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咱們這些窮災(zāi)民、饑民、難民,這才吃了幾天的飽飯,就想著搞公平?給你吃一口是慈悲,還想著得到更多?”正在商談的幾個被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言語充滿諷刺之意,不禁讓人惱怒。
李項楓也是被這不合時宜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皺眉望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一年輕男子穿著破破爛爛的白色衣衫,從旁邊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站了起來,緩慢走了過來。
雖說那男子說得話非常不中聽,但是確實大家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一窮二白的難民,與乞丐一般,靠著勇者傭兵團(tuán)的資助才有那么一口飯吃。
“你們這幾個在這里商量半天,依我看等于白費功夫,就算那富饒的城市也不敢保證可以做到公平,咱們這些難民,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年輕男子走過來后,席地而坐。
想要怒斥年輕男子的漢子被王老示意攔了下來,那漢子只能惡恨恨的盯著年輕男子,憤憤不平的又坐了下來。
“年輕人,你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有什么法子了?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見識一下?”王老面帶微笑對著剛坐下的年輕人問道。
那年輕人李項楓看在眼里,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是又記不起來了。
年輕人露出笑意,嘴角上揚,眼神之中充滿狂熱,開口說道:“想怎么建造就怎么建造?誰先住、怎么住、住多少人,那全是勇者傭兵團(tuán)的賞賜,能有什么意見?有意見可以,可以走!有人不想干活?可以!沒飯吃!像你們這樣守著靠別人賞賜來的食物,得以吃上一口熱飯,現(xiàn)在居然在這里商量著要怎么公平?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年輕人充滿諷刺的聲音如一道道利劍一般,直戳在公孫謹(jǐn)?shù)男乜冢粔阂衷谛乜诘撵F霾猶如一只氣球一般膨脹著,這一時間被這利劍戳破后,感覺胸口處“嘭!”的一聲,所有霧霾一掃而空,心中無比豁亮。
公孫謹(jǐn)站起身,對著年輕人深深作揖,腦袋幾乎與腰齊,笑道:“仁兄一句話讓在下醍醐灌頂!請受在下一拜!”
說完公孫謹(jǐn)挺起身來看向大家,剛才迷茫的眼神被一種精光所取代,堅定的說道:“明天所有各個小隊全部集合,我們開始造房子!”
言畢,公孫謹(jǐn)拂袖而去,悠悠的爽朗之聲傳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哈哈哈哈!還真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既然公孫謹(jǐn)將事情決定了,那么其它人也就沒有什么事情了,起身告別李項楓后便各自散了,王老倒是沒有走,似乎有什么話要對李項楓說。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眾人散了后,李項楓盯著那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聞言扭過身來看向李項楓,雜亂的頭發(fā)遮住了雙眼,依稀可以嗅到從頭發(fā)上傳來的腐臭之味,年輕人抬起手撥開了擋在眼前的雜發(fā),將面容露了出來。
李項楓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年輕人,不知道他為什么做出如此動作,而那年輕人好似一副,將自己的臉龐露了出來,自己便認(rèn)識他一般的表情,無奈的李項楓只好再一次詢問:“你那臉上太臟!我看不清你長什么樣子!”雖說難民們已經(jīng)逃荒到了這里,可是由于水源的短缺,吃喝還不夠用,哪里有什么多余的水來洗漱。
深受打擊的年輕人一臉不悅,用手指著肚子說道:“那天,吃了兩大碗干飯,差點要命,還是團(tuán)長安排人幫助,才得以活命!在下申朝陽想明白了,從此以后跟著團(tuán)長,這條命就是團(tuán)長的了!”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團(tuán)長面前,申朝陽完全沒有了那時聚眾搶米飯的風(fēng)采。
愣了片刻想起來的李項楓,也是一臉恍然大悟,那個時候格雷·加里剛被自己的幾句話氣走,只是隨便找了幾個難民讓他們先照料一下躺在地面上呻吟的年輕人,后來由于事情太多,自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那個時候也是感覺恐怕兇多吉少,長時間處于饑餓狀態(tài),一下子吃了這么多,恐怕胃部早就撐破了,沒想到那人還沒死,李項楓也很是高興。
“我想起來了,不過那個時候看你,,”李項楓滿腹疑惑沒有將后面的字說出,緊接著又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沒有事情!”
申朝陽明白李項楓在疑惑什么,自己痛快的一笑,爽朗的開口說道:“哈哈哈!命大!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在陰曹地府走了一圈,有些事情也明白了!”現(xiàn)在就是申朝陽也感覺自己與以往的作風(fēng)也是大有改變,或許這是自己差點被“撐死”后,心境也被撐得變形了吧。
遠(yuǎn)處傳來駿馬奔跑之聲,夜色之中兩騎一前一后,向這里急速而來,強(qiáng)壯的馬蹄在地面上用力踩踏,安靜的夜色之中仿佛可以聽到馬蹄踏在地面上小石子后,小石子向四周崩散之聲。
于炎、雷天兩人的身形漸漸呈現(xiàn)出來,馬背上各拖著一頭1米多長的野豬,野豬身體上有一道鋒利的傷口,傷口處正向外緩緩流著紅色的血液,由于駿馬的奔跑,血液剛流出來就被風(fēng)吹成一滴一滴的紅色血珠,甩向后方。
吁!吁!
