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秦軍,破他胡騎。
阿古好色,自大,卻知生死。
聞之,怎敢戀戰(zhàn),折身欲撤離軍營。
不過,季玄陵,申屠秀的計劃中,可沒有給賊人逃跑的機會。
才一折身,轅門附近的軍帳內,傳出一聲咆哮:“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
申屠秀持斧從軍帳內沖出,在他旁邊早拉弓搭箭的銳士,持弓強勢射殺。齊聲喝道:“把命留下。”
兩波箭雨射出,這些沙場雄兵,似乎覺得射殺不痛快,強弓掛在馬背,抓著闊劍,長槊,追逐申屠秀沖殺。
往日,大康虎賁,隴西鐵騎,西涼鐵騎,個個威震天下,他們照舊殺人割耳,建赫赫軍功。
眼前嘍啰,豈入得他們法眼。
鐵騎穿梭,披風烈烈。
一個個猶似破地而出,殺出地獄的惡魔,渾身殺氣凜冽,暴戾之氣漫延。
聞之喪膽,觀之色變。
沖進半邊天統(tǒng)領的山匪內,似戰(zhàn)車碾壓,尸體殘破,血流成澤,強勢斬斷賊人退路。
退路被堵截,半邊天領兵潰不成軍,阿古折身而來,驚慌的道:“韓莫風,你個狗-日-的,害死老子了。”
這些秦軍,哪像人啊,分明是吃人不投骨頭的惡魔。
他常年在邊塞打草谷,所遇的趙軍已讓他們喪魂落魄,今晚所遇的秦軍,比趙軍更可怕,更擅長殺戮,儼然是人形兵器,戰(zhàn)爭巨獸。
韓莫風領兵身處中央,戰(zhàn)損極小,可眼見前鋒潰敗,后軍遭碾壓。
自知險象環(huán)生,戰(zhàn)前輕敵,揚刀高喝:“半邊天,阿古將軍,事已至此,既不能逃,何不血戰(zhàn)到底,也許還能誅殺秦王,若得美姬,全然讓給二位。”
“狗-日-的!”
阿古抓著狼牙棒,怒罵了句,喝道:“拼了,兄弟們,死戰(zhàn)到底。”
“死戰(zhàn)到底!”
半邊天在后方高呼,響應阿古。
“自尋死路!”
申屠秀,武元魁觀之暗罵,率軍加強攻勢。
一時,殺戮越烈。
王帳內,季玄陵觀戰(zhàn)時,混戰(zhàn)戰(zhàn)意漸漸燃起,活動著筋骨,抓起夢籮公主,卿月公主柔荑,欲起身時,奈何兩人驚慌過度,藕臂猶似藤蔓環(huán)抱著她。
不得以時,拍在夢籮公主臀尖,笑問道:“阿蘿,月兒,你們如此貪戀為夫,入夜欲雙雙侍寢么?”
“本宮才沒有怕呢!”卿月公主仰首,故作鎮(zhèn)靜的說。
夢籮公主仰首凝望,發(fā)覺自身姿態(tài)不雅,羞赧輕語道:“王上污言穢語,奴家不理才沒有呢。”
說歸說,卻與卿月公主藕臂環(huán)抱,各占一邊,仍不愿離去。
季玄陵垂首,在懷中伊人朱唇各自蜻蜓點水一吻,抱起兩人放在榻上,叮嚀道:“安樂,替為夫照顧阿蘿,月兒!”說著跨步走出王帳。
“王上,是否全軍出擊?”
帳外,兩名巨漢把守,他們體型比軍中最精銳的銳士,還高出一個頭來。
一人牽馬,一人持兵戈。
季玄陵跨步蹬上戰(zhàn)馬,接過長矛,遙指前方殺戮場喝道:“宗離,蒼馳,隨本王征戰(zhàn),讓本王瞧瞧你們的手段。”
“喏!”
