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滿堂微微一抖手,隨手甩出一道青芒。
林云被那青芒一拂,手腳微微一軟,竟是凌空橫飛出去,好在金滿堂也只是為了分開了兩人,林云稍一翻身,便是穩住了身形。
赤鸞一陣哀鳴,一身紅毛漸漸消退,化作衣衫不整的黑壯女子,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赤煜急忙掠上臺去,將其攔腰抱起,便急匆匆下了臺,末了,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林云與墨子洵一眼。
“師傅,對,對不起。”赤鸞眼圈微紅。
赤煜嘆了口氣,笑道:“沒關系的,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
見狀,林云亦是心有所感,抬頭恰好對上了墨子洵贊許的目光。
“打得不錯。”待林云下了擂臺后,墨子洵微微笑道。
林云撓了撓頭,道:“赤鸞應該是這幾位最強的敵手中最弱的一個,想不到戰勝她都要費這許多手腳,若是對上其余幾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墨子洵輕輕頷首,道:“我對你有信心。”
接下來的一場卻是霰雪王手下的修士對陣黃稚的師弟,霰雪王那位屬性被克制,而黃稚的師弟又是一位手段莫測的蟲師,戰不過二十回合,那位水脈修士便是口吐白沫,被同伴抬了下去。
“到我出手了。”墨冰兒晃了晃手中橙色的竹簽,向著林云淺淺一笑,她的對手是一位練氣八層的散修。
這一場亦是沒有什么懸念,墨冰兒一手“落羽鞭法”變幻莫測,纏上了敵手后,那位散修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左支右絀一陣,被她抓住了破綻,狠狠一鞭將其抽暈了過去。
見狀,林云頓時松了口氣。
再上場的一位卻是蘭心,她的對手亦是一位木脈修士。
看樣子那位木脈修士對蘭心頗為尊敬,還未上臺,便是舉手投降。
這顯然是蘭心為了隱藏手段的計策,待今日比過后,十六人便是只余八人,待那時無論遇到誰,再暴露手段自然是要劃算一些。
“是他。”林云微微凝神。
此時上場卻是那位神秘的白衣青年,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手上折扇不住搖晃,似乎并不將對手當做一回事。
他的對手是另一位散修,那散修的實力亦是達到了練氣九層。
“去!”金滿堂剛剛宣布開始,那白衣青年便是屈指一彈。
而他的對手如遭雷擊,白眼微微一翻,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元神攻擊!”淡定如墨子洵此時亦是驚呼了一聲。
練氣修士的元神十分稚嫩,根本難以達到實體攻擊的程度,而偏偏臺上那位練氣巔峰的青年卻是能夠動用元神攻擊對手。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是那白衣青年的元神很強,強到超越了周天,也可能是他擁有什么特殊的秘法,能夠強行催動起元神攻擊。
若是后一種原因,那白衣青年應當也會遭受些許反噬,可眼下他卻是絲毫無事。
“此人堪稱可怕,若是對上他,你一定要小心。”墨子洵鄭重地道。
林云微微點頭,抬頭卻見那白衣青年的目光也在打量林云,兩人目光微一接觸,那白衣青年便是將目光移轉,悠然下了擂臺。
眾人手中的竹簽依照白、赤、橙、黃、綠、藍、靛、紫排布,每一種顏色代表一種數字,林云的白色竹簽代表一,也就是第一個出場,而墨冰兒的橙色竹簽代表三,便是第三個出場。
如今八種顏色已去其五,只剩藍、靛與紫尚未比過。
其中藍色竹簽在余仇的手中,而紫色則是在余仇的同門師弟手中。
下一場輪到余仇,他亦是面帶微笑,在場的諸位中,對他克制最大的便是赤鸞,如今赤鸞已被淘汰,他自認再無憂慮。
令他無奈的是,他的對手卻是赤鸞的同門師弟,亦是一位實力高深的火脈修士。
好在他一手“九劍訣”純屬無比,借著威力無匹又靈巧無比的黃金劍,他很快便是將劍尖抵在了那位火脈修士的喉嚨上。
見對手舉手認輸,余笑兒亦是笑出了聲,他一向認為余仇雖修為精深,但比起林云、蘭心卻是大為不及,不想余仇竟是如此爭氣,成功晉級到了八強之中。
再下場便輪到了黃稚,他的對手亦是一位散修,還未等金滿堂報出雙方姓名,那位散修便是印堂發黑,就此倒地不起。
蟲師手段之詭異可見一斑。
金滿堂面容一肅,但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吩咐弟子將那位散修抬了下去。
最后便只余下了余仇的師弟與霰雪王派出的另一位修士,這次霰雪王座下的那位修士倒是頗為爭氣,一柄銅錘以巧勁撥開了兩柄黃金劍,一錘將余仇的師弟轟下了擂臺。
