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俊賢取名“龍茶”也是顧名知意,在這咆哮大陸上,龍類比其它物種還要多,如果說一名士兵在外地走散,數日未歸,八成是被某種龍類擄了去,當了餐食!
萬秦帝國馴龍場領地有八千余平方公里,而在這里駐扎的龍騎兵軍團卻只有區區3萬名士兵,想要將這八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全部防守起來,難若登天!
經過第一批駐扎咆哮大陸軍團付出血的代價后,他們才總結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在咆哮大陸上需要防備的并不是人類或者其它種族,而是在這咆哮大陸土生土長的龍類,所以與其它國家與勢力交涉后,這些在咆哮大陸上各懷目的的國家與勢力確定了各自的地盤。
咆哮大陸實在是太大了,任憑你跑馬圈地,想要碰到其它國家與勢力的軍隊,實屬是罕見,最多是各個國家與勢力的偵查兵們相互見過面,當然這些偵查兵們也是非常友好的相互慰問,對于同一個敵人龍類來說,他們這些人均可以當成“盟友”對待。
龍騎兵軍團,最主要的兵力最駐扎在離登陸岸最近的地方,一處地勢相對來說較為平坦的土地,平坦的土地雖說對于龍類的攻擊防備起來要麻煩許多,但是對于人類來說修建防御措施、開墾、運送補給等等則方便許多,有利則有弊!
想要完全供給軍隊,還是需要靠著本土的補給,屯田墾荒的士兵可以勉強供給軍隊所需糧食,但其它的軍備則需要從萬里海外的本土運送了,這也是中亞大陸上,中小種族、中小勢力所無力承擔的開支。
賢王的到來可并不是單單自己這一條海船到來,后面還跟著數艘大型貨船,與護衛船,這便是明年龍騎兵軍團的補給,應該會在明日后到達。
“龍茶?這名字好啊!”賢王贊賞道,將空茶杯放到桌子上,開始注視場內的狀況。
旁邊服侍的侍從見狀開始沏茶,開水倒向茶杯中,一瀉而下,立刻看到一團白色霧氣騰空而起,飄散四周,香氣四溢!杯中的茶葉都齊嶄嶄地懸空豎了起來,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筍。過了一會,又慢慢下沉,就像是下雪天,雪花緩慢墜落一般。
“王爺可知這黑衣少年是誰人推薦而來的?”南門俊賢見李項楓走到場中,與龍騎兵對持,面對兇惡的地行龍,絲毫沒見慌亂,感覺有些意思,便開口問道。
賢王扭頭,不懷好意詢問道:“大都督也對這些個有意思?”
賢王暗指萬秦帝國內錯綜復雜的各家族與各勢力的相互關系,依照大都督的權力與身份,是根本不需要參與到這些里面來,南門俊賢可以說已經做到了位極人臣的地步。
聽出了賢王的意思,南門俊賢也是毫無忌諱說道:“他們這些個事情本都督好奇個什么勁!就當個逸聞聽聽解個悶得了!”
“那個黑衣青年,是被鎮南王推薦而來的,不過可不是王府之人!”賢王并沒有在萬秦帝國各家族事情上探討下去。
“哦?有點意思!”南門俊賢一臉笑意看向場內。
無風自起,這種只有在說書先生口中才能出現的場景,現在完全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黑衣青年李項楓負手而立,黑若流水般的長發,束發帶扎在身后,幾縷發絲隨著微風向后飄揚,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彎彎露出一絲微笑。
“王子安,江北云州人士,中位中段!請!”王子安雖帶不悅,但是明面上的規矩做得還是比較充分,江北則是指天江以北地區,云州則是江北地區一處轄區。
“李項楓,江南南陽人士,高階高段!承讓!”李項楓同樣抱拳行禮,言語充滿尊敬,說話的語氣讓王子安感覺很是彬彬有禮,并不像剛才自己所想得紈绔子弟的樣子,不過心中又將剛才的想法壓了回去,就算是彬彬有禮,也應該屬于衣冠禽獸類型。
這種想法也很符合王子安這種典型的“仇貴”心理,正是因為封龍儀式被這些王侯將相、名門貴族所把控,讓王子安這種沒有任何門路的普通有志平民難以有所成就,這才造就了王子安這種特殊的心理。
突然王子安想到剛才李項楓所說的高階高段,一臉詫異問道:“什么?你達到什么段位了?”王子安雖說想幫著龍騎兵找回場子,但是總不能找個還沒有達到初位水平的戰士比試吧,這要是傳出去雖勝猶辱啊!
“高階水平,應該是高段!”李項楓肯定道。
鏜!
“你回去吧!你這種對手,我還是提不上興趣!”王子安將兵器收了回去!轉身準備上龍,想要再去點個獵物出來,這種級別的對手實在是提不上興趣,這就好比一個大人跟一個小孩子一般,就算是贏了,又有什么意思?徒增笑耳!
朱雀出鞘!
劍氣如虹!
烈焰焚身!
勢如破竹!
一道高達2米有余的巨大烈焰月牙,夾帶著死亡的氣息撲向王子安!
