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聞言大喜,不過,米斗還沒把推理說出來,杜正駒就自以為是的,搶先否定道,“不可能!外邊巖石層已經在七八千米的深處,巨大的壓強把巖石壓得比鋼鐵還堅固,依照槃基期的修為,絕對無法從母藻之外的巖石層破下去!”
為了挽回作為智囊軍師的面子,杜正駒絞盡了腦汁,似乎真的把米斗的想法給看透了,他冷冷一笑道,“這里絕對是條死路,剛下去的瞬間,我已經把下方怨煞帶掃了一遍,不可能是什么幻陣,也不可能有什么縫隙路線,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再去尋找另外一條母藻主根系!”
杜正駒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有條有理的,眾人升起的一點希望又熄滅了,大家都覺得,米斗雖然聰明絕頂,可年紀尚幼,缺乏點經驗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朱玲玲十分沮喪,她無奈地搖頭道,“據我所知,母藻只有一條主根系,這里是唯一的通道。”
杜正駒半途加入,事前并不知道洋蜚遺體的存在,他本就對這次尋寶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而且他已經獲得一把千里器了,這時見眾人已經萌生了退意,便順水推舟道,“既然這里已經成了絕路,大家就散了吧,就算諸葛亮再生,也無法帶咱們通過下方的,太湖里到處都是寶,吃不了這塊大頭,也能去別處撈點油水。”
縱然有千萬枚蜚丹,可與洋蜚遺體想比,都是泰山與鴻毛之間的差距,洋蜚可是傳說中的事物,就算什么寶物都得不到,能看一眼,看一眼這種神話般的存在,都不枉今次的太湖之旅了。
眾人既是沮喪,又是不甘,而杜正駒卻有點得意洋洋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些農域最巔峰的天才,被對洋蜚貪婪蒙蔽了雙眼,只有他一人能保持清醒的腦袋,不為貪欲所蒙蔽,境界的高低,一目了然了。
心情大爽的杜正駒,騷包地一拂長袖,用上教導后輩的語氣,居高臨下地對眾人道,“走吧!命中無時莫強求!”
眾人齊齊嘆了口氣,命中有時終須有,既然已經被人斷了去路,只能認栽了,朱玲玲手舉起洋蜚之骨,就要帶他們那隊人離開,卻看到米斗一臉的漫不經心,沒有絲毫要跟著離去的意思。
朱玲玲領教過米斗的犀利,不禁心思一動,停住了上升的腳步,對米斗嬌笑道,“米斗兄弟,你還不走嗎?”
米斗皮笑肉不笑,施施然道,“都成了絕路,怎么不走啊!”
杜正駒見到米斗一臉哂笑,不禁心里猛然一沉,難道這個小子真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既然狗頭軍師已經狗血完,米斗也是時候該出馬了,下方還有一支無法估計的尋寶隊伍,或許,還需要朱玲玲的小道消息,米斗便施施然地摟起月岱小姐,往遠處穿梭去,留下一句淡然的話語,“下方隊伍將用什么方法通過,我無法肯定,不過,跟著我來,肯定也能通過去。”
米斗摟起月岱小姐,在烈光帶里往外界穿梭去,江南東路一行面面相覷,朱玲玲一跺腳,便追了過去,杜正駒臉色陰沉,他可沒有洋蜚之骨,無法獨自穿梭過烈光帶,只能跟著朱玲玲飛過去。
哼!看你怎么扯,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杜正駒作為隊伍里的智囊,面對這個困境,他毫無辦法,若米斗真有辦法破去困境,那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啊!
七人快速地往母藻根系表皮的外層飛去,濃濃金色的表皮層,滾滾的金黃物質潛升,散發出驚人的威壓,當先的米斗與月岱小姐,不得不減緩了速度,艱難地往濃郁的主根表皮層移去。
這些人都是農域最巔峰的天才,適應能力非常強大,經過這段時間的緩沖,已經全部適應了洋蜚的氣勢,月岱小姐雖然覺得壓抑難受,卻沒有那種瑟瑟發抖的恐懼感了。
不久,米斗就到達了表皮層,濃郁的金黃物質茫茫一團,無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順著表皮層往上潛升,米斗覺得那是一團團的死亡,不敢伸手去觸碰,見到后方江南東路一行也趕到了,便往下方沉去。
很簡單,順著母藻主根的表皮層沉下去,就能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怨煞帶,怎么可能!杜正駒打死都不肯沉下去,米斗搖搖頭,摟著月岱小姐一馬當先,直接快速穿梭下去,讓杜正駒暗暗冷笑,才想嘲諷米斗下去送死,就一下子驚呆住了。
在神識感應中,那些滄元期的怨煞,不斷地咆哮變幻,圍在母藻表皮外,像一群狗在狂吠,卻不敢向米斗兩人沖過去。
既然這些怨煞是被封在洋蜚體內的,那就不可能不怕這金色的物質,米斗還留意到烈光帶那處的變化,正是這些金色物質被激活輻射出濃烈的強光,既然上方的強光能把怨煞攔截住,下方的金色物質也就起到同樣的效果。
細微的觀察力,把杜正駒甩開十條大街了,很簡單的,在杜正駒一臉的不可思議中,七人通過了怨煞帶,真正地接觸到洋蜚的遺體了。
不管信不信,反正現實已經擺在那里了,杜正駒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剛剛為了換回軍師的面子,他已經把話說絕了,這絕對是一條絕路,然而,卻被米斗輕松破去,好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臉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遁走。
江南東路一行雖然沒說什么,可目光已經古怪了起來,很顯然是對杜正駒非常不滿,他們看中杜正駒的名聲才邀請他加入,想不到這家伙這么無能,三十六計,只有一個所謂的‘走為上計’!若真聽他的走為上策,那肯定要悔青腸子了!
懶得理會臉紅耳赤的杜正駒,米斗一路領先,母藻主根捅穿洋蜚的表皮,把根系滲進洋蜚的血肉中,上方巖石層經過幾百年的擠壓,已經與洋蜚的身體粘在一起,被巖石層擋住視線,米斗一行無法看到洋蜚的外貌。
太白星龍的殺豬嚎叫,像雨點般的急促,“快!快!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不專業的龜速!”
巍然的氣息如大風吹過,逆著這浪濤般的氣勢,米斗艱難地往下方穿梭去,金黃色的主根系變成了血紅色,無數的根須散開,把觸角滲入洋蜚的血肉中。
突然,米斗腳步一頓,一具無頭的死尸擱在前方,被母藻實體卷成一團,像個不規則的圓球,橫亙在前進的方向上,散發出妖異的氣息,七人臉色齊齊一變,那粗糙衣衫上的血跡鮮艷,還能微微地蕩漾著,很顯然,這人是不久前才死的。
在這寂靜的地下八千米深處,上方還有無數的怨煞攔路,這人卻是怎么會死在這里?他的腦袋在何處?是不是參賽選手?
朱玲玲火辣膽大,小心翼翼地過去繞看了一遍,粗糙的死尸衣衫上,一個十‘字’半藏半露,她的眉頭皺得更高了,“不是參賽選手,是一個十區罪犯!”
十區罪犯!白袍主持鄭重地交代的第四點,就是要提防這些人類罪犯!
米斗臉色凝重了起來,這些罪犯沒有母藻液泡,卻是如何通過百萬妖族的阻攔?如果單靠蠻力來開路,那進入洋蜚體內的罪犯起碼有個是洞塵期的,這個無頭的死尸又是因何而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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