至此,十六人的爭斗到此結束,表面上來看,林云與黃稚這邊各自有兩人晉階,算是最大贏家。
但眾人卻皆是明白事實并非如此,最后爭勝負的僅有一人,人數并不能提供許多優勢。
林云對付赤鸞之時已是暴露了些許手段,雖說這是遲早的事情,但他心中卻仍是有些不安。
一夜無話。
“今日的出場順序將是隨機安排。”金滿堂取出一面銅箱,“這箱子能夠隔絕元神的探測,待會還請八位小英雄各自抽出竹簽。”
聞言,林云與墨冰兒對視一眼,同時上臺,與其余六位修士各自抽出竹簽。
“四。”林云微微皺眉,他雖不是急性子,但也不想最后一個出手,長久的等待最令人痛苦。
墨冰兒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竹簽,笑道:“我是二。”
林云倒是不太關心自己的對手,他生怕墨冰兒受傷,急忙向身旁望去。
余仇的竹簽是一,并沒有與林云與墨冰兒碰到一起。
但越是如此,林云就越是擔心,若是墨冰兒碰上了蘭心或是黃稚,那恐怕便要兇多吉少了。
而那白衣青年在拿到竹簽后,亦是眉頭微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滿堂只用元神微微一掃,便是得知了眾人的對手,當下笑道:“第一場由余仇對陣蘭心,還請無關人等先行下得擂臺。”
“打敗她。”雖然心中抱著悲觀的態度,但林云仍是向著余仇道出了此言。
余仇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只怕有些難。”
林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墨冰兒下了擂臺,偌大的擂臺上便只余下了氣度不凡的余仇與身材婀娜的蒙面少女蘭心。
“姑娘,待會兒還請手下留情。”余仇向著蘭心微微拱手。
蘭心微微點頭,并沒有出聲。
“那我便出手了。”余仇心神稍定,雙手微微結印,三柄黃金劍化為三道金光,于空中交錯起來,封住了蘭心所有的去路。
蘭心也不閃避,雙掌齊出,渾厚的木脈法力化作兩只光盾,堪堪抵住了其中兩柄黃金劍。
“她瘋了不成?”余仇暗道奇怪,對面那蘭心只抵住了他的兩柄黃金劍,尚且有一柄黃金劍能夠自由行動,他只消操控那黃金劍進手一劍,便是能夠取得蘭心的性命。
在他猶豫的片刻中,黃金劍已經到達了蘭心的胸口處。
蘭心仍是不閃不避,只是蓮步側移,避過了要害。
黃金劍透胸而過,強大的力道將蘭心帶出了數丈,她的面色略一蒼白,眉頭亦是緊蹙了起來。
“天哪,要鬧出人命了。”
“現在的年輕人,怎的都不知憐香惜玉!”
臺下的人們不明所以,更有情緒激動者已對余仇喝罵出聲。
“姑娘,你沒事吧?”余仇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說話間,他法力一松,兩柄黃金劍倒飛回了他的面前。
“要打就打,磨蹭什么。”蘭心第一次開了口,說完,她也不去管胸口那柄黃金劍,竟是緩步向著余仇行去。
“糟了。”余仇這才意識到了不對,他的那柄黃金劍橫穿過蘭心的胸口后,他竟是失去了對劍的掌控。
顯然,那蘭心以利用一種奇異的手段將那黃金劍強行壓制,令其動彈不得。
余仇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冰冷起來,對余家人來說,花費大量時間溫養的劍便是他們的生命,不,應該說比他們的命還重要。
見識到蘭心的手段,余仇不敢再御使黃金劍進行遠程攻擊,只得將那兩柄黃金劍喚回手中,左右手各持一柄。
蘭心在心中默念著口訣,胸口的傷口快速愈合,法力亦是向那黃金劍鎮壓了去,由于血肉不斷重生,黃金劍竟是在她的胸口處動彈不得。
雖然余仇的金脈法力令她頗為不舒服,但她卻也以此為自己爭取到了勝利的契機。
余仇微一咬牙,手持兩柄黃金劍,縱身向蘭心殺去,劍尖直指蘭心的喉嚨。
蘭心見絲質面紗微動卻是眉頭輕皺,只見她輕輕踮腳,再次以胸口迎向余仇的劍尖。
余仇見狀大驚,急忙止住手中的黃金劍,但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卻是就此發生,那蘭心忽然身形一動,竟是將身體主動湊到了劍尖上。
黃金劍再次透體穿過,余仇也再次失去了對它的控制權。
“這還怎么打?”余仇哭笑不得,他手中握著最后一柄黃金劍倉皇后退,若是不能攻擊,難道要與蘭心大眼瞪小眼么?
“罷了。”見狀,余笑兒已是預見了此戰的結局,趁著蘭心還未出手,他便是站起身子對金滿堂朗聲道:“此戰我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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