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從祁燃的會議室出來,便直接做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去到容氏集團的時候,容晨已經等候多時了。
只是,讓林清歡沒想到的是,約翰斯也在。
自從完成他們家的品牌合作,林清歡與他,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而上次見他,還是與容徹一起,也沒兩個月的時間,便換了一個人,想想還真是造化弄人呢。
只不過,像與容氏集團這樣的頂尖企業合作,掌權人是誰從來不重要。
不過,看見林清歡,約翰斯還是比較的熱情的:“容太太,很高興,咱們又見面了!
“見到您我也很開心!
容晨禮貌得體的笑著,見兩人還站著說話,便伸手示意兩人到旁邊的會客廳坐下。
相較于容徹,容晨則更隨和一些,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笑著的,也很愛與人說一些生活上的,瑣碎的事情,容徹就不一樣了,無非就是一些公事公辦的說辭,要么就是業界一些咨詢,或者是商界大體走向之類的。
約翰斯喜歡華國的文化,所以容晨時不時的會與他說一些,之后再順其自然的說工作上的事情,感覺也沒說幾句,就成了。
事半功倍。
林清歡原本以為是約翰斯好不容易來國內,再加上又同事做珠寶品牌生意的,兩人還合作過,容晨叫她過來見個面,幫忙聊一些最新的項目合作上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聊著聊著,林清歡便覺得不太對勁。
“你們公司跟弟妹也合作過的,她的實力您一直都是認可的,再次合作,不挺好的嗎?”
約翰斯垂眸不動聲色的笑著,淡淡的,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林清歡眉頭微蹙,一臉不解的看向容晨:“什么意思?”
容晨朝他壓了壓手,繼而,視線落在約翰斯身上,片刻后,淡漠的笑著:“設計大賽的事情,跟她沒關系,你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在考慮的話,我勸你,大可不必浪費這個時間!
林清歡微微一怔。
能與她有關系的,無非就是那些事情。
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現在就跟著別人談合作,還是約翰斯手底下那么知名的珠寶品牌……
對于約翰斯集團來說,品牌信譽是最重要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實在沒必要跟一個有信任危機的設計師合作。
但容晨的打算,實在是叫她看不明白。
且不說她身上現在還有容氏集團的合作沒開始做,同時段的,再加一個約翰斯集團……
她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勝任,容晨反倒是說的信誓旦旦的,好像壓根沒把容氏集團的合作放在心上似的,亦或是,壓根就當沒有合作這么一回事一樣。
他這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
只是,事關容氏集團,許多話,她也不好多說。
“那件事情,自然有賽事組跟主辦方會調查,祁總那邊,據說已經有眉目了,也不止一次的跟賽事組澄清,那件事與我弟妹沒關系,再者說,先拋出橄欖枝的,可是約翰斯先生您,您現在又遲遲不
肯簽約……”
容晨漫不經心的笑著,輕慢里帶著些許運籌帷幄的疏離:“其實商場上,有些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但你若是這么欺負我們容家人,這就不是所謂的磕磕碰碰可以解釋的了!
林清歡眉眼微斂著,沉默不語。
她竟然不知道,約翰斯集團還有再度合作的意思?
上次結束了合作之后,林清歡與他們集團便再沒什么接觸,而且,約翰斯集團與容氏集團到底是競爭對手,之前的合作,也是容徹不滿沈家的做派,硬是要幫他出一口氣,才從沈家手里搶來的。
至于后來,雖然又還回去了,但到底是有目的的。
所以,說到底,在國內,終歸是沈家與是約翰斯合作要多一些,盼著跟容氏集團合作,也不過是為了市場份額。
現在已經拿到了,也打開了局面,自然不會跟與自己有競爭的對手有所往來。
且,客觀來說,兩家也算是互不相欠。
容家協助約翰斯集團打開華國市場,約翰斯集團則一舉讓林清歡從以前一個默默無聞的設計師變成現在炙手可熱的新銳。
說起來, 也算是兩不相欠。
然而現在……
容晨頗有些威逼利誘的架勢。
林清歡眉眼微斂著,默不作聲。
感覺……又好像一不小心跌進了別人布好的陷阱似的。
而這個局,又關系到容氏集團的商業利益。
林清歡沉著斂,從臉上,也看不出高興與不高興,默不作聲的,什么話都沒說。
至于容晨。
林清歡現在的反應,可謂是,極合他的胃口。
“再說了,弟妹總歸是星芒的設計師,星芒又是風硯最注重的藝術經紀產業,所以呢,您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容晨微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順其自然的交疊在一起,眉眼微挑,嘴角漫不經心的掀了掀,滿眼的不屑與輕慢。
瞧瞧,哪兒有這樣談生意的架勢?
