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好練武的事,帶傷折騰了一天的張無為有些挺不住了。
本想回房間就睡覺的他剛一推開門走進西廂房就被一股嗆人的酸臭味逼回到了院中。“我的天,我那屋兒什么情況?”
李知秋強忍著笑意答道:“這事兒我們忘跟你說了,你姥爺最近喜歡上養鳥了,那些都是他抓來的。”
“這也抓太多了,連床上都是我睡哪兒?”
“不是已經讓你把行李放東屋兒了么,當然睡那兒。”
“顏顏呢?”
“當然也睡東屋兒,你們小夫妻倆還有必要分居嗎?”
害羞的張顏聽到這里立刻跟三位老人道了聲晚安,低著頭一溜煙兒的跑進了東廂房。
張無為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向著小姥姥李知秋抱怨道:“我的親姥姥,不帶你們這么玩兒的,我看那屋里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麻雀,誰家養鳥養那玩意兒?”
“麻雀怎么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李知秋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這話是這么用的?”
李知秋十分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人家顏顏都沒說什么呢,你一個大小伙子哪來這么多廢話!你去山下那間醫院看看,每天都有旁邊學校的高中生帶著女朋友去做無痛手術,你說你都大學了怎么還這么沒出息!”
張無為哭笑不得的反問道:“那是有出息?”
李知秋不耐煩的說道:“總之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你要是不嫌鬧騰和鳥糞味兒,西屋兒和后院兒隨你選。”
搖椅上的張自清在這時悠哉悠哉的問道:“你要是真不想睡,不如現在就來跟我學學無極境的基礎心法怎么樣?”
“你個老東西老糊涂了嗎?這么晚了還學個屁,跟我回屋兒睡覺。”李知秋唰啦一聲閃到老公張自清身邊,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拽進了正房。
一陣山風吹過,獨自留在院子當中的張無為不禁打了個寒顫,脫臼的右肩在顫抖起來帶給他一陣劇痛,疼得他“哎呀”的叫了一聲。
張顏好像是聽見了張無為的聲音,推開房門勸道:“哥你進來吧,我這屋兒有張新床,挺大的。”
張無為看得出來張顏是強忍著羞意說出的這番話,但是眼下他除了跟進去以為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一邊走一邊在心里自我鼓勵道:“沒事兒,那是我的老婆,睡一起也是應該的……”
步履艱難的走進東廂房,張無為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全新的、足有兩米多寬的紅木大床。
此時的張顏已經揭掉了假胡子,正像個賢惠的小媳婦兒一樣坐在床邊整理著兩人的行李。
直到把全部衣服都疊好放進衣柜,她才低頭爬進床里。
張顏又等了一會兒張無為還是沒有動,只好聲若蚊蠅的勸道:“哥你快過來睡吧,明天還得早起練功呢。”
“哦……好。”
張無為尷尬的坐到床邊,一邊脫鞋一邊在心里吶喊道:“老天爺,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該繼續等下去還是接受小姥姥的好意上壘得分吶……”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結果,一直坐在他左肩上的妙妙就先不耐煩了,縱身一躍跳到了整張大床的正中間。
沒了選擇權的張無為反倒有些失落,不禁偷眼觀瞧了一下張顏,只見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都把眼角兒擠出了魚尾紋。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張無為面帶戲謔的問道:“老婆這就睡啦?不給老公一個晚安吻嗎?”
“誰……誰是你老婆。”張顏傲嬌的否定了一句,轉過身去死命地按住了劇烈起伏的胸口。
“當然是你,嘿嘿。”張無為發揮起死皮賴臉的精神,把僅有幾根手指頭露在外面的左手伸了出去,輕輕地搭到了張顏的腰上。
張顏感受到腰間的觸感又是一陣心跳加速,險些昏過去,連忙將另一只手也抬起來捂到了心口處。
隨著月亮爬上夜空,二人那緊張激動的心情慢慢趨于了平緩,先后步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大天亮,張無為睜開眼時張顏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江心月聽見外孫發出了聲音,從院中走進房間說道:“快起床吧,人家顏顏都幫我做好早飯了,再看看你。”
張無為撒嬌似的辯解道:“我是病人嘛。”
坐到院子中央的石桌前,張無為看著正在廚房里忙活的張顏,震驚的發現她的胸部竟然在一夜之間就發育到了B罩杯的程度。
坐在旁邊的李知秋好像知道外孫在想什么,微笑著解釋道:“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束胸嗎?以后你記得勸顏顏沒人時別帶,那東西對身體不好。”
張無為這才明白張顏一直以來都是靠束胸來“保持身材”的,滿腦子都是那塊抹胸布的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忽然又反應過來這事兒他沒法管,連忙尷尬的搖了搖頭,看得李知秋在一旁壞笑連連。
一家人吃過早飯,張自清領著外孫來到了后院的石桌前,做了一遍極為敷衍的示范,便把他推上了石桌。
讓張無為沒想到的是他一只腳剛一踩上去,桌面立刻發生了傾斜,嚇得他趕緊退回到石凳上。
張無為先是疑惑的看了姥爺一眼,然后又慢慢的蹲下身子看了看石桌,原來桌面跟底下的墩子并不是一體的,不禁抱怨道:“姥爺你玩賴,你是用輕功在上面走的吧?我怎么玩兒?”