于炎、雷天在離李項楓不遠(yuǎn)處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右手用力撥弄野豬尸體,野豬尸體如一灘爛泥一般從馬背上脫落了下來。
嘭!嘭!
兩聲響動后,砸在地面上,濺起一片塵土。
“項楓!項楓!快看!有肉吃了!哈哈哈哈!”雷天騎在馬上,像是得到什么寶貝一般,在那里開懷大笑著,四下張望尋找著李項楓。
這兩個去打獵了?可真是有心情,李項楓搖頭便走了過去,至于申朝陽,李項楓可不會讓他留在身邊,這還沒怎么著的就開始收起護(hù)衛(wèi)來了,李項楓自己想想都感覺可笑,不過還是給申朝陽找了個“買家”,等王力回來后讓他給王力做副手好了,這是王老的意思,因為王老認(rèn)為這家伙對于聚眾的事情還是有些手段,干脆就讓他負(fù)責(zé)治安好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李項楓也必須考慮了,王老告訴自己關(guān)于治安這一方面必須要形成一套有效的體制約束,要不然遲早會出大事情。
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看守糧食的治安隊員監(jiān)守自盜,將糧食私自挪用,或者自己偷偷吃了,還有甚者居然偷糧食與其它婦人做起了皮肉買賣!
搶他人的口糧,聚眾械斗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絲毫不會考慮目前的狀況還得堅持幾天,而且每天全是傭兵團(tuán)負(fù)責(zé)的開銷。
王老還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不尋找些有效的收入來源,一直這樣進(jìn)行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將傭兵團(tuán)掏空,而李項楓之前所說的狩獵,目前也根本當(dāng)不成這么多人所有的來源,畢竟所有人不是都會打獵。
之前認(rèn)為事情簡單的李項楓現(xiàn)在頭大脖子粗的,自己根本也沒處理過這種事情啊,聽著王老講的這些,李項楓只感覺迷糊,完全不在狀態(tài)。
不過于炎、雷天居然將獵物打了回來,李項楓也是好奇他們是從那里打回的野豬,與其他圍觀的難民一樣,李項楓也是興致勃勃的圍看著兩頭野豬。
其中一頭野豬還在抽搐,嘴角張張合合,像是用力呼吸著空氣,而四肢正在無力的晃蕩著,鮮血將周圍一小片的土地染上了色彩,隨著微風(fēng)的吹散,空氣中也彌補(bǔ)著淡淡血腥的味道。
于炎、雷天告訴著大家,他們在緬侖山外圍森林邊緣晃蕩許久,所遇到的動物與低級魔獸屈指可數(shù),而想要獵殺更多的獵物,必須再向森林深處走去,不過他們二人由于天色已晚,也沒再仔細(xì)探查,而這兩頭野豬還是在準(zhǔn)備回來時發(fā)現(xiàn)的。
那邊村莊上的莊稼已經(jīng)長得非常茂盛了,到了傍晚時候大量村民們站在地頭上開始巡視,手中個個拿著長叉,等詢問明白后,才得知他們是在看守莊稼,而那些一到傍晚便來破壞莊稼的便是這些野豬。
二人便打算看個究竟,等到天色抹黑時,果然十?dāng)?shù)頭野豬從森林角落處跑了出來,跑到莊稼地中開始踩踏破壞莊稼。
那些野豬體軀健壯,四肢粗短,平均體長為1.5-2米,體重90-200公斤,有些野豬的體重可達(dá)200公斤以上。
背上有長而硬的鬃毛,毛粗而稀,雌性野豬有兩對不斷生長的犬齒,可以用來作為武器或挖掘工具,犬齒平均長6厘米,其中3厘米露出嘴外;雌性野豬的犬齒較短,不露出嘴外,但也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遠(yuǎn)處可以聽到村民們的敲著鑼、盆,發(fā)現(xiàn)猛烈的聲響意圖嚇跑野豬。
近些的村民則手拿著點燃的火把,來驅(qū)逐野豬。
不過那些野豬并沒有一哄而散的逃走,而是向莊稼地中四散而開,“各自為戰(zhàn)”,聽一個村民講,那些野豬都是餓了一天了,憋到晚上出來找吃的,怎么驅(qū)趕都驅(qū)趕不走。
見野豬四散開來,村民們也只好一涌而上開始拿著長叉攻擊野豬。
不過野豬奔跑速度很快,村民是跑不過、也追趕不上。
同時野豬沖擊力很大,攻擊力非常強(qiáng),“在野外是可以和老虎、獅子、狼對戰(zhàn)的野生動物,因此想要幾個人打贏野豬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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