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氣浪炸開,煙塵滾起,大街上每人的衣衫都被吹得獵獵飛揚。
太川門一行震撼得臉色都白了,幾乎同樣的年齡,兩者之間的修為卻判若泥云。
米斗冷著臉,強大的氣機全部往他壓下來,恍若幾座大山壓在米斗背上,要米斗繃緊全身,搖搖欲墜,差點就被一行槃基期合力壓垮了。
月岱小姐柳眉橫豎,壓在米斗身上,怒在她的心里,只見她一聲嬌斥,炸出了更為強大的氣機,一步邁到米斗前方,把馬立輝一行的氣勢全部擋了下來。
馬立輝的妒火更盛了,恨不得把米斗吞下去,“吃軟飯的孬種貨!除了一張臭皮囊,就是一無所有的廢物!”
米斗還來不說什么,月岱小姐就怒火中燒了,罵她的姻緣井中人,就是在她扇她的耳光,“馬立輝!有本事沖我來!再難為米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待遇,天差地別的待遇,馬立輝的妒火熊熊燃燒,直把胸膛都氣爆了,“我呸!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種貨!有本事自己撐起男人的尊嚴!”
好!這是你自找的!可別后悔!米斗徹底冷下臉來了,面無表情道,“月岱小姐,多謝你的好意,還請讓開,他們不敢在這里動手!”
馬立輝陰毒地冷笑,“我不敢動手?我天合派身為一流門派,掌管整個廣珠府市集,打瘸你兩條腿都沒人來多管閑事!”
太川門一行臉色更白,白才良已經后悔去頂嘴了,想不到這馬立輝一行,居然是天合派的弟子,這天合派與青山門齊名,是大府中實力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米斗臉上冰冷,雙目中盡是不屑,嚇唬誰啊!只聽他冷笑道,“青天白日在頭上,我就不信!你們敢肆意行兇,蔑視天朝王法,踐踏鎮域吏肩上國泰民安的神圣使命!”
米斗一頂大帽子蓋下,馬立輝臉色也變了,這么多人在看著,他們確實不敢動手,只是,想嚇唬一下這些鄉下來的,要太川門一行不打自屈,白才良一行明顯被嚇到了,可米斗臉上沉靜如水,一眼就看穿這種外強中干的小把戲。
米斗本不想惹事,可這馬立輝一口一個孬種的,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了,既然打了馬立輝的左臉,怎能不把右臉也扇兩掌,米斗不等馬立輝辯駁,一口正義之氣噴薄而出,不換氣的繼續怒斥道,
“好一個天合派弟子!身為市集執法門派,知法犯法,帶頭敗壞民風,如此害群之馬,必定要嚴懲加以警示,不然,定會把朗朗青天弄得烏煙瘴氣,今日他們能以權謀私欺負弱小,明日他們就能視府中各派英雄如無物!”
大街上人潮涌涌,多是小門派的人,最見不得大門派仗勢欺人,那些大門派又想乘機挫傷天合派的氣勢,當即齊齊出聲附和,天合派弟子品性實在太惡了,窮極無聊的人們,紛紛指責馬立輝一行。
米斗一口氣沒換下去,馬立輝已經結結巴巴了,米斗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又繼續煽情地,揮臂怒斥道,
“沒錯!他馬立輝身為天合派的杰出弟子,理所當然要在廣珠府稱王稱霸!吃飽沒事干就是要仗勢欺人!酒飽思yin欲,就是要賤踩我們辛苦大眾的尊嚴!在他們目中無人的眼里,他們天合派就是要高人一等,動不動就要打殘我們!動不動就要打瘸我們!你們說,這種害群之馬,是不是應該嚴加懲罰?是不是應該根治這敗壞民風的罪魁禍首?是不是應該喊出你們憤怒的尊嚴!”
打從三歲認字開始,米斗就天天被那羅浮圖逼著念四書五經,喝了一肚子的墨水,四書五經丟的七零八落,倒養出了一口文縐縐的花言巧語,一張犀利的嘴巴斗得三姑六婆個個熄火,這天合派一行算個鳥蛋,目瞪口呆的,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只見人頭涌涌,四面八方都是給米斗煽情吶喊激起的憤慨聲浪。
“打死這群害人精!”
“打死這群小畜生!”
“打死這群吸血鬼!”
憤怒的聲浪此起彼伏,天性喜好看熱鬧的大府人民擠過來,廣珠府實在太安逸,這些有力氣沒地方發泄的人們,紛紛跟著起哄,一起竭力怒嚎起來。
憤怒的聲浪驚天動地,后邊各處大街的人爭先恐后飛了過來。
后邊的科靈者,好奇地問在前邊的人,“兄弟,前邊發生什么啦?”
前邊的人怒嚎道,“天合派仗勢欺人!揚言要打殘所有小門派,已經打瘸了好幾個無辜路人。”
什么!早看天合派這些大派不慣,現在居然光天化日的欺負人,這些新來的科靈者勃然大怒,也扯開喉嚨大嚎起來。
“打死這群害人精!”
“打死這群小畜生!”
“打死這群吸血鬼!”
更多的人飛了過來,后邊的人問前邊的科靈者,“大哥,前邊是個啥事兒呢?”
前邊的人怒火沖天,免不得添油加醋的,且聽他怒喝起來,“天合派仗勢欺人!要在廣珠府稱王稱霸收人頭稅,已經打死十幾個交不起人頭稅的窮人了!”
街頭傳到街尾,安逸大府都是些好事之徒,這個添油加醋,那個造謠生非,事情很快就演變成天合派要發起大浩劫,統一廣珠府所有門派,但有抵抗格殺勿論!
