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打累了,這會兒白芷也不急了,兩步走到夏雪娘的身邊,將夏雪娘拉著,讓她坐著休息,隨即才冷聲的問道。
這邊破廟本就偏僻,加上他們母女在外人看來本就窮的連鍋都揭不開的了,沒人會想著來找他們的麻煩,況且,剛開始她們回來的時候,張老三的嘴里,罵罵咧咧說的話她可是聽見了,她可不信,這就是他隨便說說的。
張老三給打的夠嗆,好久才回過一口氣來,冷不丁的就聽見白芷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誰讓我來的,本大爺,自己就來了,還能有誰讓我來。”
喘過氣來的張老三,心里氣的不行,他竟然給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打了,這讓他怎么甘心,心里是氣的不行,不住的拱火,怒火中燒的看著白芷說道。
白芷聞言,涼涼一笑,眼中閃過幽幽的光芒。
“不知道??看來剛剛是沒打夠啊。”
說著,白芷緩步往張老三的面前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白芷的笑容太過磕磣,還是之前給張老三打怕了,這會兒張老三見到白芷沖他走來,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別看他吼的兇,顯然是給打怕了。
白芷見他這樣,勾了勾唇,也不直接過去揍他,而是放慢了腳步往他那邊走過去,要知道,等待這個過程才是最難熬的。
張老三也是個軟包蛋,看著白芷這么悠悠的過來,只覺得身上被白芷揍過的地方越發的痛的厲害起來,最終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我說。”
白芷聞言,停下了腳步,抬眼看了過去。
張老三給看的一個哆嗦,連忙跟倒豆子一樣的張口就將白定松讓他來這破廟里找白芷母女麻煩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白定松說了,你們最近發了大財了,家里肯定有不少銀子,這破廟又沒有門,不然我咋會到這個破廟里來啊。”
張老三本來就是個潑皮,出賣起白定松來,是半點壓力也沒有,尤其是想到自己給白芷打成了這樣,心里更是將他恨的不行,要不是他,自己咋會到這里來,還給打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是希望白芷將他也給收拾一頓是最好了的。
隨著張老三的話,白芷身上的氣息就越發的凌厲起來,等他說完,這會兒白芷已經是氣的不行了。
他便宜爹出事的事兒,周氏并沒有讓人通知白定松和白定海兩兄弟,他們是傷心,但在她看來,白定竹已經沒了,也沒有帶錢回來,再將白定松和白定海他們叫回來,起碼也是要一兩天的功夫的,那就又得少兩天的工錢了,想著白定竹反正也就是立個衣冠冢,自然是不能再將兩人耽擱了。
是以,也就沒有通知他們了,當然,周氏那天鬧那一場,白芷抖出來的侍寢,和老族長的警告自然也都是不知道的。
“大哥他咋能這么做!!”
夏雪娘聽完張老三的話后,氣的發抖,在她白家的人是刁鉆難處了點,但她怎么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這會兒聽到張老三的話后,算是重新的刷新了他她的認知了。
今天也是芷兒兇的不行,若不是她,等著他們母女的是什么?夏雪娘只要想想就覺得后怕。
“咋就不能了。”
白芷挑眉,冷聲說道。
“估摸著是上次在我這里被打了吃了虧,懷恨在心呢就想讓張老三來收拾我們。”
說著,白芷看了眼,鼻青臉腫的張老三,一副同情的模樣:“嘖嘖,你也真是可憐,大伯被我打了之后不敢來了,怕再給我打了,挑唆你讓你來,明明我們家里是窮的啥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讓你來找打的還是干啥的。”
原本張老三就恨上了白定松,覺得他害的自己挨打,這會兒聽白芷這么一說,頓時怒火中燒。
狗日子,自己不敢來就讓他來,還偏他說她們有不少錢,讓他來找到時候六四分賬,他說白定松咋能松口只要四成呢,原來壓根兒就沒有銀子,就是想偏他來趟雷呢。
這樣想著,張老三恨不得將白定松碎尸萬段。
張老三的變化,白芷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見他這樣,不由勾了勾唇,隨即一臉大度的擺了擺手:“你也是被騙了的,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走吧。”
說著,頓了頓:“下次要是再來找我們母女麻煩,我就——弄!死!你!”
