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為跟著滕長老走出學校大門,上了一輛奔馳車,剛一坐好就被滕長老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奔馳車開到了盛陽市郊的一幢別墅里,一個年輕女人打開車門,扶著張無為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張無為坐好,女人拿掉了他眼前的黑布,恭敬的問道:“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張無為被問得一愣,心說執法堂對待犯人的態度真是好!暗V泉水就行,謝謝!
女人微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
滕長老隨后坐到了張無為對面,看上去完全變了個人,帶著副老花鏡,托著個筆記本,儼然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張無為,昨天下午三點到今天凌晨一點之間你在哪兒?”
張無為坦白的答道:“在很多地方,不過都是興龍幫的堂口。”
“也就是說你承認是你帶手下把興龍幫滅了是吧?”
“是的!
滕長老突然放下本子喝問道:“你知道主動攻擊普通人是什么罪嗎?”
張無為點點頭!拔抑。但是我沒有主動!
“是你去掃人家堂口,不是你主動還是他們主動嗎?”
張無為平靜的解釋道:“是他們的少爺綁了我女朋友!
“你說什么?”滕長老明顯不知道這件事,突然的愣住了。
“是這樣的滕長老,昨天……”張無為又解釋了一遍昨天的事。
滕長老表情尷尬的問道:“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張無為想了想!坝腥齻保鏢,是邢天從TFA雇的!
滕長老一皺眉,怒斥道:“還裝蒜!那幾人明明都被你手下滅口了,我去哪兒問他們!”
張無為一驚!澳f什么?滅口了?”
“看來我不動點兒手段你是不……什么人!”滕長老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張無為緊跟著也感覺到腦后有什么東西正飛來,急忙的一歪頭,眼看著一根鋼針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去,扎到了地板上。
滕長老和張無為一同看向鋼針飛來的方向,只見一對帶著白色笑臉面具的男女從樓梯上走下了下來。
面具男一邊下樓,一邊拍手稱贊道:“不錯。你們這一老一小還挺有兩把刷子嘛!
滕長老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面具男沒有回答滕長老的問題,而是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沒想到,調查一件這么小的事兒執法堂也派出一位副長老來,你們倒真是給陳家面子!
“廢話少說,擅闖執法堂已是重罪,乖乖束手就擒吧!彪L老徑直沖向了樓梯上面具男。
面具男一個側空翻從樓梯上翻了下來,命令道:“拖這老東西十秒!
面具女應聲抽出匕首來與滕長老打在了一處。
張無為眼看著面具男離他還好幾米遠,但是一閃身就蹲到了他身前,緊接著就伸出二指從斜下方向上戳向了他的側腹部。
有了與楊增華的交戰經驗,張無為現在對待不明實力的敵人基本不敢用止水之勢硬接招,趕緊運上流水之勢轉起了圈。
張無為轉身之際,面具男的兩根手指還是戳進了他的側腹部,好在是才戳進去一個指節就被附有流水之勢的轉身動作甩掉了。
面具男沒忍住的低聲嘆了一句:“喲呵。”隨后又使出一記掃堂腿踢向張無為的小腿。
張無為知道自己躲不開,連忙換回止水之勢,外放出了最大功力。
面具男腿踢到一半時感受到了止水之勢的阻力,暗暗一笑,隨即停下原本的動作,一邊向上起身,一邊用中指和無名指戳向了張無為的喉嚨。
張無為明顯感覺到這一擊與第一擊有著天壤之別,而且對方這次戳的是他的喉嚨,如果再像腹部那樣被戳進去一個指節,他就死定了。
無可奈何的他沒敢再換流水之勢,而是保持著止水之勢,將手擋到了脖子前,手心向外的護住了喉嚨,想的是敵人的手指一戳進他的手心就撥開他。
面具男看到張無為這樣防守,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隨即以腰帶肩、以肩帶掌,卯足全力照著張無為的手戳了上去。
就在面具男的手指觸到張無為手掌的瞬間,張無為體內的純陽光球兒又一次的聚集到了他的手上,而且每一個都比上次的大,數量還多。
二人的手結結實實的頂上之后,面具男突然感覺到手指一陣劇痛,這對他來說真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熟悉是因為他當年練功時每天每時每刻都體會著這種疼;陌生則是因為他的功夫已經練成了幾年,這感覺也是幾年都沒有過了。
面具男定睛看向張無為的手,只見他完好無損,而且手心處竟亮著光,這可著實的驚著了他。
手指越來越疼,面具男也來不及想這是怎么回事,急忙收勢,一個后滾翻先遠離了張無為。
這時樓梯上咚的一聲,面具女被滕長老一拳打在肩膀上,撞到了墻上。
面具男見此情況,用力的一蹬地面,速度極快的彈射向了滕長老。
滕長老為躲避面具男的突然襲擊,一個后空翻從樓梯上翻了下來。
而在他翻下樓梯的同時,面具男一拳打碎了身邊的窗戶,帶著面具女跳了出去。
滕長老落地拔腿就追,剛到窗前正看到幾根鋼針飛來,連忙側身躲避,之后再看向窗外已然沒了面具男的蹤跡。
“混賬!真是大膽!”滕長老勃然大怒,一掌拍飛了身邊的樓梯扶手。
張無為可沒滕長老那番氣力,默默的掀起衣服來檢查起自己的側腹部。
滕長老回過頭來,注意到了張無為的傷勢,連忙下樓來問道:“張無為你感覺怎么樣?”
