去。
這……不只是林云,所有的土匪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到了嘴邊的肥肉,自然沒有讓他飛走的道理,土匪頭子知道可能今天不會那么順利了,但還是下命令,讓手下修士摧毀城門。
飛身跳出幾個修士,凝冰成柱,不斷轟向城門,不過半盞茶工夫,城門就全部告破。匪軍一涌而入,直奔中央的城主府殺過去。
林云也是不動聲色的潛在匪軍當(dāng)中,這兵荒馬亂人仰馬翻的,哪有人會去注意他是不是山寨的人?大街上除了匪軍空無一人,別說正規(guī)軍了,就是所有百姓都不知去向,要不是林云對他老爹有信心,他都要忍不住出手了。匪軍更是一臉詫異,難道林北澤震懾于我們的“神威”之下,收拾細軟跑路了?
很快,土匪頭子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城主府門口前門,卻見林北澤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凜然不懼,光是這份氣度,就足以讓眾人折服。
“哈哈哈,林北澤,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蓖练祟^子囂張道。
林北澤悠然自得,笑道:“劉彥,今日是不是我的末日我不知道,但你恐怕是難逃一死!”說完,還向前邁了幾步,怡然的樣子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園。
土匪頭子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他瘋了,小的們,上去活劈了他!誰殺了他以后就是二當(dāng)家!”
聽到自家頭領(lǐng)命令,土匪們怪叫著沖了上去,人人爭先力求立功。
林北澤不慌不忙,雙手做了一個烘托的手勢,大喝道:“起陣!”
這時,一人從林北澤身后的城主府飛身而出,擋在林北澤身前,手持一面陣旗,手中陣旗一揮之后,生生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正是林云熟識的修士豪叔。
其余的四個不同方向,也有四人飛身而出,各自手持一面陣旗,眾人從五個方向組成一個大陣,將匪軍牢牢包裹在其中。
遠處的劍二看著這一幕,微笑道:”不錯嘛,雖然是最普通的困陣,這時候用出來,要分出勝負了?”
先前失蹤的正規(guī)軍從四面八方涌出,手持弓箭,對準(zhǔn)匪軍幾輪射擊,匪軍就已經(jīng)損失過半了,匪軍丟盔棄甲,勝利就在眼前,連林北澤都是松了一口氣。
“哼哼哈哈哈哈……”那所謂的劉彥,也就是土匪頭子,此時不但沒有失敗的頹廢之色,反而臉上是略帶嘲諷,隨著一陣大笑,暴喝到:“林北澤,你以為你贏定了嗎?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這時候,一個粗壯的漢子飛身一掌拍向了林北澤的天靈蓋,林北澤倉惶后退,他不是修士,此時要躲開這一掌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林北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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