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曾經(jīng)也是安北城四少之一,但因為“老四少”的父輩之間相互交好,因此也沒什么排名,大抵是林云和嚴(yán)洪的地位要比其他兩個高一點。
但后來嚴(yán)洪死了,林云也拜了墨子洵為師離開了安北城,四少剩了兩少,想不到現(xiàn)在居然有人填補了他們兩人的位置。
林云玩味地打量著藍(lán)袍少年,想來后者就是現(xiàn)任安北城城主之子,想不到這么囂張,都快趕上當(dāng)初的他了。
但林云不知道的是,這藍(lán)袍少年平日里還要囂張上十倍,當(dāng)真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百姓敢怒不敢言。這段時間因為墨冰兒的到來全城戒嚴(yán),現(xiàn)任城主也是三令五申,不允許藍(lán)袍少年干什么出格的事,以免惹怒了墨家。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安北城四少之首,失敬失敬。”林云拱了拱手,接著問道:“不知是哪四少啊?”
先前說話的嘍啰見林云“服軟”,頓時認(rèn)定了后者是個草包,當(dāng)下“傲然”道:“連四少是哪四少都不知道,還敢在這里囂張?”
林云尷尬地笑了笑,“愿聞其詳。”
“聽好了,”嘍啰不屑一笑,“四少分別是霍六、霍七、唐衍,還有咱們公子爺!”
“哦……”林云若有所思,霍六霍七這兩個名字他倒是十分熟悉,這兩人也是老四少中的兩個,而潘衍和這藍(lán)袍少年則是新添進(jìn)去的。
霍六、霍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的父親是安北城的主簿,這兩人雖然也屬于惡霸的范疇,但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很少會去招惹一些他們不知道底細(xì)的人。
而這藍(lán)袍少年平日里囂張慣了,這幾天又正憋屈,今天碰到林云帶著一頭吊睛白額虎行走在安北城中,威武不凡,頓時打起了強搶的主意,這才出言嘲諷。
“小子。”看林云似乎被震住,藍(lán)袍少年總算發(fā)話:“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也不屑跟你個小人物計較,把那頭老虎留下,再磕個響頭,我就放你走。”
林云聽到這藍(lán)袍少年居然打起風(fēng)凌的主意,摸了摸下巴,回答道:“老虎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藍(lán)袍少年大喜過望,有這么一頭老虎當(dāng)寵物,想想就是一件拉風(fēng)的事情。
林云為難道:“只是不知道它自己愿不愿意。”
一旁的風(fēng)凌已經(jīng)在用前爪刨地了,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林云知道那是它要動手的前兆。
“哼,”藍(lán)袍少年冷哼一聲,“我道是什么事,一頭畜生而已,鐵鞭之下還怕它不屈服?”
林云一擺手,“請便。”
聞言,藍(lán)袍少年向著身后的嘍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前制服那只吊睛白額虎。少年是安北城少主,身邊的嘍啰中雖然沒有修士,但是卻都是有一技之長的好手,要擒住一頭老虎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雖然這頭老虎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一群嘍啰緩緩逼近了風(fēng)凌,將其包圍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小頭目還吩咐道:“待會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控制住它的四肢,然后我趁機(jī)攻擊它的頭部……”
林云暗笑,他已經(jīng)不忍心看下去了。而風(fēng)凌則更是隨意,它甚至都不想去看這些嘍啰,開始自顧自地舔食著虎掌上的利爪。
“上!”嘍啰頭目一聲令下后,他自己就掄著木棒沖了上去,其余的嘍啰都在一旁伺機(jī)出動。
風(fēng)凌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在嘍啰頭目稍微接近一點以后,它閃電般將虎掌遞出,一掌拍在了嘍啰頭目的胸口上。
嘍啰頭目遭受如此重?fù)簦D時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大口吐著獻(xiàn)血,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內(nèi)臟碎片,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藍(lán)袍少年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指著林云顫聲道:“你……你……”
林云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怎么了?”
藍(lán)袍少年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寒聲道:“你居然縱容寵物傷人,我看你今天怎么能夠逃出這安北城!”
“你說錯了兩點。第一,我沒有要逃。”林云淡然道,“第二,它不是我的寵物。”
藍(lán)袍少年一愣,脫口問道:“那它是誰的寵物?”
