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說啥,我們啥時候說了你爹是為了你們娘倆才出去掙錢的,你奶奶那是氣糊涂了。”
眼看著,白荷花的事情就要給抖出來了,白成家急了,沉著聲音低喝一聲。
原本圍著的村民們,一聽白芷這話,這是有內情的樣子啊,一個個的都豎起了耳朵,就怕聽差了啥,然而在看在白成家這態(tài)度后,一雙眼睛越發(fā)的明亮起來,眼里都閃著八卦的光芒。
原本還兇著呢,這一下就認慫了,這肯定是有事啊。
嘖嘖……
不止是白成家,原本站在不遠處妝模作樣傷心實際上卻是在幸災樂禍的王青和白荷花也變了臉色。
尤其死白荷花,在聽到白芷這話后,連忙款步走到白芷的前面:“三丫,三叔沒了,奶奶那是氣著了說的氣話,這都是意外,哪能怪三嬸兒啊,你一個小孩子家的氣性別那么大,畢竟他們都是長輩。”
說著,白荷花轉頭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周氏:“奶娘,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別看白荷花說話細聲細氣的,實際上此刻她的心里是急的不行,就怕周氏不上道,還要一口咬定是白定竹出去收皮子是因為夏雪娘。
這樣惹火了白芷,到時候把那事兒給抖了出來那她的好名聲可就毀了。
她如今能在白家過著輕松的日子,啥事不用做,可都是因為她長得好,能嫁個好人家,但要是名聲不好,就是長得再好,那也不可能嫁個好人家了。
不能嫁個好人家,那她在這個家里也就沒啥價值了,到時候一樣的得下地干活,也穿不成好衣服,也戴不了首飾了。
索性周氏到也還是有點腦子的,這會兒聽到白荷花這么說,心里雖然再是不愿意還是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我這也是氣昏了頭了。”
周氏咬牙切齒的開口。
她這輩子要強慣了,冷不丁的給人低頭,還是給夏雪娘和白芷母女倆低頭,心里是一千個不樂意,可眼前這情況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荷花聽到周氏這么說,連忙轉頭看著白芷,笑著說道:“三丫,我說是吧,奶奶就是氣著了,傷心了,才說了胡話,哪里有怪三嬸兒的意思。”
白荷花今天穿的是白色碎花棉布裙,上面點著黃色的小碎花,頭上挽了一個不知名的發(fā)髻,插了一支銀簪子,柔柔弱弱的,說話聲音溫溫和和的,一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樣子,仿佛就真跟那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
一旁圍觀的人不乏有年輕小伙子,看到白荷花這樣子,眼睛都直了。
白芷可不是男人,也不是什么圣母,看著白荷花這幅樣子就心軟了。
她比誰都清楚白荷花這溫柔的外面下有一顆多狠毒自私的心。
見白荷花這么說,冷冷的笑了。
“是嗎?我咋不覺得是氣話,那揪著我娘打呢,那是打著玩兒的啊。”
說著頓了頓,看了眼圍在他們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們,悠悠的開口:“而且,我想在場的叔伯嬸嬸們也很想知道我爹咋會好好的先生不當,偏要去收皮子的。”
“是啊,當先生可好似多體面的活兒,又不累還掙錢。”
“可不是,那收皮子能有但先生體面,那都下力的苦活兒,定竹可是秀才老爺。”
白芷的話一說完,在場的人也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
白荷花頓時臉色的白了,看著白芷的眼神充滿了祈求,白芷直接給無視了,張口正要說,就聽見白成家扭曲著臉看著她。
“三丫,那你敢……”
“我不敢?我憑啥不敢了?”白芷聞言挑眉說道,說著轉頭看著村民們悠悠開口。
“我爹之所以會去收皮子,是因為白荷花打碎了王地主女兒的玉佩,要賠三十兩銀子,家里掏空了家底,這會兒還欠著巨債呢。”
白芷的話一說完,頓時在場的人都嘩然了。
三十兩銀子的債啊,得掙多久才能還完??
“小賤人!!”
周氏在白芷的話一說完后,徹底的怒了,原本壓在心里的火氣,頓時拱了起來,猛地往白芷的身上撲了去。
白芷見狀往旁邊一躲:“咋的,這是說到了點子上了,奶奶生氣了?你不是一口一個都是我娘嗎?”
