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月級靈術,每半個月才能施展一次,米斗自然是連連搖頭的,“這個暫且擱下,前輩,我們中華天朝有一件下品孕仙器,有萬里長,能把洋蜚打飛三百里,血龍種命棒能達到這種高度嗎?”
想一想那遮天蔽日的壯觀,就令米斗心馳神往,現在的血龍種命棒,至多能把一個蜚獸打飛三百米。
北冥子哂笑道,“你說那條萬里長城?它在整個科靈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你的種命器前途無限,未嘗不能成長到那個高度。”
下品孕仙器,超然的存在,萬里長的身軀,無與倫比,米斗搖搖頭,仍然有點不相信,這血龍種命棒雖然看似玄妙,其實,在諸多的限制下,也是平平無奇的,現在,對他來說還不如一式星術來得實用。
似乎看到米斗心頭的不爽,種命棒的來頭無與倫比,卻一直沒有太大的直接作用,北冥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其實,只要有能量,已經獲得升級功能的血龍種命棒,可以自由的移動了,也就可以自己爆發能量,打出器靈攻擊了,只是,會消耗器靈的靈魂能量,若不是……”
白茫茫的天地中,米斗耳畔響起了北冥子鄭重的話語,“米斗,初次接觸血龍種命棒的時候,你是不是遇到一個很洪亮偉岸的聲音,它在說‘吾名神召……’的?”
米斗一直沒有多想,他以為是北冥子搞出來的,現在給北冥子特意問起,才恍然的覺得,那個聲音既不是北冥子的,也不是太白星龍的,充滿了偉岸的氣勢,隱約有一種‘仙人’的味道。
輕嘆了一聲,北冥子有點蕭索,低沉地給米斗道出真相來,“其實,老夫才僅僅涅化雙魂,在那片仙央界之上的天地中,算是最墊底的存在了。本來,老夫是沒有資格,也沒有這個打算,要成為種命器的器靈。可是,命運變幻莫測,總有些出人意料的,那些年,發生了許多大事,應該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是很不幸,卻又偏偏以靈魂的狀態活了下來,還與一個涅化八魄的巔峰半神,共享了這個種命器,米斗,你起初聽到的那個聲音,就是一位巔峰半神發出來的。”
巔峰半神!米斗驚得臉無血色,半神!那豈不是,相當于科靈界中的半仙?
難以想象,這根血龍種命棒,曾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米斗咽了一口氣,把所有的震驚與疑問,都通通咽回肚子里去,沒做任何的表態,靜待北冥子把話說完。
“米斗,不瞞你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種命器的器靈只能有一個,其中的因果還不能說出來,你只需知道三點,第一,器靈是不敢傷害你的,不過,他可以控制血龍種命棒把你拋下,去打造自己的世界。第二,現在暫時是老夫占了上風,如果你要動用屬于我的靈魂能量,此長彼消,被他壓過后,那老夫就危險了,第三,他雖然是個涅化八魄的半神,卻心術不正,是一個真正的大魔頭,曾經摧毀了一個生命星球,如果日后真有什么意外,于情于理,老夫希望你能站在我們這邊!”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血龍種命棒像是個外掛一樣,米斗總在想會不會有什么隱患,聽北冥子的意思,未來的道路并非是一帆風順,種命器來歷非凡,這些種命器的器靈,似乎也很不簡單啊!
不過,星球,這是什么東西?米斗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他認為可能是一塊大陸或者島嶼吧,并沒有把疑惑問出來,不過,就算問了北冥子,也不會得到正確的答案。
米斗很好奇,涅化八魄的半神,這個大魔頭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存在了?隱隱約約間,米斗有點心思搖晃了,半神啊!不可思議的存在,應該能更大程度的幫助自己,不過,感情上他還是偏向北冥子的,縱然無法分辨北冥子說的話,有幾分是真,那幾分是假,米斗也希望北冥子與太白星龍能平平安安,畢竟,他們已經幫助過自己那么多次了。
似乎,北冥子與那個半神的戰斗,是通過靈魂能量的多寡,來壓制對方的,米斗相信北冥子不會害自己,便拋開顧慮道,“前輩,無論如何,我也會站在你這邊。對了,那所謂的靈魂能量,可以通過外界的條件,來進行補充嗎?”
