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說,那個品牌以往的作品應該是出自兩個不同人之手。
如果容徹是其中一個,那個思源會不會是另外一個。
思源雖然年紀小,但雙商極高,且在藝術設計上也有著自己獨到的間接,現在這種,依靠自身名氣,隨手涂鴉都都能收攬一大批粉絲以及用戶群體的年代,容思源無論做什么都似模似樣,不必那些在專業上有一定影響力的成年人差,想要設計出一些簡單但卻有內涵的珠寶作品,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所以……
他知道什么嗎?
林清歡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到容思源身上,默不作聲的,盯著看了好長時間。
容思源也不回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著她,好一會兒,才蹙了蹙稚嫩的眉心,緩緩開口問道:“怎么了?”
對此,林清歡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沒什么。”
說著,將手邊的資料稍稍整理了下。
一下午,林清歡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敢。
參考過往的作品,以及近兩年珠寶首飾的流行風向,簡單的選定了幾個色系,以及大致的風格定位與產品主題。
整理出來,一一擺在容思源面前:“看看吧。”
容思源:“……”開玩笑的吧?
然而,林清歡的樣子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溫和,但卻夾雜著少有的認真與鄭重:“看得資料太多了,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反正你也懂這些,不如幫我一起看看吧。”
容思源:“……”無奈的牽扯著唇角。
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去。
只是,還沒翻開一頁,手里的資料便立刻被人接了過去。
容思源順勢仰頭看過去,容晨正一張一張的看著從他手里的接過去的資料。
肖肅跟在容徹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容晨認真看了一遍,相對還算滿意:“有幾個方案很不錯,但配色選擇不行。”
珠寶首飾,看的就是個眼緣。
合眼緣了一切都好,不合,做的再好也沒用。
之前這個品牌的配色一向都是簡單的黑白銀,很少走色彩系。
林清歡一開始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但覺得,既然黑白銀都已經走過了,不妨試一試色彩系,但在色彩選擇上,也都是極其簡潔奪目的。
比如常見的黑紅,藍白等一些列對比強烈,但卻簡潔惹眼的。
可,看來看去,這些配色選擇還是太保守了。
也就是說,整個珠寶行業,幾乎所有的配色選擇都會第一時間考慮這類型的搭配。
保險,又奪目。
但卻缺乏特色。
當然,容晨也不是說不好。
畢竟,對于整個品牌而言,只要林清歡加入,就是獨一無二的完美契合。
但對于市場而言,則不會有太大的反響。
容徹創立這個品牌之初至今,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以此掙錢,但現在容氏集團是他說了算。
頂尖的企業,發展至今,多多少少都會經歷瓶頸期,想要突破限制,就必須要在之前不曾涉略過的行業領域有所發展。
珠寶品牌是容氏集團的一塊空白地。
容徹掌管期間,總是有意無意的保留它的純粹干凈,但對于容晨而言,這則是一個絕無僅有的選擇。
所以,他想要有更多的嘗試,以及,上市之后更顯著的市場反應,就必須要在林清歡這里下功夫。
保險的預案的確可以保留下來做備選,穩固市場,但,主打的新品,必須要足夠吸引眼球,以及與眾不同。
珠寶首飾的配色在于寶石本身的色彩以及純凈度。
黑紅與藍白這兩個他都可以保留,但不能最為主打新品推出。
所以……
“再想想。”輕描淡寫的說著,繼而,將手里的資料重新遞交給林清歡。
隨即,漫步走到容徹對面的位置坐下。
劉媽推門進來,斷了兩杯清茶上來放到容徹跟容晨兩人面前,然后,又去林清歡身邊領走了容思源。
林清歡也是。
剛只顧著跟容思源說話了,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上來。
猝不及防的,被容晨那么評頭論足了一遍,總有些不適應。
即便他說的都是對的。
容徹那邊也沒說什么,她也懶得過去。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容徹一直都默不作聲的,容晨也不意外,俯身將劉媽才端來的茶杯端起來,緩緩的吹散縈繞而上的熱氣,眉眼微斂著,語氣清緩而隨意:“說起來,我們兩個很長時間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切喝茶了呢?”