“要不是白荷花打碎了王家的玉佩,我爹咋會去收皮子,要說真有人害死我爹,那就是白荷花,是她,就是她!!”
就是她,就是她!!
隨著白芷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荷花的身上,王青這會兒也炸了,跑到白荷花的面前,看著白芷罵道:“小賤人,你瞎逼逼啥,你爹要去收皮子,和我荷花有啥關系。”
要說有沒有關系,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就是連白芷也不知道,但不知道不要緊,只要一口咬定就好了。
“咋沒有關系,不是欠著債我爹會好好的先生當去收皮子??”
白定竹是個秀才老爺,當教書先生,那是格外體面的,在所有人的意識里,都沒有人會放著好好的先生不當,去收皮子。
果不其然,白芷的話說完后,在場的人的眼神都變了,而那些還有些喜歡白荷花的小伙子們的熱情頓時也消停了不少。
這還欠著債呢,還有十五兩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還完,要是成了親,那不是還得還債??
這樣一想,小伙子們頓時就消停了。
白成家一看這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說話了,索性直接回了院子,不再出來。
白荷花在白芷的話說完后,整個人的臉色就變了,這會兒聽見白芷這么說腳下就有些發(fā)軟,但還是張口反駁:“不是因為我,和我沒有關系,玉佩不是我打碎的,是你!!”
說著,白荷花就可憐巴巴的哭了起來,那樣子,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讓人好不憐惜。
看著白荷花這樣,就有人心疼了,忍不住開口為她出頭。
“荷花那么善良咋可能去打碎王地主家的玉佩,三丫,你可別亂說,荷花可是你姐呢。”
這人的話一說完,白荷花的眼淚越發(fā)的不要錢似得流,看起來越發(fā)的可憐了。
白芷見狀也不惱,兩步走到白荷花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嗎??那玉佩是我打碎的?荷花姐姐,既然這樣,要不要我們去衙門說清楚!!”
“不要……”
白芷的話一說完,白荷花下意識的反駁,整個人仿佛被嚇著了一般。
上衙門,上衙門是為了說玉佩的事兒嗎?分明是為了說推她下水的事,王青和周氏顯然也是想到了,惡狠狠的看著白芷。
“小賤人……”
周氏咬牙切齒的說道,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人群外響起一聲怒喝。
“閉嘴!!!”
隨著聲音的響起,原本圍在一起的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讓了讓,就看見老族長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
老族長氣啊,他在家里聽見白定竹出事的消息后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可是他們白氏一族,唯一的一個秀才老爺啊,后面雖然還有孩子在念書,可到底還沒中,這說沒了就沒了,然而他還沒從這一消息中回過神來,就又有人傳來消息,說是周氏在打夏雪娘,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好,趕緊讓人扶著他過來,誰知道他緊趕慢趕的也沒趕上,看眼前這樣子,和村民們一臉八卦的樣子,他哪里還不知道出了啥事。
偏周氏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心里的怒火就不住的往上拱。
“三,三叔,你咋過來了……”周氏一見到老族長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之前那氣勢洶洶的氣勢不見了,看著老族長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咋過來了,除了這么大事不能不過來??定竹剛沒,不好好操辦他的后事,你這個當娘的就鬧成這樣,你想要干啥?”
老族長直接逮住周氏就是一通罵,周氏想回嘴,可一看到老族長那眼神,愣是沒敢出聲。
等他罵完了老族長才轉頭看著圍著的村民:“沒啥事了,散了吧。”
原本還想著能不能聽更多八卦的村民們見老族長這么說,也知道今天這事兒算是算了,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散開了,等人都走完了,老族長才走到白芷的面前。
“三丫,你爹這事,你和你娘要節(jié)哀,有什么難事就和祖爺說,小姑娘家家的,別這么沖動,到底是一家人。”
老族長一臉沉痛的說道,然而說道最后,這畫風就有些變了。
白芷聞言嘲諷的笑了笑:“不不不,我沒有這樣的一家人。”
說著頓了頓,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幾人:“但和平相處也不是不可能。”
“有求于人就要拿出有求于人的姿態(tài)來,想我保守秘密就別這么囂張,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別一副我欠了你們的一樣,我這人受不得氣,一受氣吧,這嘴就容易禿嚕到時候說餓了啥不該說的,就別怪我了。”
隨著白芷的聲音響起,周氏幾人臉色頓時鐵青起來,張嘴就要罵,卻被老族長一個眼神看的愣是沒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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