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聚,自然一番暢飲。
這次就連洛仙子也沒有阻止方雪恨,還主動幫他倒酒。
宇文洛看了看洛仙子,問方雪恨:“這位是嫂子?”
方雪恨一笑,洛仙子給宇文洛倒了一杯酒:“他是我哥哥。”
宇文洛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落在方雪恨眼里這家伙就是欠揍了。
鶯初解語,最是一年春好處。微雨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休辭醉倒,花不看開人易老。莫待春回,顛倒紅英間綠苔。
方雪恨和宇文洛大醉了三天,暢快不已。
現在有了春芽照顧,洛仙子倒也樂得清閑,她只是守在方雪恨身旁,聽他們說話,說曾經過往痛哭流涕,談未來放聲大笑。
洛仙子就靜靜地坐在方雪恨身邊,陪著他,隨他哭隨他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方雪恨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宇文洛已經來到殺魔城半年。
而這半年,方雪恨的傷勢也基本痊愈,已經能夠動用元氣,恢復了實力。
“妹妹,我幾年沒有動用元氣,怎么突然又高了一個境界,達到了碎丹境中階?”
“這跟你的心境有很大關系,從某種角度來說,修行就是修心,心境的變化讓你實力增長,就像有些人一朝頓悟坐地成圣,是一個道理!
方雪恨深感贊同,他現在的心境比起以前轉變了很多,他現在變得不那么暴躁易怒,甚至不覺得一切事情都需要用武力解決。
心境得到了沉淀,心態也變得了成熟。
自從宇文洛來了之后,他就被洛仙子曾經那句話撩撥得心癢難耐,他也與宇文洛商量過,宇文洛自然是十分贊同。
方雪恨站在城墻上,看著遠方,他下定了決心,要重建西陽宗!
當然,重建西陽宗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楊正道,以楊正道之血緬懷先輩,開山祭祖。
“我們要回南州,老萬,這里就拜托你了!”
方雪恨看著老萬,雖然不舍但身不由己。
老萬老淚縱橫,他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但真當方雪恨告訴他的時候還是接受不了。
“方大人,那些孩子……”
方雪恨想了一下,道:“我已經教了他們一些劍術,這些天我讓春芽抄了一部《真仙體道錄》,你讓他們練著,就算不能成為修士,也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方雪恨并不知道他這個舉動將來會造就一批人才,只是單純地想幫助這些孩子多學一點本事。
“這些符咒就留給你們,關鍵時刻能有大用。”方雪恨這些日子制作了一些五雷符和乾元符,希望能夠幫到殺魔城的人。
經過生死戰斗的磨練,他現在的神魂比起以前強大了很多,新制作的乾元符威力更上了一層臺階。
宇文洛很喜歡云駒帥氣的樣子,老萬便送了他一匹。
“師兄,南離神宗在哪里?厲不厲害?”
地火犀馱著方雪恨和洛仙子、春芽三人,慢悠悠地走出了城門。
“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只要記住,只要在扶山,沒有人能欺負你!狈窖┖蘅粗逑勺樱恢螘r,她的手緊緊握著方雪恨的手,臉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蕩漾著甜蜜的笑容。
春芽瞥了一眼他們,臉色微紅,趕緊轉移視線。
“方大人!”
城墻上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城門處也擁擠著人群。
老萬帶著那群孩子站在前面,所有孩子都跪在地上,朝著方雪恨遠去的方向重重磕頭。
“走!”
方雪恨朝著身后擺擺手,趕緊回頭,不讓人看見眼淚滴落。
春芽說:“師父不哭,我們以后再回來看望他們!
而她自己,卻哭得比誰都厲害。
春山煙欲收,天澹星稀小。
殘月臉邊明,別淚臨清曉。
“師弟,你覺得師妹她們可能去了哪里?”
宇文洛想了想:“當年巡天府的人緊追不舍,我們在南山關混戰中走失,我只記得她們似乎逃向了南州的東方!
“東方?那不是扶山的方向嗎?”方雪恨一喜,或許她們離扶山不遠?
洛仙子聞言卻不覺得樂觀:“南州之東可不僅有扶山,靈宗和一劍派也在東方,更有不計其數的小門派!
洛仙子的言下之意方雪恨當然能懂,他心情急迫,卻暫時沒有辦法。
“周鐵匠呢?你們當時有沒有顧得上?”
方雪恨很關系這個問題,但一直不好意思問,畢竟當年大家都自身難保,就算遺落了昏迷的周鐵匠也是情理之中。
宇文洛想了一下,道:“被江凝雪封印在水云居的湖底,應該沒人發現吧?”
方雪恨松了一口氣,他曾經去水云居查探過,雖然沒有發現周鐵匠,但湖邊并沒有發生戰斗,看樣子周鐵匠還算安全。
方雪恨不想到時候見了周小渠,無法交代周鐵匠的下落。
當他們再次經過定云山腳下那個村落時,方雪恨還心有余悸,公嘉木的魔胎終究還是逃走了,不知道又要危害多少人。
他答應了太叔智要殺司寇極,就一定會做到,只是此時,他要先去落鳥澗,找到長生令。
地火犀在叢林里所向披靡,很快就來到落鳥澗懸崖邊。
“古桐木,這里山崖上長著那么多古桐木,到底是哪一株?”方雪恨跳下地火犀,一陣頭大。
洛仙子小心翼翼地踩在懸崖邊,伸頭看了看:“哥哥,你右手邊,第六株古桐木往下兩丈。”
方雪恨走了過去,伸頭向下看,一個光禿禿的巖石上長著一株古桐木幼苗,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妹妹你眼神真好!”方雪恨笑著跳下去,站在巖石上,果然看到一個明顯被人動過的痕跡。
方雪恨伸手在巖石邊上一掏,頓時感受到一股元氣的阻礙。
“找到了,太叔智藏得真隱蔽!”
