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電光火石一剎那間,怒瞪的米斗拼出超越極限的能量,仍然無法彌補絕對實力的差距,偷襲者捅出的超水平發揮的千火級次靈術,完美得毫無破綻,這是偷襲者用自己生命換來的一次輝煌。
就在米斗心頭升起無邊絕望的時刻,米斗背后嵌在長棍里的血龍像是活過來一般,洪荒巨獸的流影纏繞長棍無聲地嘶嚎起來。
“主蠻星,主曲星,主退星,主力星,主恐星,主幻星,主影星——星斗移術!”
一個洪亮的吟唱響起,整片星空都給坍塌了下來,奧妙的力量運轉起來,時間恍如停頓在此刻,整個天地的所有動作都凍結在此刻,七股無形無聲的力量,從最遙遠的外太空盡頭傳來,穿過廣漠的太空,帶著意念想象般超出物理世界的速度,降臨在血龍長棍的雙目中。
血龍長棍全部的能量都擠出來,北冥子神色凝重,把捏訣伸指一推,七種力量都盤旋著一頭兇獸的虛影,在能量的擠壓下融合為一體,生成蘊含著改編天地概率的星術。
面對千火級的次靈術,這點能量還不夠,北冥子神色凝重,這次他施展的星術作用與往不同,星術本來是用來攻擊,現在用來防守,就像利劍一樣,拿去攻擊固然犀利,可拿利劍來當盾牌來防御,就需要好幾把利劍的面積了。
心如轉電,北冥子運念一吸,米斗眼前一黑,腦里轟然一聲巨響,就一片混沌空白,全部神念能量都給吸光,還是不夠!容不得再遲疑了,北冥子一咬牙,也管不了什么后果了,勾念一吸,把米斗心臟處生命之根的能量勾出來,萬馬奔騰的力量涌出來,如同黃河之水天上來沖入大海。
不錯,這段‘生命之根’并非生命,卻可以自己修煉,并且積累了許多的靈魂能量,北冥子一直都在暗暗觀察,只是這段‘生命之根’過于詭異了,北冥子準備有個結論后,再告訴米斗的,免得米斗忐忑不安,為之擔驚受怕。
說時遲那時快,白厲厲的匕首把米斗的一根頭發直接汽化,以閃電般的速度往下捅去,要把毀滅的力量捅進血肉內,將米斗的三魂五魄都直接湮滅。
能量已經充足,詭異的星術,瞬間降臨在匕首上,偷襲者眼里模糊了空間方向,雙臂不由自主的扭往后下方,毒龍的牙齒帶出凌厲的刀芒,在米斗后背劃出一道血痕,速度不改的往偷襲者下腹捅去,偷襲者的中部身位瞬間湮滅,一大波血肉碎塊炸出噴濺,打得后方一片噴濺血霧。
偷襲者瞪大無法置信的眼睛,他居然自己捅殺了自己!直直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下腹,然后血淋淋的雙腿掉下來,上半身的腑臟器官齊齊掉下去,整個大腦的意識消失,也掉了下去,砸在大街上,大腸血肉一團模糊。
接近暈厥邊緣的米斗也失力跌下去,背后一百多斤血龍種命棒跟著壓下,失去神念的米斗一口鮮血噴出,肋骨都差點給壓斷了兩根。
星術打出的電光火石一剎那間,二十五公里外的天合派主峰,天合派掌門猛然睜開雙目,‘星斗移術’是高階星術,可是能量上無法支持,北冥子只能打出千火級的程度,被洞塵期的天合派掌門發現了。
農域里居然有如此高階的星術?天合派掌門雙目閃爍,瞬間出現在三千丈主峰外,他望著市集的方向,連綿的大地燈火通明,深秋的夜風吹過,天合派掌門皺起眉頭,看到不遠處兩個人站在滾滾流云之上。
馬立輝的衣衫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身前懸浮著兩片水鏡,正是單火次靈術‘千里目’,他臉上的笑容還在凝固,前一刻,他見到米斗后背一條血線裂開,下一刻,偷襲者已經捅殺了自己。
什么!明明沒人來得及相救,為什么會是這般詭異的結果?馬立輝臉色鐵青,原以為派一個槃基主末期去,是十拿九穩了的,然而,結果卻如此的詭異,把唯一的機會都浪費掉了,以后這米斗有了提防,就無法再去偷襲了,馬立輝怒火三丈,沖身邊的中年人憤怒地咆哮起來,“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目瞪口呆,他眼前也懸浮著兩片圓形水鏡,把二十多公里外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他那最穩定的大弟子,居然干出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來,從來沒聽說過,居然有人會自己捅死自己的。
中年人是個滄元期強者,可馬立輝屹然不懼,他憤怒地咆哮道,“看看你的好徒弟!豬!豬!豬。
中年人見到馬立輝很不滿意,目中閃過一絲兇狠,“公子,我還有個小徒弟,要不……”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身邊,中年人一驚,才想出手防備,看清楚來人后,急忙撤去姿勢,恭敬地拱禮道,“掌門!”