“這點苦都吃不了就回去當你的書呆子吧,哼!”很罕見的,張自清沒了那股老頑童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無為看見姥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過眼下他也沒心情去研究姥爺吃了什么藥,只能戰戰兢兢的再次踏上石桌。
如履薄冰般的在石桌上走了一會兒,張無為摸到了法門。
他發現只要能準確的踩進那些腳印的輪廓里,桌面就會很穩定,而且這些腳印還是他在舅舅家里舅媽顏酈影教過他的那種基本步法。
張自清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半個多小時,覺得外孫已經適應了,便教他背起了無極境的基礎心法口訣。
這一開始一心二用,張無為只走了不到十分鐘便出了滿身的汗。
這一方面是因為陽光暴曬,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每次分心記口訣都會踩偏,而一踩偏桌面就會晃動起來,抖得他脫臼未愈的右肩疼痛不已。
一直坐在屋里看著外孫的江心月這下可是真心疼了,抄起手邊的木梳卯足全力丟向了石凳上的張自清。
聽到腦后傳來破風聲,張自清急忙側轉身體,有驚無險的接住了這把如子彈般飛來的木梳。
張自清無奈的看了老婆一眼,轉向外孫說道:“你在這練吧,記得先把心法背熟了。”
等老公從后院兒回到屋里,江心月立刻迎上去勸道:“老頭子,不然還是等妹妹采藥回來再讓無為練吧,你看孩子疼的。”
“她回來我也不會讓她給無為治的。”張自清故作高深的捋了捋胡子。
江心月當即挽起了袖子。“你說什么?”
張自清嚇得急忙指著張無為解釋道:“老婆你聽我說,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花了多長時間才矯正善治上身亂晃的毛病嗎?你看無為現在雖然走的有些慢,但上身卻是基本不動的,我覺得這正是他肩膀上的傷帶來的好處,這不利用起來實在太可惜了。”
“可你不是也想讓無為和顏顏盡早圓房嗎?無為這個樣子怎么能成,萬一他的資質再差點,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憑咱家善若和陳家那小子的基因,無為的資質怎么可能會差,老婆你就安心瞧好吧。”
“妹妹知道了準得收拾你。”江心月冷哼一聲。
張自清連忙哀求道:“這老婆你得管吶,你可是咱家的后宮之主。”
“我才不管。在我和妹妹的心里,只有曾外孫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一切都要排在后面!”
張自清趕緊跟著點頭。“總之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很想曾外孫的呢。”
“哼,我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對了,問你件正事兒,昨天無為帶上山的那幾條小尾巴你是幫他解決了還是趕走了?”
“當然是趕走了,這些人就該留給無為解決。若是讓隱武盟的人知道我跟這些小輩兒動手,還不得笑話死我!”
“一天到晚就顧著自己那張老臉!我告訴你,我的寶貝外孫要是再被他們給傷了,我跟你沒完!”
江心月不滿的白老公一眼,走出房間到院中的水井前打了一大杯清涼的井水端到了后院兒。
“無為快來喝口水,歇一會兒。”
“恩,我就不下去了,您喂我一口吧。”張無為停下腳步,在石桌的正中心蹲下了身體。
“你這孩子,這練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來別急。”江心月一手喂著外孫喝水,一手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喝了一口冰涼甘甜的井水,張無為只覺得渾身清爽。“哈……能早一分鐘是早一分鐘唄,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練成,但起碼也要盡早做到不給顏顏添麻煩嘛。”
“好孩子。那你練吧,晚上想吃什么就說,大姥姥給你做。”
江心月給外孫喂完水后又回到了自己房間,看見趴在窗前的人已經變成了李知秋。“妹妹回來了,那死老頭子跑哪去了?”
“估計躲哪哭去了。他把想法跟我說了,我扣了他一個月零花錢。”
“哈哈,妹妹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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