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下盤的力道靈活,最適合移位的攻擊方式。”劉沉岳一邊輕松躲過凌厲的攻擊,一邊溫和的給對手指導(dǎo)道。
朱建大汗淋漓,追著這道輕若柳葉的身影,使出吃奶的力氣,就只想沾到劉沉岳衣衫的一角,可累到氣喘如牛了,那白色的衣帶離他永遠(yuǎn)只有三寸遠(yuǎn),他最擅長的移位功夫都輸?shù)靡凰俊?br />
這是八州大會選拔賽的新生組總決賽,然而,冠軍與亞軍之間的實力,差的實在太遠(yuǎn)了。
“沉岳哥,太不公平了!”
“沉岳哥,不帶這樣玩啦!”
“沉岳哥,你單腳跳著躲閃!”
臺下的新生紛紛起哄道,不乏師妹們愛慕的眼神,酸酸地為臺上的師兄爭吵了起來。
“沉岳師兄,玉樹臨風(fēng)好帥噢!”
“那里帥啊!這叫做英氣逼人!”
“去去去,這分明是強(qiáng)大無比!”
朱建氣喘如牛的停了下來,差距實在太大了,可他還是想落個好面子,便理所當(dāng)然的叫了起來,“對啊,太不公平了,沉岳你得讓我一條腿!”
這可是八州大會選拔賽的總決賽,這朱建也太無恥了吧,劉沉岳一招都沒有攻擊過他,居然還要讓他一條腿!
可劉沉岳淡然一笑,居然真的縮起了一條腿,擺著金雞獨(dú)立的姿勢,“就讓你一條腿,若你能碰到我的衣角,這冠軍就給了你啦。”
臺下登時爆出一陣叫好聲,這劉沉岳氣度非凡,真不愧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世天才,肯定是太川門未來的中流砥柱。
朱建掏出了一顆魂石,就地恢復(fù)起神念來,選拔賽的規(guī)矩肯定是不允許使用魂石作弊的,可旁邊裁判席的長老壓根不去理會,拔著茶葉去思索中午吃點(diǎn)啥好。
我來啦!恢復(fù)全部神念的朱建如同獵豹撲了過去!
半柱香后,劉沉岳搖搖頭,拖起氣喘如牛的朱建,把這坐地耍賴不起的家伙扔下擂臺。
就算讓了一條腿,那兩寸的距離仍然沒有半厘的縮短,劉沉岳玉樹臨風(fēng)的站在擂臺上,迎接臺下的歡呼。
一旁觀看的授業(yè)師兄也齊齊搖頭,劉沉岳這小子太逆天,他們那組的選拔賽打得難分難解,沒有誰能鶴立雞群,最后的總決賽以盧秀杰一招惜敗。
劉沉岳臉帶淡然的微笑,傲然站在臺上,臺下全是折服的贊嘆,尤其是新生們,更加賣力的歡呼,劉沉岳心頭頗為得意,他很享受這種對真正天才的衷心喝彩。
他往在擂臺一站,天才的光芒便比天上的太陽更耀眼奪目,天地間只剩余他這么一個主角了。
突然,歡呼聲啞然而止,人人像是見鬼般,齊齊望向了東方,劉沉岳皺起眉頭,心頭升起一種光芒被遮蓋的不快。
臺下一片寂靜,大片大片的,多是呆呆看著東方。
一個歷練師兄摸不著頭腦,左右看了看,都是呆呆望著的,便推了推他那也是呆呆的族弟,不解的問道,“掌門不是天天都能見到嗎?你們用不著這樣的眼神吧!”
身邊的師弟族弟聽了,齊齊如同看白癡般看著他。
劉沉岳很不爽,臺下的寂靜讓他很是壓抑,本該歡呼的,為了他的榮耀而歡呼,那是一種光芒被人蓋過的壓抑,讓他這天才人物很是不爽。
劉沉岳眉頭皺得更緊了,終于,也忍不住往東方望了去,原來是掌門艮浩子,劉沉岳眉頭松了下來,不過,掌門有什么好古怪的?天天都能見到跟,經(jīng)常與那兩頭妖孽斗得驚天動地。
很快,一攏皂白的衣衫落入眼簾,劉沉岳無法置信的擦眼再看,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不改的禍水容顏!