討伐的聲浪震耳欲聾,千萬人的氣機齊齊壓下去,馬立輝一行面如土色,手軟腳軟癱倒地上,如果不是米斗一行怕搞出人命攔在前邊,這些天合派的弟子已經被踩成肉醬了。
成千上萬個氣勢壓下來,如同一座泰山壓下來,馬立輝哆哆嗦嗦,轉眼間,就已經恐懼得連思考能力都沒了,軟軟地癱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抖做一團。
劉沉岳一邊怒罵,一邊用腳踢這馬立輝,居然,沒有引起半點的反抗。
成千上百的氣勢合力壓下去,不乏是滄元期的大能,馬立輝一行,不過是槃基期的小家伙,如何抵抗得住?
白才良既是興奮,又是恐懼,臉色一片蒼白,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一眾槃基期,給米斗幾句話砸下去,現在已經給嚇得癱個半死了!
一個擁有喪智日的人,就算修為再弱小,也萬萬不可得罪,米斗一臉沉靜如水,低著頭,眸中掠過無數的謀算,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月岱小姐望著沉靜的米斗,胸口升起一股衷心的灼熱,多么帥氣的少年呵!這才是我愛慕的智勇雙全真英雄,一兩句話就把這些無腦的歹貨全部打倒了!
民憤洶涌,聲浪震天,天合派一眾弟子恍若掉進了不愿醒來的噩夢,萬千氣機紛亂壓下,五臟六腑里翻山倒海,整個腦袋都要爆炸開,更像是掉進十八層酷刑地獄。
不久,三道格外強大的氣機,從天際飛快趕來,天合派掌門,是廣珠府中大名鼎鼎的名宿,平時都是仙風道骨的,一派從容不迫的氣度,現在一臉的陰沉,撞破滾滾寒風,全速往市集趕來。
天方氣浪一炸,三道強大無比的氣機瞬間趕至,巨大的氣勢,往人頭洶涌的街頭壓下去,成千上萬的人潮一陣騷動,萬千氣機紛紛打回去,左右兩名老道一窒,趕緊收回氣勢,不敢以寡敵眾。
不過,天合派掌門,卻屹然不懼,滄元擴末期的超強修為施展出來,天地為之失色,下方的科靈者暗暗驚懼,這大府的名宿果真名不虛傳,只見這道浩大神識強自破開萬千氣機,往包圍的人群里探下去,看到米斗一行維護秩序,下邊的參賽弟子沒有傷亡,自己的孫子,也沒有受傷吐血,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廣南大會即將拉開帷幕的關節,參賽弟子可不能出事,否則,天合派就會面臨巨大的損失。
天合派掌門心頭稍安,臉上鎮定了起來,恢復了從容不迫的氣度,童顏鶴發恍若一個老神仙,四方作笑打拱道,“諸位道友,頑徒年幼不懂事,或許是跟大家開了個玩笑,還請諸位給老道一個面子,讓老道親自嚴懲頑徒,給諸位道友一個滿意的答復。”
天合派掌門的聲音朗朗傳出,所有的聲浪都被壓了下去,滄元擴末期的絕世氣息,讓人背脊隱隱發毛,下邊怒嚎的聲音稀稀落落,很快就全部消失了。
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來出面的,米斗不驚不慌,他等這天合派的超級強者很久了。
整條大街一片安靜,在天合派掌門超級強大的氣息之下,沒人敢做出頭鳥,與天合派作對,不過,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了。
米斗往空中拱了一禮,隨即施施然道來,“前輩,你名動四海,德高望重,我們個個都佩服萬分,像前輩這般高風亮節,想必不會讓大家失望。馬立輝一眾弟子仗勢欺人,絕對不是天合派的風格,不過,這些人年幼頑劣,也應該給點教訓,不然人人自危,心頭也不大舒服,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米斗這一番話說得非常漂亮,街道上的人紛紛附和,仗勢欺人可不是大門派該有的風氣。
天合派掌門頷首點頭道,“小道友說的不錯,老道在此,再次為門下頑徒,向諸位道友道歉,所謂馬有失蹄,立輝此次失足,必定會痛改前非,老道定當多加督促。”
米斗昂首朗朗道,“前輩真乃名宿氣度!明辨是非,并沒有庇護門下弟子的過錯,此等高風亮節的事跡,定當流芳百世。不過,在下有個情理之中的擔心,就怕他們醒來后一時改不過來,心生怨恨,報復我們,我們勢單力薄,實在不敢想象被暗中記恨的結果,還請前輩指點在下的心結,不然天天提心吊膽,也不是個好結果,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得字字入理,委婉之余,還把其中利害說得十分直白,如此之直白,卻偏偏沒有觸怒天合派掌門,還讓他生出卻是自己有失偏頗的慚愧。
月岱小姐飽讀詩書,對這番話傾倒不已,我智勇雙全的姻緣井中人,你一定會戰勝各種阻攔,我在凄美愛情故事的盡頭處,脈脈地等著你噢!
街上的人群也紛紛附和,這馬立輝仗勢欺人,還要記恨報復,卻不是可惡之極!
天合派掌門開聲保證道,“小道友不必擔心,如果他們還是鬧出笑話,那我天合派就不會再有他們容身之地了,還請諸位道友嚴加督導,頑徒必定痛改前非,不負我天合派大門的正氣。”
米斗就是怕這馬立輝一行記仇報復,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再羅嗦了,氣氛緩和了下來,天合派掌門帶走了馬立輝一行,看熱鬧的路人也散去。
太川門一行面面相覷,看著不急不躁的米斗,一陣的無語,智商近妖啊!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敗了六個槃基期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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