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婚論嫁之后,鳶的顧慮突然多了很多,比如,她覺得自己身份低,在這個勢力的世界里,我跟她在一起也許會被人看不起。再比如,身材沒有嵐好,還像個小女孩。如此這般,她居然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說到最后甚至眼淚汪汪。
我憐愛的將鳶摟進懷里,輕聲道:“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沒有任何問題!懂嗎?只要你愿意!”
鳶又是一陣呆滯,良久之后,才再次投進我的懷里,閉著眼睛輕輕的道:“我愿意!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即使我人不在,心也會跟你在一起。”
我聽了這話心里很不舒服,輕輕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臉蛋兒,假裝惡狠狠的道:“你還想怎地?想飛到天上去?告訴你,放出你五百米,招招手你還得給我回來!”
鳶滿懷深情的撫摸著我的臉,呵氣如蘭的道:“我哪都不去!就陪著你!好不好?”
我答道:“好!”
鳶忽然抬頭問道:“嵐姐姐呢?她怎么辦?”
我微微笑著道:“我喜歡的只有你。”
鳶皺眉搖頭道:“可是,這樣對嵐姐姐不公平......要不你把我們不分大小娶了吧!我們也好有個伴兒!”
我苦笑道:“還有你這么大方的?”便不耐煩的嘟囔道:“再說再說!”
鳶還是不依的道:“其實嵐姐姐對你的愛絕不下于我,只是她不喜歡表達,才讓你覺得似乎要冷淡些。如果我們在一起,卻忽略了她,她會很難過的!”
說著,搖晃著我的胳膊道:“我們從記事起就在一起,都想此世不分開!先生你就當成全了我們,好不好?”
我看著這家伙的眼睛,似乎我不答應(yīng)她就得淚奔當場,便輕輕點頭道:“好!”
鳶又笑了,眼睛瞇縫成了小月牙。
寂靜的夜,甜蜜的吻,溫柔的浪花聲......
第二天,我向幾位長輩和朋友們宣布了自己的決定。鳶和嵐羞的鉆進了里屋,長輩們笑瞇瞇的自不待言,這幫圈內(nèi)的伙計們頓時嚎叫著要喝喜酒。
我板著臉道:“乖乖干活兒去!喝什么喜酒!”
眾人不依。后來我才告訴大家,我跟鳶和嵐都商量了,此去西洋時間緊急,來不及就此完婚。所以先定親,等到我們從西洋回來再完婚不遲。反正只要心中有彼此,形式上的東西,我覺得不重要。
眾人一聽,也是這么個道理。為了趕上印度洋的季風,我們是得抓緊啟程。
于是這件事兒就先記在心里,卻是暫時放下了。
第二天下午,我在葉祖父的帶領(lǐng)下見到了聞名已久的孟菲斯*陳。果然如他人所介紹,是個老沉持重的人。他得知我重創(chuàng)了庫恩商會、俘虜了西蒙斯*庫恩,并且與庫恩商會達成了互不侵犯條款之后,驚詫的張大了嘴巴!
但隨即又極為高興,能夠重創(chuàng)敵軍,還收繳了敵軍大量船只、資材,大大挫折了強敵的士氣,這無論如何也是一件好事!至于互不侵犯條款,誰都知道那不過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
不過孟菲斯倒是提出,鑒于我對兩家同盟的巨大貢獻,他愿意讓出馬六甲港百分之十的股份,允許刃海進行購買——目前,孟菲斯占馬六甲港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刃海占百分之四十。他讓出百分之十、刃海購買后,雙方便都成為百分之五十。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現(xiàn)在的刃海已經(jīng)度過了開始幾年的艱難期,已經(jīng)可以和孟菲斯商會一樣,站在同樣的高度去管理和經(jīng)營這個港口,已經(jīng)周圍的勢力。
這也是明智之舉——畢竟,只有平衡了,但是最穩(wěn)固的。
至于細節(jié),我沒有多說,自有葉叔父、姨夫他們?nèi)ゲ傩模揖筒话嚅T弄斧了。
不過孟菲斯到底提起一件事,似乎很撓頭,一說之后,葉叔父和姨夫竟然也是十分苦惱。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說過,近期港口里不知道從哪里流傳出很多傳言,說孟菲斯商會和刃海商會參與奴隸貿(mào)易,賺黑心錢!這個情況我自然知道是沒有的,但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又道是三人成虎,謊話說三遍也成了真話。
現(xiàn)在的馬六甲港盡管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有一股暗流在涌動,而且是對孟菲斯、刃海十分不利的暗流!很多合作伙伴在洽談貿(mào)易時都表示了擔憂,本地的總督甚至還專門約談了兩家商會,并且做了嚴肅的告誡,警告兩家商會不要參與法律禁止的業(yè)務(wù)。
聞言我不禁挑了挑眉毛,哦?流言?這一手玩的很溜啊!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是庫恩商會在背后搞鬼!
要說散布流言、搞環(huán)境破壞,我才是最拿手的啊!我手下那么多忍者,各個都是散播假消息的高手!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庫恩商會明的不行來暗的,好么,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關(guān)公廟門耍大刀、魯班街口玩大斧。既然你敢伸手,我就教你做人!