在別人地板上做生意,低頭謙虛是必要的,但也沒必要如此低三下四。
而且,約翰斯集團在國內市場不怎么好,但在國外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再者說,就像容晨說的那樣,他到底是跟沈家合作多一些,就算是華國所有商界都要給容氏集團面子,但也不至于被人下了面子,還樂呵呵的接著。
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將容晨的話給遮掩過去了。
左右聊了一會兒閑話,便找了個理由先走了。
容晨自然知道,什么情況下能聊的下去,什么情況下聊不下去。
見他要走,也只是叫金研出去送送,別的,什么都沒說。
眼見著會議室的門關上了,林清歡才開口:“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睂Υ耍莩恳矝]什么好隱瞞的,而是直接道:“是阿徹的意思。”
林清歡蹙眉:“他現在并不能過問商場上的事情,他的意思?”
容晨點頭:“的確是他的意思。”說著,稍稍舒緩了一口氣,一五一十道:“自除了那件事之后,你受牽連,約翰斯集團便將曾經跟你
合作的那些, 以禮品形式的設計作品全部下架了,內部消息,據說還會將你自己獨立設計的那個新品延期發售。”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看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你脫不了關系,他們就不發售,以此來保存自己的品牌形象,你脫得了關系,就再看,左右他們不吃虧!
林清歡懶懶的笑了笑:“這別人也沒做錯什么啊。”
生意上的事情,保全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是突發,誰也沒料想到她會攤上這種事情。
“的確是沒做錯。”容晨漫不經心的牽了牽唇角,眉眼微斂著,淡笑著:“但是阿徹心疼你。”
說這話的時候,容晨輕笑著,微斂著的眉眼,也看不出什么情緒,而與此同時,他人也從沙發上起身。
他辦公室后面有個休息室,平時要用的什么東西都在里面。
推門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面鏡子跟藥膏。
走到林清歡跟前坐下,將手里的鏡子跟藥膏遞給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誰打的?”
林清歡眉眼微斂著,但到底也沒多說什么。
容晨也不想多問,看了看剛丟在茶幾上的東西,提醒道:“那藥膏是活血化瘀的,效果很好,別帶著回去,回頭要是給阿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發火呢!”
林清歡眼眸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知道……
他現在,什么都看不見,如何知道?
容晨看在眼里,接著,嗤笑一聲:“就算是他自己看不見,也總有人能看見,回頭再告訴他!
容徹倒不見得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她倒是……每次都跟戳了她心窩子一樣。
所以說啊……
容徹就是那種,死活都會叫人羨慕的人。
容晨都那么說了,林清歡也不好再說什么。
拿了鏡子,側臉看了看臉頰上的指印。
剛在祁燃那邊冷敷了一會兒,倒也沒見有什么用,淺淺的一道印子,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的。
容晨視線落在她臉頰上,嘴角不經意的牽了牽,隨即淺笑著:“這要是換做別人,阿徹自然可以理解,這只是企業商業公關上的常規手段,但,這不是吃虧的是嗎?”
“阿徹終究還是不高興!比莩枯p笑著,隨口道:“再說了,容氏集團打算主要旗下的珠寶品牌,沈家跟約翰斯集團的合作只是商業往來,容家跟沈家是姻親,他們比不過的。”
林清歡蹙眉:“你的意思是……容徹想讓約翰斯集團推出華國市場?”
“他們退不退出的不要緊,關鍵是容氏集團要發展自己的品牌,沈家自然是要多幫襯的!
林清歡視線移到別處,好一會兒,緩緩的笑了,隨即又看向他:“所以,叫我過來,只不過是想借由我的名頭,驚醒約翰斯先生?”
“沒什么好警醒不警醒的,反正,這口氣,阿徹是要替你出的,你就好好看著好了,別管太多。”容晨漫不經心的笑著。
看著林清歡只是看了看臉上的傷口,也沒什么動靜,便蹙著眉道:“你別是真想帶著臉上的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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