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冰兒!币姷骄眠`的身影,林云三步并兩步趕上前去,一把將墨冰兒攬進了懷中,久久無言。
墨冰兒將頭埋入林云的胸口,卻恰好看到了那氣息晦澀的黃符,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你沒事吧?”林云擔心地問道。
“傻子,我會有什么事呢?”墨冰兒輕笑道,一雙玉手放在林云的背后,為他將凌亂的發(fā)絲捋順。
林云啞然無語,他原本想問出口的千言萬語,在見到冰兒后,全部卡在了喉嚨處,竟是一時無法問出口。
“你知道,紅袖她……當然,我不是懷疑你,只是真的想將這件事查清楚!背聊艘粫䞍海衷七是一針見血的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聞言,墨冰兒從林云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揚眉道:“當然啦,紅袖姐姐受傷,你自然會擔心了,甚至把自己的生機封印起來,只是為了查清這件事!闭f完,她伸出玉指在林云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林云聞之一滯,張口結舌了半晌后,又臉紅脖子粗地解釋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的!
墨冰兒撫了撫林云的眉心,笑道:“好了,大傻子,我跟你開玩笑的!
林云嘆道:“我是真的替你擔心!
“不必為我擔心。”墨冰兒輕輕搖了搖頭。
林云問道:“永寂,還在你手里嗎?”
墨冰兒依舊搖了搖頭,苦笑著反問道:“若是永寂還在我手中,是不是我同門相殘的罪名便要坐實了?”
“別這么說!绷衷茽科鹉鶅簻嘏挠袷郑劬χ币曋耐住
“我也不知道此事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當晚確實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門半步,我……”墨冰兒俏立在微風中,說到激動處梨花帶雨,宛如一朵正含苞待放的白蘭花。
“我相信你,都相信你!绷衷瓶吹冒V了,不由自主道出了如此言語。
“你還會陪我去冰原嗎?”見到林云的傻樣,墨冰兒“撲哧”笑出了聲,幾滴眼淚也是隨之灑落下來,美得驚心動魄。
“當然,你想讓我什么時候陪你去,我便什么時候陪你去!
墨冰兒將臉湊近林云的面龐,呢喃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好嗎?”
吐氣如蘭,小鳥依人。
林云身心大震,整個人都有些傻了。他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香氣,能夠感受到她呼吸之中的灼熱。那是一種令他向往萬分的炙熱,語言仿佛已經(jīng)是多余的東西,唇瓣輕輕貼合在了一起。
墨冰兒的一切都是滾燙的,林云忍不住顫了一下,竟是沒由來地緊張起來,他輕輕睜開眼睛,卻是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也是滲出了一些細小的汗珠,清純之中夾雜著些許嫵媚,分外惹人憐愛。
月光下,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在一聲輕咳聲的驚擾之下閃電般分開。
聽到那輕咳聲,墨冰兒滿臉通紅,恨不得將小臉給遮住。
“誰?”林云覺得有些遺憾,心中也是暗罵此人不識時務,大有與先前輕咳那人決一死戰(zhàn)之意。
墨冰兒急忙扯住林云,緊張而又羞澀:“你,你,你別問了,他沒有惡意的!
聽到墨冰兒如此言語,幽谷深處閉關中的某人重重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這才多大年紀,胳膊肘已經(jīng)拐到南天門了。
“冰兒,你……”林云有些發(fā)愣,他從來沒有想過兩人之間的關系能夠發(fā)展如此之快。這要是被墨子洵知道,恐怕以他的性格,也會瞬間暴跳如雷吧。
墨冰兒就像是一朵花,一朵墨家最昂貴、最迷人的百合花,但是眼下這朵還有些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卻被林云給拱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前世會不會也是有寂天大師那般的大功德?
“哼,大傻子,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蹦鶅貉鹋。
在與女人斗嘴的戰(zhàn)爭中,林云是很難勝利的,當然,不是他不能取勝,只是此時他面對的人,的確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占據(jù)了極大的分量。
“等此間事了,我馬上陪你去北極冰原,好嗎?”林云輕輕拍了拍墨冰兒的腦袋。
墨冰兒暗笑,臉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故作生氣。
林云心中大急,只得耐下心來多加安慰,良久,他才注意到,不知在什么時候,墨冰兒絕美的面容之上早已經(jīng)冰雪消融,此時正一臉好笑地望著林云。
林云頓時為之氣結,抬手指著墨冰兒:“你……”
墨冰兒攬住林云的手臂,輕笑道:“怎么,現(xiàn)在就要兇我了?”
