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可沒功夫估計周氏是咋想的,只要一想到白芷差點就說出了白荷花要殺她的話,就不住的肝兒顫,虧的沒說出啦,這樣是說出來了,他們白家的名聲可就毀了。
至于白荷花打碎了王地主的家的玉佩,害的白定竹去收皮子,這事,說了就說了吧,和白氏一族的名聲比起來,白荷花的名聲真的是不算啥。
“祖爺,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我也不想惹事,可這樣真是沒辦法讓人放心啊。”
對于老族長的話,白芷可不覺得,他就能做的了這個主,之前不也是這么說的嗎?看看這鬧出的都是些什么事兒,她就不信老族長這么干巴巴的一句話,就能讓周氏消停下來。
老族長見白芷這么說,頓時臉色就有些尷尬了,他也知道,白芷這是在問他要個準話呢,小小年紀就有這個想法,老族長也不由多看了白芷兩眼,并沒有發現白芷有啥不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周氏,以后再無緣無故的去找三丫和老三媳婦麻煩,別怪我待成家將你休回去,你這樣的白家婦,我們白家要不起。”
老族長沒有開口和白芷保證啥的,而是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了。
原本見著老族長就有些焉兒的周氏,在聽到這話后,整個人的臉都白了,腳下發軟,要不是王青在一旁扶著,怕是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三叔,我為老白家生了三個兒子,就為了這一個賤人,就要把我休回去,你把我當啥了,我可是老白家的功臣。”
周氏有些歇斯底里的說道,她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在白家幾乎是作威作福慣了,冷不丁的,今天老族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氏的話一說完,老族長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只要你不再去找三丫他們麻煩,誰會把你休回去,你耳朵不好使是吧。”
“好了好了,我也懶得和你說,你反正給我急著就對了,白家這么多兒子女兒,可不能毀在了你手上,要是這樣的話,你就等著到時候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老族長看著周氏這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完后,和白芷說了聲,讓她放心,然后就由人扶著離開了。
老族長走了,白芷扶著夏雪娘也離開了,看著白芷和夏雪娘離開的背影周氏想要開口,可一想到老族長的話后,愣是沒敢開口,心里憋著一股子邪火,轉頭就看見白荷花哭哭啼啼的樣子,頓時這股火就躥了上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過的這些事情,我咋會被族長訓話,如今還給那個小賤人低頭,你還好意思哭。”
一邊罵著,周氏的手就往白荷花的身上掐去。
白荷花從小到大,那里寶貝周氏這么對過,冷不丁的聽見后,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眼見著周氏的手往她身上掐,愣是沒躲,還是一旁的王青看見,一把將白荷花推了推,讓她給躲過去了。
周氏正在氣頭上呢,見白荷花竟然敢躲,頓時就炸了。
“娘,你消消氣,荷花可是嬌養著長大的,以后我們家可就要考著荷花了,這掐一下,給留下了印子咋辦。”
王青也是個人精,知道周氏在乎啥,果不其然,原本還氣的不行的周氏在聽到王青的話后,將手給收回來了,恨恨的看了白荷花一眼。
“將養著吧,也十四了,是時候讓人說人家了。”
說著,周氏癟了癟嘴,往房間去了。
白荷花在聽到周氏的話后,臉色頓時就白了白。
她十四了,是該說人家了,可真真要是媒婆來說媒,那肯定都是一些土地主啥的,她可不想嫁,這樣想著,轉頭哀求的看著王青。
周氏這話也正是合了王青的意的,白荷花幾年都已經十四了,也是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這要是能說上一門好親事,說不準那十五兩銀子的債還了不說,還能留下不少銀子呢,正想的美美的,就看見白荷花一臉哀求的看著自己。
“你看啥,你都十四了,不說親,難不成你還真想在家里教養著你,讓你好穿好戴的過一輩子不成?”