說道最后,白芷聲音驟冷,一字一頓的說完,聽的原本還想問兩人訛點醫藥費的張老三,頓時脊背發麻,火燒火燎的往外跑了,那是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才好。
“大哥,他咋能這樣,不行我要去問個清楚!!”
張老三一走,夏雪娘越想越氣,又越想越怕,這分明就是要害死他們啊,今天的事情,要真是出了,她就算了,她芷兒這輩子可就毀了。
聽到夏雪娘的話后,白芷不由笑了,一把將她給拉住了。
“娘,你別生氣了,這不也沒出事兒嗎?再說了,就是你現在去質問他,他也肯定不會承認的,反而把我們的名聲搞壞了,原本是沒咋樣的,到時候給有心人聽見了,指不定編排成啥樣呢。”
流言猛于虎,傳著傳著就傳變了味兒了,她倒是不俱這個,但是夏雪娘就不一樣了。
“那就這樣算了??”夏雪娘見白芷這么說,不甘心的問道。
白芷挑眉:“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會有人幫我們報這個仇的。”
算計她?就這么算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白芷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夏雪娘聽見白芷這么說,腦子有點發懵,但隨即靈光一閃,想著白芷之前和張老三說的話,頓時就明白了。
“你說的是張老三??”
她就說,當時她聽著這話,咋就這么不對味兒呢,這會兒她算是琢磨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在給張老三上眼藥呢。
白芷看著夏雪娘不可置信的樣子頷首:“就是他,畢竟那也是我大伯,我還真不能明著對他咋樣,最多也就打打嘴仗,但張老三就不一樣了,那就是個潑皮,折騰人的法子多著呢,我們就等著看他倒霉吧。”
事實證明,白芷的眼藥上的還是對了癥的。
這張老三從破廟里跑了出去,頂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直接殺到鎮上去了。
白定松正在店里干活兒,因著有人要嫁閨女,所以要一套妝臺和首飾盒子,這一邊干著活兒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一雙眼睛不住的往外看。
終于在看到張老三的聲影后,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想著白芷手里的錢,和白芷丟了錢焦急的樣子,心里高興的不行,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喜滋滋的走了出去。
然而在看到張老三的臉后,頓時就愣住了。
“張老三,你這是咋的??”
這白定松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張老三就炸了,兩步跑到白定松的面前,一拳頭揍到了白定松的臉上。
“咋了?你還好意思問咋了??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兒,竟然敢耍我。”
雖說張老三是虛的沒邊兒了,但這火氣上頭的一拳還是帶著不少力氣的,頓時將白定松給打翻在地上。
白定松冷不丁的給這么一打,整個人也怒了,氣沖沖的站起來,看著張老三。
“張老三,你發啥瘋,竟然敢打我!!”
在白定松的眼里,張老三就是個混子,和他這個憑著手藝吃飯,在鎮上做事的人,壓根兒就沒法子比,這下竟然給他打了,自然是氣的不行。
說話的功夫,在店里干活兒的其他人見狀也都跑了出來,見狀想要幫忙,卻給白定松攔住了。
張老三這會兒已經緩過起來,看著從店里跑出來的人,和白定松怒氣沖沖的樣子,吊兒郎當的笑了起來。
“咋的,你長著一張臉不是給人打的?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要打你,竟然敢耍我。”
說著,就又要動手,白定松這會兒也算是從張老三的話里聽出味兒來了,連忙躲開張老三的拳頭,左右看了眼,連忙將人拉到了店旁邊的巷子里。
“你到底要干啥,錢呢?”
“錢?”
原本就在氣頭上的張老三,一聽白定松這話,頓時只覺得那一股子邪火不住往上拱。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問我錢?你騙著我去給你趟雷,老子這一身的傷你看咋辦吧??”
白定松一聽,張老三這話的意思是要賴上自己的意思,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張老三,你啥意思,你自己受了傷還想來訛我?你倒是想得美,我騙你啥了?你是不是拿了錢不想分我那四成!!!”
說道后面,白定松的臉色已經鐵青了。
“呸,白定松,老子還沒你這么不講義氣,三丫母女那破地方,窮的連耗子都不愿意光顧,老子也是撞了邪了才會信你的話,讓老子白白的挨了一頓揍,你就說咋辦吧,我這揍總不能白挨了。”
張老三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白芷那邊他是沒膽兒去要錢的,自然就把主意打在了白定松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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