林云啞然無語,哭笑不得:“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今日我也沒辦法陪你很久,這件事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為你伸冤!
墨冰兒臻首輕搖,笑道:“只要你相信我,那便無所謂了。你別急,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林云搖頭道:“好端端的,干嘛送起禮物來了,我可是個窮光蛋,沒法跟你這富貴的大小姐禮尚往來。”
墨冰兒微微一怔,隨之笑問:“你就說你要還是不要吧。”
“要,當然要!绷衷粕敌陕,不懷好意地看著墨冰兒,“ 你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
“去你的。”墨冰兒翻了個白眼,手輕輕一翻,一件事物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掌中。那是一條白底的發(fā)帶,發(fā)帶之上細細地刺繡了金色的花紋,看上去宛如晴空中的九天雷芒。
“發(fā)帶?”林云疑惑地接過發(fā)帶,說起來,比起將頭發(fā)束于腦后,他更喜歡將頭發(fā)披散在背后,如此更為灑脫。
墨冰兒面色一變,問道:“怎么,你不喜歡?”
眼下林云哪里敢說出“不喜歡”三字!他慌忙如小雞啄米般點起頭:“喜歡……喜歡……”他輕輕揉了揉那條發(fā)帶,那發(fā)帶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入手一片冰涼,且針腳極其細密,也不知廢了墨冰兒多少工夫。
“這發(fā)帶是由天蠶絲織成,我求冰廉長老在其中打入了咒印,它能夠幫你抵擋一些攻擊。還有一個自私點的想法,這發(fā)帶中有我的一縷發(fā)絲,若是日后尋不到你了,它能幫我感應到你的位置所在!蹦鶅航忉尩。
林云愕然,想不到墨冰兒居然為他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這般心意,即使不說出口,他也是心知肚明了。
“當然,”墨冰兒忽然嘆了口氣,“若是日后你遇到更加喜愛的女子,便將這條發(fā)帶燒了吧,到時候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可以嗎?”
林云斷然搖頭道:“放心,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聞之,墨冰兒失神了片刻,喃喃道:“希望吧!闭f完,她又失笑搖頭,片刻后,又自信地揚聲道:“當然,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若是敢再去禍害和招惹別家小姑娘,我可不會放過你,知道嗎?”言罷,她揚起了粉拳。
林云乖巧地玩笑道;“是是是,小的遵命!
“這還差不多。”
林云擺了擺手,道:“閑話日后有的是時間說,現(xiàn)在我們先談正事。先把你那壇永寂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墨冰兒搖頭道:“其實那壇永寂原本是在我房中,但早就不翼而飛了。只一壇酒而已,我本沒把它當回事,不想丟失了如此之久之后,還會造成如此結果。”
“那此事當真難上加難!绷衷聘袊@道。所有的線索幾乎都已經(jīng)斷了,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他實在是沒把握能夠破解此案。
墨冰兒回憶了片刻,又道:“我平日里喜歡清靜,能接近我房的人不算多,哥哥與冰廉長老曾在房中布下了禁制,若是想不觸發(fā)那禁制而潛入我的房中,那至少會是煉神境界!
林云皺眉:“別的煉神高手根本不可能進入墨府,這么說起來,墨家的煉神高手中,居然有人想害你?”
墨冰兒迷茫地搖了搖頭,貝齒緊咬下唇,苦笑道:“我不知這事與眼下的此事有沒有聯(lián)系,但是三長老似乎與哥哥之間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從那以后,三長老便是十分記恨哥哥,順便也恨上了我,會不會?”
林云搖頭道:“清影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她是一個性情中人,只是有點胸大無腦。”
“哦,喜歡這種女人?”墨冰兒打趣道。
林云呼吸一滯,慌忙辯解,心中也是有一絲緊張。說實話,像冰清影這種神秘又成熟的女人,對男人有著十分強烈的誘 惑,對他也不例外。
“有人來了!”就在此刻,墨冰兒忽然輕喝一聲,她身體微微一動,將林云擋在了身后,青皮葫蘆在她的掌心快速旋轉,生怕來人發(fā)現(xiàn)林云后要斬殺于他。
“不必如此,我先隱身躲避片刻,看看情況再說。”林云按了按墨冰兒的肩膀,身體再次化為無形,利用冰隱術隱匿了起來。
那來人的速度極快,幾乎片刻之間,便是從幽谷小徑到達了墨冰兒的面前,墨冰兒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在原來來人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墨子洵一馬當先,冰廉長老緊隨其后,而最后,則是半步不肯落后的冰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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