林云一字一頓地道:“它是我的朋友。”他與風(fēng)凌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互相扶持著成功從那要命的困陣中逃生,再加上風(fēng)凌靈智頗高,他早已不把風(fēng)凌當(dāng)成獸類了,而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
“給我上!”藍(lán)袍少年惱羞成怒。
一群嘍啰目睹了風(fēng)凌的強大實力,竟沒有一個敢再上前。
“你們……”藍(lán)袍少年臉漲得通紅。
林云冷笑一聲,一步一步走向了藍(lán)袍少年。
藍(lán)袍少年頓時慌了起來,后退兩步,但腳下卻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顫聲道:“你,你別過來,我爹是安北城城主,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云暗嘆一口氣,這藍(lán)袍少年跟當(dāng)初的他還真是有點相像,所以他倒也沒有想要這少年的性命,只是略施懲戒,讓后者知道天外有天就是了。
就在林云準(zhǔn)備動手時,一陣破風(fēng)聲忽然從他背后響起,一支弩箭直射向了他的后背。
這種程度的攻擊林云甚至連頭都不用回,只是伸手屈指一彈,那弩箭就被他指尖凝聚的法力震斷成了兩截。
藍(lán)袍少年一咬牙,竟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向著林云亂砍過來。
林云閃電般一個閃躲,與少年交換了位置,接著手掌在后者握劍的手腕上一拍,另一只手掌順手接過了從少年手中跌落的長劍。
將長劍橫在藍(lán)袍少年的脖頸上,林云朗聲道:“出來吧,不然殺了他。”他早就感覺到周圍安靜的可怕,看來是有人疏散了百姓,派人包圍了這里。
果然,大隊的人馬忽然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將這里包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一白首老者身著官服,身旁并排站著一位身著黑衣、皮膚也黝黑的精干老者。
那身著官服的老者就是藍(lán)袍少年的父親,也就是安北城的現(xiàn)任城主,名叫潘孚,那藍(lán)袍少年名叫潘汶。潘孚老來得子,對其自然是溺愛非常,潘汶剛剛打上林云的主意,馬上就有人去匯報了這一情況,這才火速帶人趕了過來。
“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閣下?”潘孚見到林云挾持潘汶心中大為惱火,但投鼠忌器,眼下也不敢造次,只好客氣地詢問。
林云輕哼一聲,“這你就要問問你的寶貝兒子了。”
潘汶帶著哭腔喊道:“爹……”
潘孚厲聲打斷道:“閉嘴!”接著他又客氣地向林云道:“這位小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放了犬子,我也放你離開,如何?”
林云沉吟了一會,還是點頭道:“可以。”說完,他就將劍收了回來,倒提在手中,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潘汶如蒙大赦,急忙三步并兩步跑回了潘孚身邊,惡狠狠的地瞪著林云。
潘孚見兒子安然無恙歸來,也是冷冷一笑,半晌后,竟也是兇神惡煞地喝道:“來人,將那頭老虎給我抓起來。”
“慢著!”林云爆喝一聲,寒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潘孚冷笑道:“我說放你走,可沒說要放你的那頭惡虎走,你那頭惡虎傷了我的家丁,自然要給我一個交代。”
聽到他這么說,林云頓時怒火中燒,不要臉的人他見的多了,這么不要臉?biāo)是第一次見。
默默站立在潘孚身旁的黝黑老人也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潘孚的這般做法的確是有些過分。
“上!”潘孚一聲令下,周圍的房頂上出現(xiàn)了大量的弓箭手,大量的箭矢從四面八方居高臨下地射來,讓林云和風(fēng)凌幾乎沒有躲避的余地。
風(fēng)凌虎掌一拍地面,一面土墻擋在了它和林云的背后,以它肉體的強悍可以不怕箭矢,但是林云就不行了,而這一面土墻則能夠擋住從背后射來的箭雨,為林云減輕一點壓力。
潘孚更是狠毒地道:“想不到這惡虎居然還是一頭妖獸,你居然與一頭妖獸狼狽為奸,今日更是留你不得!”
“狼狽為奸?”林云冷笑一聲,他將鐵劍握在右手中,左手凝出一面冰盾,依靠著一劍一盾強行穿過密密麻麻的箭雨,直接攻向潘孚。擒賊先擒王,林云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吼——”風(fēng)凌怒吼一聲,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房頂,虎入羊群般沖散了一干弓箭手。
這時,長相有些相似的五個人忽然從人群中躍出,擋在了潘孚的面前,他們拍成了一排,各出一掌抵在前面一人的背上,而最前面的那個人一聲怒吼,一道兩尺寬冰藍(lán)色光柱從他的掌中噴出,攻向了林云。
這五人中最前面那人的實力最高,達(dá)到了練氣四層,中間兩人是練氣三層,后面的兩人則是只有練氣二層的實力。這五人竟然是一母同胎的孿生兄弟,能夠?qū)⒎ハ嘟Y(jié)合起來,一同對敵。
林云不閃不避,扔掉手中的劍與盾,兩只手中各飛出一條冰龍,兩條冰龍在空中交纏在了一起,一同迎向了那冰藍(lán)色光柱。
劇烈的碰撞后,林云憑著凝實的法力傲然立在原地,而對面那五兄弟則是各自口吐鮮血,后退連連。
潘孚大驚失色,想不到五人聯(lián)手一擊竟然還不是林云的對手。
林云一個閃身,直接略過了五人,直取潘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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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章寫得一點都不滿意,湊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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