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自創劍招甚多,其中以“斬字訣”威力最強,斬月包括三招:斬天,斬月,斬仙。
“斬天”范圍大,攻擊強,比較適合大范圍攻擊;“斬月”可攻可守,最是靈活多變。而最為神秘的“斬仙”,則是包含了元神攻擊,端的是萬分陰狠,最是適合與人單挑時使用。
見劍一手中劍影縹緲,小和尚再無無法淡然處之,只見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一只環在他手腕處的佛珠幻化成碩大虛影,環繞在了他的身邊。
劍一輕飄飄一劍點在了那串佛珠之上,旋即飄然后退。
一旁觀戰的劍二與林云一臉茫然,如此輕飄飄的一劍,又能有何威力?
豈料,小和尚突然如遭重錘,鮮血猶如小蛇自眼耳口鼻中鉆出,在元神遭到攻擊后,他竟是直接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
高手決戰,一瞬間已經足以決定勝負。
劍一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持劍狂掃下,鋪天蓋地的劍芒劍氣向小和尚碾去。佛珠虛影已經失去了小和尚法力的支持,頃刻間土崩瓦解。
隨著實力的提升,元神越來越重要,煉神高手交手時,幾乎每一招每一式都以元神鎖定對手,令對手避無可避。
眼看著小和尚就要飲恨于劍一劍下,這時,他的額頭處忽然閃起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一個奇異的字符出現在了眉心。
“‘卍’字護體么?”劍一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那道金光彈飛出去,劍氣頓時潰散。
趁著這點時間,小和尚總算從失神狀態恢復了過來,他用破衣袖胡亂抹了抹眼耳口鼻處的鮮血,正色道:“既然施主如此執著,和尚只怕也要動用一些降魔手段了。”
劍一冷漠地瞥了一眼小和尚,心中卻是萌生了退意,他的劍法以攻擊代替防御,一向有去無回,防御力超強的土脈修士正是他的克星。更何況,眼前這小和尚還有“卍”自護體,除了元神攻擊,其余攻擊根本難傷其分毫。
“請施主小心了。”小和尚在心中默念一句佛號,袍袖無風自動,整個佛光寺的大地似乎顫抖了一下。
隨著大地抖動,院落中的沙子灰塵宛若活了一般,蹦蹦跳跳地向一起匯聚起來,最后凝成了一尊大肚佛。
“哞!”小和尚輕喝,那尊由砂石與灰塵凝成的大肚佛身體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且慢!”見狀,劍一忽然喝道。
小和尚微微一愣,見劍一停手,面露喜色,問道:“施主有何指示?”
眼前這小和尚看似年幼,實力卻深不可測。劍一冷冰冰地掃了林云一眼,心下頓時有了計較,卻見他將劍一收,冷聲道:“和尚,我并非怕了你。只是若真戰起來,我怕收不住手,你我無深仇大恨,沒必要拼個你死我亡。”
聞言,小和尚更是欣喜點頭:“如此甚好。施主可在寺中小住幾日,待林居士了卻此間俗事,自然會跟隨施主離去。”
劍一一反常態,竟是點了點頭,淡然道:“也好。”
“大師,不知我師傅有何安排?”見兩人停手,林云適時地上前扯開了話題。
聽到林云的問題,小和尚古怪地撓了撓頭,語出驚人:“墨施主的意思似乎是讓林居士在我寺中當半個月的弟子……”
“什么?”林云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置信。
劍二則是幸災樂禍道:“這下好了,佛光寺又多了一個小和尚,哈哈哈……”
林云強忍住想要逃走的沖動,語氣怯弱地問道:“大師,莫不是需要剃度出家吧?”
