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皓戰英是賀蘭砜的暗衛,向來都是在陰暗的角落保護賀蘭砜的安全,這次雖然過了明路,但也沒能改掉喜歡找離賀蘭砜最近的地方保護他這個習慣。
他們一來別墅就找到了房頂蹲上去,而賀蘭砜則明目張膽的占據了別墅的另一間主臥,此刻正在房間里盤腿運功。
聽見小石頭喊出那句‘小白臉’,賀蘭砜高傲的神情出現了一絲龜裂,漂亮蒼白的臉上神色冷然。
樓頂上的戰皓尤其暴走:“嘿,這個小屁孩,他叫我們什么?保鏢和司機!我們好歹也是堂堂H國王子殿下的暗衛,他竟然敢用這種稱呼來對待我們!”
戰英拉住他:“戰皓,你冷靜點,王子殿下就在樓下,你要控制你自己,別跟一個小孩計較!更何況他喊的沒錯,我們現在就是沈輕寒的保鏢和司機,就連王子殿下也……”
說到這個,戰英臉色一變。
戰皓更加憤怒:“那小屁孩竟然叫王子殿下小白臉,簡直罪無可赦!”
“你們給我消停點!”
賀蘭砜用內力傳音,清冷的叱喝了兩人。
戰皓頓時如打蔫的茄子,不敢再造次。
餐廳里,白發老頭和小石頭在沈輕寒的強烈要求下,已經乖乖坐在了餐桌一角,捧著碗吃的正香。
賀蘭砜帶著戰皓戰英下樓,優雅走到沈輕寒身邊坐下,完全沒有絲毫身為傭人的覺悟。戰皓戰英則站在賀蘭砜身后,默默守護。
沈輕寒不斷夾著中間那道剁椒魚頭,很沒好氣的瞥了賀蘭砜一眼:“沈小白,你看看人家石爺爺,雖然瞎……但是人家身殘志堅,竟然還做得一手好菜!你再看看你,身為傭人,你姿態比我還高,做個飯還能燒了廚房,你說我留著你有什么用?”
“嘿!你個臭丫頭,你敢對王……唔!”
戰皓正要發作,戰英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抱歉的對沈輕寒說道:“沈小姐,戰皓他精神有點不正常,總喜歡胡言亂語,您千萬別見怪。”
沈輕寒夾著菜的手頓了頓,滿臉無語:“靠!我就說那個女騙子怎會如此讓步,原來又給我送了個腦子有病的司機過來!”
戰皓激動的想掙脫戰英的手:“你才……唔!”
戰英用警告的目光看著戰皓,示意他王子殿下就在眼前。
戰皓逐漸平靜,干脆偏過頭捂住耳朵不看不聽,免得一不小心又忍不住懟沈輕寒。
沈輕寒見賀蘭砜不說話,憤怒的拔高嗓音:“沈小白,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吱個聲啊!別以為不出聲我就會留下你!”
賀蘭砜臉色蒼白的坐著,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聽見沈輕寒的質問后,他轉頭輕飄飄看了沈輕寒一眼,好看的唇動了動,突然緊蹙著眉頭吐出一口鮮血,直直倒在椅子上!
“……”
沈輕寒大驚失色。
她的話有那么嚴重嗎?
竟然將賀蘭砜氣到吐血!
片刻后,主臥里。
“你們給我聽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沈輕寒把賀蘭砜扛進房間后,甩下這句話就鎖了房門。
門外的戰皓蠢蠢欲動,但是戰英和小石頭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房間里,被沈輕寒扔到地板上的賀蘭砜皺了皺眉,緊閉著雙眼的蒼白面容似乎在抗議沈輕寒對他的粗暴,但是沈輕寒不接受抗議,還趁機掐了掐他的臉,小心眼的報復了他剛才敢對她甩臉子的行為。
欺負完賀蘭砜后,沈輕寒沒再耽誤,趕緊運行丹田靈力,探入他心臟內緩緩查看,發現賀蘭砜這次吐血的原因依舊是心臟衰竭。他身體里有股神秘的力量,而且一直在使用,可是他日漸衰敗的心臟現在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一旦使用,就會加速他的病情。
他四周心脈都開始枯萎,以沈輕寒現在的能力,最多隔一段時間幫他修復心脈,讓他能如常活著,卻無法根治。
除非她早日突破鬼手七針第三層!
“哎……我真是欠了你,不知道當初我是哪根筋抽了才會把你撿回來!”
沈輕寒嘆了口氣,認命的開始幫他修復心脈,無形的靈力瞬間將賀蘭砜整個人包裹起來……
一個小時后,沈輕寒收回靈力,面色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咚’一聲倒在賀蘭砜身上。
沈輕寒昏迷之后,剛才還要死不活的賀蘭砜慢慢睜開眼睛,深邃眼瞳先是迷離了一會兒,然后回憶起剛才自己因為修煉古武而吐血暈厥的事,嘲笑的勾起唇角。
看來他果真是大限將至,現在連古武都無法修煉了。
賀蘭砜淡然的呼吸了幾次,正想起身時,終于發現了倒在他胸膛上的沈輕寒。
“……”賀蘭砜好看的嘴唇動了動,這才反應過來,沈輕寒肯定是為了救他而耗盡了體力。
心底驀然升出一股暖暖的情緒,賀蘭砜抬起手沈輕寒扶到床上,脫掉衣服蓋好被子,然后默默盯著她,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京帝都酒店。
一樓宴會廳內觸光交錯,熱鬧紛紛,抬頭的橫幅上一串字體明亮晃眼——景盛集團三十周年慶典!
樓上包間里,換好了西裝三件套的景盛集團董事長景老,皺紋遍布的臉上絲毫沒有喜悅,反而彌漫著一股濃濃憂傷。
助理小徐敲門進來,恭敬說道:“董事長,接到請帖的客人都到齊了,只剩下蕭老爺子沒來,您看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
景老疲憊的搖手:“不必了,老蕭行動不便,今年估計也不會來,既然客人都到齊了,那我馬上就下去。”
蕭老和景老是多年老戰友,十多年前,蕭老在戰場上被炸彈波及,雖然人還活著,但雙腿經脈都被炸彈毀掉,余生只能靠輪椅活著。
從此后,景老也跟著退伍,接手了家族集團,棄武從商,本以為能安慰過下半輩子,卻沒想到如今他唯一的兒子景宸也在對抗扶國時重傷,被送回來后渾身骨頭都碎了,活著的每時每刻都充滿了痛苦。
景老不止一次為了兒子舍下臉面去第一將軍府求見將軍夫人聞天語,卻屢次被拒門謝客。聞天語已經是藥門出世后人中輩分最高的弟子,如果連她都沒辦法,那景老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幽然嘆了口氣,景老正準備下樓,卻猛然聽見一陣熟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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