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的馬六甲,依托著世界上最大的貿(mào)易周轉(zhuǎn)量,成為了國家上最繁華的地區(qū)之一。在五百年前,這里卻也是商業(yè)最發(fā)達的地方。市鎮(zhèn)中心土地價格高企,所以百地三太夫的新?lián)c,設(shè)在當前的市郊地區(qū)——馬日丹那附近。
這是一片很大的莊園,靠海,整個建筑凸顯出一種東西方融合的特點,看得出來,這莊園之前是西式裝修的,但是院子的主人后來又進行了東方風格的改造,遠看之下,頗有漢唐遺風。
我?guī)е鴰兹俗叩角f園門口,立即就有人攔住了我們詢問來意。我淡淡的笑道:“現(xiàn)在當家的可是石川五右衛(wèi)門?你只告訴他,就說孫啟藍來了!
守門的下忍似乎是本地人出身,沒有見過我絕對不足為奇,但是從他的表情上能看出,他似乎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于是這小伙子二話不說,讓其他人先跟著我們,自己卻飛快轉(zhuǎn)身,跑進了院子。
不片刻之后,院子里響起了數(shù)道破風之聲,幾個矯捷的身影隨即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缺少了一只眼睛的石川五右衛(wèi)門。走到離我五步的地方,他一眼就認出我來!二話不說,立即單膝著地,向我行了大禮!
“原來是先生到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石川五右衛(wèi)門對我這個救命恩人還是銘刻于心,見了我之后,表現(xiàn)的很是熱誠。旁邊的小角色怎么行禮、怎么想法我不知道,我快步走過去,雙手扶起石川五右衛(wèi)門道:“一別三年,石川君可還好?百地首領(lǐng)呢?”
石川五右衛(wèi)門頗有些激動的道:“是。∪炅!我至今還會想起先生營救我們的那個夜晚!我還好,訓(xùn)練新手的事情我在行,也訓(xùn)練出一些可以出外勤的好苗子。只是百地首領(lǐng)他......”
我皺眉道:“他怎么了?”
石川五右衛(wèi)門抿了抿嘴,方靠近了我低聲道:“百地首領(lǐng)來到馬六甲之后,一直說自己住不慣這濕熱的地方,跟兒子百地合生商量后,已經(jīng)獨自搬到了那霸隱居,只是我從未告訴別人。”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道:“人沒事就好!住在哪里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不要約束老人家!”
石川五右衛(wèi)門咧嘴一笑道:“正是!我專門派了四個小家伙去照料他,還有兩個老手專職保護,想必沒什么問題!”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進了莊園。里面又是另一番光景。從外面看,這里像是個種植莊園,進來后才知道,果然是個“種植莊園”,只不過種植的是優(yōu)秀的忍者苗子!
簡單的說,莊園的高墻里面,就是一個完整的忍者訓(xùn)練場,山水林木,亭臺樓榭,繩索棧道,蜿蜒小徑,凡是訓(xùn)練會用到的設(shè)備和地形,這里全都有。用石川五右衛(wèi)門的話說,因為這里商業(yè)發(fā)達,很多材料本身比較好,所以建造的效果甚至超越了伊賀忍者眾本身的據(jù)點!
出身伊賀的九鬼政孝、鳶、嵐、墨等人都嘖嘖稱奇,想不到在這萬里之外的南洋,伊賀人又建起了一座新的家!
我看著眼前這些器械,倒是別有一番感觸。前一世鈴木叔叔訓(xùn)練我,也是捯飭了這么一套全地形適應(yīng)設(shè)備,讓我很是脫了幾層皮。今世遇到三叔祖之后,在錦州筆架山訓(xùn)練時,雖然沒有這么多正規(guī)的設(shè)備,但是加上那里的花草樹木、鳥獸蟲魚,效果卻是只好不差的......
到了正堂,影壁上大大的懸掛著“忠義”的牌匾,兩邊的墻壁上則滿滿的書寫著兵法。自有下忍來上茶,我抿著茶,聽著石川五右衛(wèi)門述說著這幾年的事情。
當年,我從瀧川一益和九鬼嘉隆手下救出了百地三太夫,還有傷了一目的石川五右衛(wèi)門,帶著他們出海,又擊敗了追擊的九鬼嘉隆之后,在海上分手。
我自回明朝,隨即遇到了三叔祖。陳奎和已然不知去向的慕容沁帶著一條船去了西洋,買回了五條加萊快船。而百地三太夫與石川五右衛(wèi)門則帶著最后一條船和我資助的啟動資金,一路漂洋過海,來到了馬六甲。
百地丹波合生見到父親之后自然是驚喜交加,涕淚橫流。他走的時候,東瀛的局勢已然相當不好,他只以為自己是為了百地家“留后”才倉皇出逃,沒有想到還有與父親相見的一天!