王青見白荷花就這樣,就是不樂意的意思呢,頓時就不高興了,罵了她兩句直接也就回屋做飯去了。
看著王青的背影,白荷花衣袖下的收驟然收緊。
“娘,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做點吃的。”
白芷將夏雪娘扶回破廟,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畢竟對于這個這個渣爹,她也沒啥感情,身不能感同身受,所有的勸說都顯得格外的蒼白。
也不知道夏雪娘聽見沒有,反正沒有出聲,等白芷做好吃的進來,夏雪娘還是那么一動不動的坐著,白芷將飯放到她面前,也不勸她就由著她坐著。
索性酒樓那邊都教的差不多了,這幾天白芷也不用過去,白芷也就在家里陪著夏雪娘,好在有白芷在,夏雪娘在家里不吃不喝的躺了兩三天過后,慢慢的回過神來了,也能少吃一些東西了,只是這幾天下來,夏雪娘原本就過分蒼老的樣子,越發的憔悴起來,眼眶都限了下去,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白芷看的心疼,只能從吃食上下點功夫。
破面里面沒有門,在周氏他們上次來鬧過一次后,白芷除了在里面放了一些米,其他東西都放在陳婆子那里的。
這天白芷正在外面熬菜粥,就聽見夏雪娘的聲音你,一抬頭就看見夏雪娘將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整個人也收拾的整整潔潔的,站在門口。
白芷心頭莫名的一跳。
她這便宜娘不會是想不開,要去找那渣爹吧?這是回光返照??
許是白芷的眼神太過直白了,站在門口的夏雪娘見狀,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了白芷的面前:“娘還有你,怎么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去了??”
說著,伸手在白芷的頭上揉了揉:“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白芷本就不是原主,心里自然也沒有那么脆弱,可是在聽到夏雪娘這么一句話后,竟有些鼻子發酸:“娘想明白了就好,爹沒了,你還有我啊,以后我們母女一定要好好過日子,過出個樣子來,讓這些欺負我們的人看看。”
夏雪娘聞言,眼眶微微的紅了紅,點頭:“嗯,我們好好過日子,連著你爹的一起,到時候我相信你爹在九泉下也會為我們高興的。”
原本白芷還有些感觸的,但聽到夏雪娘的話后,低著頭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可不覺得,她那渣爹要是知道他死了后,他們竟然過上了好日子,會為她們高興,恐怕會跳腳吧。
不過,白芷也就是心里想想,自然不會說出來的。
“我想回白家老宅,拿件你爹的衣裳,立個衣冠冢,總不能,人沒了,連香火也沒有,這樣到了下面會給小鬼欺負的。”
吃過飯后,夏雪娘輕聲的開口,說道最后,隱隱已經有些咽哽了。
白芷放下手里的碗筷,看著夏雪娘:“等我收拾一下,陪你一起去吧。”雖說,老族長已經警告過周氏了,萬一周氏就是要花樣作呢,到時候她這便宜娘過去,又只有當下飯菜的份兒。
夏雪娘原本是想一個人去的,但隨即想著周氏他們,不由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點頭:“我來收拾吧。”
說著,將白芷手里的碗筷接了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洗好了,兩人就往白家老宅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老族長的警告,這次白芷和夏雪娘去白家老在拿白定竹的舊衣服,周氏他們倒是沒有說什么,到底是死了一個兒子,家里的氣氛還是有些低迷,也就僅僅就是這樣了。
臨走時周氏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芷和夏雪娘母女,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們戳死一樣,然而終究沒有付出什么行動,兩人順順利利的拿著白定竹的衣服離開了,找了個向陽的地方,將白定竹的舊衣服埋了進去立了個衣冠冢后白芷就帶著夏雪娘往鎮上去了。
因著夏雪娘的緣故,白芷已經有好些天沒去鎮上了,等到了鎮上,夏雪娘則去了買香火紙錢去了,而白芷則去了酒樓。
張師傅和容尋安排來的鄭師傅,兩人炒菜的速度都差不多了,店里也收了不少的蛇了,掌柜已經將重新營業的日子定了下來,和白芷說了一聲。
白芷到底只是個廚子,對于酒樓什么時候營業,選個什么好日子,真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要她說,這日不如撞日,想什么時候開就什么時候開,只要手藝好,就不怕沒有生意上門。
事實上,白芷這樣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
這些日子,生財酒樓關門歇業,張師傅和鄭師傅,則是時時刻刻都在廚房里琢磨著做菜,其他時間還好,尤其是每每到了飯點兒的時候,那香味兒飄的老遠,讓那些正在吃飯的人,都有些食不下咽了,尤其是生財酒樓隔壁的鋪子,每每到了飯點,對他們一家子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心里是把掌柜的祖宗八輩兒都問候了一遍,然后又默默的期待著生財酒樓快點營業,他們好去吃一吃。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