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采蓮以最快的速度聯系了家族長輩,以最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將巨額碧芽丹調貨集中到八寶齋,不過就算這樣也浪費了方雪恨三天時間。
這三天他把自己關在八寶齋提供的上等客房中,又去市井上買了一些符紙和朱砂,再次制作出兩張品級更高的符咒。
不過這次他沒打算賣,而是留著防身所用。
“這兩張五雷符,威力可比震元符強多了。而且它最大的優勢便是瞬間觸發,不需要手訣和罡步的配合!”
看著自己的作品方雪恨大為滿意,兩張五雷符相加幾乎能把一名化氣境巔峰的修士轟成渣,而且這東西好就好在不消耗一絲元氣,隨時觸發。
三天之后盧采蓮終于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叩響了方雪恨的門,她現在看著方雪恨的眼神變得無比崇拜,雖然方雪恨捂著臉盧采蓮看不到他的樣子,但盧采蓮覺得方雪恨一定很帥。
“公子,已經準備好了。”
方雪恨點了點頭,走出來看到滿滿幾大箱的碧芽丹,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碧芽丹,心情有些小激動。
“公子要不要點一點?”盧采蓮眼冒金星地望著他,胸前波濤一直起伏不定。
“嗯,不點了,我相信你。”方雪恨大概估算了一下,八九不離十,人家也沒必要克扣一粒兩粒的來砸自己招牌。
方雪恨隨后掏出一大把符咒交給盧采蓮,說:“震元符你們出什么價格?我可以賣你們三十張。”
“公子,我已經請示了家族長輩,他們同意以最優的價格收購你的震元符,每張符咒五粒青黃丹!”
“好,成交,拿來吧。”方雪恨十分痛快,既然八寶齋如此豪爽他也不能顯得扭捏,當即便同意了這個價格。
三十張震元符換來了一百五十粒青黃丹,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要知道當初一粒青黃丹就直接讓卓青從藏氣境中階跳到化氣境了。
交易一切順利,方雪恨總算了卻了一番心事,他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提升實力,而且要積累大量的財富,越多越好!因為他心里有一個大大的目標。
“哦對了,盧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些黃金白銀?”方雪恨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這件事兒,便隨口問了出來,他想了一下說:“我可以用碧芽丹換。”
盧采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引起胸前大白兔顫顫巍巍久久不能平息,方雪恨深吸一口氣,覺得渾身燥熱。
“公子要多少?”盧采蓮輕聲問道。
方雪恨想了想說:“五千兩黃金,一萬兩白銀吧,要多少碧芽丹?”
盧采蓮一揮手:“不用,我做主,送給公子了。”
方雪恨大吃一驚,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整個青州的稅賦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盧采蓮看他吃驚的樣子又抿嘴笑了:“公子不必驚訝,這點心意權當與公子交個朋友,日后公子若是要出手什么好貨,還請公子照顧一下小女子。”
方雪恨也被她的豪氣感染,便笑道:“一定。”
其實盧采蓮是看準了方雪恨應該是一名符師,否則一般修士根本不會有那么多符咒拿出來賣。
符師價值幾何?整個青州沒有一為位出名的符師,僅僅有兩三名半吊子符師均是各大門派爭相拉攏的香餑餑。
“公子要我們幫忙運送嗎?”盧采蓮替他搞來了幾十口大箱子,其中裝著黃金白銀碧芽丹,整齊陳列在方雪恨面前。
“你先出去,讓我對著它們發一會兒呆吧。”方雪恨作出一副眼冒金星的樣子,讓盧采蓮覺得他沒見過大世面。
盧采蓮也不介意,便獨自離去。
方雪恨哪里是要對著這些箱子發呆,而是將它們全部收入了棺材戒指中,他只是不想暴露戒指的存在。
做完這一切方雪恨沒有停留,也沒向盧采蓮打招呼,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八寶齋。
然而剛出城不久,方雪恨就發現有人跟蹤他,實力不低,應該是一名藏氣境高階的修士。
方雪恨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猜測他也沒安好心,便找了一處樹林等著,想解決這個尾巴。
“嗯?”
這名修士進入樹林后發現失去了方雪恨的身影,他頓時覺得不妙,謹慎地拔出劍四處觀望。
“你是在找我嗎?”方雪恨突然出現在他背后,嚇了他一跳。
他后退幾步定了定神,說:“方雪恨,你以為把臉蒙起來我就認不出你了么?”
方雪恨看著他:“你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
這話也相當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方雪恨不在乎,他已經決定要殺了此人。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突然,這名修士伸手扯掉了臉上的薄皮面具,露出他本來的面容。
“你再看看,是不是認得我?”
方雪恨一驚:“鄭旗!你竟然沒死!”
“呵呵,”鄭旗冷笑:“司寇極吃了太叔智,跑到西陽宗找你們報仇卻死在了西陽宗,從此陰陽殿一盤散沙三年過去早已分崩離析,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現在無家可歸,兒子徒弟都死在你手里,大仇未報我怎么能死?”