張無為忍著疼扭了扭腰!皯摏]什么大事兒!
“你自己先按著點兒,我這就喊司機帶你去醫院!彪L老說著就走出了別墅。
張無為快步回到客廳中間,拔起地上的鋼針收好,之后跟了出去。
二人坐著奔馳車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小醫院,醫生對張無為的傷口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處理。
再離開時,司機把車開向了別墅的相反方向。
張無為問道:“滕長老您帶我去哪兒?”
“送你回學校。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這事兒擺明有人從中搞鬼,我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張無為毫不猶豫的拍馬屁道:“滕長老圣明!”
回到學校,張無為告別了滕長老之后立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電話把這事匯報給了舅舅。
張善治聽完也是相當驚訝,明顯是也沒想到有人敢去執法堂鬧事,立即向外甥承諾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張無為掛斷手機仍感覺心有余悸,他拿出口袋里的鋼針來仔細看了看,見這鋼針與藍昕用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有顏色,這枚鋼針是白色的,而藍昕用的是黑色的。
正當他查看鋼針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又是陌生號碼,相當不情愿的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請問是張無為嗎?”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受顏酈影女士所托給你送東西的,我現在在盛陽大學正門,請問你在哪里?”
“啊,我這就過去,請稍等!
張無為小跑著來到學校正門,看見一位與歐陽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士兵拿著一個紙抽大小的包裹等在那里。
二人通過一番簡單的對話確定了彼此的身份,年輕的士兵將手中的包裹交給張無為,敬了個軍禮轉身走了。
張無為打開包裹一看,是一個塑料罐頭瓶,上面貼的標簽是正宗話梅,罐頭瓶里裝的是一顆顆棗紅色的圓形藥丸。
生怕再被人算計,張無為掏出手機撥通了舅媽的號碼。“喂?舅媽?”
顏酈影接起電話問道:“恩,怎么了?”
“藥我剛收到了,跟您確認一下。”
“你放心好了,我們的人不會出錯的。”
“好吧?墒沁@話梅罐兒是什么情況?”
顏酈影理直氣壯的反問道:“塑料瓶多好,又不怕摔又防水。難道一定要用瓷瓶嗎?”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還能聞到話梅味兒呢?”
顏酈影很委屈的答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這話梅還有半瓶兒呢,為了你都倒出來了!
“……我謝謝您!
顏酈影很自然的應道:“不客氣!
“我沒事了,舅媽再見!睆垷o為甚是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他拿著話梅罐最先想到的是先送到奇葩屋去,不過再一看到身邊的同學都在看他,又想起了臉上的淤青還未消,只好決定送回張顏家。
走進教職工小區,張無為看到好幾輛廂式貨車停在張顏家的樓下,還有兩位六十多歲的奶奶在單元門口聊著天兒。
其中一位問道:“王姐呀,你怎么就搬走了呢,還是大冬天的。”
王大媽答道:“哎,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呀!
問話的大媽立刻來了精神兒!澳憧煺f,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有個人,出了差一點兒兩倍的市價把我這套房子給買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快點兒搬,人家著急用。”
“哎喲,我怎么攤不上這好事兒。”
“嗨,這事兒現在還說不上是虧是賺呢,也許人家有內幕,知道咱這兒要動遷呢!
“對呀,你這么一說,可能真是呢!”
張無為苦笑著搖搖頭,從兩位大媽身邊走進了單元,心中暗道:“原來謠言就是這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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