不改的長發(fā)飄飄!
不改的奪目光芒!
可,可,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啊!
四道身影緩緩降落擂臺上,喬正鴻,這渣渣直接無視,青袍儒生也跳過,艮浩子稍一敬仰也拋在腦后,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皂白的身影上。
漸漸地,低低的議論聲音傳開,很快變成了洶涌滂湃的濤浪。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太像了!那容顏,那外貌!”
“一年半多了,我仍然忘不了。”
“可,可,可怎么會是這樣的?”
艮浩子帶著青袍儒生去跟長老商議選拔賽的事,留下一個英挺冷俊的少年,與被臺下詭異氣氛嚇到的喬正鴻。
英挺冷俊的少年傲然站在擂臺上,完全不理會臺下看怪獸的目光,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的冷淡,有著一種讓人不敢妄加猜測的冰冷氣質(zhì)。
劉沉岳全然忘了這人搶去了他的風(fēng)頭,內(nèi)心激動得連語調(diào)都變了,對著不遠(yuǎn)處的皂白少年顫聲問道,“你……你是……”
冷傲的少年,輕描淡寫的說道,“米氏,單字一個‘星斗’的‘斗’。”
米斗!米荳!
一個是現(xiàn)在玉樹臨風(fēng)英挺傲立的冰冷少年。
一個是一年半前如同水涼花般的天仙妹子。
長得一模一樣,都是禍水級的顏,可是,顯然是兩個不同的人。
你妹的!給你拋媚眼了嗎?給你撒嬌扮可愛了嗎?我自個穿我的霓裳,又沒有主動招惹誰,你妹的全是失心瘋了,老子可不會有內(nèi)疚感!米斗外表冷傲淡然,其實,里邊已經(jīng)心亂如麻,孽債深重啊!
劉沉岳顯然也是一個受害者,他顫抖的問道,“你是米荳師妹的……?”
米斗負(fù)手仰望天方,冷傲地回道,“家兄。”
好一個家兄!喬正鴻暗罵,無恥啊無恥!裝得真是有模有樣。
臺下一片混亂,大撥大撥的授業(yè)師兄與新生爭先恐后擠了過來。
“米荳師妹,突然消失了一年半多,我們實在很是牽掛。”
那天噩夢降臨后,米斗就已經(jīng)理智全失,青袍儒生用藥物麻醉了十幾天,才穩(wěn)定了暴走的瘋狂,可仍然是瘋瘋癲癲的,為了不泄漏雙啟者的秘密,就隔離了開來,對外宣稱是送回她的家族了。
男扮女裝,其實是青袍儒生出的計謀,是為了避免妖族的暗殺,他已經(jīng)給米斗說過了,可以恢復(fù)了自己原先的身份了,所以,米斗一臉冷漠,不去理會,劉沉岳深吸一口氣,鍥而不舍的追問道,“請問,米荳師妹而今在那里?。”
大撥授業(yè)師兄與新生飛了過來,圍成一堆堆的喊道,“米荳師妹在那?”
米斗皺起眉頭,像是大為不悅,冷冷地不說話。
激動的太川少年齊齊擠過來,一人一句的喊了起來。
“米荳師妹,她在哪里啊?”
“米荳師妹,她過得還好嗎?”
“米荳師妹,我好想念她!”
“米荳師妹,她是在家里嗎?”
“米荳師妹,她怎么不來太川門了?”
