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傾以前也曾這般,君懷瑾出乎云傾意料的笑道:“九千歲若是有話要同本座說,和本座直言便可,無須如此。”
聞言,云傾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覺心塞的厲害。
她突然懷念起了另一個君懷瑾。
若是另一個君懷瑾聽了她此前那一番話,早便不客氣了。
云傾微蹙著眉,思來想去好一會后,還是沒想到自己該如何開口。
這時,君懷瑾卻開口問道:“本座見九千歲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
云傾收起思緒,凝眸看向君懷瑾,正色道:“我最大的心事,便是國師大人你啊!”
此刻,云傾的語氣聽上去極為認(rèn)真,一點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語氣或許可以騙人,可眼神卻騙不了人。
只看云傾的眼神,君懷瑾便知她所言句句屬實。
正因如此,他才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而此時的他,也確實無法回應(yīng)她。
見君懷瑾微蹙著眉看著自己,云傾略微垂下眸子,又道:“國師大人對我總是這般若即若離,有時我覺得自己和國師大人的心離得很近,有時我又覺得自己和國師大人的心離得很遠(yuǎn)。心一亂,腦子里難免會胡思亂想。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國師大人,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話落,云傾抬眸看向君懷瑾,眸中似閃爍著微弱星光。
她想問君懷瑾此事,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
只是怕君懷瑾會因此和她疏遠(yuǎn),所以才一直沒問出口。
今日,她卻想向君懷瑾問個清楚明白。
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便繼續(xù)努力將自己使勁擠進(jìn)君懷瑾心里。
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算是她的意外之喜了。
君懷瑾思慮片刻后,才道:“在本座心中,能同本座一同下棋的九千歲,乃是本座的摯友。”
“原來,我在國師大人心中,是你的摯友嗎?”云傾眸光晦暗不明,良久后,才若有所思的朝君懷瑾點頭笑道,“如此說來,我在國師大人心中到底是與旁人有所不同的。”
這個答案雖不是她最想要的那個答案,卻也不會太過傷她的心,至少能證明她往昔沒白在君懷瑾面前刷存在感。
只是,她這顆心還是有點塞的厲害。
“九千歲一直都與旁人不同。”君懷瑾認(rèn)真道。
顧及君懷瑾方才轉(zhuǎn)危為安的身體,又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異樣。
云傾翩然起身,笑道:“突然想起府中還有些事情尚待處理,我便不在此叨擾國師大人了。待我下次尋著空閑時間,一定再來國師府。”
聞言,君懷瑾面上一派淡然:“九千歲既有事要處理,便早些回去吧。”
云傾輕“嗯”一聲,隨后逃也似的離開。
君懷瑾兀自看著云傾離去的方向出神。
他如何不知她想要的是何答案?
可如今的君懷瑾給不了云傾答案。
說來也諷刺的很,此前曾在她面前自詡從不打誑語的他,終究還是在她面前打了誑語。
騙了她,也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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