其實容徹一直對容晨沒什么戒備心,至少,很久之前是。
只不過,也正是因為沒什么戒心,曾數次吃過他的暗虧。
漸漸的,吃一塹長一智嗎。
除了避不開的交集,兩人基本上不聯系,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邀請他來自己住的地方,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然而,不管容晨說什么,容徹都始終是那副,默不作聲,并不予以理睬。
容晨也不著急,悠閑自得喝了口清茶,隨即,漫不經心的開口:“讓林清歡去我在華云山的別墅小住一段時間這件事,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兩人明爭暗斗這么多年,有些事情,即便容徹不說,容晨也知道他時也什么意思。
只是容晨這么做,也未見得是給容徹找不痛快,甚至,從某方面而言,也是為了他好呢。
自然,即便他這么說,容徹也不可能相信。
但,的確是這樣的。
容晨轉頭看了一眼林清歡,她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可以說是漠視。
他也好,容徹也好。
都完完全全的漠視。
兩人之間明明就有化解不開的矛盾,偏偏還要硬湊在一起,從根本而言,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甚至,還會讓矛盾越來越深刻。
倒不如分開一段時間。
反正林清歡現在手上也有工作。
華云山那邊,他自然會派人照顧好她的一切,甚至安全。
總好過像現在這樣,冷戰,互相之間隱忍克制著,不進也不退的僵持著吧?
但,容徹卻半點都不肯退步:“你如果覺得我在她身邊會耽誤她手上
的項目,我可以出去,也可以保證,除了正常的生活作息之外,絕不出現在她面前。”
“……”容晨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
的確是可以。
但,何必呢。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說什么,容徹便又直接了當道:“不是喜歡喝茶吧,繼續喝吧,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喝完就自便吧。”
容晨:“……”
林清歡:“……”
眉眼微斂著,不動聲色的低聲嗤笑著。
容晨:“……”轉頭看向林清歡,清雋的眉眼里捎帶著幾分薄怒。
林清歡稍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自己足夠不動聲色了。
卻不想,還是被他聽見了。
容徹那邊依舊不言不語。
他都把話說的那樣直白了,容晨自是沒什么理由再留下來,茶也沒喝,便直接走了。
林清歡還在看手里的資料。
容晨說不錯的那幾個她已經保留了。
畢竟現在容晨才是容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萬事還要看他的意思。
至于主打新品的選題以及配色,她斟酌斟酌就是了。
她在忙工作,容徹也不好打擾她,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很快便又離開,安靜的,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晚上,劉媽也是將晚飯端上來送到她跟前,約莫著她差不多吃好了,才又上去收拾。
容徹跟容思源則完全不打擾她。
林清歡也樂得自在,最后甚至直接在書房里睡下了。
但早上醒來的時候,卻是在臥室的床上。
林清歡:“……”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但,若不是旁邊的位置帶著些許溫熱的褶皺,林清歡甚至都可能相信,昨天晚上是她一個人睡在這偌大的臥室里。
從床上起來,去到樓下餐廳時,容思源坐在餐廳一旁的會客區沙發上,容思源在旁邊玩兒一些小游戲之類的。
時不時的會跟容徹說話,容徹也有意無意的應著,并不是很熱衷。
隱約聽見旋轉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后知后覺的轉頭看過去。
別墅里除了他們沒別人,所以,容徹也沒有任何顧忌:“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林清歡:“……”眉眼微斂著,繼而,漫淡的應了一聲:“睡醒了,就起來了。”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廚房。
劉媽正在準備早飯,看樣子,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清歡人都已經下來了,再上去也不合適,索性,便走到容思源跟前,看他玩游戲。
思源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玩的游戲她連看都看不懂,最后甚至演變成了思源教她玩游戲。
也是有夠丟臉的。
容徹坐在旁邊,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兩人身上。
耳朵里掛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么。
可能跟工作有關,也可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之前在青城的時候就這樣,林清歡也沒多意外。
劉媽那邊做好了早餐便叫他們過去餐廳用餐,容思源走在前面,林清歡順其自然的去照顧容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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