小和尚認真地點了點頭,合十道:“理論上來講是如此。”
“噗哈哈哈哈……”劍二拍了拍林云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亂。
這時,卻聽小和尚忽然補充了一句:“當然,事有例外,考慮到林居士的情況,剃度就免了,只要削一縷發絲略表寸心便罷了。”
林云這才松了口氣,嘟囔了一聲:“這還可以接受。”
安排幾人在積滿灰塵的客房住下來后,小和尚,也就是所謂的寂天大師撞了三下佛鐘,算是暫時將林云收入了門墻。
但接下來的幾日,林云卻過得一點都不輕松。這小和尚雖然實力超強,但平日里卻根本不修煉,每天的活動也只有燒香、拜佛、參禪。
作為徒弟,林云只能從善如流,裝模作樣地做戲給小和尚看。不僅如此,他作為佛光寺唯一的“弟子”,不僅要負責收拾整個寺廟,還要照顧劍一與劍二的飲食起居。
苦澀的日子總是過得很慢,第一日林云還覺得有些新鮮感,但到了第二天便是有了一肚子抱怨。每天干完體力活,每頓飯的飯食卻是只有一碗稀粥,到了第三天,他已經餓得無法入定。
“加油,還有十二天,你就解脫了。”劍二看似安慰,實則是在打擊。
“滾!”林云爆了句粗口。
就在這話剛剛脫口而出時,寂天大師幼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林云的身后,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面無表情。
“師,師傅,怎么啦?”林云手持竹掃帚,不修邊幅地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小和尚也不知從什么地方變出了一把戒尺,閃電出手在林云的屁股上抽了三下,見后者一臉不善,他正色道:“雖然你僅僅說了一個字,但卻已經觸犯了‘惡口戒’與‘嗔戒’,還不快給白居士賠禮道歉。”
劍二是負責護衛林北澤的黑白二老中白老的孫子,因此,小和尚便稱其為白居士。
林云咬了咬牙,但礙于師傅墨子洵的面子,還是低頭向劍二合了個十:“施主,‘小僧’向您賠禮了。”
劍二故作大度地點了點頭,和顏悅色:“沒關系沒關系,小師傅,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犯戒啊。”
林云揉了揉生疼地臀瓣,向著劍二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這廝當真是落井下石的好手,此行回去后,他一定要讓劍二好看。
將院子掃了一遍后,林云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苦笑著勒緊褲腰帶,算算時間,他也該要去做午飯了。
偏偏劍二那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餓死了餓死了,小師傅什么時候做飯啊?”
“智空,還不快去?”小和尚手持戒尺,一臉淡然地望向林云。雖然林云只是暫時拜入了他的門下,但他還是為林云起了一個法號:智空。
因為這個法號,劍二還曾經嘲笑過林云一番,智空智空,連智力都空了。
“是是是,這就去。”這幾日林云沒少挨抽,聞言只得頹然進入廚房。緊接著他便是傻了眼,佛光寺中糧食本就不多,如今寺里更是多了三張嘴,原本小和尚儲存下來的兩袋米已經空空如也,一粒不剩。
“化緣。”聽到林云的匯報后,小和尚說出了這兩個字,他正手持佛珠盤坐在蒲團上,不斷敲打著面前的木魚。
“化緣?去哪化緣?”林云頭大如斗,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餓肚子還好說,這種不要臉面的事情,他實在是應付不來。
退一萬步講,作為一個沒有剃度的“和尚”,就算他真正外出化緣,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他?
小和尚兀自敲打著木魚,沒有作聲。
“也許這也不是件壞事……”林云忽然露出了一絲奇異微笑,他的手中又不是沒有銀錢,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打打牙祭,祭自己的五臟廟。
佛光寺附近雖然沒有什么繁華城池,但林云的腳程極快,僅僅花了大半個時辰,便從佛光寺來到了東南邊的一座小城中。
“老板,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來到一處飯館,林云兩眼放光,手指分別點了點鄰桌的豬頭肉、雞腿與熊掌。
“好嘞客官,您慢用。”小二應道。
飯館生意興隆,飯食也很快便準備完畢,呈到了林云的面前。
林云迫不及待地捧起了一條雞腿,撕下一塊雞肉,放在口中細細咀嚼。豈料,那雞肉入口竟是發出了濃郁的惡臭味,令人作嘔。
“嘔……”林云感覺像是吃了一千只蛔蟲般難受,那味道簡直不是人可以形容的。
拍了拍桌子,林云喝道:“小二!”
見林云面色不善,小二怯生生地來到了他的身邊,恭敬問道:“客,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林云氣極,好不容易溜出來打打牙祭,想不到還吃到了如此不堪入口之物,他一把拎住了小二的前襟,一字一頓地冷聲道;“為,什,么,要給我吃臭了的雞腿?”
“臭?”小二一臉不解,那雞腿都是由飯館中大廚精心熬制,雞肉也是新鮮無比,怎么可能會是臭的呢?
見小二一臉茫然,林云將其一把推到了桌旁,抱臂道:“不信你自己嘗嘗。”
聞言,小二撕下了一縷雞肉,塞入嘴中,隨后一臉古怪地望向林云:“這不是很美味么?客官,我們這里是小本生意,如果有得罪到您的地方,您要多多見諒啊。”言語之間,他已經將林云當成了鬧事之人?
“難道是我的錯覺?”林云聞了聞雞腿,那雞腿香味撲鼻,但為何放入嘴中便會散發出惡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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