方雪恨心情大好,手上拿著一個黑色方盒子,跳了上來。
“這就是長生令?”
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塊有一點點光暈的符文,它并不是任何材料鑄就,是以神魂凝聚而成。
只是它現在明顯有殘缺,仿佛經歷了戰火的洗禮。
“哥哥,你想不想重新煉制長生令?”
方雪恨嚇了一跳:“妹妹你想什么呢?打死我也不會做那種事!
“不是,我是覺得那些人太蠢了,等回到扶山,我有辦法幫你修復長生令!
洛仙子的話讓方雪恨恍然大悟,回到扶山那就是洛仙子的天下了,她的能力無比強大,應該有辦法能夠修復長生令!
“哈哈,是我想多了,”方雪恨開心不已:“那我們現在就回扶山。”
宇文洛看著洛仙子一副婦嫁夫隨的樣子,心情郁悶不已,他悄悄問方雪恨:“師兄,你能不能教我兩招?”
方雪恨一愣:“教你什么?”
“泡妞兒。 庇钗穆迩穆曊f:“你看從青州到南州,你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而我這輩子幾次險死還生,要不是想到我至今還是處男,早就想一死了之了!
方雪恨笑著踢了他一腳:“那你還是去死吧,省得現在生不如死!”
方雪恨將李昭臨送他的納戒送給了洛仙子,那個納戒比方雪恨的這個戒指更漂亮,只要有元氣注入就會閃閃發光,深得洛仙子喜歡。
“妹妹,你幫我看看這方鎮龍璽,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洛仙子接過鎮龍璽仔細看了看,她已經看出此物的來歷:“這是李昭臨…阿姨的公主印,乃天外玄鐵所鑄,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厲害的法器。”
洛仙子想到現在不好再直呼李昭臨的名字,所以艱難地改了口。
“原來如此,難怪四方樓的人都不敢收,這種東西要是落在他們手里就是殺身之禍!
圣庭雖然不能掌控天下,但絕大多數人的生殺大權還是在他們的掌控中,更別說四方樓這種做生意的組織,他們更加在意大唐的態度。
方雪恨嘗試著灌注了一絲元氣在鎮龍璽中,頓時聽聞一陣龍吟,咆哮九天!
“我靠,好厲害!”
方雪恨嚇了一跳,趕緊撤出元氣,沒有激活鎮龍璽。但這一試之下也了解了鎮龍璽的威力,有點可怕。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臨近南州城,方雪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霸刀門!
“霸刀門就在這邊,我們順路去看看。”
方雪恨從嚴狗的口中得知霸刀門的實力還不如元陽宗,他現在境界再次提升,根本不懼,直接明目張膽地上山。
霸刀門的地盤不大,但規矩不小,方雪恨等人騎著地火犀前來,竟然不給進門。
“你們是什么人?霸刀門不歡迎你們,快滾!”一名弟子站在上面沉著臉,根本不給方雪恨開口的機會。
方雪恨本來對他們血洗赤崖洞就心懷恨意,此時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態度更氣了,直接飛身上前,一拳將他砸飛數丈。
“區區藏氣境修士也敢在我面前頤氣指使,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方雪恨提著他的衣領,將這名弟子直接當成武器砸向山門,將霸刀門的山門轟了個稀碎。
“走,我們進去!
地火犀和云駒踏入霸刀門,里面的人聽到聲音已經趕來,但人數并不多,只有不到五十人。
“你們宗主在哪?叫他出來見我!”
方雪恨全身氣勢爆發,以勢壓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眾人被他的氣勢震懾,明白眼前這位是惹不起的角色,都站在那里不出聲,靜靜等候著宗主到來。
霸刀門的宗主是一名老者,看上去行將就木的樣子,但精神矍鑠。
他背后背負一把長刀,有點類似于大隋巡天府的隋刀,但還要寬厚一些,看上去應該是走的重刀路線。
“這位朋友,你強闖山門傷我弟子,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宗主樊毫,瞇著眼打量方雪恨,他覺得自己可能打不過對方,所以言語比較謹慎。
“誤會?可能吧!”方雪恨在地火犀上居高臨下:“兩年前你們血洗赤崖洞,是不是誤會?”
樊毫一驚:“你是赤崖洞的人?不可能,赤崖洞沒有你這等高手!
“你不管我是誰,我就問你當年的事情是不是霸刀門做的!”方雪恨提高了音量:“老實交代,這事兒我們還有得談。”
樊毫掙扎了一番,他還是不想承認:“朋友你可能找錯人了,霸刀門一向遵守規矩,不可能做那種事!
“哦?就是不承認咯?”方雪恨露出一個獰笑,看來此事無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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