“三年?莫非已經過去了三年?”方雪恨心中一驚,他豈不是在道觀之中睡了三年?太可怕了,一夢三年,物是人非。
方雪恨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便說:“鄭星文是公嘉木殺的,這筆賬你別想賴在我頭上,還有這一切都是陰陽殿自找的,而不是我造成的。你要知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陰陽殿自己找死誰也救不了你們。”
鄭旗怒道:“你別狡辯了,今天我殺了你,西陽宗就與陰陽殿一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嘁,說得大義凜然,你莫不是想殺了我去領賞吧?”方雪恨不信鄭旗還有一點骨氣。
鄭旗臉色一變好像被人看出了心事,又急又怒向方雪恨出手。
“你活了一輩子才化氣境三重,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方雪恨頓時就看出了他的境界,嗤笑道:“就你這點水平還想殺我,真的是異想天開。”
方雪恨丹田處的巨大內丹輕輕轉動,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傳遞出來,他現在沒有劍,只用拳頭砸了出去。
“不好。”鄭旗陡然發現方雪恨的境界比他還高,而且實力簡直強得可怕,幾乎化氣境巔峰的修士也不過如此。
鄭旗急忙后退,卻奈何方雪恨的拳頭來得太快,一拳直接粉碎了他的攻勢,還同時砸中了他胸口。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方雪恨躍上前一腳踩向鄭旗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老實交代,我會考慮放你一馬,畢竟陰陽殿已經成為過去,我不會再追究。”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鄭旗吐了口血,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不是方雪恨的一合之敵。
“你有得選嗎?”方雪恨腳下微微用力,就聽見了鄭旗胸骨碎裂的聲音。
“我說!”鄭旗痛得滿頭冷汗淋漓,道:“一個人可以偽裝面容和身形,但眼睛是偽裝不了的。我曾經在西陽宗遠遠看到過你,我記得你的眼睛。”
方雪恨覺得這個鄭旗有點奇葩,沒想到他竟有通過人眼辨別身份的能耐,看來自己以后還得多加小心。
“行了,你去死吧。”方雪恨看見鄭旗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喪命,腳下用力直接踩穿了鄭旗的胸膛。
“此地距離大澤書院上千里,看來要想個辦法掩人耳目才行。”方雪恨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他一路上看到許多普通人,發現他們好像過得并不好。
大隋王朝自從與前陳之戰后再無戰事,應該說天下太平,怎么看上去老百姓卻依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方雪恨沒有細想,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想管也管不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通緝犯。
一支商隊從范陽出發,路過方雪恨面前。方雪恨靈機一動,便上前詢問:“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可不可以捎我一程?”
壯碩的中年男人打量著方雪恨,覺得此人氣度不凡,或許是一名修士,便說:“我們去武安城,公子你是要去哪里?”
方雪恨一聽大喜,武安城距離大澤書院已經不算遠,他說:“我也去武安城,這樣吧我給你三百兩銀子,你分我一輛馬車如何?”
三百兩銀子已經足夠買下一輛馬車,男人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同意了方雪恨的請求。
商隊的行進速度其實比不得方雪恨單槍匹馬快,不過跟著商隊有助于方雪恨隱藏身份,無論是進城還是過關都有商隊掩護,減少了許多麻煩。
“公子,來,吃點東西。”男人很快便與方雪恨熟絡了起來,他名叫盧象,跟八寶齋卻沒什么關系,只是與八寶齋盧氏有些血緣。
方雪恨在得知商隊屬于盧氏之后對盧象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盧采蓮對他的幫助很大,方雪恨對盧氏的印象還不錯。
“盧氏在這邊的勢力很大嗎?我看隨處可見盧姓的人。”方雪恨好奇地問。
盧象笑著說:“公子可曾聽聞范陽盧氏?”
方雪恨搖搖頭,他從未聽聞。
“看來公子并非本地人,范陽盧氏乃千年望族,一直扎根于此,前陳之戰范陽盧氏一口氣便捐贈了八十萬兩銀子充作軍餉,公子覺得盧氏如何?”
方雪恨砸了咂舌,這個真不得了。
“那盧采蓮是盧氏什么人?”
盧象驚道:“公子認識二小姐?”
“有些交情,不過不太了解。”方雪恨心想她是盧氏二小姐?身份不一般吶。
“盧氏年輕一代四男三女,最擅經營者便是二小姐,”盧象說:“二小姐負責八寶齋,地位在眾多兄弟姐妹中很高,僅次于盧氏大哥盧駁。”
方雪恨若有所思,難怪盧采蓮能夠在短時間內調集龐大的碧芽丹,一般的宗門也拿不出這么多,由此可見盧氏的底蘊之深和盧采蓮的地位之高。
“天要黑了,”盧象作為商隊的負責人,他站起來高呼道:“就地扎營歇息一晚,明日卯時啟程。”
三十來人的商隊就地扎營,夜色降臨之后亮起一竄篝火。
“冬日跑商條件艱苦,很多地方有積雪暗冰,不適合扎營,夜晚也冷得厲害,此時我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
盧象溫好了一壺酒,遞給方雪恨說:“公子是哪里人?”
方雪恨接過來喝了一大口,頓時心里暖洋洋的十分舒暢:“我四海為家,以前常住青州城,所以對范陽不熟悉。”
盧象問:“公子此去武安所為何事?”
方雪恨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而說:“盧大哥,你覺不覺得今晚過于安靜了些?”
“哦,是嗎?”盧象站起來巡視四周,發現果然如方雪恨所言,十分靜謐,連夜鶯的歌聲也聽不見。
“公子,我覺得情況不妙,你先回馬車。”盧象趕緊招呼眾人打起精神,夜鶯止啼,一定有讓它感受到危險的物種靠近。
方雪恨沒有聽他的,而是向著林子深處走去,在那里,他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一閃而過。
方雪恨斷定那不是狼,狼群不會單獨出動。
他早已看出整個商隊里只有盧象一個修士,其余的都是凡人,盧象的實力不過藏氣境初階,一旦遇到什么危險幾乎沒有能力反抗。
方雪恨的步伐很輕緩,踩在落葉上發出吱嘎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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