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心臟……臉上血色褪去。
“橙心,還不趕緊扶著你家主子,若是李格格除了差錯,你能負責的起嗎?”祁玉可不會給李氏裝病的機會,上次栽贓福晉,最后不了了之,這會兒又想搞垮蘭芳閣。
眼見勢頭不對還想著裝病。
沒這么容易。
福晉回頭瞧上一眼,溫聲問道:“李氏,又不舒服了嗎?”
“沒有,還好!崩钍媳桓x盯著,心里升起一種只要她敢說不舒服,福晉就會趁機會灌藥的感覺。
不能承認不舒服,咬著牙走到膳房。
祁玉上前幾步,站在福晉身旁,回頭看一眼李氏,笑了笑說道:“鄧永,你去站到你切菜的位置!
四爺視線也落在鄧永身上。
鄧永咬著牙站在切菜的位子上。
福晉眼里閃過明悟,四爺嘴角的笑一閃而過。
只有李氏,還一臉懵神。
“當時葛金在哪兒下藥,你過來站著!
鄧永往求救似的看向李氏。
然而,李氏并沒有接收到這是什么意思。
呵斥一聲:“站過去啊~煎藥的位子你都能忘了。”
鄧永臉色一變,走到小藥爐旁側。
祁玉呼出一口氣:“福晉,奴才懷疑鄧永在做假證,您過來,站在鄧永這個位置,就算脖子能拉長彎曲,也看不見被這些菜擋住的藥爐,除非,他能夠透視!
福晉站在鄧永的位置往小藥爐看去。
果然……
“奴才,奴才冤枉!编囉滥樕话,‘撲通’跪在地上。
“李格格,主子爺奴才冤枉!
“好你個鄧永,竟然藏著這般心思,害的我差點冤枉了舒穆祿格格,來人拉下去處置了。”
李格格話落,鄧永眼里就透露出絕望來,被主子遺棄的下人除了死沒有其他活路。
見李氏這般著急,福晉眼睛彎了一下,李格格這般搶在四爺前頭說話,不是狗急跳墻是什么,輕輕擺手,慢妥妥說道:“慢著,鄧永一個膳房的小太監(jiān)估計也沒有這般膽量去陷害舒穆祿格格,鄧永你說說,是誰指使你的冤枉舒穆祿格格的,老實交代,我就免你一死!
“是……”鄧永經(jīng)歷過絕望,聽見福晉的話眼睛亮了一下,視線落在李格格身上。
李格格手指捏了一下。
鄧永眼里的光澤暗淡下去,嘴唇蠕動,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充當背景板的蘇培盛猛地站起來,走到鄧永身前,檢查一番說道:“爺,把舌頭咬斷了,死透了!
“拖出去吧。”四爺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李格格身上。
李格格哆嗦一下,四爺這眼神……。
“不要緊的,咱不還有一個陳大夫么?”祁玉說著,往老臉蠟黃的陳大夫身前走去。
問道:“陳大夫,勞煩你仔細說一些,當日閻德善穿著什么樣的衣服,幾時幾刻去了藥鋪,去了之后說了些什么!
陳大夫恍惚一下。
暈倒在地上。
這次是真的暈倒,人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嚇。
不過,暈倒就可以了嗎?
祁玉從膳房端出一盆冷水,對著陳老大夫潑去。
這會子可不是她心善的時候,葛金躺在蘭芳閣死活不知,如果不給葛金討回公道,她不如直接拿著磚頭往自己腦袋上悶一下一了百了。
暈倒的陳大夫身上全是冰涼的水,打了一個噴嚏瞬間就醒了過來。
“醒了?既然醒了就繼續(xù)說!逼钣穸⒅惔蠓,不給這缺了醫(yī)德的人裝暈的機會。
陳大夫這會兒后悔的牙都疼了,以往也沒少干這種事兒。
但是一般人聽見證詞,直接就被拎下去問責了。
哪里會反轉。
“老朽年紀大了,細節(jié)記不清楚了……阿嚏,記不清楚了。”陳大夫用細長的袖子在鼻子上摸了一番。
祁玉清楚的看見這老頭袖子上多了一道黏濕的東西,惡心。
“記不清楚了,有人能讓你記清楚!逼钣裾f著看向福晉。
福晉自然樂的配合,李氏這兩日搞得事情不少,福晉心煩的很,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抓住幾乎,可不得痛打落水頭。
“來人,打上二十板子!
李氏一聽差點栽倒,這打上二十板子該說的不該說的,肯定都會說出來的。
人越老越怕死,不是每個人都跟鄧永一樣,為了家人的安危直接舍棄生命的。
陳大夫的目光猛地落在橙心身上。
橙心咬牙往前走了一步:“是奴婢,奴婢看不慣舒穆祿格格張揚跋扈,屢次欺壓我們主子……”
“橙心,你,你怎么可以……”李氏反應的很快。
棄車保帥玩的也很溜。
小手捏著手帕,顫抖的指著橙心。
臉上的無措很真實,明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的祁玉都覺得李氏真的被橙心蒙蔽了。
這才是演技呢。
“把橙心拉下去發(fā)賣了……”福晉說完,瞥一眼地上趴著的陳大夫。
對于陳大夫的處置福晉沒有說。
她一個內(nèi)宅的女人懲罰外頭的人不合適。
交給四爺就好,反正,不管陳大夫能不能活下去,最后的下場是好不了的。
四爺能讓一個差點兒挑撥內(nèi)院的人好好活下去?
祁玉見橙心被拉下去,再看一眼李氏的肚子,知道事情到這里就差不多了。
逼著四爺處置李氏,可能嗎?先不說李氏推出橙心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就是四爺再狠心,也不會對一個懷孕的婦人做什么的。
不過,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懷孕就能開大搞事情的妖風傳出去,以后腌漬事兒更多。
“李氏禁足三個月!彼臓斦f完,起身離開。
內(nèi)宅的事兒向來沒有什么對錯,自小看著皇阿瑪?shù)呐耸钩銮О闶侄,四爺從不會把人想的多良善?br />
處理完帶著蘇培盛往外院走去。
陳大夫則是被兩個太監(jiān)拉扯下去。
福晉嘆口氣:“李格格需要伺候的人手嗎?橙心雖得你心意,總歸是犯了事兒,若是需要我這就給你安排!
“不用了,禁足期間,要什么伺候的人!
李氏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膳房。
福晉對著祁玉淺淺笑了一下,也離開了膳房。
終于,清凈了。
祁玉呼出一口氣,腿都軟了。
看著鄧永這么死了,大冷天的往一個老人家身上潑水,若是前世她做不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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