這種明顯,巨大,充滿殺意的招式,并不適合突襲,而李項楓也沒有打算偷襲,只是為了引起王子安的注意。
李項楓的打算很到位,就在李項楓發出烈焰月牙的一刻,王子安便察覺到了身后的危險,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達到了中位戰士的水平,剛才自薦時這小子便說只達到高階水平,可高階水平可是運用不出真力的,看來這小子也是一丘之貉,玩詐!故意虛報自己的級別,以分散自己的警惕性,然后再實施偷襲,不過這家伙也是自大,如此巨大的動靜自己又豈會中招。
“開山地裂!開式!”
王子安斬龍刀橫掃,一擊同樣巨大的刀刃沖擊波撲向李項楓,在數米處與烈焰月牙相撞!
砰!
一聲劇烈的爆炸之聲響起!
刀刃沖擊波與烈焰月牙頓時煙消云散,爆炸形成的沖擊波沖向四周,將在面上的塵土蕩起一層土霧。
“開山地裂斧?”李項楓聽到王子安的喊聲瞬間想起皮建元的開山地裂斧,不過剛才王子安只是使用了“開式”,看起來也皮建元所使用的招式幾乎如同一轍,只是不知道其它三式是不是相同?
“吆喝!小騙子也知道開山地裂斧?”王子安輕笑道,既然摸清了李項楓的真面目,當然說起話來也是不客氣了,這種騙子,王子安是從來不會客氣說話的。
“知道!曾經交過手!不過在下何騙之有?”塵土仍舊沒有完全消散,李項楓瞇著眼,模糊看著對面王子安的身影。
“你個小兔崽子還狡辯!遠程攻擊招式也只有中位級別的戰士才可以領悟得到,難道剛才是你小子放了個屁,還帶著火的屁?”王子安實在是無心與之辯解,說出的話也不在遮口,平時罵罵咧咧的話也脫口而出。
可是沒有想到對面的青年卻是笑了,而且還笑的很是開心?不對!王子安感覺對面青年笑容是一種幸福的笑容,心中一陣不解,“我擦嘞?這些個貴族還有好這一口?別人罵他還感覺非常舒服?如此欠罵之人,實屬罕見!”王子安心中嘀咕道。
正當王子安準備再吼那么一嗓子時,對面的黑衣青年說話了。
看著一臉不悅的王子安,李項楓道:“王軍士,莫要見怪,聽到王軍士的叫罵之聲,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被父親叫罵的情景,也是這么粗俗的聲音,所以才由衷的笑了出來!”李項楓說得是實話,像小兔崽子,放屁之類比較隱晦的叫罵之聲,李項楓是被父親從小罵著成長的,一邊罵一邊憐惜,常常被母親聽見后,也會叫罵父親,“他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你是老兔崽子?”。
而這個時候父親也是會反擊,“我是老兔崽子,那你可是母兔崽子,咱家是一窩子兔崽子!哈哈哈哈!”
塵土已經消散,王子安清楚看到對面黑衣青年仍舊一臉神往,心思并沒有在現實之中,而兩涓清淚從黑衣青年澈明亮的眼睛中流出。
這怎么還煽起情了?王子安心中狐疑,不會雙是這小子使詐吧?身為偵查兵的王子安,警覺心還是很強的,有這么一句話王子安一直記在心中,這也是自己賴以活命的格言。
“敵戰區!沒有老人、婦人、孩子!只有敵人!”話很冰冷,但很實用!
“天王蓋地虎!”王子安不明所以喊出這么一句。
緊接著,像是下意識一般,李項楓脫口而出:“寶塔套小鳥!”,說完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剛才正在幻想著小時候的情景,神似中父親說出了“天王蓋地虎”,自己與父親對出了“寶塔套小鳥”這下句,當時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父親還一直告訴自己不要讓母親知道,后來明白其中之意后,雙親早就失去了音訊。
“失敬!失敬!”發覺自己失禮后,李項楓向對面站立的王子安連連抱拳道歉,隨后將朱雀半舉在手中,隨著心中泛起的怒意,朱雀劍身猛然燃燒起來,噼里啪啦燃燒之聲響起,脆響聲中,李項楓說道:“剛才烈焰月牙,均是出自這把長劍!”
見著眼前的異象,王子安才相信李項楓所說的話。
“令尊看來也是軍人!敢問一下曾經統領哪個部隊!”王子安之所以說曾經,經過李項楓剛才的異常與言語,大概猜出了其父親或許已經不在人世,要不然黑衣青年也不會有剛才的情景了。
而之所以詢問統領哪個部隊,也是因為見李項楓來這里參加封龍儀式所致,如果是平常基層軍官、或者士兵的子弟,是根本沒有能力將自家子弟推薦到這里的。
李項楓聽出了王子平話中的意思,也是客氣答道:“南部防備軍、右軍中一名百士長!南部防備軍其番號已經扯去5年了,右軍也是被打散到帝國各地,具體哪里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雙親奉命去北部冰原后才失去音訊!已經十年有余了!”經過這么長的時間后,李項楓說起這些話來也是輕松許多,不過這也是經過漫長的時間沉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其中辛酸無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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