米斗是想幫助北冥子,當然,如果能補充靈魂能量,就可以放心地動用器靈的能耐,打出了器靈攻擊。
其實,在低階的階段,凡火級的科靈器,作用并不明顯,這些凡火級科靈器只有一個軀殼,無法動用魂石的能量,只有千里器及其以上,那才是真正的寶物,這些天華寶物可以吸收魂石的能量,就能把攻擊的威力提升好幾個檔次了。
現在,米斗是在槃基期內,最要緊的修為,然后是靈術,接著是靈丹,科靈器的作用不大,所以,若是血龍種命棒能自己打出犀利的攻擊,那他就多了一個巨大的優勢了,復活冬兒、拯救太川門、滅殺水芹賤人,幫助月岱母女走出農域,甚至于,那飄渺的‘斗滅天命’,都能少走許多彎路了。
北冥子猶豫了一大陣,他還有點顧慮,一般來說,聰明絕頂的人,都免不了敏感多疑,米斗就是這種聰明絕頂的人,也是一個疑心病挺重的人,只是,他把這一切壓在腦海深處,沉靜的眸子底下,是千百條淙淙涌動的暗流,沒人能看得出來,只有北冥子略知一二。
北冥子步過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光陰,老練成精,又深悉米斗的秘密,自然也能看出一二來,米斗并沒有表面上那般的隨意。
良久,北冥子也說不出話來,太白星龍不耐煩了,他搶去了交流權限,很光棍地喊了出來,“小爺,你胸口心臟處的生命之根,能補充我們的靈魂能量,就看你怎么想了,我是很隨意的,可有可無。”
什么!動用生命之根的能量?米斗臉色沉了下去,上次北冥子是拿來救他小命的,那就無話可說了,若他人都死了的話,那一切都煙消云散了,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可這次,是冒著未知的風險,拿來壯大自己的戰力優勢,太過于得不償失了,米斗甚至懷疑起來,北冥子是不是存了什么私心,貪圖生命之根生產的靈魂能量。
米斗久久無語,太白星龍是碰了一鼻子灰,北冥子又搶了交流權限,“米斗,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的,上次勾去了全部能量,現在,生命之根也恢復了過來,隨著你的修為越高,它修煉能量的速度就越快的,你可以自己感應一下,這生命之根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了。”
就算北冥子鄭重保證了,米斗臉色還是很難看,余冬兒對他來說大過半邊天,米斗已經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至愛在眼前消失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再允許這唯一的機會還會發生什么意外,米斗沉聲道,“前輩,或許有什么后患,那也是說不定的。”
有沒有后患,這個實在無法判定了,北冥子也沉吟不語了,太白星龍又搶了交流權限,大咧咧地說道,“小爺,你是當局者迷,如果真有什么后患,也是之前那次不可逆的結果了,現在只需要吸一點點,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限定是它日產量的千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靈魂能量是火柴,魂石能量才是柴火,一點點靈魂能量就已經足夠了。”
米斗面無表情,雙眸不斷閃動,還是杵在那里不說話,太白星龍只好訕笑起來,“小爺,生命之根的發展速度慢上百分之一而已,當年,你十三歲,余冬兒十八歲,這年齡是不是有點懸殊?依我看,這是命中注定,要她等你個幾年。”
米斗的神色稍善,可就算他明白了事理,也不愿意拿他的余冬兒去冒險,想象一下,待在一個沒有余冬兒的世界,他就恐懼得快要失去了理智。
太白星龍也不樂意了,他聽過月岱小姐的歌聲后,就極其崇拜月岱小姐,已經嘮叨過無數次了,等到血龍種命棒可以開口說話,他就要拜月岱小姐為師,現在,米斗對余冬兒一心一意的,豈不是冷落了月岱小姐?
太白星龍冷聲道,“小爺,你是不是太偏心了,若不開啟器靈攻擊,你還憑什么幫助月岱奪到出域名額?既然,月岱小姐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一心一意對待余冬兒,不給月岱半點的心中份量,對得起月岱小姐嗎?”
五雷轟頂,米斗一直在逃避,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對感情完全不會處理,他既想要一心一意的對待余冬兒,又不會放棄月岱小姐,只能一再逃避,不敢面對這個矛盾的現實。
當我們還是十五歲的時候,是否還在堅信著,真愛的唯一,大雪滾滾,波濤涌動,米斗眼角都紅了,北冥子嘆息一聲,把太白星龍踢下來,一臉鄭重地勸道,“米斗,這生命之根經過真神的改造,必定會有無法估量的防御能力,相信我,這段生命之根,就算是遭受了凌厲的正面攻擊,也不會造成絲毫的損傷吧,再說,這生命之根盤在你心臟處,你要如何把余冬兒復活過來?過了這么長久的時間,這生命之根也沒有什么了動靜,其間的波折,恐怕也是你無法估計的吧!”
米斗是希望生命之根靜悄悄地躺在心臟處,直到余冬兒復活過來,可是,理智上,他也認可北冥子的說法,由‘光行千年,唯吾一主’之真神打造的事物,應該不會太脆弱,米斗嘆了一口氣,“前輩,你的打算是?”
北冥子知道,米斗并沒有妥協,不得不感嘆,這米斗對余冬兒真是癡心絕對,為了她,米斗成為了撕心裂肺的雙啟者,為了她,米斗長跪一年沒有半句怨言,為了她,米斗已經無數次在夢中把水芹賤人粉身碎骨挫骨揚灰,為了她,米斗全心全力承擔起拯救太川門的唯一希望,為了她,迄今為止,米斗還沒對月岱小姐做出任何的定親承諾,也還沒說過那句月岱小姐期待過千萬遍的——我喜歡你!
北冥子謹慎地建議道,“要不,我們每日只吸收千分之一的產量,全部供應給你開啟長棍的器靈攻擊,你可以現在先去試一試,如果威力還算滿意,能夠幫助到月岱小姐,我們再調度到百分之一,你看,可以嗎?”
米斗點點頭,月岱小姐也是他的牽掛,不能只考慮自己的感受了,商議已定,米斗撞破茫茫大雪,順著出江口飛回去,滂滂的寒潮吹刮過,米斗衣衫獵獵,沉靜的雙眸閃過了無窮的暗流。
很快,找到了一個科靈者問明了方向,米斗撞破滾滾寒風,往杭州府競技場趕去。
不久,米斗在蒼莽大地中,看到了競技場,已經有遮天蔽日的科靈者,圍在廣場外邊的空間,米斗掠進去,不料,眼前一黑,一個人影橫飛過來,米斗瞳孔一縮,認出了這條橫飛的人影是秦加澤,趕緊伸手去接住,巨大的力道傳來,米斗奮力一炸氣機,才停住了被撞飛的勢頭。
秦加澤吃力地轉過頭來,滿臉的苦笑,米斗猛然看到他臉上兩團青腫,皺眉往里邊看去,何茗忻也是半臉青腫,王正止也是半臉青腫,再看進去,是競技場擂臺中心處,衣衫張揚的洞庭神童,一臉不屑地望上來,“唷!你這正主兒,不是已經趁機逃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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