得知又是我仗義出手相救之后,百地丹波合生也是感慨萬千,知道我想讓他們在這里建一座忍者訓(xùn)練營,只訓(xùn)練自己的親信時,已然小有積蓄的百地丹波合身立即慷慨解囊,捐出了這處大莊園,作為所有工作的據(jù)點。
百地三太夫此時已是心灰意冷,所有的事情便交給石川五右衛(wèi)門去做。這個熱血的漢子遠離了東瀛的殺戮與被殺戮,本來就有些不適應(yīng),接到這個任務(wù)之后自然也是欣喜非常。
不過開局卻不那么容易。一來大多數(shù)人語言不通,與本地人交往十分費勁;二來此地的人們對忍者這個群體不太了解,出于職業(yè)的隱秘性,他們又不好大肆宣傳,所以吸收新血上十分吃力。
直到第二年,兩名懂得漢話的忍者在本地娶妻之后,這個群體方才慢慢融入了當?shù)氐纳鐣。或者說,本地才開始接受這些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家伙。
他們的業(yè)務(wù)也逐漸展開,當然,主要是一些情報刺探、消息傳遞之類的“軟業(yè)務(wù)”,相應(yīng)的,一些需要見血的“硬業(yè)務(wù)”則主要針對海外。不久前,孟菲斯商會來邀請他們,想要對西蒙斯*庫恩進行刺殺。他們要價很高,對方也很痛快。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西蒙斯*庫恩,時限過了,合同只好作廢。
當然,由于孟菲斯家提供的情報不準,石川五右衛(wèi)門還是按規(guī)矩收了三成定金。孟菲斯商會也沒啥異議,只說以后再合作。今天他們才知道,找不到西蒙斯*庫恩的原因是他被我捉住了,這真是讓人不知從何說起。
這幾年,整個新伊賀運轉(zhuǎn)已經(jīng)漸漸步入了正規(guī),原來的老人慢慢的都到了管理層,也就是至少到了中忍以上,新血則充實了下忍的階層。
按照我的要求,這些下忍選自不同的群體。這一點,從膚色的五花八門上就能看出來。
說到這里,我也說明了我的來意——去西洋之前,我需要找一些能夠應(yīng)付不同情況的人——原因很簡單,我目前的團隊里,除了船醫(yī)羅德里格斯是白人之外,其他的一看都是東方面孔。到了西洋,很多時候需要隱秘行事,這張臉就成了最重要的隱身利器。
石川五右衛(wèi)門自然是沒有二話,他想了想,給我推薦了四名下忍。
四名下忍,三男一女,所精擅的領(lǐng)域也各不相同。四個人有三名白種人,一名膚色則十分黢黑,厚厚的嘴唇一看就是非洲高原下來的選手。一問之下,這家伙也是水手的后代,秉承了水手走到哪里、生到哪里的原則,他不知道父母是誰,在哪里,只知道伊賀就是自己的家,我就是他們老板的老板,自己一定會聽我的話。
我點頭微笑,小伙子很上道,我喜歡。這小伙子能說五種非洲語言,還會一些西班牙語。當然漢語和日語也是會的。我掐指一算,喝,這小子也是會七種語言的高端白領(lǐng)!名字叫“幽”,我記住了。
三名白色人種的下忍分別擅長不同的領(lǐng)域。特別引起我關(guān)注的是被稱為“摯”的唯一女性下忍,她的專長竟然是——中醫(yī)!
好吧,我準備讓羅德里格斯多考察考察她,如果人品過硬,技術(shù)過關(guān),我就準備把瑪瑪哈荻的中醫(yī)心得交給她,讓她成為我們船隊里的二號大夫、首席中醫(yī)。
另外兩人,分別是擅長吹拉彈唱、吟游詩作的“繪”,以及精通口技、擬聲的“簧”。好吧,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些家伙的名字都是根據(jù)自身特點起的,也好,一目了然!
吃吃喝喝的事情自不必提,知道我來,特意趕回來見面的百地丹波合生更是帶來了珍貴的禮物——百地三太夫珍藏的暗器——日月流星。這套暗器共三種九件,極是難以操作,不過對于掌握了鷹羽式的我來說,卻并不是難事。
百地三太夫的意思,他已經(jīng)遠離了江湖,自然不需要這些雄兇器,于是一并贈與了我。
對于這樣的心意,我自然是笑納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啟程離開了新伊賀忍者訓(xùn)練營,只是隊伍中又多了四人。
回到刃海商會總部,我最后進行了安排——五條從庫恩商會搶回來的大型北海三桅帆船,全部留給葉祖父他們,我主要是擔心庫恩商會暗地里報復(fù),所以盡一切可能加強本地的實力。
葉祖父自然是沒什么異議,葉叔父提出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到了西洋之后,多多照拂不悔,哪怕不成才,至少也要安全。這個我自然是曉得的。
瑪維本來想留下,幫助葉祖父幾人經(jīng)營商會。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找機會去襲擊西蒙斯*庫恩。我跟他詳談了一次,說了自己的顧慮。我建議從大局考慮,他能先跟我走,至于庫恩商會,下次再見時,我們一定新賬老賬一起算。
瑪維聽了我的話,再沒有其他表示,接受我的安排,一起趕赴西洋。
又里里外外收拾了一天,對五條中型船只進行了加固和補給,隔日天亮?xí)r,我們便到了再次離開、向西而去的時候。
葉祖父等人自然是送到港口,看著我出海,我們啟航之后,不住的招手送別。我不禁淚目,也不住的揮手道別。直到互相再也看不見了,我方才離開甲板,進了船艙。
下一站,印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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