左側名叫高宗離的巨漢,鎧甲上背著兩柄巨斧,右首名叫牧蒼馳的漢子,腰間挎著兩柄長刀,單單刀鋒足有五尺長。
得令,跨上戰(zhàn)馬。
高宗離抽出雙斧,轉身一喝道:“兄弟們,全軍出擊!”
穆然間,王帳旁,幾處軍帳的陰暗處,沖出百名銳士,持槊隨行。
此時,遭銳士包圍的賊子,似海洋里遭鯨群攻擊的游魚,數量多,戰(zhàn)力弱,在銳士暴戾瘋狂的殺戮中,慌不擇路,驚慌逃竄。
季玄陵策馬殺出,似殺神臨時,揮舞兵戈,接連挑飛逆勢來犯的胡騎。
矛鋒入腹,一擊斃命。
銳士所過,不留活物。
“一群腌臜弱雞,敢在秦軍前作祟,今夜本王送你們上路!”
戰(zhàn)馬如虹,長矛如梭。
烏發(fā)飄飄,血染勁裝!
季玄陵面孔似怒目緊張,神態(tài)猙獰可憎,揮長矛如雷霆判官,懲罰著眼前賊子。
阿古狂戰(zhàn)時,余光察覺季玄陵單騎狂殺,見他年紀輕輕,持狼牙棒折身而來,欲擒王扭轉頹廢局勢。
“小子,吃我一棒!”
“找死!”
季玄陵一聲喝,聲若龍吟,仿佛已給阿古判了死罪,沖鋒,揮兵戈,一氣呵成,長矛挑飛阿古迎頭砸來的狼牙棒,銳利的矛鋒刺進阿古脖頸。
頓時,阿古領脖頸血流如注,闊掌捂著脖頸,墜落戰(zhàn)馬。
“殺!”
挑起阿古尸體,季玄陵揚起長矛,振臂高呼。
“殺!”
“殺!”
高宗離,牧蒼馳持兵戈在旁響應,兩人沙發(fā)不弱,在軍中如移動的鐵塔,勇不可擋,所過之處,尸體被戰(zhàn)斧,利刃劈成兩半,濺落在面孔的鮮血,似雨滴滑落。
遭遇兩人的胡騎,魏軍,山匪,時常連人帶馬被劈砍,殘肢斷臂,分不清是人是馬。
領軍與武元魁所領的銳士匯聚一處時,秦軍似狼群捕獵,越戰(zhàn)越勇,越殺越狂,韓莫風,半邊天所帶匪兵被殺的片甲不留。
潰不成軍時,丟盔棄甲逃竄。
一時,僅少數人僥幸與死神擦肩而過,向轅門處逃離。
“韓莫風,老子日-你祖宗!”賊首相遇,處境危在旦夕,半邊天沖韓莫風破口大罵。
轅門處,不知秦軍何人把守,武藝之強,他所領山匪根本不能近身,如此也罷,還有逃亡的機會。
可秦軍兇殘,領兵窮追狂殺,殺戮起興時,降者照殺。
他悔恨莫及,不該輕信韓莫風,見財起意,自尋死路,今連投降的資格都沒有了。
劍鋒,槊尖,時刻而至,韓莫風怎敢做逗留,領殘兵直奔轅門,欲逃之夭夭,卻不知恰好鉆進申屠秀懷里,處境不必先前,甚至更糟糕,更恐懼。
季玄陵追殺至轅門時,申屠秀率軍已結束戰(zhàn)斗。
一手領著半邊天首級,一手提著遭重創(chuàng)的韓莫風,老鷹抓小雞似得,把韓莫風仍在地面,旁邊銳士持兵戈沖上來,長槊,長劍,直在韓莫風腿上,肩膀上刺了幾個血洞。
季玄陵懶得搭理韓莫風,叮嚀道:“申屠將軍,救治傷員,清掃戰(zhàn)場,審訊賊首,受何人指使,不交代話,一刀一刀活剮了。”
“喏!”
說罷,策馬折身向王帳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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