人潮涌涌,把喬正鴻都擠了出來,喬正鴻衣衫不整,心底暗暗大罵,這幫死兔崽子!又暗暗偷笑,可憐的人啊!你輾轉(zhuǎn)反側(cè)茶飯不思的親愛米荳師妹,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米斗冷冷的望著天方,無視身邊的嘈雜,一言不發(fā)的遙望天際流云。
感受到眼前少年那冰冷的氣勢,沒有一個人敢再放肆,洶涌的聲浪逐漸平息,太川少年齊齊換上眼巴巴的可憐眼神。
米斗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有個叫趙天宇的,一命換一命救了舍妹,舍妹心存感激與愧疚,到深山寺廟里念經(jīng)伴佛十個春秋,替趙天宇積往生德。”
聲浪再度炸起,好壞參半的吵了起來,米斗一想起趙天宇就覺得渾身煩躁,一股道不明的情緒讓他心情大壞,他唯一心存愧疚的,就是這個趙天宇,他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米斗,那股守護(hù)的信念纏繞在米斗心頭,或許,那也是趙天宇最適合的命運(yùn)了,米斗皺眉分開擁擠的人潮,想走到安靜處靜一靜。
劉沉岳見米斗要離開,下意識拉住了米斗的袖子,“米荳師妹在那?我要找她!”
米斗皺起眉頭,不悅地看著被劉沉岳拉住的袖子。
劉沉岳激動問道,“米荳師妹,她在那處的深山?”
米斗運(yùn)氣神念一震,劉沉岳感到虎口一麻,皂白的袖子便被抽了回去。
好高的修為!劉沉岳心底震驚,可仍然追上去攔住米斗,只是姿態(tài)已經(jīng)放低了,“懇請師兄告知,米荳師妹在那處寺廟?”
子虛烏有的寺廟,米斗怎么可能說的出來,拂袖從另一邊走去,劉沉岳又上前攔住哀求道,“還請相告。”
真是冥頑不化!米斗大為煩躁,又從另一邊避去,不料那些師兄師弟又紛紛攔住。
你妹的!米斗目光陰沉了,冷冷喝道,“讓開!”
一眾少年齊齊哀求道,“還請相告。”
米斗嘆了一口氣,長得太俊美也是一種罪過啊,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只好胡亂編造了個推托了,“已經(jīng)出去外域了!”
“出去外域了?”
“怎么出去了啊?”
“外域那么兇險!”
“是啊,太不安全了。”
劉沉岳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后,再度攔住米斗,“我想保護(hù)米荳師妹,還請相告她在外域的那處?”
冥頑不化!冥頑不化啊!米斗大感頭痛,神識掃了一圈后,心里有底,便冷冷的嘲笑道,“保護(hù)她?就憑你?”
劉沉岳披著天才光環(huán)已久,聽了這話頓感不快了,他的天份與實力明擺著的,自己低聲好氣,卻換來對方冷冷的態(tài)度,不禁眉頭大皺,“沒錯,就憑我!”
米斗冷冷一笑,“一招,若你能接我一招不敗,我就把舍妹的居址告訴你!”
一招!劉沉岳氣血沖上大腦,這種話從來都是出自他的口中,現(xiàn)在卻反倒落到自己的頭上,對方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同齡人,恁地瞧不起人啊!
周圍的少年議論紛紛,劉沉岳的實力擺在那,這米斗也太過于目中無人了。
“好!”
劉沉岳冷聲答道,心頭邪火升起,從來沒見過這般托大的人!
人群散開,空出了一塊不小的地方。
米斗淡然說道,“開始了。”
劉沉岳也不敢托大,氣機(jī)節(jié)節(jié)升起,原來還藏有一手,以前并沒有拿出全力來,頓時贏來一頓喝彩。
雙目炬炬,劉沉岳氣勢如山,屈膝沉勢,準(zhǔn)備迎接對方的一擊。
米斗輕輕一步踏出,太川少年只覺眼前一花,如泰山盤在擂臺上的劉沉岳便給扔飛到天際外去了。
一時間,天地沉寂,少年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新生組的冠軍居然連一招了都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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