而這,也是我走之前必須完成的事情。
解決問題的前提是發(fā)現(xiàn)問題,于是我叫來九鬼政孝和墨,將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二人心領(lǐng)神會,點頭便去落實了。
他們具體是怎么辦的我不知道,但是兩天后的早晨,發(fā)生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家背后檢舉揭發(fā)孟菲斯、刃海商會參與奴隸貿(mào)易的小商會秘密庫房被發(fā)掘出來,內(nèi)部囤積了大量南洋土著奴隸!
經(jīng)核實,這些奴隸主要來自周邊小島,這家行會采取的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策略,但是久而久之,沒有新地方可發(fā)掘,他們便反復(fù)在一個小島上抓人。卑劣的舉動已經(jīng)引起了周邊島嶼的恐慌,多個部落都向馬六甲的總督提出申請,請求徹查進行奴隸貿(mào)易之人!
而這家名為“諾蘭”的黑心商會怕事情敗露,在有心人的指引下索性豬八戒倒打一耙,將臟水全部扣在了孟菲斯和刃海頭上!
此時人贓并獲,諾蘭商會自然是名譽掃地,商會高管層全部入獄,總督更是得到“神秘高人”指點,嚴刑審問諾蘭諸人,力求一舉挖出背后的主使人!
另一家前期自稱掌握了孟菲斯、刃海兩家商會販賣“麻*藥”罪證的名為“高特蘭”的商會更是倒霉,商會七名高層骨干被查證出全是癮君子,當天夜里還睡夢之中,不知被何人打暈后綁在廣場上的大柱子上。這些“綁*匪”還奪走了他們延續(xù)快感的藥物,到了天亮之后,這幾人逐漸開始發(fā)狂,掙脫不開繩索,就使勁兒用頭撞柱子!
這就是麻*藥的可怕力量!完全令人失去了自主意識和控制力!其中幾名癮君子實在受不了“斷頓”的折磨,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說都是庫恩商會指使他們這么做!如果他們不答應(yīng)對方要求,抹黑孟菲斯和刃海商會,庫恩商會便會停了他們的麻*藥供應(yīng)!
廣場上,七人的鬼哭狼嚎遠近可聞,不相干的人看了聽了趕到無比氣氛,被陷害的人看了聽了覺得大快人心,參與了這些骯臟事情的人看了聽了卻心驚膽戰(zhàn)!
第二天一早開始,總督府里絡(luò)繹不絕的來了許多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自首!
這些之前從各個方面潑了,孟菲斯和刃海兩家商會臟水的人們,在看到昨天的兩場“熱鬧” 之后,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于是不等鍘刀落下,他們自己先跑來自首了!
總督府一時間變成了教堂的懺悔室,每個進來的人都在重復(fù)著這樣幾句話:
“我不是人!”
“我不該聽信了庫恩商會的讒言!”
“我說謊了!可是我也沒辦法,如果我不答應(yīng),庫恩商會就會......”
“請上帝原諒我的罪過!我污蔑了好人!”
葉祖父、葉叔父和姨夫他們自然知道是我做的手腳,其他人不知道內(nèi)情,卻只道是天公開眼,使得正兒八經(jīng)做生意的兩家商會得以沉冤昭雪。
聞言,我也只是笑而不語。
不過,對我來說,這一切還沒完。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庫恩商會明的不行玩陰的,那我不露一手實在對不起觀眾。
于是,十來天后的雅加達總督府——庫恩商會的據(jù)點設(shè)在雅加達——來了一群義憤填膺的人。
他們有的來自稅務(wù)所,指正庫恩商會偷稅漏稅,而且拿出了確鑿的證據(jù)。
有的來自警務(wù)所,列舉了庫恩商會所屬的“娛樂場所”中出售麻*藥,造成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最終家破人亡。
還有的來自教會,他們得知馬爾斯*庫恩和西蒙斯*庫恩兄弟二人生活上十分不檢點,雖然二人都是教徒,但是卻做出很多不符合教義的事情。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教會營救出幾名被兄弟二人囚禁的男童、女童,這幾個孩子無不表情呆滯,怕人,怕見光。等總督府安排人詳細詢問之后,他們受到的待遇令人發(fā)指!
如此這般,不一而足,到了下午時,雅加達的總督府已經(jīng)開起了庫恩商會的批斗大會!盡管這名總督收了庫恩商會不少錢,但是卻依然不能隨意放過。于是只能一件一件的問,一件一件的查,一件一件的解決。
最后庫恩家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擺平這件事,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太輕松——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當然,我更加專業(yè)就是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流言事件就這樣得到了完美解決。從結(jié)果上看,幾家歡喜幾家愁,這個自不待言,斗爭本來就有輸有贏,這也不奇怪。
解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西進的計劃再次被提上了頭條。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要再去見一個人。
那邊是久違了的東瀛傳奇忍者——百地三太夫,以及我交給他的忍者訓(xùn)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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