天合派掌門臉色陰沉,白眉皺了起來,他狠狠瞪了馬立輝一眼,馬立輝一個哆嗦,三千丈的怒火斗得熄滅,只見他彷徨地道,“爺爺。”
不用說,肯定是馬立輝搞出來的禍事,天合派掌門皺眉不語,望著市集的方向,心里閃過無窮的經驗,歲月讓他謹慎老道,能施展出如此高階的星術,肯定是洞塵期的強者,十有八九就是鎮域吏了。
鎮域吏,是青天白日的化身,沒人敢與之對敵,天合派掌門神色冷淡道,“不要惹麻煩,別再搞了!
馬立輝唯唯諾諾,雖然有著無窮的怨氣,卻不敢違背天合派掌門的意志,只好把無窮的怒火泄在中年人身上,對中年人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扇他兩個耳光。
中年人一驚,神色也陰沉了下去,這馬立輝怒氣沖天,很有可能會中斷兩人的交易,這次搞砸了,他雖然也有責任,可這中年人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安逸的大府天命,中年人已經受夠了,他不愿意輕易放棄,雙目一閃,中年人就沉聲道“公子,我徒弟為你辦事已經身亡,想必你也不會過河拆橋,讓他走得不安心吧!”
馬立輝滿臉怨色,十分惱火地狠狠罵道,“原定就是要你徒弟背下黑禍的,可他現在都死了,肯定會追究到你的頭上,我們天合派收不了你!”
中年人臉上陰沉,見到天合派掌門神色冷淡,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只能舍命一搏,斗膽威脅起來道,“公子,若是真的追究到我頭上,順藤摸瓜,恐怕你也逃脫不了責任吧!”
什么!馬立輝勃然大怒,他到底是年輕見識少,只知道這中年人沒能把事辦成,并且,居然還敢威脅他,馬立輝氣得暴跳如雷,指著中年人就要開罵,卻又害怕中年人真會把這丑事抖出去,農域有森嚴的法度,最講究公平公正,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違背,就算天合派再如何得勢,也免不了一頓活罪難逃,馬立輝真的有點怕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你……”
仙風道骨的天合派掌門,不言不語,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隨即面無表情道,“跟我來,填履歷,定職位!
好!自己舍命一搏,真的回本了,中年人大喜,終于。~@得了寶貴的出域名額,他喜氣滿臉,跟著天合派掌門,邁過滂滂夜風,落到主峰大殿內,馬立輝一臉的不甘愿,也跟著走進書房,前腳才踏入,一股腦漿與鮮血噴濺過來,淋得他一身哆嗦。
梟雄的冷酷氣勢散開,天合派掌門神色淡然,如同鷹爪的手掌,抓在中年人的頭上,這個可憐的滄元期,連氣機都沒來得及爆發出來,就被天合派掌門抓爆了腦袋。
天合派掌門人老成精,怎么可能會讓他加入天合派,這中年人已經一身腥氣了,再加入天合派,再傻的人也能猜個一目了然,天合派掌門顧忌鎮域吏,在外邊不敢動手,把這中年人引入室內,有宮殿墻壁的隔絕,自然就再沒了后顧之憂。
甩掉無腦的死尸,鷹爪上粘著腦漿與血液,天合派掌門收起了心黑手辣的面孔,對馬立輝的表現很不滿意,略帶嘆息的輕聲問道,“立輝,有多少人知道,這人曾經在天合派出現過?”
難道,難道,要斬草除根?真是殺人不眨眼。【退闶亲约旱挠H爺爺,馬立輝也一陣顫抖,語氣都哆嗦了,“沒有,他是江南西路的,悄悄找上我,沒人認識他!
天合派掌門點點頭,手上一甩,粘著的腦漿與鮮血都沒了,他思索了一會,對垂首的馬立輝吩咐道,“你出去吧!還有,以后不要與那個少年糾纏了!
馬立輝唯唯諾諾,退了出去,天合派掌門帶上一絲仁慈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直到馬立輝消失在走廊盡頭,他的臉色才又陰沉了下去,他本想斬草除根,憑借洞塵期的修為,可以悄無聲息地把米斗解決掉,可他猜疑這次救了米斗的是鎮域吏,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不妙了。
那么,就看他怎么辦了,如果非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天合派掌門瞇起陰沉的雙眼,手上一揮,滿地的鮮血與腦漿化作灰燼,埋入嬌翠欲滴的盤栽根底,熟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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