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太白星龍的殺豬慘叫最具神韻,米斗聽過杜正駒的殺豬嚎叫后,不得不伸出大拇指,對杜正駒翹了起來,簡直就是天生的殺豬好嗓子!
看到月岱小姐已經沖上槃基主末期,看到米斗已經沖上了槃基主二期,杜正駒從恐懼中醒過來,終于知道了這些詭異能量射線的作用,他拼命抵抗射線,居然是貴重的能量寶物,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且聽,殺豬般的慘叫震得天崩地裂,我的能量寶物啊!
杜正駒沒有反省自己的膽小如鼠,若他不是卷縮在地上,肯定能發現米斗兩人的異常,他反而用殺豬般的慘叫來埋怨米斗,太沒人品了,居然只顧著自己獨吞掉這場盛宴!
笑話,無論杜正駒,還是朱玲玲,可都是米斗與月岱小姐的對手,每組只有五個出域名額,這朱玲玲與杜正駒正是前五甲的角色,米斗不會愚蠢地幫助強悍的對手增強實力,所以,米斗選擇了獨吞,并沒有把能量射線的好處告訴他們。
要怪就怪自己傻吧!米斗懶得理會,因為,那輪詭異的皎月還懸掛在腦海中,這個強大而又詭異的存在,比杜正駒的殺豬慘叫可怕多了。
隕落的太陽已經煙消云散,洋蜚的身體開始彌漫干枯的死亡氣息,這是真正意義的死亡氣息,血肉大山聳了不少,只有一輪皎月懸掛在深處,不動聲色的,十分的高清冷漠,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對世界萬物毫不在意,就算這個被它撕咬了四百多年的洋蜚亡魂已經隕落,它也是毫不在乎,是生是死,只不過是一件玩具,都與它無關。
寂靜的世界只有杜正駒還在殺豬慘叫,一股風雨前的窒息,卻開始彌散開來了,北冥子依照常識推斷一下,便在米斗耳畔鄭重說道,“這洋蜚亡魂壓抑了洋蜚遺體的腐爛變質,所以,這洋蜚遺體一直很安靜,既然亡魂已經消失了,很快,菌獸與脫水怪物就會發生戰斗,五臟六腑里的菌獸肯定是已經去到洞塵期的高度,不是你們可以抵抗的,快點趁機逃脫吧!”
毛細血管中菌獸,就已經有滄元期的修為了,在大腸脾胃心臟腎膽中的菌獸,肯定又是新的高度了,確實不是米斗一行可以抵抗的,就算是擁有一式‘星斗移術’。
咔嚓!咔嚓!咔嚓!密密麻麻的裂殼聲音響起,把能量射線消化完畢的脫水怪物,從大圓包中爬了出來,戰爭的號角吹起了,朱玲玲們有種錯覺,像是樹倒猢猻散,脫水怪物拋棄了自己的崗位,無視掉米斗五人,在血管中穿梭出道道黑影,統一往某個方向趕去。
米斗知道,這些脫水怪物不是拋棄自己的崗位,而是菌獸的爆亂,已經拉開序幕了!
還在廢話的杜正駒,啞然而止了,直接跳上血管壁,藏進了血肉大山的凹塊里,朱玲玲也是臉色大變,微微的震動從血肉大山傳來,密密麻麻的,從遠方傳來,月岱小姐趕緊望向了米斗,米斗已經讓她驚喜了許多次,可今次卻得到了米斗的搖頭。
“這是一場拖延了四百年的戰爭,我們沒有的資格參與,還是趁著爆亂還沒波及到,先回到太湖上邊的,況且,這輪皎月太詭異了,我們還是離它遠點比較好。”
杜正駒喜得大叫起來,“不錯!早該撤退了!”
不過,朱玲玲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她來洋蜚體內要取到的東西,連影子都還沒見到,不甘心就這么的空手而歸,她沉聲道,“怕什么!這些脫水怪物都往一個方向趕去,正好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只要聽到憑著打斗動靜,繞開它們的戰場,反而能一路平坦地走下去!”
理論上,這個說法確實有點道理,如果全部菌獸與脫水怪物都集中打起來,那其他的部位就空曠了,只要丈量好打斗動靜的距離,就能繞過菌獸的戰場,朱玲玲這么一說,米斗也心動了。
其實,米斗最擔心的是那一輪詭異的皎月,它安靜的懸浮在洋蜚遺體深處,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過客,無聲無息地,懸掛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卻沒做出任何的舉動,讓人頭皮發麻,不敢輕易忽略它的存在。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一個呵斥在大動脈那邊傳來,“快走!不要讓他們捷足先登了!”
