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飲看著周圍沖向自己的騎士們,冷聲爆喝,“擋我者死!”
原本林飲并未想過擊殺所有追殺自己的人,這幾位武靈境的敵人只要身死,林飲也算是出完了這口惡氣。并且這些連氣海都沒有開辟的騎士,林飲只是將對方當(dāng)做了螻蟻,本也未曾過多在意。
然而如今,這些人的舉動,在林飲看來,無疑是主動求死。那么林飲可沒仁慈到刻意放過他們。
當(dāng)林飲的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止步,全部手持戰(zhàn)戈,圍向林飲。而那位武靈境九重天武修,連滾帶爬的向著不遠(yuǎn)處跑去。
林飲手持方天畫戟,在數(shù)十人的包圍中,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揮動方天畫戟都能收割數(shù)條人命,林飲也漸漸的被殺戮染紅了雙眼,竟似乎對于沐浴敵人鮮血,反而有些痛快,甚至是愉悅。
眼看那位武靈境九重天的武修,已經(jīng)退后十幾丈,而周圍的騎士圍上來的速度,遠(yuǎn)超林飲的擊殺的速度。被重重包圍的林飲,對于這些騎士有一絲的敬佩,如此悍不畏死,還真是不多見。
林飲殺敵的冷血迅捷,并未震撼住這些騎士,而那武靈境九重天的武修也快要脫身,林飲最后一絲仁慈,也耗盡了。
林飲猛然將手中方天畫戟橫掃而出,七八位騎士被腰斬,隨后在這剎那的時間,混沌天印凝聚而出,狂暴的元力,匯聚向手中的方天畫戟。林飲猛然一踏地面,一躍數(shù)丈高,隨后將方天畫戟高舉過頂,而后猛然砸下。
沒有了武靈境武修來抵擋林飲的混沌天印,下方全都是未曾開辟氣海的騎士,這混沌天印的神威完全綻放。
“轟!”
驚人的轟鳴聲響起,隨后成片成片圍攻上來的騎士被轟成了大片血霧,血肉碎骨崩飛。大地沉陷,出現(xiàn)一道道驚人的裂痕,彌漫出去百丈遠(yuǎn),周圍一切山石樹木盡皆摧毀。
濃郁的血腥氣,猛然升騰,而林飲眼前,林飲的周圍,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再無一位騎士阻攔林飲的視野。
遠(yuǎn)處,已經(jīng)逃到三十丈外的那位武靈境九重天武修,同樣因為這混沌天印的余威,被震飛了出去。而此人,也是唯一沒有在林飲這一擊之下,直接爆碎的敵人。
自從林飲以武靈境六重天的修為,施展混沌天印。便一直是和多位武靈境高階武修硬憾,如今這一擊,沒有了多位武靈境高階武修的聯(lián)手抵抗,威能盡展,竟是如斯恐怖。
林飲穿過血霧,來到了臉色駭然的那位逃跑的武靈境九重天武修身前,方天畫戟點向此人眉心。
“可否,不要將你知道的,告訴呂奇!贝巳嗣腿婚_口,祈求的眼神,看向林飲。
而林飲,也通過他心通,明白了此人在擔(dān)憂的是自己的宗族。戟尖微滯,“不能,但我也會殺了他。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從你這里知道這一切的!
此人微怔,隨后露出慘白的笑容。林飲也最終落下了方天畫戟,將此人斬殺。
這最后一句話,算是林飲可憐此人,讓他安心上路的言辭。不過林飲當(dāng)然不會放過那位呂奇,而呂奇只要被自己斬殺,不回去給那位二皇子言明是如何泄露了身份的。那么想來這位二皇子,也沒有必要將這些人的宗族也牽連在內(nèi)。
林飲并非在最后沒有動過惻隱之心,但這些人追殺自己的時候,可沒有過心慈手軟,加之如今戰(zhàn)王和云陽帝國之間,到底是什么情形,林飲未曾可知。避免節(jié)外生枝,自然做的干脆點還是好的。
最后看了眼此地,林飲不再逗留,認(rèn)定了方向后離開。
一百位騎兵,其中兩位武靈境九重天,六位武靈境八重天武修,無一幸免。這算是林飲自在這個異世以來,第一次親手?jǐn)貧⑷绱硕嗟娜恕?br />
但林飲并未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甚至回想先前的一幕幕,反倒有些許熱血上涌,林飲苦笑一聲,“莫非自己真的如此嗜血嗎?”
在天明之時,林飲終于尋到了來路,心中頗為感慨,想來自己奔逃的距離,還真是不短。
在官道附近林飲看到了那一百匹駿馬。雖說這官道平日人并不多,但這一夜的時間,也必定會有人經(jīng)過,竟然沒有動這些馬匹的主意。想來這些馬匹上覆蓋的輕甲,應(yīng)當(dāng)能夠證明是哪一個勢力的。而這個勢力,顯然如今在烈風(fēng)郡和蒼新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林飲卻是剛剛知曉。
通過先前動用他心通,林飲知道那一百人,是冒著云陽帝國太子下屬的身份,但卻是二皇子的人。
而這百人,無論是馬匹的輕甲,他們自己的武器,鎧甲等等。都應(yīng)當(dāng)是太子下屬的統(tǒng)一制式。也難怪這些馬匹停留在這里無人敢動。太子的東西,又有誰敢打主意。
林飲隨便選了一匹駿馬代步。
林飲倒是未曾想到,云陽帝國的太子,竟然會來戰(zhàn)王的管轄之地作客。是來游說什么?不會是想要戰(zhàn)王歸降吧?
想來戰(zhàn)王得知了自己一家?guī)缀醵急辉脐柕蹏幕实郾菹略O(shè)計所殺,沒有立刻反了就已經(jīng)是讓人意外了。招降?恐怕不可能。那所為何事?
林飲一路向著,一邊向著蒼新郡而去。
三天之后,林飲到達(dá)了蒼新郡。而守城的士兵,看著林飲立刻下跪,林飲詫異,自己雖然是戰(zhàn)王的外甥,但似乎這件事只有少數(shù)核心的人知道。莫非這些時日,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但也沒道理,自己剛到烈風(fēng)郡之時,可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況且就算自己和戰(zhàn)王的關(guān)系傳開,除非有畫像大肆張貼,不然也不會有太多人認(rèn)識自己。
正疑惑著,林飲打馬走向城門,卻忽然明悟,這守城的士兵,哪是對自己叩拜,分明是因為坐下的馬匹,斷定自己是太子的人,故而才會如此。
“戰(zhàn)王如今在哪?”林飲詢問一位跪拜的守城士兵。
“戰(zhàn)王府!贝巳斯Ь吹幕氐。
“戰(zhàn)王府怎么走?”林飲再問。
此人愣了愣,抬頭奇怪的看了眼林飲,“就在當(dāng)初的城主府,進(jìn)城之后一直向東走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多謝。”林飲騎著馬,一路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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