五人趕緊跳上血肉大山的凹塊處,這呵斥正是之前那位可怕的洞塵期發出來的,一群破空聲響起,急促地往洋蜚遺體深處飛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菌獸與脫水怪物的戰斗,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了,米斗終于想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了,“莫非,還有一支隊伍,就是他們惹出了這輪太陽與皎月,目的就是讓菌獸與脫水怪物集中打起來,然后就可以毫無阻攔地到達目的地了!”
這猜測已經很接近事實的真相了,不過,到底是什么人,對洋蜚這么熟悉,把一連串的后續變化都猜測到了?
朱玲玲雙目火熱,火辣辣地道,“別婆婆媽媽的了,既然他們千方百計,就是想引出這場菌獸與脫水怪物的戰斗,我們就更應該搭個順風車!”
杜正駒這膽小鬼也有點心動了,人們最畏懼的,往往就是未知的事物,既然有人帶頭沖了進去,就連杜正駒都有種漁翁得利的膽氣。
米斗猶豫了一下,北冥子又給他道出了一個秘密,米斗聽了大喜,也咬牙帶頭往里邊沖去,唔,他……對余冬兒的思念越來越深了。
朱玲玲的師兄使出了一式嗅覺體術,循著前方那波人的氣味追下去,這是一種很難修煉的體術,可以把鼻子鍛煉得狗鼻子還靈敏,如果是在空曠的大山上,這式體術就非常雞肋,往空中一飛,什么氣味都被大風吹得一干二凈,完全沒有半點用處,不過,在這血管通道中,就展現出了獨到的一面,追著前方那波人的路線,往洋蜚深處飛進去。
果然,一路上并沒有遇到菌獸或者脫水怪物,大動脈中回蕩著遠方的戰斗波動,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廝殺,越是往深處前進,菌獸戰場的打斗波動就越厲害,血肉大山不時震動,如果不是比鋼鐵還硬的血肉大山阻擋了打斗的余波,這片幾十公里方圓的范圍肯定毀得一塌糊涂。
五個槃基期的小家伙,個個都有種顫抖的興奮,若在地面上,單單是戰爭的余波,都能把他們給推落地獄了,每個人都有種夢幻般的感覺,從來沒有想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就發生不遠處,他們感受到無數的滄元期,在慘叫著,在流血,在死亡,滄元期,甚至洞塵期,都不再是畏懼的大能了,而是戰場中的拋灑的血肉,殘骸中綻放出死亡的妖艷,震撼人心。
詭異的皎月就懸掛在洋蜚遺體深處,它不去打攪任何生靈,其它生靈也不敢去找死,所以,它就一直懸掛在每個人腦袋之中,面無表情的,像是完全沒有目的,卻詭異得令人頭皮發麻。
米斗硬著頭皮往深處闖進去,菌獸戰爭的打斗波動越來越厲害,無數咆哮與嘶叫隔著血肉大山傳來,在血管通道中滾滾回蕩,聽起來異常的慘烈。
大約前進了三十里的路程,穿梭過一處毛細血管,五人來到了一片開豁的空間,這是洋蜚腹部器官的空間,兩三公里粗大的腸子盤旋著,茫茫無盡頭地盤在一起,干枯的腹部脂肪讓空間變得很大,滾滾的打斗聲從江河般的洋蜚腸子中傳來。
來到這里,朱玲玲師兄的體術消耗太大,已經無法在維持下去,在這片危險的天地,他也不敢消耗太多的神念,反正已經到達了洋蜚下腹的器官部位,可以根據常識來推斷胃部的方向。
洋蜚的大腸有兩三公里粗大,連著干枯的脂肪,纏成一圈圈的,里邊打斗的震動,讓大腸都抖動起來,不過,這些洋蜚的大腸比血肉更堅韌,只見到某些地方鼓動起來,卻沒給里邊的菌獸大戰打破出來。
就算是洞塵期的存在,恐怕也得使用利器連續全力攻擊,才能把這洋蜚大腸打穿一個小孔,米斗一行貼著下腹干枯脂肪的邊沿,往洋蜚的胃部的飛去,如果發現了危險,還可以立即鉆進干枯脂肪中的毛細血管。
懷著對仙寶的期待,米斗一行提心吊膽的,在茫茫黑暗中前進,洋蜚各個器官部位都有菌獸與脫水怪物在戰斗,然而,這些部位一個比一個堅韌,巨大的能量震蕩在空間中回蕩,似乎里邊藏著無數的兇獸。
如果這些菌獸或者是脫水怪物,把龐大的洋蜚器官打壞掉,那這五個槃基期的小東西,就得倉惶而逃了,米斗更加恐懼的是,他們走了那么遠的距離,那輪皎月動也不動,卻仍然還是在眾人的三四十里外,詭異得無法解釋。
很快,茫茫的洋蜚腹部,前方開始亮起了科靈器的光芒,似乎是兩撥人對峙了起來,五個小家伙齊齊一驚,趕緊貼近了毛細血管,倚在暗角背后窺測起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